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讓他不顧南宮家族的危難,至今下落不明?除了白晶礦,皇埔熊再也想不出別的原因。
“南宮宗那個老匹夫,竟然敢盜取本老祖的白晶礦,真是豈有此理!不討回這個公道,我皇埔家族的臉往哪擱?”皇埔熊怒不可遏地丟下這番話,身形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皇埔家主頃刻間追了上去。
至於皇埔震,有了可疑的人選,他這條小命暫時算是保住了,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皇埔家主還沒有對他做出懲罰,他還是得守着藏寶閣不讓宵小靠近。
周翎和慕容憶這才從暗處出來,兩人都是一臉無語。
“這回南宮家族又被你坑了一次。”慕容憶搖頭說道。
面對着百里家族的攻擊,南宮家族本就夠嗆。現在再加上皇埔家族,恐怕他們的形勢更加堪憂。
周翎攤攤手,笑道:“反正南宮家族那幫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白晶礦已經到手,兩人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周翎和慕容憶的身體化爲一道殘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皇埔家族。
只怕皇埔熊這輩子都想不到,盜取白晶礦的竟然是兩個下界來的武者。
這個插曲過後,周翎和慕容憶在遠離皇埔家族的位置,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暫時停留。
她打算先將四顆舍利子煉化成武器,再去往第一域。那樣就算遇到什麼危險,他們也多了一張保命的底牌。
這個過程中,慕容憶盤腿坐在地上,忘我地修煉着。
雖然周翎晉升成爲盟主級煉器師的時間不長,但她在此道上極有天賦,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將想要的東西煉製好了。
這是一盞蓮花形狀的寶燈,周身呈白玉一樣的顏色,給人一種聖潔至極的感覺。尤其是燈芯上鑲嵌的四顆舍利子,更是帶着某種至淨至純的能量。
饒是見多識廣的慕容憶,在看到這盞寶燈時,眼睛還是微微一亮。
周翎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含笑說道:“我爲它取名爲‘淨蓮燈’。四顆下位神的舍利子,被鑲嵌在盟主級武器上,威力得到了最大的提升。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今後任何污穢、邪肆的攻擊我們都不必懼怕。”
剛剛煉製完一件盟主級武器,周翎的鼻尖還帶着幾顆汗珠,爲這張傾城絕世的臉添了幾分俏皮。她說到淨蓮燈時,眼底閃動着自信的神色,對任何男人來說,這樣的眼神都是致命的。
慕容憶強迫自己移開目光,輕哼道:“既然淨蓮燈已經煉製好,我們即刻前往第一域吧。”
“嗯。”周翎點了點頭。
她最終的目的是進入神界,得到女帝藍詡的心頭血,靈界不過是一個過渡而已,沒有任何吸引周翎留戀的地方,進程快一些也無妨。
只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依然沒有殷慕白的消息,周翎真的有些想那個男人了。
……
從墨公子那裡,周翎瞭解了一些關於第一域的情況。
毫無疑問,那裡的地域面積、靈氣濃郁程度,都是第二域的數倍。
想進入第一域,修爲最少都要達到大乘境中期,門檻不可謂不高。那裡的武者,修爲普遍在大乘境中期到大乘境大圓滿之間。
第一域無數宗門、世家林立,但主要的是三大勢力分別是鏡月宗、極寒宮和大悲寺。而且每個勢力的最高領導人,都是下位神,恐怖如斯!
由於滕坤的緣故,周翎和慕容憶對大悲寺有一個大致的瞭解。還有極寒宮,等到時機成熟,她也是要過去一趟的。
當初在第一域,吞靈花爲了保護周翎而死,只剩下一根拇指粗的根鬚。在臨死前它想起了一些事,自己是來自極寒宮。
雖然周翎在第一時間將根鬚種在了空間,但這麼長時間過去,它依舊沒有發芽的跡象。空間裡的環境極好,連琉璃仙樹這樣的逆天寶物都能生長得那麼好,爲什麼吞靈花的根鬚卻不能重新生長?
這個疑惑,恐怕只有去到極寒宮才能解答了。
當然,這都是以後必須要做的事。
剛踏入第一域的範圍,周翎就覺得有一股濃郁的靈氣,從她的每一個毛孔裡涌了進來。彷彿置身於母體般舒適的感覺,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就連慕容憶,眉宇都舒展了一些。
“這還是在第一域的邊陲,靈氣就如此濃郁,讓人簡直不敢想象若是進入中央區域,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周翎忍不住說道。
難怪第二域人人都想進入第一域,如此得天獨厚的環境,簡直是上天的恩賜!
慕容憶掃了周翎一眼,開口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周翎的眸子微微眯起,道:“雖說第一域的基本情況,我們都從墨公子那裡瞭解了,但這麼多年的時間過去,誰知道局勢有沒有發生變化,先弄清楚這裡的情況再說。”
畢竟對周翎來說,第一域不同於第二域和第三域,由於吞靈花和滕坤的囑託,讓她對這個地方多了一絲特殊的感覺。
在第一域,周翎註定不能像在前兩域一樣灑脫。
兩人現在身處於一片沙灘,後面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前面是成片的椰子樹和巨大的岩石。
周翎釋放出強大的神識掃描了一番,轉過身對慕容憶說道:“前面有人,我們過去看看。”
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往前飛行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兩人看到了一幫正在捕魚的漁民。他們的穿着極爲簡單,修爲都在大乘境中期,恰好符合第一域的最低標準。
周翎正準備上前詢問,不遠處的海域突然傳來了一聲滔天巨響!
“轟!”
海邊出現了一個恐怖至極的漩渦,無數漁船被吸了進去,不到一個呼吸的功夫就被絞成了齏粉。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漁民,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化爲了碎肉。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倖存的漁民頓時驚呼道:“不好,是大乘境中期的紫霄獸!”
“什麼!”聽到這話,所有漁民的臉色都變得慘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