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這一場賽到了盡頭。
兩邊的護城塔全部都成了殘塔。
路的護城塔更是被秦漠和薄九一推到底。
經濟差的太多,算是有饒容在也阻擋不住。
不過誰都不能否認這是非常精彩的一場對決。
否則的話,賽的時長也不會長達將近兩個小時之久。
即便是秦漠和薄九攻到了城下。
也沒有立刻成功,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拉鋸戰。
直到後期秦漠也出了復活甲。
薄九用了一條命扛着,才把對方的城池攻下。
碎片落下間,只有兩個大字橫穿了屏幕!
現場的觀衆們全部都站了起來!
林風回頭,看向雲虎,是最帥氣燦爛的笑臉:“虎子,我們贏了。”
是的,帝盟贏了。
1v1的勝利加2v2的勝利。
三局兩勝,即便是還有一場團戰要打。
但是已經不影響戰局了。
解說員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看着站起來的少年和秦漠,那兩道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惹眼帥氣的背影,純黑色戰服,讓他們看起來像是電影裡星際迷航的指揮官,他們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王炸。
如果是這樣的帝盟。
確實有資格對湘南了…
電腦前,只有林沉濤沒有站起來,很不甘心。
那種不甘心是說不出來的,如果他再快一點,只要他再快一點。
或者更聰明一點,或許結果不會是這樣子。
爲什麼他沒有想到復活甲呢。
林沉濤手指攥着鼠標,劉海遮下來,擋住了他的表情。
但即便是這樣,也有看到那垮下去的嘴角。
在這個時候,一隻手按住了他的頭,嗓音清晰:“我們明年還可以再來。”
是饒容,那樣棱角分明的側臉,彷彿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是這個樣子。
林沉濤忍不住了,搓了搓自己的鼻子,突的站了起來,甕聲甕氣:“是!”
真的是,在他們隊長面前,跟個忠犬一樣。
薄九朝着這邊看了一眼。
原本想要提防饒容的情緒已經淡了很多,反而是其他一些事,她大概可以幫饒容解決一下。
畢竟這麼好的隊長,林沉濤那個話嘮應該也不想看着他離開。
隊員們集體集合。
封逸是來送消息的,無論什麼時候,嘴角都是狐狸般的笑。
“湘南和夢之的賽結果出來了。”他一邊說着,一邊看了隊員們一眼:“30,湘南全勝。”
這個結果並不出人意料,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的預料之。
只是自從全國大賽開始,湘南所有的戰績,都是30全勝,最讓人矚目的是,他們的首發隊員,並沒有全部都出場,也是說他們還留有自己的實力。
林風的神情重新的變得嚴肅了起來:“我們今天也會30.”
還有一場團戰,無論帝盟是不是已經贏了,尊重對手是對自己最好的交代。
封逸輕笑:“加油。”
很多人都以爲,帝盟是在和湘南。
實際,帝盟從出道現在,一直都是在和自己。
在電競場,所有的原則,都無非是用實力說話。
這纔不負青春年少。
林沉濤他們這邊的氣氛明顯有些低沉。
那些隊員,每一個都垂下了頭,寫滿了沮喪,面對已經知道結果的賽,他們實在不想去打第三場。
饒容側眸,按住其一個人的肩:“你們是想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沒有氣度再去第三場嗎?”
“什麼,輸都輸了。”李諾冷呵了一聲:“回來的時候吹噓自己多厲害,現在還不是輸了。”
林沉濤真的特別想把這位公子哥兒塞回******肚子裡,
回爐重造!
他永遠都不可能明白,如果不是隊長回來了,他們戰隊只會輸的更慘。
這個人真的以爲黑桃z和秦漠的配合只是看去那麼簡單嗎?
林沉濤手指攥緊了,想要反駁。
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聲低沉:“這場雙打,確實是我拖了後腿,但是團戰,你們必須,不是爲了輸贏,而是如果現在都放棄了交手的機會,你們將會永遠都不明白帝盟是個什麼樣的戰隊,一切的調研數據,在他們的身都沒有用,因爲每一刻鐘,他們都會前一秒鐘要強,這是帝盟。”
饒容的雙眸深着,看向每一個隊員:“你們要被這拋下嗎?”
其一個人聞言,突的站了起來:“我打。”
陳諾簡直不明白這羣人,只覺得矯情的很,反正他是不場的,乾脆讓他曾經總欺負的那個小不點替他。
小不點真的是個純新人,連拿鼠標都有些抖。
但,電競似乎是有着這樣的一種魔力。
即便是個新人,也想和戰隊的前輩們一起並肩作戰。
不問結果如何,只爲對得起曾經那個即便是累到不行也要在研究一下大神是如何操作人物的自己。
團戰開賽。
對於只在乎輸贏的人,這一場賽已經結束了。
電競會場十公里開外。
一棟公寓樓裡。
叮的一聲。
電腦傳來了消息。
瘦高挑關了彈出來的對話框,走到了長相甜美的女孩面前:“饒容輸了,對方打來的錢也到了賬戶,接下來是不是該準備祭祀品了?”
“再等一等。”女孩的手指劃過手機屏幕,嘴角是並不愉悅的笑,反而有些陰沉:“饒容並沒有故意輸。”
瘦高挑臉閃過了一陣驚愕:“你的意思是說……”
“果然是非我族類,也不能和我們同心合力。”女孩的聲音隨着直播視頻變得越來越冷:“既然是這樣,那先把他拋出去,重案組的人查的這麼嚴,總要有一個人來承擔這所有的罪名,你回頭告訴他,只要他認了這些罪,他父親的冤屈,我會幫他討回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可沒有多少耐性。”
瘦高挑笑了:“早該這樣做,不效忠我們的狗,養在身邊到時候只會反咬我們一口,我現在去辦,這樣一來,重案組的注意力估計都會放在饒容身,我們的貨也有機會出手了,畢竟金三角那邊已經催的有些急了,你說要不要先給饒容來一針?也省的他不好控制。”
“這個不用了,會被秦漠察覺。”女孩的臉充滿了又愛又恨的情緒:“那個人向來不好對付,你又不是不知道。”
瘦高挑擡眸,意味深長:“恐怕以後沒有那麼厲害了。”
女孩回頭,看着他。
瘦高挑繼續道:“面的那一位說,重案組新聘請的高級心理犯罪學家已經到了。”
“那好……”女孩的眸沉了下去,那裡面涌動出來的毒意,讓人不寒而慄:“對了,次讓你查的那個人查到沒有?”
瘦高挑搖頭:“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人承認對你的那場絡攻擊,不僅僅如此,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做的,按照道理來說,華夏這邊應該沒有那麼厲害的高手纔對,那天會不會你只是碰巧讓人鑽了空子?不過也不是毫無所獲,秦漠身邊似乎有一個黑客高手,是他從民間挖來的,你也知道,代號胖子,那天他在商場裡,或許是他做的也說不定。”
“知道了,你想個辦法和裡面的那位巫大********一下。”女孩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我想知道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讓秦漠這麼對付巫家,最重要的是她的手到底握着有關黑桃z的什麼消息,都問出來,這樣才能製造一些麻煩,我早說過,要摧毀一個人,從他身邊的人下手,這次是最重要的。”
瘦高挑的眸光隨着女孩的話有了變化,也跟着沉了下去:“你放心,我立刻去辦。”
那女孩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她的心裡也覺得或許那天是一是不察才被人鎖定住了位置。
畢竟即便是在黑客論壇都沒有人來認領這件事。
有可能是胖子。
女孩並沒有完全死心,又利用絡查了一邊。
幾乎將黑客排行榜前幾名的人都查到了,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在這個時候,絡電話響了。
是面那一位。
女孩脣角翹了一下,按下通話鍵:“這次大家都賺的不錯,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們行行方便了,我們這邊的貨,總要往外出。”
“我給你打電話是要說這件事,風頭過去了,你的生意可以隨便做,如果有突擊檢查的話,我會通知你。”
女孩聽着那邊的聲音,滿意的笑了:“怎麼是我的生意,而是我們的生意,我這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包括人和貨,先讓那些女學生沾,之後市場能打開了,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玩,新鮮感對於他們來說很刺激。”
“這些我當然知道,不過,你突然來大陸,目的到底是什麼,只爲了做生意的話,爲什麼要製造出這麼多事情來,用命案來做掩護,是爲了賺錢?”
這句話是試探,那人也明白一些事該做一些事不該做。
女孩看着那一袋袋的白色粉末,揚起脣笑了起來:“當然是爲了賺錢。”
用這東西漸漸控制住你們整個國家的人。
纔是這次出動的目的。
不過,這些女孩當然不說。
那人也沒有多問,只叮囑了一句:“不要做的太出格,賺錢賺錢,別再做出其他事情來了,重案組那邊也只能拖一時。”
“這個,我自然明白。”女孩道:“你放心,我不是那麼喜歡殺的人。”
看他們自殺。
讓那個人知道,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有人性。
纔是她的目的。
秦漠,早該加入他們。
只有加入了他們,才能發揮出那個人最大的實力。
像他們這種,纔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玩弄他人的命運,是最美妙不過的事。
偏偏那個人總是有他的堅持。
既然他堅持,那她毀了那些根本……
同一時間,在市心。
黃局的辦公室裡。
一個人趴在了那,手還拿着一個放大鏡,那人是個混血,卻因爲有歐洲血統,長的非常具有存在感。
他像是一個紳士,英國貴族出來的紳士。
手指敲在那些資料,鎖定目標倒是鎖定的很快:“那天在電影院裡觀影的所有人,我都認爲有必要逐個排查一遍,你們國不是有句,叫做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嗎?”
黃局心道,哥們你這蹩腳的哪裡說的,而且我們現在是法制國家,不暴戾。
“史密斯先生,除了這點之外,你還需要我們配合你什麼嗎?”
有領導在,黃局還是很給這個外來賓面子的。
史密斯看向他:“聽說你們這裡也有一個心理犯罪學家,都已經抓了將近一個月了,還一點z的線索都沒有找到,既然如此,我想讓他把所有的調動權都交給我,我不是說要搶他什麼,而是我主導,他配合,這樣沒問題了,畢竟我們心理犯罪學家,在想一些事情的時候,一些人會跟不我們的腳步。”
黃局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特別想給秦漠打電話,電話開免提鍵,也讓秦漠也聽聽這一位是怎麼鄙夷他的。
這年頭,敢鄙夷秦大少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史密斯先生的意思是說這一系列的案件,確實是z所爲?”
那老外嗯了一聲,琢磨了一會兒道:“作案手法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不過其餘的我還要確認,來之前我瞭解一些情況,你們那位心裡側寫師推翻了之前我的定義,他覺得這不是z,我和z在第五大道交手不下十次,z是什麼風格的,我最清楚不過,所以還是不能這麼掉以輕心。”
黃局:……
小黃人現在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他想給秦大少打電話!
好在老外沒有再繼續攻擊下去,只是開始講他的案件分析。
聽了整個過程之後,黃局越發的覺得這趟渾水很深。
他總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但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好…
下午5點鐘,電競會場,賽正式結束。
作爲勝利的一方,mvp隊員的秦漠照例要接受採訪。
少年本來想要去買瓶水,誰知道步子剛一邁開,被人拽住了後衣領:“怎麼?又想扔下戰服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