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放手!”慕容雪惱火的掙扎着,想把手抽出來,奈何男人的力道太大了。
她有些慌了,生怕孤獨曄一個激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張口急聲道,“你先鬆開我,有話,有話好好說。”
“雪兒怎的如此激動,擔心我會傷害你?”
獨孤曄微微勾起脣角,邪獰的貼近她的耳畔,忍不住親了慕容雪白嫩的耳垂,“你放心,我最愛你了,不捨得傷害你的。”
“獨孤曄,放肆!”
慕容雪羞憤的推開他的身體,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側臉。
“我現在是太子妃,是你的表弟妹,獨孤曄你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你能覬覦的女人,你趁早歇了那份心思。”
不理會獨孤曄吃人般的兇惡的眼神,慕容雪甩袖而去。
可是她剛邁了兩步,還未走到船舶門口,忽而感覺腳底虛浮踩空,頭如千斤重。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有些暈乎乎的?
“雪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扶你坐下來歇會兒吧。”
說罷,男人結實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身。
慕容雪下意識皺眉掙扎,口中反感的喃喃,“你,你……放開我,我……我不要你管。”
渾身的力氣彷彿被什麼盡數抽空,慕容雪鉚足了勁去推動男人的身體,可是雙手軟綿綿的提不起半點的力道。
她咬着脣,盈盈水眸憤憤的瞪向孤獨曄,“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可是太子妃,你……你膽敢放肆!”
“呵,太子妃又如何?”獨孤曄冷笑,堂而皇之的將慕容雪給抱了起來。
船舶之內應有盡有,最深處特意安置了一張精緻的小牀,獨孤曄將人放在牀榻之上,他那兩隻健壯有力的臂膀禁錮在慕容雪的身子兩側。
灼熱的男性氣息縈繞在慕容雪的四周,危險意味十足。
慕容雪心鈴作響,躺在牀榻上惶恐不安的掙扎着,咬下牙,有氣無力的嘔吼,“獨孤曄,你混蛋,別碰我!”
無論如何慕容雪都不會想得到自己有一天會遭受到心上人如此的羞辱。
不對,是曾經的心上人。
“我是太子妃,是你的表弟妹,你……你果真要如此羞辱於我,那我也無顏苟活於世了!”
說罷,慕容雪眸中盛出盈盈淚水,不僅打溼了眼角,也生生刺痛了獨孤曄的心。
獨孤曄不過是想要與她親近親近,就兩個人,單獨的相處相處……
慕容雪以爲他會做什麼?
以爲他獨孤曄是強佔他人妻子的無恥狂徒?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別哭了。”男人嘆了一口氣,臉色雖然陰沉得可怕,到底還是捨不得看她掉眼淚。
獨孤曄起身走到一旁,取了一條沾了熱水的毛巾,拿到慕容雪的面前,親自溫柔的擦拭着她慘兮兮的小臉。
“你……”慕容雪愣愣的看着獨孤曄,似乎有些驚訝。
獨孤曄前一秒還對她那麼強勢來着,現在竟這也溫柔?
該不會是憋了什麼壞招吧。
似乎是察覺了慕容雪的意思,孤獨曄也不氣惱,苦笑喃喃,“我只想與你好好的待一會兒,說說話,誰讓你情緒那麼激動。”
慕容雪:“……”
“你也說了,如今你是太子妃,皇家的兒媳婦兒,太子是我的表弟,我能夠對你做什麼。”
更何況……
獨孤曄的目光漸漸遊移,柔和無比的掃向她平坦的小腹。
幾曾何時他是多麼的希望慕容雪肚子裡能夠爲他孕育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屆時不管男女,他都會將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孩子身上。
可天不遂人願,慕容雪是懷孕了,懷的卻不是他的孩子。
慕容雪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疼,低着頭縮到牀角,“時間不早了,我,我該回去了,不然殿下會擔……”
“參見太子殿下,殿下,您……您不能進去……”
門外傳來的是慕容雪貼身侍女的聲音,聽着那一聲“太子殿下”,慕容雪面無血色,慌慌張張的從牀榻上下來。
她的雙腿虛浮無力,幾乎剛落地的瞬間,身體自不受控制的傾倒下去,幸得獨孤曄眼疾手快撈了她一把。
“雪兒,你沒事吧?”獨孤曄心裡酸澀不已,心愛的女人一聽到其他男人便驚慌成這樣。
是害怕太子誤會。
害還是……想馬上離開他的身邊?
慕容雪在他伸手過來的瞬間,花容失色,“孤獨曄,你放開我!”
沒等她做出推開孤獨曄的動作,孤獨曄親密摟着她在懷裡的畫面正好被太子撞了個正着。
“你們在做什麼!”
太子怒不可遏的上前狠狠踹向孤獨曄,一把拽起慕容雪,將她拉回到自己的懷裡。
“大膽獨孤曄,你想對太子妃做什麼,我看你不想活了!”太子臉色陰鬱鐵青,赤紅色的瞳孔殺氣騰騰。
慕容雪抱緊太子的腰,緊繃的神經瞬間奔潰了,眼淚嘩啦啦的直流。
“殿下……殿下,我,我害怕,帶我回家好不好?”
懷中的女人彷彿受到了巨大的驚嚇,軟綿綿的趴在太子的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本該是積蓄了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此刻看着自己的太子妃哭得那麼可憐,太子生生消了大半的氣。
不過,他對眼前這個覬覦他女人的表哥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來人啊,將獨孤曄給我拿下!”太子冷聲下了命令。
獨孤曄半跪在地上,目光緊緊跟隨着“傷心欲絕”的慕容雪,心知她不想讓太子誤會,爲了她好,也就暗暗咬牙嚥下了火氣。
另一邊,船舶那邊的動靜不小,就坐在高樓之上的凰澤藉着月色,那半張妖冶冷漠的容顏終於多了一絲絲嘲諷的笑容。
蕨衣靜靜的站在他身後,不解道,“王爺,我們何不再加一劑猛藥,這樣獨孤曄就死定了。”
要他說,給慕容雪下的就不是單純的軟骨散而已了。
這種良辰美景,花前月下,還孤男寡女的場合,不來點“一條火柴”什麼的,不是太對不起這個大好的機會了?
更讓蕨衣無語的是獨孤曄對着心愛的女人還無動於衷,果真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