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將軍,我們都沒聽到什麼聲音,真的有事嗎?”魯大海看到季流風也是一臉警惕的樣子,覺得大家是不是有些大題小做了。
“既然將軍讓她們來肯定是有她們厲害之處,水月天的人並不是泛泛之輩。”季流風說,“吩咐下去,讓大家做好戰鬥準備!”
“是,季將軍!”
“來了。”
水清仙子話音剛落,就看到許多蟲子從後面山上跑了下來。
“危險在後方!”有士兵大聲喊道。
“前面也有!”
“左面也有!”
“右面也有蟲子靠近!”
“媽了個巴子,這是將我們包圍了!”聽到各方聲音,魯大海罵了一句。
唐鈺看到快速靠近的蟲子,大聲喊道:“這些是蠱蟲,大家不要讓它們鑽到我們身體裡去!”
“這麼多都是蠱蟲?蠱蟲不是很難培養數量稀少嗎,怎麼會有這麼多?!”
“這些都是最簡單的蠱蟲,培養方法簡單。”唐鈺說,“不過這也導致這樣的蠱蟲不太好控制,多以聲音來指揮它們行動。我們的武器對付這些小蟲子沒有優勢,必須換個方法。”
水清仙子看到越來越近的蟲子,握緊手裡的笛子,說:“防禦陣!”
“是,師姐!”水月天的人齊聲應道,隨即奏響手裡的樂器。
隨着音樂響起,蟲子爬過來的速度減慢不少。
“既然這些蠱蟲需要人控制,說明那人離這裡並不是很遠,魯大海、曾泰,你們帶人去將控制蠱蟲的人找出來。”季流風吩咐道。
“是,季將軍。第一小隊跟我來。”
“第二小隊跟我來。”
魯大海和曾泰一揮手,帶着人就要出去。
“等我們給你們弄出一條路出來。”水清仙子說。
“不用……啊!”一個士兵想要直接跑出去,結果剛跑到音攻防禦陣外,就被蠱蟲包圍了。
這些蠱蟲原本被音攻所擋,已然焦躁不已,現在終於看到一個人出來,一大波爬上他身體,順着他的五官進入他的體內,分分鐘裡要了那士兵的命。
“死、死了……”
正準備衝出去的士兵腳步被釘在原地,一時都被嚇傻了。
“我說了蠱蟲不可小覷,你們還這麼魯莽!”唐鈺看到有人死了,朝他們大吼道。
“我護送你們出去。”水清仙子說。
“好。”曾泰點點頭。
“跟在我後面。”水清仙子說完將笛子放在脣邊吹起來,曾泰帶着自己隊裡的人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剩下的士兵看到曾泰他們平安出去,都鬆了一口氣。之前他們真的沒把這蟲子放在眼裡,想着與尋常蟲子應該沒太大區別,親眼看到這些蟲子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要了那士兵的命,他們才真正重視起來。
季流風看到曾泰他們平安出去,臉色緩和不少,對唐鈺說:“唐副將,你對蠱蟲較爲熟悉,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這些蠱蟲的?我們不能一直靠她們保護我們。”
“火。”唐鈺說,“大部分的蠱蟲都怕火,只要用火攻,應該能減緩她們的壓力。”
“準備火把。”季流風說。
“將軍,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木材。”一位隊長說。
季流風看了一下堆在火堆旁位數不多的木頭,又看了看他們的帳篷,說:“拆帳篷。”
“是。”
不一會兒,一個個帳篷都被拆了下來,他們將上面的布撕成一條一條的,點燃了火後來到防禦陣的最前面,然後將布條朝蠱蟲扔去。
那些最前面的蠱蟲被火燒死不少,後面的蠱蟲見火後退了不少,但是依然守在外面不肯離去。
“將軍,再遠就燒不到了。”有人說,“如果出了防禦陣外的話,只怕會遇到蠱蟲突襲。”
“將本將軍的弓弩拿來。”季流風說。
很快,一把小型弓弩遞到了他手上。
“火布。”
一個士兵迅速將一塊布點燃,遞給季流風。
季流風將火布另外一端插到弓弩箭頭上,然後才遠處射去。
“嗖嗖——”
短箭帶着火布落到蠱蟲中間,很快那些火布就將蠱蟲燒死不少。
其他士兵見此,兩人合作,用弓弩將火布射了出去。
火布燒死不少蠱蟲,其他蠱蟲也不敢隨意前進,讓司琴她們得以休息一會兒。
“以我們爲中心,前方一百米,燒一個包圍圈出來。”季流風見一些草也能燃燒,對士兵吩咐道。
於是士兵手裡的弓弩紛紛改變距離,在他們周圍燒了了包圍圈,因爲怕燒掉整個山林,所以山那面還是由音攻防禦着。
火圈將蠱蟲抵在了外面,隨着時間的推移,眼看火勢已經朝他們蔓延過來,再繼續下去的話,就不能控制了,可是如果現在去撲滅的話,蠱蟲又火繼續進攻。
就在此時,外面的蠱蟲慢慢的退了開去,迅速消失在了夜色裡。不一會兒。
“將軍,蠱蟲退了。”
“應該是曾泰他們的手了。”唐鈺說。
“滅火。”季流風吩咐道。
不一會兒,水清仙子和曾泰他們回來了,看到一片狼藉的營地,什麼話也沒說。
現在整個營地就只剩兩個帳篷,因爲需要火布太多,士兵都將自己的帳篷拆了,因此沒有人去拆水清仙子她們那兩頂。
水清仙子來到司琴她們身邊,說:“累着了吧,都進去休息。天雖然快亮了,不過沒毀容還是可以的。”
“嗯。”司琴她們看也不看那些官兵,徑直將剩下的兩個帳篷霸佔了。
“今晚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了,不過我想你們今晚也沒地方睡,正好就都留着守夜吧,有什麼危險也不用我們通知你們了。”水清仙子說完也拉開帳篷進去了。
額——
一衆士兵看到她們這樣的態度,臉憋得通紅,可是誰也沒敢說一句話,誰讓人家剛剛救他們一命呢!想想之前對她們的不信任,人家沒冷嘲熱諷就不錯了。
“將剩下的東西收拾一下,今天早點出發。”季流風說。
“是,將軍。”
士兵都去收拾東西去了,季流風和唐鈺還站在原地。
看到已經冰冷的屍體,唐鈺嘆了口氣,道:“這下麻煩了。”
“我已經能想象她發飆的樣子了。”季流風說。
一個士兵因爲這樣的原因死去,他們已經預測到杜曉璃的反應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堯城軍營。
季流風、唐鈺、魯大海曾泰等十個隊長,十二人規規矩矩的站着,一個個都低着頭。
他們對面,杜曉璃的手指輕輕的敲着桌子。
夏鳶和水清仙子站在杜曉璃生活,一臉同情的看着對面的十二個男人。
“將軍,這個事情是我的錯,請將軍責罰。”受不了杜曉璃的低氣壓,季流風率先開口說。
“你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要責罰當然少不了你。”杜曉璃幽幽的說,“不過現在,你給我把嘴閉上!”
“將軍,這是末將沒有事先告訴他們蠱蟲的厲害,也沒有及時攔住他,末將帶兵不利,請將軍責罰。”唐鈺說。
“嗯,你是第二負責人,你也躲不過去的。不過現在,你也給本將軍把嘴閉上。”杜曉璃看着魯大海他們,問:“死去的士兵是哪個隊的?”
“是我隊裡的。”魯大海說。
“魯大海,你又什麼話說嗎?”杜曉璃問。
魯大海一下子跪了下去,懊悔的說:“我沒有帶好自己的隊友,將軍要如何處置,我不會有半句話。”
“處置你,那個士兵會活過來嗎?”杜曉璃說,“你們十個,跟我出來。”
說完,她起身來到外面的校場,近一千人全部站在校場裡,看到杜曉璃他們出來,都在猜測怎麼這麼快。
“全部退後十米。”杜曉璃一邊走一邊生火。
所有士兵全部退後十米,將前面空了出來。
杜曉璃來到中間站着,說:“坐下。”
士兵全部席地而坐。
“你們十個,過來。”杜曉璃說。
魯大海他們來到杜曉璃周圍。
“今天我給你們個機會,不用內力對決,如果你們十個人聯手能贏了我,那我就不追究你們的責任,如果贏不了……我會告訴你們你們的後果。”杜曉璃說,“其他人用心的看着。來!”
魯大海十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快速朝杜曉璃攻了過去。
校場外,聞訊趕來的韓冥熠和冷一七人看到杜曉璃以一站十,還絲毫不落下風,說:“看來這次他們是把王妃惹毛了啊!”
“死個士兵,王妃爲什麼如此生氣?”冷七不解的問。
“她氣的是他們的態度。”韓冥熠說,“不管怎麼說,他們今天慘了。讓本王的愛妃如此生氣,這些人也該收拾收拾了。”
“砰——”
“砰——”
魯大海他們接二連三的被杜曉璃揍倒在地,起來,再被揍,再起來,再揍,直到所有人都被揍得倒在地上起不來。
那些士兵因爲坐在地上,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魯大海他們捱揍的樣子。魯大海他們那鼻青臉腫的樣子,那一聲聲實打實的捱打聲,讓他們嘴角直抽。
“砰——”
曾泰被狠狠的摔到地上,試了幾次都沒再爬起來,最後認輸的躺在地上。
自此,十人全部被杜曉璃打翻在地。
“將軍威武!”下面的士兵情不自禁的喊道。
除了第一次見面時看到杜曉璃和魯大海他們對打,他們再次看到杜曉璃手動。
杜曉璃一記冷眼甩了過去,那些士兵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杜曉璃站在十人中間,冷冷的說:“十個人打我一個人都打不過,你們有什麼驕傲的資本?”
杜曉璃話一出,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包括出來觀戰的季流風和唐鈺。
“你們覺得你們進了特種部隊,有了那些訓練,比一般的軍隊厲害些,你們就是無敵的了?驕傲,自大,我什麼時候給你們灌輸這些思想了?李凱爲什麼會死?你們誰來給我說原因?”
“將軍,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盲目自大,覺得我們的軍隊無人能及。不該不將水清仙子她們放在心上,不聽她們的建議,如果當時我拉住李凱的話,他也不會死了。”
“自信是對的,但是自信過頭就是自大。”杜曉璃說,“驕兵必敗,這個道理不需要我再給你們多說吧?”
“不用!”曾泰他們都掙扎着起來,坐在地上反思杜曉璃的話。
她說的沒錯,他們在這段時間裡確實表現的非常驕傲自大,覺得他們的軍隊在杜曉璃的帶領下一定是無敵的,心態慢慢的變了,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敲響他們的警鐘,他們不知道會朝正面方向發展下去。
可是他們他們很強嗎?跟其他人比起來確實是的,但是他們十個人聯手都沒能贏過杜曉璃一個人,如果她再用上武功的話,只怕在場的人一起也不是她的對手。
他們現在根本不配強這個字!
杜曉璃讓他們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不足,心態的不對,讓他們猛然醒悟過來,他們現在根本沒有驕傲的資本。
“你們現在已經見識過蠱蟲的厲害了。”杜曉璃見他們都在反省,等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不過你們放心,我讓你們來不是來對付苗疆的蠱蟲的,而是對付叛王韓冥弘的殘餘勢力。他現在在苗疆有了不小的勢力,肯定會將蠱術運用到他的殘餘勢力裡。不過要是像昨晚那種大規模的進攻的話,只能用那種培養簡單的方法,可是也就給了機會反攻。音就是它們的剋星。所以你們在這裡的這段時間,水月天的人會和你們一起,你們除了要聽季將軍他們的話,還要聽水清仙子的話。如果你們對她們不服,大可上去找她們比劃比劃,不過她們可不會不用武功。再發生昨晚這種無謂傷亡,就給我滾出特種部隊!聽明白了嗎?”
“明白!”所以人大聲回答道。
經歷過昨晚的事情,他們纔不會去自找苦吃。
杜曉璃看了一下地上的十人和季流風唐鈺,說:“你們幾個,今天就算了,不過這次的賬我記下了,現在時間不對,等回了京城,我們再好好算賬。”
“是,將軍。”
“夏鳶,給他們配點傷藥,讓他們儘快好起來,以免發生什麼突發事件。”杜曉璃說。
“是,主子。”
杜曉璃再次看了他們一眼,提步離開了校場。
而此時苗疆某處,杜可欣來到韓冥弘面前,說:“你知道嗎,你心心念唸的女人到堯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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