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翎被她逗得輕笑一聲,一邊揮動着黑蟒鞭,一邊解釋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我們沒有徹底殺死這些木頭人,去往第二層的門是不會打開的。”
靈隱還沒答話,倒是軒轅飛羽先哀嚎了一聲,“這些木頭人根本打不死,咱們恐怕要被它們累趴了。”
周翎淺淺地笑了笑,“稍安勿躁,殷慕白已經在找破解的辦法了。”
“嫂,你瞧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軒轅飛羽搖了搖頭,感嘆道:“有在的地方,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不過話回來,剛纔也沒見你們交流啊,你怎麼那麼清楚他的想法?”
靈隱有心想氣姬月公主,故意道:“你懂什麼,翎翎和大師兄這叫心有靈犀,不需要用語言來交流。”
果不其然,姬月公主臉上恬靜的笑容險些就掛不住了。她看了周翎和靈隱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連名字都有一個字讀音相同,難怪這兩個女人一樣討厭。
在海上行駛的半個月,姬月公主已經徹底弄清了靈隱的身份,所以暫時不敢開罪於她。至於周翎,一旦找到機會,她一定會讓那個賤人好看!
同樣臉色不好看的人還有鍾煜寧。
在過去的十幾年,別人提起周翎,後面都會掛着他的名字。因爲東靈國上下都知道,丞相府的廢材大姐是廷王殿下的未婚妻。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別人眼中周翎竟然和殷慕白是一對璧人了?
曾經鍾煜寧覺得周翎的名字和他放在一起,是對他的侮辱,可是現在想起來卻分外懷念。
周翎如果知道鍾煜寧心中所想,估計會忍不住問他:廷王殿下,你是賤呢?還是賤呢?還是賤呢?
再殷慕白那邊。
他握着長劍在木頭人裡不斷閃動,卻沒有急着殺死它們,而是細細觀察着這些木頭人的行動規律。
過了約莫一分鐘的時間,殷慕白眼底閃過一絲瞭然之色,淡淡地道:“攻擊它們脖的三寸之處。”
“是!”
對於殷慕白的話,衆人都有一種盲目的信任,下意識地去服從。
果不其然,從那個地方將木頭人砍斷,它們真的沒有再組合起來。這樣一來,衆人殺死木頭人的速度就快多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走過,在幾人不斷地攻擊下,所有木頭人都變成了殘肢堆在地上。
軒轅飛羽連跟靈隱打的賭都忘記了,看着殷慕白驚歎道:“,你是怎麼做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破綻的啊?”
殷慕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麼沒有挑戰性的事,還需要耗費心神嗎?”
“什麼叫沒有挑戰性的事?”軒轅飛羽語氣複雜地道:“,我書讀得少,你別騙我。雪塔來歷不明,裡面的關卡又怎麼會簡單。而且我剛纔也觀察過了,木頭人身上幾乎沒有破綻。你把話得這麼容易,真的很打擊人的好嗎。”
殷慕白顯然也知道軒轅飛羽是個話嘮,乾脆不搭理他牽着周翎的手往前走。
衆人看着他們的背影,眼底的神色複雜極了。
姬月公主緊緊咬着自己的嘴脣,看殷慕白的眼神幾近癡迷。
這樣天賦卓絕,智商逆天的男人,本應該是屬於她的啊,卻橫空被周翎搶走。
她怎麼能甘心!怎麼能放棄!
而鍾煜寧的心裡卻升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再此之前,他認爲自己和國師大人之間的差距不過是一星而已,只要他努力修煉,總有追趕上國師大人的那一天。到時候,他就能理直氣壯地將周翎追回來。
可是現在看來……
天賦驚人,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廷王殿下,在殷慕白的對比下第一次體會到了自卑的感覺。
這些人心中所想殷慕白和周翎並不知道。
他們順着樓梯走上去,來到第二層的路口,可是冰雪做的門依舊是緊閉的。
姬月公主秀麗的眉頭微微蹙起,含情脈脈地看着殷慕白,勸告道:“,第一層的東西都這麼難對付,後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要不然我們還是出去吧。反正在這裡浪費時間,對我們也沒有益處。”
殷慕白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對軒轅飛羽道:“老二,送煜兮出去。”
“是!”軒轅飛羽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應道,反應過來之後,他又訕訕地看了殷慕白一眼,“,這……”
姬月公主的美眸裡瞬間升起了一絲受傷之色,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執意前進,煜兮又怎麼能後退。”
“我公主殿下,你可千萬別對我大師兄道德綁架,人家可沒求你留下。”靈隱嘲弄地道。
她看姬月公主的眼神裡滿是不屑之色,大師兄的正牌情人還在這裡呢,這朵白蓮花竟然把話得這麼曖昧,簡直是不要臉。
以周翎的聰慧,又怎麼會聽不出姬月公主話裡的曖昧之意。她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誚之色,看着姬月公主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我就替殷慕白謝過五妹了。”
“噗呲,哈哈哈——”靈隱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姬月公主想言辭曖昧地跟大師兄話,結果翎翎一句話就把這朵白蓮花堵了回去,還用“五妹”兩個字來宣告自己的地位,順便噁心了白蓮花一下。
她這句話可真是太毒了,白蓮花這次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果不其然,姬月公主的胸膛狠狠起伏着,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她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才勉強平復自己的心情,看着周翎譏誚地道:“周姐這聲‘五妹’叫的未免太早了,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周翎沒有再接話,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微微搖了搖頭。
出如此尖酸刻薄的話,姬月公主已經輸了。
她如果一直保持着高貴聖潔的形象,那還真不好對付。可是姬月公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太過在乎殷慕白,所以周翎三言兩語就讓她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