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瞥了眼縮成鵪鶉的阿九,冷聲道,“不是有事要稟嗎?”
阿九這才鄭重其事道,“爺,無情來報,高儷四皇子身份有詐。”
錦王倏地凝滯,擡眸望着阿九。“繼續!”
阿九見他穿衣實在不利索,半天了才穿上裡衣。狀着膽子上前,一邊爲他穿衣,一邊稟道,“無情來報,高儷四皇子在半年前便染了見不得人的病,高儷皇頓發雷霆震怒,四皇子被禁足府邸,至今沒有釋放出來。如今這位四皇子,雖然不知道他的來歷,但是他肯定不是真正的四皇子。”
錦王略微沉吟,眼底蔓出慧黠的笑意。
“本王第一眼看到他,便知道他有問題。高儷人在草原上長大,遊牧生活讓她們風餐露宿,別說高儷的男人,就是高儷的女人也是肌膚黝黑,皮膚粗糙。他們雖然是皇族,嬌生慣養,肌膚難免比普通人細膩嬌嫩點,可是像璃月這種吹彈可破的肌膚,冰清玉潔的風骨卻是高儷的草原養不出來的珍品。”
阿九對自家主子佩服得五體投地。難怪爺在見到璃月公子後便遣人調查他。爺果然是洞若玄冥啊。
錦王的目光淡淡的瞥到門外,那抹秀麗的身影已經離去。錦王的脣畔浮出笑意。
阿九脣角掀了掀,臉上又籠罩着愧色。“爺,是小的魯莽,壞了爺的好事。”
錦王收回目光,阿九已經爲他穿好蟒袍錦衣,縮頭縮腦的站在一邊,等着主子訓話。錦王卻笑道,“你來的確實不是時候。不但壞了爺的好事,還讓那傻子成功的取到爺的血液了。這會兒,只怕已經在某個角落裡驗着血了。”
阿九聞言,臉色瞬黯,倏地跪在地上,自責道,“小的罪該萬死!”
錦王蹙眉,冷喝道,“起來。”
阿九悻悻然爬起來,愧疚的臉皺成苦瓜皮似得。
錦王噓了口氣,繞是無奈道,“不就是驗下本王的血液嗎?看把你嚇得。你動動腦子,那璃月公子上趕着巴結璃王爺,璃王爺是智障他不明白道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皇室血脈不純,先皇老來得子,璃王的出生本來就透着玄乎。那個血脈不純的人昭然若揭。本王怕什麼?”
一番話,說的阿九拍了拍胸脯,重重的吐了口氣。如釋重負。
錦王沒好氣的瞪了阿九一眼,奚落道,“瞧你那點出息。就算本王是假皇子,那又怎麼了?不過就是拿着先前的免死金牌,脫下這身桎梏的錦服,策馬嘯西風?豈不更好?本王倒是想的很,就是沒那命。”
阿九摸着後腦勺笑起來,“爺,小的聽聞,皇上已經有禪位之心。只要太子殿下登基後,爺就可以告假歸隱山林。從此日日與錦王妃琴瑟和鳴,過着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活日子。”
一席話,說得錦王心情大好。。
“不錯,阿九,你這張嘴愈來愈甜了。啊哈哈。”
就在明澤殿歡歌笑語時,素暖卻望着石桌上融合的血液發呆。
驗血結果出來了,錦王殿下的血液,與抗原皆能成功融合。
這個結果將素暖徹底震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