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勾人的黑眸裡滿是狂妄,毫不顧忌旁人的想法。
大手一伸直接把寧玉兒橫着抱起,扛在肩上就準備往外走。
這......這可是六星級的飯店,出入的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連亦拓就這樣扛着自己出去,這人真是丟大了。
寧玉兒使勁的在他肩上掙扎,連亦拓倒是沒有一點的尷尬,一臉的悠然自得。
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人敢笑話他連亦拓,除非是嫌命太長了。
又是這個充滿着茉莉花味的房間——
......
陽臺上。
傍晚的風打在俊美的臉上。
幽深的眸子裡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自己——
又忍不住打了她。
兩隻手胡亂的抓着頭髮,想要藉此讓自己清醒一點。
今天本不該是這樣的。
只是他沒想到寧玉兒這麼排斥自己。
這樣下去她只會越來越恨自己,越來越排斥自己。
連亦拓有些懊惱。
長久如此,自己肯定會錯手傷了她。
雖然想征服寧玉兒,但是不是以暴力的手段得到她。
也許——
自己該多換幾個女人,不把注意力放在寧玉兒身上,就不會把一身怒火都發泄到她身上。
連亦拓點了一根雪茄。
黑色的睡袍在晚風下微微的吹動着。
......
一身痠痛的寧玉兒還是選擇忍住心裡的憤怒下牀去洗澡。
憤怒,好像自己在這裡沒有這個權利。
只有服從。
服從......
服從......
冰冷的水浸透了全身,及腰的長髮被淋溼了貼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髒——
這個字讓寧玉兒忽然發狂一樣搓着自己的皮膚。
她不能讓自己這樣髒。
洗!一定要洗下去。
她要把連亦拓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統統洗掉。
白皙的皮膚已經被她折磨的透出血絲。
可是……難道這樣搓自己就真的能幹淨嗎?
寧玉兒不說自己心裡也清楚,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一定要逃出去!寧玉兒的眼神中燃起一絲光芒,但是很快又滅了。
想要走,談何容易。
……
當連亦拓從陽臺上回來的時候,寧玉兒已經睡了。
隻手緊緊攥着被角,像是特別沒有安全感一樣。
臉已經紅腫起來,身上的皮膚被她蹂躪得很多地方已經破了皮,稍稍一動就疼的她在睡夢中皺起眉頭。
今天他的力道沒有掌握好,這一巴掌有多重他心裡知道。
連亦拓揉揉太陽穴,頭痛病又犯了…
看來這幾天因爲聯姻的事情操勞過度了,是該回他的溫柔鄉放鬆放鬆自己了。
連亦拓臨走時候又看了一眼寧玉兒,然後吩咐程姨好好照顧她。
特別是她的皮膚,那麼好看的肌膚,毀掉了或者添幾個疤太可惜了。
好歹她是連氏的總裁夫人,太醜了會讓他丟臉的。
可笑的征服欲……
……
等寧玉兒醒來後已經是清晨五點鐘了。
若不
是身體上的疼痛不容她忽視,她會覺得昨天跟一場夢一樣。
一樣的可笑和悲慘。
現在的自己連夜店的舞女都不如,至少她們還有自由。
“向澤……”寧玉兒一想到他就名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自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寧小姐?是你醒了嗎?”門外傳來程姨的聲音。
寧玉兒擦了擦眼淚,穿上衣服去給程姨開門。
“寧小姐,下樓吃早餐吧!”程姨沒進屋,臉上掛着一如既往的笑容。
“知道了,連亦拓呢?”
昨天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連先生昨晚就走了,好像是老先生回來了。”
“老先生?”那是誰?連亦拓的爸爸?
“是連先生的乾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回來。”說到這程姨頓了頓。“這次好像是因爲連先生的婚事。”
婚事?這麼快就知道他倆登記了?
還是……讓他娶別的女人?
程姨看着寧玉兒一臉的疑惑,沒有多說什麼。
她其實挺喜歡這個孩子的,看着就順眼舒心,比起連先生以前帶回來的那些傲慢無禮的女人好太多了,只是老先生是個永遠以利益爲前提的人,不可能同意寧玉兒嫁進來的。
連家的權勢註定了不能容得下愛情。
程姨的眼神黯了黯。
所以她現在才只是一個管家。
與其沒有名分的呆在他身邊,還不如就此放手。
連稽延——
這麼多年,他有沒有懷念過曾經青梅竹馬的時候。
她恨他當年爲了權勢娶了那個女人,但是當她知道那個女人爲了救他而變成瘋子的時候,她問自己,這段感情又能怨誰呢。
......
連亦拓微溼的短髮凌亂的貼在前額上,顯得特別的狂野。
這男人的體力實在是太驚人,如果不是閱人無數,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而且又帥氣又多金,能霸上這樣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愁吃穿了。
只可惜......
他從來不談感情,每次只是向自己索欲,完事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甚至都沒留宿過一次。
但是孟依然還是心甘情願的,畢竟......他動一動小拇指就足夠自己滿足奢侈的生活。
孟依然從身後抱住他,想要留他今晚在這住。
“拓,我想——我想要一個孩子。”
連亦拓掰開了她的手,聲音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和剛纔完全是兩個人。
“你應該清楚我的習慣。”
他從不和任何女人鬧緋聞,想要呆在他身邊就必須閉緊自己的嘴,看見的不說,聽見的不說,也別有除了錢之外的想法。
孟依然咬着漂亮的嘴脣,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討厭話多的女人。
如果惹怒了他,也許以後再也不可能和他有什麼關係了。
她現在還不想結束。
連亦拓穿上衣服就走了,沒有一丁點的留戀,好像剛纔熱情如火的那個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其實每次發泄完,空虛兩個字都會出現在連亦拓的腦海裡。
爲什麼越富有越空虛......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
是乾爹?
一接起來,就傳來連稽延蒼勁有力的聲音。
“你現在翅膀真是硬了,連結婚都不向我說一聲?還是......你現在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怎麼能呢乾爹,我只是不想娶什麼皇室女人而已。”
對於乾爹他還是尊敬的,可是不代表任何事情都會順着他的意思,這次看起來聯姻是對集團有很大幫助,但是肯定只是暫時的,離婚是必然的,到時候......可能會對集團造成更大的損失。
“那個女人就是你留學的原因?”連稽延的聲音一直很平靜,不怒不火的,但是說話的重量絲毫沒有影響。
“乾爹已經調查過了?她只是個替代品,當這件事過去以後我就會踢了她!爲什麼總是糾結這個問題呢?我覺得這不是什麼糾結的事情。”
“亦拓,有些事情騙了我是沒有用的!我不傻,你也不傻。”
連亦拓忽然有種被扒光了衣服站在陽光底下的感覺。
他不能忽視乾爹的情報網。
薑還是老的辣。
“乾爹,我有分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有問題,我會自己了斷的。”
電話這邊,連稽延皺了皺眉頭。
“亦拓,別感情用事!我是爲了你好!別讓我一直操心。”
“我知道的,乾爹。”
掛了電話,連亦拓坐上了世爵前往公司。
不知道今天寧玉兒那女人是不是還在搖椅上曬太陽。
坐在後座的連亦拓臉上不自覺的出現一抹莫名的笑容。
手機忽然又響起來,連亦拓低頭看着手機上顯示的名字。
季子方——
他的親生父親。
季......
這個姓好像離自己太遠了。
自從認了乾爹,他也直接跟了乾爹的姓。
因爲姓季的對不起母親,自己姓季會讓他覺得對不起她。
修長的手指還是按了下去。
“欽然,我是爸爸。”
“你叫錯了。”連亦拓的聲音冷冷的,好像和打電話的這個人一點不熟一樣。
“欽.....亦拓啊。”季子方的聲音有些急,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說!”
“你媽她......心臟病進了醫院,手術費可能有些高......你看......能不能幫幫爸爸?你媽她......”
連亦拓嚴厲的打斷了他的話,“我媽已經死了!你可以賣房賣地去籌錢,我不會施捨你一分,別給我打電話,我沒有時間接。”
說完不等對方死活,就掛斷了電話。
這種事情,也要勞煩他費心?事實上,他巴不得那個女人死一萬次。
但是他不屑做掉那個女人,會髒了自己的手。
季家最近已經敗落到維持生活都難了,自己又何必要浪費時間再給他雪上加霜呢?
他是這麼對自己說的,但其實狠不下心對他們趕盡殺絕只有自己心裡知道。
乾爹說的對,很多事情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
連亦拓想起了家裡那個女人。
乾爹利用完任何人都不會留活口的,這代表瞭如果自己和她一旦離婚,寧玉兒必定會遭到乾爹手下的追殺,而且自己還不能出面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