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然有一道破空而來的聲音傳來!
說時遲,那時快,周翎連忙祭出蛟龍鞭,狠狠抽了過去!
“叮!”
一聲輕響過後,一隻閃着寒光的箭矢被周翎抽飛出去,重重撞在了石壁上。
同一時刻,她拉緊繩子,讓自己的身體升高了半米左右。
周翎發現,剛纔那隻箭矢上是淬了劇毒的,如果不小心被擦破一點皮膚,後果不堪設想。
如此看來,碧血石很有可能就在黑洞底下,要不然這裡爲什麼如此危險?
周翎的眼珠轉了轉,一個計謀突然襲上了她的心頭。
她狡黠地轉了轉眼珠,突然拉着繩子讓自己的身體上升。
離開黑洞,看到只有她一個人,月堂主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問道:“還有兩個人呢?”
周翎看起來很驚恐,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磕磕絆絆地說道:“下面有……有機關。他們……他們全部都死了!”
“既然兩個元嬰境二重都死了,你一個元嬰境一重是怎麼活着上來的?”一個黑衣人強勢地問道。
月堂主也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她。
周翎好像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一樣,眼底閃過了幾分驚駭之色,“他們以爲寶物出現了,爭相去取,誰知道石壁兩邊突然射出了淬着劇毒的箭矢。”
“你在說謊。”黑衣人不留情面地說道:“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那樣,爲什麼兩人的元嬰都沒有逃出來?”
要知道元嬰境強者,就算肉身死亡,元嬰也相當於第二次生命。
說到這件事,周翎眼底也是一臉疑惑。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應該清楚,以我的修爲,如何打得過兩位元嬰境強者?”
黑衣人一時語塞,因爲周翎說的的確有道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月堂主的目光始終落在她臉上,帶着幾分探究之意。
如果是一般人,被一位元嬰境四重的強者這樣看着,肯定會露出破綻。然而周翎前世是頂級特工,接受過最頂尖的心理訓練,怎麼可能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再加上她的演技堪比影后,就連月堂主都被成功忽悠過去了。
“下去!”他沉聲吐出兩個字,剩下的兩個黑衣人都從空間戒指裡取出繩索,跳進了黑洞。
周翎很自覺,不等他發話,就再次進去了。
看到月堂主就跟在自己後面,周翎臉上的表情未變,心中卻在不斷思考着具體的應對方法。
按照幾人的速度,不多時,他們就下到了周翎剛纔到達的深度。
“停!”她的神色變得有些害怕,道:“不能再往下了,剛剛那兩人就是在這裡被箭矢射中,墜落下去。”
月堂主的眸子微微眯起,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顆石子,往下面擲去!
“叮!叮!叮!叮!叮……”
轉眼之間,無數箭矢從石壁內射出,剛纔那顆石子竟然被轟成了齏粉。
看到這一幕,剩餘的兩個黑衣人皆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不知道這個地方的機關是什麼人留下的,箭矢射出的力度竟然強勁到了這種程度。哪怕他們是元嬰境強者,也沒辦法安全渡過。
黑衣人一臉爲難地望着月堂主,請示地問道:“堂主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一來就損失了兩個得力干將,月堂主的臉色陰沉如水。
奈何他雖然修爲強大,但在陣法上卻一竅不通。他將目光落在周翎身上,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問道:“你是未央宮的弟子,可知道該如何破解?”
周翎聳聳肩,笑得一臉無辜,“堂主大人,您是元嬰境四重的強者都沒有辦法,我一個元嬰境一重,能有什麼法子?”
月堂主並不吃着一套,恐怖的強者威壓將周翎籠罩,冷哼道:“少耍嘴皮子,你要是沒辦法,本堂主留着你還有什麼作用?如果破解不了機關,本堂主就將你從這裡扔下去!”
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老怪物!
周翎在心中暗罵一聲,面上卻做出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月堂主,你這麼大火氣幹什麼?對身體多不好啊。我看看也沒什麼損失,說不定恰好就將此處的機關破解了呢。”
月堂主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周翎拉着繩子盪到石壁上,小心翼翼地查看此處的機關。
事實上,早在之前,她就將這個機關研究透了,要不然也不會冒着極大的風險,引月堂主他們下來。現在這樣,不過是做樣子罷了。
兩個黑衣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都變得有些狐疑。
就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能破解這裡的機關?說出來他們都有些不信好嗎。
隨着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周翎還在研究,其中一個黑衣人露出了幾分不耐的表情,道:“你到底看出什麼門道沒有?最好不要耍花樣!”
周翎停下動作,轉過身望着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剛剛研究出一點思路來,就被你打斷了。你說吧,現在該怎麼辦?”
一個修爲垃圾的俘虜還敢這麼囂張,黑衣人頓時就怒了,“你這是什麼態度?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繼續說。”周翎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這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思路就不順暢。機關破解不了,是不是由你來負責任?”
黑衣人被周翎成功激怒,正想出手教訓她一下,月總管卻冷冷地喚道:“漠!”
他的動作頓時停下,壓下滿腔的怒火退了下去,“是。”
經過這件事,恐怕兩個黑衣人,包括月總管在內,都把周翎恨得牙癢癢。
其他人若是成爲了俘虜,無不是戰戰兢兢地討好他們,哪有像周翎這麼囂張的。
偏偏面對她的囂張,他們還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氣不氣人?
三人看周翎的眼神裡,都閃過了一絲冰涼的殺意。
她最好是能破解此處的機關,要不然等下有她好看的!
對於他們的想法,周翎不難猜到。反正他們本就是敵對關係,她何必委屈求全去討好,還不如想辦法讓自己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