畢竟相識一場,顧雲暖也不想蘇蔓婷太憂心,只好替安夏接過了盒子,然後放進她的手裡。
“夏夏,拿着吧!這也是你蘇姨的一片心意。”
安夏看了看手裡的盒子,然後又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厲墨琛。
見他也輕點了下頭,安夏才握住了盒子,不過卻沒有打開。
扯了個禮貌的笑容,“謝謝蘇姨。”
見她收下了,蘇蔓婷才露出了笑臉。
“不謝,蘇姨祝你們永遠快樂,長長久久的幸福下去!”
聽她說了祝福的話,厲墨琛也露出了從進入別墅起的第一個笑容。
“謝蘇姨吉言,我們會的。”
經過這一番,客廳裡的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
厲擎蒼和陳述隨意聊着商業上的一些事,顧雲暖也拉着蘇蔓婷閒話了家常。
只有安夏手裡拿着盒子,坐在厲墨琛的身邊,心裡不是滋味。
看出她的小情緒,厲墨琛攬了攬她的肩頭,在她耳邊說:“不喜歡這個,回家了收起來,不看它就是了。”
安夏只是噘了嘴不吭聲,的確是不想要,可是不要也實在弄的像不識擡舉,只能拿在手裡。
不多時,陳蘇蘇就掛着眼淚,提着個行李箱走了下來。
走到幾人面前,她首先就淚眼婆娑的看向了厲墨琛。
“琛哥……”
迴應她的只有厲墨琛冷漠的眼神。
見他不理自己,陳蘇蘇本來想好了道別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想着他馬上就要和安夏訂婚了,她不禁往旁邊安夏那邊看去。
目光裡帶着羨慕嫉妒,還是怨憤和不甘。
心裡想,如果安夏剛剛可以幫着說一句話,也許她就不用跟着父母走了。
也就可以經常的看見厲墨琛了。
哼!她肯定是害怕自己搶走琛哥,所以纔不說話的!
如此一想,陳蘇蘇目光怨毒的剜了她一眼就要收回目光,卻無意間看到了她手上的盒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陳蘇蘇一把奪過了那個盒子。
“這個怎麼在你手上?”
安夏張嘴剛要解釋,蘇蔓婷就沉聲開了口。
“蘇蘇,不要鬧,把項鍊還給夏夏,那是媽媽送她的訂婚禮物。”
她解釋了,安夏也就沒再吭聲。
反正她也不想要這個項鍊的,如果陳蘇蘇要拿回去就拿好了。
“媽媽!這是你上次參加一個國際慈善義賣會,花了幾千萬拍下來的鑽石項鍊,不是說等我結婚的時候送我的嗎?怎麼現在……”
“好了,你結婚還早呢!等以後遇見其它的,再買給你!”
女兒的嬌縱,讓陳述也沉下了臉。
這孩子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送出去的東西,難道還有要回來的嗎?
安夏見狀,索性順水推舟。
“蘇姨,這是您拍下的慈善物品,我不能留下,您還是收回去吧!”
她的話剛說完,蘇蔓婷又急了。
“夏夏,蘇姨既然送你了,就是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說着又看向女兒,“蘇蘇,把項鍊還給夏夏!”
陳蘇蘇現在知道了,爸爸媽媽根本不站在自己這邊,只能咬着牙,一把將盒子扔回安夏身上。
安夏一個沒拿穩,讓盒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見此,安夏也抿緊了脣。
無論蘇蔓婷究竟是怎樣的心思,她送自己項鍊的時候,也是遞到自己手上的。
她陳蘇蘇這倒好,把東西扔到了地上。
她若不撿,就是有怨言,若撿了,卻好像在接受人家施捨一樣。
猶豫煩悶之間,身旁的厲墨琛出了聲:“陳蘇蘇,這就是你平時的溫婉形象嗎?拿着蘇姨的心意像丟廢品一樣?”
“我!”
陳蘇蘇想要狡辯,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蘇蘇,撿起來。”
蘇蔓婷在她身後說了一句。
陳蘇蘇臉上一愣,沒錯,她剛剛就是故意的,想給安夏難堪。
可卻沒想到,東西掉了會要自己來撿。
不過看眼前的情況,她別無選擇。
只能屈辱般的蹲下身子,撿起了那隻盒子。
然後一把塞進了安夏的手裡。
“拿好了,怎麼貴重的項鍊,等你訂婚的時候帶,絕對可以讓別人羨慕死了。”
這話一說,客廳的氣氛又一下子將到了冰點。
安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厲墨琛已經眯起了眸子。
“陳小姐覺得我厲墨琛連未婚妻在訂婚宴上的首飾都買不起嗎?”
他帶着危險氣息的眸子盯到陳蘇蘇的身上,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也立刻明白過來,自己說錯了話。
“對…對不起,琛哥。”
“你的對不起有幾分誠意?”
厲墨琛說着從安夏手裡拿過了項鍊,塞到她面前,然後看向蘇蔓婷。
“蘇姨,您的好意,我和夏夏心領了,至於這項鍊,您還是收回吧!墨琛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是個連項鍊都買不起送未婚妻的人。”
說完,又看向了後面的父母,“爸,媽,公司裡還有事要處理,我和夏夏就先走了。”
隨後拉着夏夏,看了看陳述和蘇蔓婷。
“陳叔,蘇姨,墨琛和夏夏就不送你們了。”
說完就拉着安夏往外走去。
看着女兒手裡的項鍊,蘇蔓婷的臉色實在難看。
自己這個女兒,平時都挺聰明的,怎麼今天就犯了糊塗了呢?
現在他們與厲墨琛鬧的個不歡而散,除非他不會再追究,否則陳蘇蘇就難免有牢獄之災。
陳述也是隱忍着,回過身對着厲擎蒼夫婦道了別,就立刻拉過女兒的行李箱往外走。
蘇蔓婷見此也拉住女兒的手趕緊跟上。
坐到車上,陳蘇蘇看着手裡的項鍊也是後悔。
如果剛剛她不說那些多好。
現在厲墨琛對自己的印象肯定就更差了。
來到陳述和蘇蔓婷下榻的酒店,三人剛剛進去,陳述就轉身一巴掌甩在了陳蘇蘇的臉上。
陳蘇蘇被打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腦袋懵懵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蘇蔓婷則是趕緊推了他一把,“陳述,你幹嘛要打女兒?”
“她坐了這樣的事,難道不該打嗎?”
煩躁的扯掉領帶,丟到一邊。
如果說散佈流言,和踢蜈蚣,也就算了,這些算不得什麼大事。
可她參與了車禍的事!這事情就嚴重了啊!
她想幹嘛?想撞死安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