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珊珊站了起來,白露勾勾脣,看來她是待不下去了。
心裡想着,她今天就不應該來!
雖然白露不希望媽媽和小姨因爲自己的事而一直反目。
可也並不代表她就能跟張珊珊和江辰冰釋前嫌。
如果張珊珊真的是一個值得原諒的人,那她就不應該趁着自己出國的時候就和江辰勾搭在一起。
而且後來兩家家長因爲這事發生爭執的時候,白露才知道,原來早在她剛出國的第一年,他們就已經搞到一起了。
她們是表姐妹啊!
難道她做那些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以後兩家還要不要來往嗎?
既然她都不在乎了,那自己也沒有必要顧及這麼多了。
見張珊珊起身,羅秀也鬆了口氣,她總算是要走了。
“大姨,我想起來今天江辰約了餓商量一下關於婚禮的一些事宜,我就不留下吃飯了。”
說着她就提起了包包。
見此,羅秀也沒有挽留,畢竟她現在只想和韓瑾瑜還有女兒瞭解一下現在到底什麼狀況。
她都不挽留了,那白露和韓瑾瑜就更不會說客氣話了。
張珊珊見他們三個都沒有挽留自己的意思,臉上也不好看起來。
挎上包包就立刻出了門。
她一走,白露立馬就放鬆了下來。
往沙發上一靠,直接來了個葛優癱。
哎呀,原來裝逼也挺累人的。
見白露一副坐沒做像的樣子,羅秀也沉下了臉。
“坐起來,說說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一聽自己媽媽這樣問,白露立馬就有些緊張了。
“什麼怎麼回事啊!結婚證都給您看了,你當我玩兒呢?”
白露故作鎮定,就算感情是假的,可那結婚證可是貨真價實的。
“你是不是玩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你給我起來,去廚房把菜做好!”
白露知道,自己老媽這是要審問韓瑾瑜了,實在擔心他會露出什麼破綻,白露一邊不情願的起來,一邊朝韓瑾瑜擠眼睛,示意他想好了再回答媽媽的問題。
可就是這麼小的一個動作都被精明的羅秀給捕捉到了。
“你眼睛抽筋啊!擠什麼啊!趕緊做菜去。”
白露見暗示沒用,也只能先聽媽媽的話,去了廚房。
直到廚房的門一關上,羅秀這纔看向了韓瑾瑜。
“韓先生,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同意跟我女兒結婚?你雖然看着腿腳不邊,可自身經濟條件還是不錯的,相信應該有很多女人鍾情於你吧!”
韓瑾瑜在聽見羅秀敢白露去廚房的時候,就已經料到她要跟自己談。
甚至連白露擠眉弄眼的表情也察覺到了。
不過他卻故意忽略。
對於羅秀的問話,韓瑾瑜決定儘量不撒謊,告訴她全部。
“媽,您說的沒錯。的確有很多女人因爲我的外在條件而對我趨之若鶩。不過那些只看中金錢的女人,不要說我了,就是您也看不上吧!”
“我之所以娶您的女兒,是因爲她願意嫁我,而且是在不知道我所擁有的財富情況下跟我領的證。”
“能遇到這樣不圖錢財,又不嫌棄我腿腳的女孩,我自然得珍惜。”
羅秀聽了這些沉默了一會,如果可以她其實也不願意非要讓女兒跟他離婚。
只是心理上,她還是過不去那到坎。
相信認誰都不希望女兒嫁給一個殘疾人,哪怕他再有錢又怎樣呢?
只是如果這個男人是真心待自己女兒的,她還可以稍稍安慰自己一下。
畢竟兩人能長久的在一起,靠的不是錢,而是感情。
“韓先生,你能保證一直對我女兒好嗎?對她不離不棄嗎?我這個女兒其實哪都好,可有時候也犟的很。就拿感情的事來說吧!如果這次不是強逼着她去相親,她也應該不會這麼匆匆忙忙的嫁給你。”
“雖然我天天催她,可是當她真的把結婚證給我拿回來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捨不得嗎?可就是再捨不得,我還是當晚就把她趕出門了……”
說到這裡,羅秀吸了下鼻子,忍着眼眶裡打轉的淚水。
“因爲……因爲我知道我不能陪她一輩子,她最終還是得找個人搭夥過日子,相互扶持到老才行。”
“可當我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是真不滿意你。哪怕你臉長得再好看也不行。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婚姻不是兒戲,我總不能讓你們領證幾天又立馬去離婚啊!這不是更不負責嗎?”
“所以韓先生,既然你們已經領證結婚了,我希望你用最大限度去包容,去愛我的女兒好嗎?你放心只要你真心待她,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到這些的時候,羅秀眼眶裡的淚水就一下子滾了下來。
實在覺得自己失態,她趕緊低頭拿了紙巾擦了。
羅秀的一番話讓韓瑾瑜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可以理解羅秀作爲一個母親的心,他也可以在很多方面都滿足白露的要求。
可是要他最大限度的去愛白露,他真的做不到。
至少目前他做不到。
不過看着羅秀現在的模樣,他也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雖然這只是一場形婚,可韓瑾瑜覺得他其實也是可以跟白露像朋友一樣相處的。
如果她願意,那麼他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他也不會有意見。
“媽,您放心,我會待她好的。”
聽到韓瑾瑜的保證,羅秀也漸漸平復下了心情。
對於做菜,白露雖然說不上做的多好吃,可動作還是很麻溜的。
沒一會兒的時間,她就把之前羅秀切好裝盤的菜全部炒好了。
“開飯了開飯了!”
一邊端菜,白露一邊招呼羅秀和韓瑾瑜過來吃飯。
等三個人都坐下了,白露才看見自己媽媽眼睛紅紅的。
“你們倆剛剛聊什麼了啊!怎麼眼淚都聊出來了?”
白露說着瞪了韓瑾瑜一眼,只當他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才惹自己媽媽傷心了。
看見女兒的眼神,羅秀立刻說:“你不要怪瑾瑜,媽媽也沒什麼。”
“咦?沒什麼,那你哭什麼啊?難道是因爲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