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蘇紫嫣整個頭都被郝景強行按在懷中,看不到眼前的情況,只覺有一道陰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冰冷得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郝景看着走來的女人,愉悅的表情已收。
女子身後,管家羅伯特無奈且憂心的看着這邊,面上露出了幾分爲難之色。
郝景淡淡的看了眼管家羅伯特,接受到自家少爺眼中的詢問之色,羅伯特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怎麼會知道克勞迪婭公主也會在船上,羅伯特記得,自家少爺並沒有邀請公主赴宴,這位公主到底是怎麼得到消息,上船的,還有那些侍者,太失職了,公主上了船,竟然沒有立刻上報,一直到剛纔公主來到十六層,他纔得到消息!
要問這位公主到底是怎麼上船的,當然是事先混跡在船上的工作人員之中,原本克勞迪婭是想隱瞞自己上船的消息,然後在宴會開始的時候,突然現身,給郝景一個驚喜,不過因爲實在是太想念心上人了,所以這才忍不住上了十六層,沒想到,一來看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幕,此刻,公主感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受到暴擊的公主面上很不好看,克勞迪婭語氣不善的對郝景質問道,“King,這個女人是誰?”
“我的未婚妻。”郝景攬着蘇紫嫣的手緊了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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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認真,一點也不像開玩笑,但聽得的人皆是一驚。
蘇紫嫣是驚怒,這人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刷新了人類的極限,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
誰是你未婚妻,老子是你祖宗!
如果不是不能開口,此刻,這句話早就破口而出了。
克勞迪婭是驚愣,這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相中的男人,怎麼就多了一個未婚妻,而且,她還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定是假的,King只能是她的,其他人若是敢跟她搶人,她一定會讓那人死的很難看!
驚愣過後克勞迪婭心裡浮現的是恨意和吞噬了良知的嫉妒,她看向蘇紫嫣的目光更加銳利,如果有一把刀,此刻她想上前,將這個如小鳥依偎在king懷中的女人千刀萬剮。
羅伯特也驚,不過卻是驚歎,沒想到,自家少爺竟當着克勞迪婭公主說出這樣的話,看克勞迪婭公主咬牙切齒的表情就知道,這位公主被刺激得不輕,克勞迪婭公主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別鬧出事情纔好。
曾經有一位女僕,因爲私自動了公主的頭飾,而被公主關進了城堡的地下室,砍下了十指,並逼着女僕將自己的糞便當成餐食吃了整整十幾天,按照公主的懲罰,原本打算讓女僕吃糞便吃一個月,但後來女僕心裡崩潰,瘋了,打開地下室的時候,女僕已經撞牆身亡,聽說裡面滿地的血和糞便,氣味難聞得令人作嘔,然,公主這一行爲並沒得到法律制裁,因爲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加之,皇權至上,誰又敢動她呢!
羅伯特看了眼三人,面上露出了幾分擔憂。
蘇紫嫣感受到了羅伯特的擔憂和克勞迪婭的憤恨,一時暗暗猜測這位女子的身份。
瞧這反應,這女人怕是郝景的愛慕者吧,那憤怒目光中的嫉妒和不甘,都快將她刺穿了!
而郝景並沒理會克勞迪婭的反應,說完那句話後,他攬住蘇紫嫣,準備離開。
經過克勞迪婭身邊時,被她拉住了手臂。
克勞迪婭擡頭看郝景,眼裡帶着傷色,見郝景垂頭看她,她勉強扯出一個笑臉,道,“King,我已經向祖母提出了我們的婚事,這個女人,不適合你。”
“公主殿下,你纔是不適合我的那個人。”郝景說道,面上客氣,語氣卻不怎麼好。
“可我愛你!”
“你更愛你自己。”
“King,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不是假的。”
“那我要謝謝公主殿下的厚愛,可你的厚愛讓我難以喘息,我想,我有拒絕的權利。”
“King!”克勞迪婭眼裡泛着淚光,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竟然就這麼拒絕了她的示愛,就算以前對她不喜歡,但他還保持了紳士,然而,今天,他竟然當着兩個平民的面(在克勞迪婭看來,蘇紫嫣和羅伯特都是平民),無情的拒絕了她,克勞迪婭只覺得無比的難堪,但,比難堪更讓她難受的是,心上人是因爲另一個女人拒絕她,克勞迪婭緊咬嘴脣,怒意翻涌似要噴發的火山,看到郝景投來晦暗不明的眼神,克勞迪婭只能生生的將怒火壓住。
“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公主請自便。”說完,郝景帶着蘇紫嫣揚長而去,徒留克勞迪婭等着美眸,怒火騰騰的看着離開的兩人,以及一旁無所適從的管家羅伯特。
見克勞迪婭氣得臉都青了,而自家少爺又走了,羅伯特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上前,對克勞迪婭鞠了鞠躬,道,“公主殿下,您……”
啪!
羅伯特話還沒說完,克勞迪婭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羅伯特保持彎腰的姿勢,動也沒動,依然一臉恭敬。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他身邊有一個臭婊子!你爲什麼不阻止他!”克勞迪婭衝羅伯特咆哮。
“抱歉,公主殿下,這是少爺的決定,我無權干涉。”羅伯特不卑不亢的說道。
“你……”羅伯特的話讓克勞迪婭無言以對,是的,作爲管家,羅伯特的確沒有權利干涉King的決定,她只是生氣,生氣King選擇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生氣King當着他們的面,拒絕了她的示愛,所以,理所當然的,羅伯特就成了她生氣之下的出氣筒。
不過,克勞迪婭也知道,羅伯特是侍奉了威靈頓兩代主子的人,在威靈頓家族的地位不一般,儘管想將羅伯特當成出氣筒,但行舉也不能太過,畢竟,皇室還要依仗威靈頓家族。
雖然克勞迪婭蠻橫,倒也不是無腦之人,稍微一深思想到箇中牽扯,便將自己的怒意壓制了下去,對羅伯特道,“抱歉,羅伯特叔叔,我剛纔冒犯了,我……我只是太生氣,請您見諒我的無禮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