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之夫人不好惹 29 國師大人的反擊 全本 吧
千尋裹了裹身上的大裘,縮了縮脖子,經過獨狐印身邊的時候,頓了頓腳步,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沒有把捂得嚴實的眼睛露出來看看他,輕飄飄的走了過去。
夜鍾離更不用說了,就連夜夢和落霞也不願理他了,瞧把人家一個姑娘的心給傷的。
只有洛天停在了他的身邊,他立刻肉流滿面,終於有一個哥們知道他的難處,要把他從冰冷的地面上拉起來了,顫巍巍的伸出了手,誰知洛天莫名其妙的看他的手一眼,道了句:“這拉仇恨的手,我還是離遠些吧。”
獨狐印風雪中凌亂。
北海之大,大過沐雲和白狄的總和,所以他們現在只不過是踏入了北海的邊而已,據夜鍾離派出的人打探的消息,那魔域之花有可能在北海的中心地帶,於是幾人又開始了長達一天的路程,只是盼望不要在住苦逼的小客棧就行。
大地一片蒼茫,遠處是風雪,近處也是風雪,直讓人生出一種何處是盡頭的悲涼之感。
遠處冰雪的盡頭,一個紅色的圓點若隱若現,夜鍾離勾脣一笑,看來是避不過去了。
離那紅點越來越近,千尋幾人也看見了,那鮮豔的紅色衣襬迎風而飛,紅色的大裘鋪在白色的雪上面,那一頭烏黑的墨發如瀑布一般隨意的披着,一黑一紅一白,妖異的豔麗,奪盡了天地之光,驚煞了衆人的眼球,尤其那一回眸間,絕美的臉龐讓衆人呼吸一窒,嘴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真像這雪山上盛開的一朵紅蓮。
夜鍾離的嘴角勾的更深,使勁捏了捏瞪大了眼睛盯着別人看的千尋的手。
她一吃痛,立馬瞪向了旁邊的罪魁禍首,分明帶着的淺淺笑意,確是透着一股子的惱怒和怨念,好吧,她承認她是被這種驚人動魄的美給驚豔了一把,不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嗎,看看又怎麼了?
夜鍾離眼睛一眨不眨:你說怎麼了?你夫君還在旁邊,卻去看別的男人,你有沒有一點自覺性?
千匯回過去:我只是純粹的欣賞美,哪裡看男人了?
夜鍾離:他不是男人?
千尋翻了翻白眼,只不過看了兩眼,也至於吃醋:你把她當成女人不就完了?
夜鍾離:你把他當成女人看的?
千尋:是啊,是啊,他可不就是一個變態的女人麼?哎呀媽呀,還是安撫一下這眯起眼睛威脅她的男人吧,要不然晚上可夠她受的。
這下夜鍾離圓滿了,愉悅的輕笑了聲:“煞星,我夫人說,你這副尊榮,完全可以做一個變態的女人。”
靠,本公主是這樣說的嗎?這個喜歡歪曲事實的傢伙。
情公子如紅蓮綻放的笑意就這樣僵在了嘴邊,自從離別後,他的耳邊一直回想着她最後說的那句話:“美人,如果將來你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來找我。”在心裡幻想了無數次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是驚喜呢,還是撲上來會說:“哇,美人啊!”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她和她的丈夫在打情罵俏,他卻被隔離在他們的一方天地之外,永遠也進不去,燦若紅蓮的笑便變成了苦澀的笑。
夜鍾離那張毒嘴恨不得把眼前招人恨的給人,罵個體無完膚:“情公子聽說我夫人是神醫,是前來治病的?哦,可是我夫人只會治一些疑難雜症,治不了你這變態的病啊,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吃藥,你的屬下沒有看好你,被你偷跑出來了?”
不光千尋輕咳了聲,就連夜夢落霞都輕咳了,只道主子的心黑,想不到嘴更黑啊,專戳人家的心窩窩,還是這樣一個美豔的大美人,也好意思下嘴。
夜夢確是忘了,當初她也是往人家大美人的心口上一個勁的撒鹽,說什麼主子和夫人如何如何的洞房花燭,把美人的心早就給戳個透心涼了。
當然,現在有主子在,不需要她出馬,只需要袖手旁觀看熱鬧就行了。
情公子重瞳一閃,流光閃過,不理他這茬,道:“夜鍾離,你把我的地方弄得雞飛狗跳就想摸摸屁股走人了?”
夜鍾離抱起雙臂,很有興趣在這冰山雪地裡和他說道說道,必要的時候,他也不介意和他打上一架:“哦,你有什麼證據證是我乾的?”
“你我心知肚明。”證據?他要有證據,早就帶着大批人光明正大的來興師問罪了。
“不錯,心知肚明,你知道我們要來北海,怕本國師的力量查到你的蹤跡,只提前一晚把豪華客棧盤了下來,還弄了個什麼夜夜歌,把破舊的客棧故意的弄得髒兮兮,不就是想故意的侮辱本國師?故意的把本國師趕進絕境嗎?本國師豈會怕你這雕蟲小技,怕這破舊客棧不敢住麼?那你可是大錯特錯了,本國師什麼都無所謂,只是怕委屈了夫人而已。”
情公子一愣,忙看向千尋。
千尋等人聽了這話,才明白過來,爲什麼夜鍾離非要住那破舊客棧,不能住豪華的,原來是有人故意的要陰他們,而且是眼前這個絕美的人,俗話說的果然沒錯,蛇蠍美人。
剛纔還爲他的美震撼,這會都鄙夷的哼了哼,害他們享受了這輩子都沒有享受過的破舊客棧待遇的竟然是他!
都恨不得上前把他的圓圓的大眼睛給捶成熊貓,把秀挺的小鼻子給打歪,紅豔豔的嘴脣給踹烏青。
尤其是獨狐印,媽的,要不是你這豪華客棧,他至於會落到那種被人圍觀看戲的下場嗎?那可是極其丟人的。
夜鍾離一席話,把大家對他的好感硬生生的給改成了惡感。
情公子吃了啞巴虧,心裡暗暗地罵了好幾遍這腹黑的男人,非要引他說出沒有證據的話,反正沒有證據,他也就滿嘴胡扯了,他是開了個夜夜歌,要羞辱他一下,他是盤下了豪華客棧,只不過是讓他們住進來之後,能遠遠地看上她一眼,沒想到,這小氣巴拉的男人竟然去住什麼破爛客棧,還把千尋住破爛客棧受罪的罪名按在他身上?有沒有天理了?睜着眼睛說假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這下好了,他在尋兒心中的地位又落了下去了吧。
情公子改變了策略,本着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淡淡一笑,也算解釋:“尋兒,我知道你奔波辛苦了,所以盤下了豪華客棧要送給你休息的,誰知夜兄情願帶你去住破爛不堪的地方,也不願意讓我見你一面。”言下之意,自己吃醋,連累大家一票人都得不到安寧。
夜鍾離的臉立馬黑了,尋兒兩個字是他可以喊得嗎?
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情公子又含情脈脈的道:“你那天說過的話還算數嗎?你說我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就過來找你,我想讓你幫我解了身上的詛咒。”那期盼的大眼睛一閃一閃的,任是誰都不好意思拒絕。
說完還挑釁的看了眼夜鍾離,本公子本來沒打算在跟你搶人,你非要逼我跟你鬥法,那我就成全你吧!
夜鍾離恨得牙癢癢,看向千尋的臉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直接沾點水,都能直接磨墨了,警告的盯着她:你要是敢答應,看我怎麼收拾你?
千尋艱難的嚥了咽口水,自己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現在也的確這樣想,這趟北海之行,要拿到魔域之花,也需要他的幫忙,正好他送上門來,多好啊,可是眼前這個喝醋的男人怎麼安撫呀?
她笑顏如花,挽住夜鍾離的胳膊,溫柔地話能滴出水來:“夫君,你最是菩薩心腸了,你說答應麼?”
衆人都抽了抽,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擡頭望天,這情話說出來怎麼那麼冷呢?
千尋表面上笑的嬌豔之極,但是暗地裡的手擰着夜鍾離的腰側,威脅的看着他:我給足你面子了,你敢不答應?我就不去找魔域之花了,以後也不管你了?這是什麼事,她還不是一心爲了他嗎,偏偏他還不配合?
夜鍾離暗地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夫人的力道好重啊,是來真格的,不過也好歹給自己面子了,不但詢問自己的意見,還把自己推向了菩薩的境界,不過還是不爽的向着前面風騷的男人道:“跟着可以,不過把你那不乾淨的心給我收收。”
情公子朝他魅惑一笑:這是你自找的。
夜鍾離氣的牙疼。
多了一個人上路,這氣氛就有些詭異了,夜鍾離先是不理他,故意的和千尋勾肩搭背的秀恩愛,你儂我儂的不亦樂乎,那如膠似漆的場面真是羨煞別人的眼,看着都讓人覺得幸福,和諧,美滿,不忍破壞這唯美的畫面。
偏偏有人不識趣,插進去,一會尋兒這,一會尋兒那,最後把夜鍾離給激火了,這廝是故意的吧!
“情公子是不是最會幹這種煞風景的事?”
“彼此彼此,尋兒還沒有問答我的問題,你插什麼嘴呀?”
“我的媳婦,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這是獨屬於我的權利。”
“可是尋兒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哪有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不問候的道理?”
“她這些天吃喝拉撒都和我在一起,你有什麼可以問我?”
“不用了,我不喜歡和男人說話。”
可以想見,我們的國師大人多麼的惱恨,本來可以摟着媳婦想幹嗎就幹嗎,這下抓瞎了,多了一個人,他真是無比的後悔答應讓他跟着,就是不做夫人心中好心的菩薩,也得把他趕走,真是的,爺什麼時候變成菩薩心腸了。
兩個大男人之間言語刺過來刺過去那都是輕的,時不時的來個眼神大戰,霹靂啪拉那是激烈的很,衆人都面面相覷,不敢說話了,生怕一個不小心,成了炮灰。
千尋也受不了了,跑到夜夢的身邊,落霞總從見了殺琴兮,一路照顧她,是指望不上了,緊緊地拉着夜夢,舒了一口氣,她早就想跑路了。
夜夢悄悄地道:“夫人,你看這主子和公子站在一起也無比的和諧,兩個人現在雖然刀槍舌劍,吵個沒完,但是冤家不都是這樣變成一家的嗎?所以你得提高警惕,捍衛自己的領土,別一個不小心丟了主權。”
千尋瞧了瞧前面,並肩的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色挺拔如鬆,和這天地間的白對比出一種極致的力量美,一個紅衣勝火,在白色的映襯下,妖異魅惑,怎麼看怎麼配襯,靠,她到成了多餘的了。
衝到兩人的中間,挽住了夜鍾離的胳膊,笑的傾國傾城,宣示自己的主權,夜鍾離雖然不知道媳婦爲何突然對他這麼溫柔,但是足以向情公子發出好心情的挑釁。
夜夢在後面笑的狡猾:回來要向主子邀功。
情公子除了千尋摟住夜鍾離的那一刻,露出抹苦笑,隨後又恢復如常,又有很多的問題問起了千尋,於是三個人的相處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這次他們要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山莊,是夜鍾離被情公子刺激之後,爲了防止在住破舊客棧剛買的梅雪山莊。
在這極冷的地方,居然到處都是白梅,一點點綻放在這白雪之中,一開始大家並沒有注意到,只是那一縷縷的幽香沁人心脾,夜鍾離一甩衣袖,寒梅上的白雪應聲而落,露出了裡面那一點點的嬌花,真是映襯了那一句詩: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想不到這麼美的地方居然是自己的家呀。”千尋驚喜的彷彿一個孩子,在梅林裡竄來竄去,最後和夜夢落霞打起了雪仗。
夜鍾離抱着雙臂,眉眼彎彎,在梅雪的映襯下更顯得清淡高華。
“你覺得你從我手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梅雪山莊搶走,是不是太沒格調了?”
“誰讓你逼着爺住破舊客棧去的?”
“誰逼你了,是你自己小心眼,怕我給你搶人,甘心去的,和我沒關係。”
夜鍾離也忍不住翻白眼,反正我和夫人都住了破舊客棧了,就是你的事。
“哼,你把我夜夜歌外面裡面的金鑲玉,珠寶翡翠都給摳走了,還饒了好大一個圈,就是爲了買我這梅雪山莊?”
夜鍾離點點頭,心情好極了:“不錯。”你不是叫夜夜歌嗎?不是裝修的無比奢華嗎?裡面的人也都姓夜?那一定是我夜家的嘍,既然如此,那就該拿的拿,隨後他又用變賣的銀票託人用高價買了情公子的這座梅雪山莊,也就是拿情自己的錢買了他自己的山莊,而夜鍾離一個字也沒花。
本來情公子是沒打算賣這梅雪山莊的,只是夜鍾離放出消息說,他要把全北海的客棧都給買下來,以報自己住了一晚破舊客棧的仇。
於是自己要先一步把全北海的客棧給買下來,這需要大量的資金,只好先把梅雪山莊給賣了,卻沒想到,結果這只是他的虛張聲勢,只是施了一個計策,讓自己賣了山莊而已,這該死的腹黑狐狸。
情公子的臉徹底黑了,雖然他在心裡是非常的佩服他居然只用了一晚上一白天的空,就把這事情給辦妥了,但是他死打死也不承認,這一局他輸了。
夜鍾離卻很得瑟,住一晚上破舊客棧的氣終於消了些。
“主子。”梅雪山莊的新換的管家銀伯過來道:“外面有一個銀髮的老太太非要闖進來。”
“讓她進來。”
霧仙子怒氣衝衝的進來,十分不悅:“你們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怎麼說都不說一聲就走了?”
夜鍾離很不客氣的回道:“忘了。”輕描淡寫,似乎在說遺忘了一顆大白菜一樣,讓霧仙子還想牢騷的嘴立馬哆嗦了,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三個人玩的累了,天也快黑了,停了下來準備去吃晚飯。
霧仙子走進她:“沐千尋,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換皮?”她走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呃,你要的給殺琴兮配藥的幾味藥都找到了,你今天晚上就給她配了吧,我們明天開始做手術。”
霧仙子明白,她這是怕自己使詐,沒有說話便答應了。
殺琴兮一路上都不言不語,極低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可能是孤單的殺手生涯使她習慣了獨來獨往,不知道該怎麼與人交往吧,也就是在千尋說到要給她配藥時,眼睛才亮了亮。
吃過晚飯,千尋看着霧仙子放了老烏龜的血,生怕她放多了,要了它的命,老烏龜早已經嚇得把脖子縮進了殼裡,在殼裡一抽一抽的:這就是要我的命啊!
千尋把放血的地方給它包紮好,安慰道:“我帶你去找母龜。”
老烏龜一下子把脖子伸了出來,用飽含驚喜眼淚的目光看着她:“真的?只有你懂我的心。”
千尋汗,這老烏龜想媳婦想瘋了,不過,她爲了哄老烏龜放血,讓夜輕去集市買了好幾只母龜,但是龜齡都太小,不知道兩人之間能不能來個忘年戀什麼的。
霧仙子配了兩個時辰的藥,終於研製成功,殺琴兮捏着小小的藥丸,驚喜的望着千尋,在千尋的點頭示意下,她才放心的把藥丸放進了嘴裡,她不相信霧仙子,還是很相信千尋的,但願從此以後,她和孩子都平安。
殺琴兮曾經刺殺刺傷過兩個她最在乎的人,所以一開始面對她時,總是覺得彆扭,漸漸地她見夜鍾離都沒有任何芥蒂,也接受了她是自己嫂子的事實。
最好哪一天找她談談,其實作爲殺手,最敏感的就是心,她也一早就覺得千尋對她心有芥蒂,幾次要給她解釋,最終也沒敢說。
第二天,陽光明媚,千尋爲霧仙子做了第一次植皮手術,按照霧仙子最近的要求,換的是她肚子以下,大腿左右的部位。
她反覆提醒霧仙子:“這手術要先把你的皮剝下來,然後換上新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會非常非常疼。”
在冰冷的刀子要劃開她的皮膚的時候,她才一機靈想起一件事:“麻拂散呢?”
千尋幽幽的嘆了口氣:“天氣太冷,不能用麻拂散,否則,新植的皮是長不好的。”
霧仙子狐疑的看着她,似乎要看穿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千尋睜開一雙大眼,任由她看,一點也不心虛,怎麼的,我就不給你用,就想折磨你怎麼了?誰讓你和人交換條件,害了雲芝諾,所謂的她姥姥,誰讓你配藥害了夫君的一家?我陰你,那是光明正大的陰,有什麼心虛的?
霧仙子看她眼眸澄明,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也只好隨她,在痛,忍着就是了。
所謂的剝皮有多痛不用說了,反正就霧仙子那樣死要面子不肯低頭的人,此刻也不怕丟人了,狼哭鬼叫起來,每個人都把自己關進房裡,堵上耳朵,這叫的聲音太慘了,真不知道夫人呆在旁邊會不會覺得滲人?
千尋無所謂的翹着二郎腿,這就是她要的結果啊,看着霧仙子昏了一次又一次,她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弄醒,聽着這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心裡差點唱起歌,太爽了,就算我爲死在你手中的人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