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齊昊所料,在他們沒走多遠時,就有一隊人在前面埋伏,可就這麼一羣人哪躲得過齊昊的感知,再離他們還有差不多一里地的時候,齊昊就突然說到:“全體成員準備戰鬥,前方有人埋伏。”
齊昊沒有直接出手,他倒是想看一看這羣傢伙到底在演什麼戲,這一羣人明明是一羣軍紀嚴明的軍人,結果現在卻全裝成土匪來對付齊昊一行人,也不知道是西南地區的是假想給他個下馬威還是京城那羣廢物想要來取他性命,又或者是兩者都有參與。
不過齊昊的疑惑很快就解開了,這羣傢伙居然直接朝齊昊射箭,這是想要齊昊的命啊!
如果是西南地區的世家一定不希望齊昊在他們地盤下出事,否則引起朝堂上動盪對他們而言會導致權利大大削減,指不定朝堂上的人爲了重新分配利益,就把整個西南地區給重新洗牌,那他們應該是朝廷上的‘國家重臣’派來的殺齊昊的人。
可能還有部分不安分的西南世家參與了此事,但對於齊昊來說無所謂,再來這之前齊昊就決定將整個西南世家都給打服殺服,這樣一來正好給他下手的藉口,只要齊昊在他們地盤遭到暗殺,那齊昊就能將責任推到他們身上,不管他們有沒有參與,齊昊都會將他們一個個清除。
在女眷都到後面的的馬車上躲了起來,而齊昊也沒有親自出手,只是在後面看着,一旦有誰真快被殺的時候,齊昊就會出手用一顆鐵丸將其救下,再過了十多分鐘後這羣人中的首領也發現不對了。
對方雖有受傷但卻一個沒死,就算對方是皇宮中的精銳也不可能有這種本事,這時他就開始起冷汗了,更何況自己也算多算少在江湖上是個人物,該有的見識一點不少。
對方既然能在自己無法發覺的情況下,那一定是遠高於自己的高手,自己身前還有這兩個高手纏着自己,這時候不想辦法撤退,絕對會被他們逼死的。
想到這也顧不着眼前的敵人了,直接將兩把斧頭不要命的劈向眼前的兩個敵人,而他們也沒出他所料在看見對方不要命的攻過來的時候也沒有硬抗的想法,直接往後一跳躲開他的攻擊。
他在兩人後退之後直接騎上馬,飛奔而逃。
並在逃跑的時候說道:“兄弟們,快走,西南黃家給我們錯的情報,對方有江湖一流高手在,這次算我們栽了。”
這時候了還在爲京城那些達官貴族打掩護,齊昊冷笑一聲。
將一種柳葉片大的薄鐵片拿出,對準他們的馬飛射而去。
而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大片騎兵,看樣子是前方的駐軍得到了什麼消息,也怕齊昊在此殞命,所以派出了軍隊來救齊昊。
前方中了齊昊柳葉鏢的一羣人紛紛倒地,看他們這狼狽樣子樣子是摔得不輕,而剩下的人被前面趕來的騎兵該逮個正着。
而齊昊身邊的百人將說道:“殿下,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他們應該是西南軍的人,我們就這樣在這裡看着不太好吧,以後您在西南行事說不定還要和他們打招呼。”
“既然你這麼想上去幫忙,那你就自己上吧!我倒是看看你到底是誰的部下?”齊昊冷着臉說道。
無論是西南軍還是這些假扮土匪的人齊昊都沒有一絲好感,而他們的後臺齊昊更是希望他們全都死翹翹。
這百人長聽到齊昊這麼說,連忙跪下說道:“卑職張燦在跟隨王爺來這西南時便已經將性命交付給王爺,自然是唯王爺是從。”
齊昊這時才說道:“張燦,記住你的話,只要你效忠於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今天你是我身邊的一個小小百人長,等日後這西南盡歸我手,你就是西南的兵馬大元帥。”
打一棒子給塊糖的道理齊昊還是懂的。
聽到齊昊說這話時語氣堅定,其神色更是像西南地區已經盡歸他手一樣,這樣的人要說他是不學無術之人恐怕也沒人信。
這時張燦好像是第一次才認識這位大宋四皇子,或許這樣的四皇子纔是他的真正面貌。
齊昊看着前面的戰鬥,這不是一場平等的戰鬥,雙方實力相差太大,那羣假冒土匪的人恐怕不用一時半刻就會被這支西南軍擊潰,齊昊想見到的是一個活的刺客,只有這樣他纔好光明正大對付這些西南世家。
否則一羣死無對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在大義上佔據上風,雖然齊昊完全不在意這裡的大義不大義,但如果有大義在身,對於齊昊的統治還是很有幫助的,至少在前期可以不妨礙他找基層官員幫他管理手下這一大塊地方。
前面的戰鬥結束了,一個身着鎖子甲的青年將軍來到了齊昊身前向齊昊說道:“小將羅言慶見過西南王,不過請恕卑職不能卸甲拜見王爺。”
“哦,爲什麼你不能卸甲下馬來拜見我呢?”齊昊不用想也知道這貨是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哪裡會給他什麼好顏色看。
這回羅言慶反倒愣住了,不知該怎麼回答齊昊。
按常理不應該是你畏懼我手下精兵強將衆多,然後跟我說不要緊,再扯出一堆感激的話,最後來拉攏我嗎?
可齊昊就是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要是一直中規中矩的那齊昊在上世就不知道死哪疙瘩窩裡了。
在他被齊昊這話問住時,齊昊又補了一句:“按大宋律例,見官大三級者,如若不行禮可是犯法,現在我告訴你了,你要是再不行禮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說完齊昊就將眼睛眯起,他很想看看這將軍羅言慶的反應。
在聽完齊昊所說後,羅言慶臉漲得通紅,最後還是下馬卸甲不情不願的給齊昊做了一拱。
齊昊道這也沒再說什麼了,反倒是他身旁的張燦被這樣搞的渾身是汗,天知道他剛纔在想些什麼,估摸着是怕這羅言慶惱羞成怒帶人殺了他們吧。
齊昊看見他這副模樣也是搖了下頭,這種膽氣想要被委以重任這膽氣還得好好練練,否則等將來上了戰場這傢伙說不得就要臨陣退縮。
在前面的人將這羣假扮土匪的人給抓了,帶到了齊昊身前。
然後羅言慶將他們中的兩個匪首往齊浩身前一丟,這一下又恰到好處,沒有人碰到齊浩,但他們的慘狀又淋漓盡致的展現在齊浩面前。
“不知羅言慶將軍這是何意?難道想讓這些叛匪傷到西南王嗎?”
齊浩還沒有說話他身旁的張燦就急忙開始表現自己,在一旁說道。
齊浩看他這表現也是無奈,這時候手下也是令人頭疼,這樣子對方哪會畏懼西南王這名號,他這樣只會讓對方小看自己,以爲自己和那些酒廊飯袋一樣是個空有頭銜毫無能力的王公貴族。
雖然齊昊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但他對於自己將來在這個地方的聲譽還是很看重的。
羅言慶看齊昊面不變色,倒也對齊昊高看兩眼,沒有在得寸進尺。
“羅將軍既然將這兩人丟到我們面前,自然是將這兩個叛賊交給我們處理。”
說完齊昊頓了下又對張燦怒道:“難道你覺得這兩個敗軍之將會對我產生威脅?我堂堂大宋西南王會怕了這幾個廢物?”
“王爺小人不是這意思,以您的身份怎會怕了這幾個手下敗將,只是常有言道:君子不坐垂危之堂。以您的什麼尊貴更是如此,這幾個小匪寇哪用得到您冒險。”
這會他又會錯齊昊的意思了,在他眼裡或許齊昊很有魄力,但以他這年紀身手即使再好也難對付這幾個人突起發難,萬一這些傢伙還留個後手,那一但齊昊有所損傷,那他就是死了也無法彌補。
齊昊也試嘆了一聲。
有這種手下在齊昊也是心累。
現在就算想罰他也不好下手,畢竟對方爲自己考慮,即使有所不妥也不好直接因此罰他,以後培養他們可要費些心力了,否則帶些只會給自己添亂的人出去,怕不是想把自己坑死。
在收拾完這些人留下的戰利品齊昊開始審問這些人,不是想要把京城的幕後黑手審出來,以這些炮灰的地位是絕碰不到這些機密的,如果他們真說出人的名字,只要不是小官,那齊昊反倒要懷疑他們要借刀殺人。
果不其然齊昊在經過一番審訊後,從他們口中得到了幾個西南地區參與此事的勳貴名單。
這在西南只是一些小貴族而已,但齊昊要的就是這些,這是他將在西南將這由血緣組成的世家大族‘鐵桶’撕出一個裂縫的機會,而只要有了裂縫,那這裂縫就會不斷擴大。
而一個滿是裂縫的鐵通還能防住齊昊的入侵嗎?
“你要知道,我可是西南黃家的人,你即使是皇室子孫,可你纔剛來西南,只要你敢對我們黃家人動手,你就絕在西南待不下去,你不要以爲以你皇子的身份在京城可以爲所欲爲,在西南你還可以像以前一樣,要知道當年宋太祖可是說過於士大夫共治天下。”
看來在死亡的壓迫下這傢伙快瘋了,什麼話都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
其他人在這話面前都臉色鉅變,就連一直不服氣的羅言慶都直接跪下說道:“王爺這是這黃家人一人之詞,當不得真,我等西南世家都心念朝廷,絕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