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仁也朝着陳鬆比了個ok的手勢。
“陳博士,庚長官,全都拍下來了。”
“陳博士,您剛剛最後說的那句,不是要求,是請求,簡直說得太好了。”
“從頭到尾,咱們的態度都太剛了。一直這麼剛下去,肯定會有觀衆受不了。”
吳興也朝着陳鬆豎起了拇指:“是啊,年輕一輩的可能會覺得爽。但年長一輩的肯定不想這樣。畢竟在咱們九州長輩眼裡,寶島的的確確是同胞兄弟。”
“雖然知道寶島不爭氣,但總也免不老像是老大哥一樣,心裡對這小弟還是有些疼愛的。”
“你剛剛那句話來做爲結尾,正好起到點睛之筆。”
這話剛落,楊老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極爲認同吳興的觀點。
和九州年輕一輩,滿腔熱血不同。
像他們這些老一輩人,使終是希望寶島能和平回家。
因爲在彼岸之上,說不定還有他們的親人。寶島之上,說不定也還有他們的同族血脈。
老一輩的人,總是以包容的態度,以長輩的身份看着寶島。
期盼着有一天他玩夠了,鬧夠了,就會回家。
站在長輩的角度,他們都不希望自家人徹底失破臉面。
爲何九州對寶島一直責之深?
那是因爲,愛之切啊!
不得不說,最後陳鬆所說的那句話,說到了楊老的心坎上。
一時間,楊老看着陳鬆的眼神,也生出了些許異樣。
在沒有和陳鬆接觸以前,他總以爲陳鬆是個才華橫溢的年輕男兒。
既有無雙的才智,又有着現代年輕男兒的熱血與張揚。
尤其是看着陳鬆的直播,他幾乎認定了,陳鬆的心性可能還需要磨礪一番。
做爲一個科研人,心只有沉到底,才能走得更遠。
一顆澎湃的心,是有可能被這花花世界所引誘的!
九州國,人才倍出。
初出茅廬時,滿懷大義。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卻免不了被社會大染缸所染,一步步沉淪的人大有人在。
除了張懷遠,楊老已見過不知道年少成名的天才,卻在最後成了社會的奴隸。
連他,都有那麼一段日子迷失過自我。
這也是爲什麼,楊老要跟着陳鬆一起參加這次會議的原因了。
他是怕啊,怕陳鬆也因爲社會原因而傷仲永了。
而現在,楊老不這麼認爲了。
陳鬆剛剛那番話,絕對不是一個只有滿腔熱血的青年能說出口的。
他的邏輯,比之他年輕的外表深邃太多太多了。
他甚至認爲,陳鬆年輕的皮囊裡,實際包裹着一個早已看透世俗的成熟靈魂!
陳鬆,給他的驚喜太多了。
“九洲,大幸矣!”
目光熱切地看着陳鬆,楊老發自內心地輕呢着。
庚雙,也是一臉欣喜地看着陳鬆。
他本來只想着讓陳松露露面。
畢竟這場新聞,主角還得是在陳鬆的身上。
實在是沒想到,陳鬆居然給了他這麼一個驚喜。
鋼過易折!他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己一直如此強勢,會引起一部分九洲同胞的反感呢!
陳鬆最後那句話,恰好能使得九洲對寶島的態度顯得剛柔並濟。
在心裡暗笑了一下,庚雙連忙從陳鬆手裡拿過了通話機。
調整頻道,對着自家戰機和運輸機說道:“改變航線,前往寶島臺市國際機場。”
引擎呼嘯,火龍噴吐。
所有飛機同時改變飛行航道。
直奔寶島北市!
放下了通訊器,庚雙又連忙朝着吳興和劉仁看去。“把你們剛剛拍到的那些,都放到網上去。”
“不用剪輯一下嗎?”吳興和劉仁同時問道。
“這用剪什麼?剪輯了反而會讓廣大的網友們認爲這其中還有隱情。”
“雖然原始了一些,但坦坦蕩蕩。”
“好!”劉仁當即點頭,旋即和吳興一起,拿出了攜帶着的筆記本電腦。
這是軍用級運輸機,自然可以聯網。
與此同時,庚雙又拿出了手機,快速撥出了電話。
“喂,趙秘書啊,是我老庚。我們已經調整飛行航道了。預計一個小時降落北市國際機場。”
“現在,可以開始造勢了。”
說完話,庚雙掛掉了電話。
繼而,他又分別朝着陳鬆和楊老看了過去,笑道:“陳博士,楊老。等會就得看你們兩位的表現了。”
“歡迎儀式,雖然是正常的外交禮儀,但這次背後所代表的意義,絕非凡俗。”
“當然,也需要靠二位,不給那些虎視眈眈的外國人找到藉口。”
庚雙話音落下,楊老先是點下了頭。
而後又朝着陳鬆看了過去,”小陳,我老了。腦了也不太靈光了。“
“所以接下來,全都得靠你了。我這個老人家,一定全力配合你。”
在聽着庚雙的話之後,陳鬆先是微怔。
這會兒,聽到楊老的話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朝着楊老一笑。
而後高挺身姿,朝着庚雙自信地點下了頭。“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對了!”說着,陳鬆又向庚雙笑道:“這一次,來我們九洲交換小型核裂變技術的國家,不包括寶島吧。”
“當然不包括。要寶島參加,這不是變相的承認了寶島和九洲已經完全分離了嗎?”
“嗯!”當下,陳鬆又點了點頭,臉上自信的表情更加濃重了,“好,我徹底明白該怎麼做了。”
“儘管交給我。”說罷,陳鬆完全是出於不由自主地,朝着庚雙比了個OK的手勢。
說完後,他又快速走到了吳興和劉仁的身。
他們兩人,已經把拍攝到的一切都傳到了網上。
見陳鬆走了過來,兩人當即露出了鄭重地表情。
陳鬆只是輕鬆地向吳興和劉仁笑了笑,“幫我個忙!”
在吳興和劉仁受寵若驚的表情之中,陳鬆俯到了他們耳邊,小聲地向他們耳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