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恐懼並非是一件壞事。
人們擁有恐懼的時候,就會想辦法去抵擋這種恐懼,或者是主動躲避這一種災害。
不知道恐懼的人或者動物,也是人們最不願意面對的。
就像古代的戰爭時期。
在戰鬥中,戰死人數超過百分之十,這支軍隊就有可能發生潰敗。
如果說某一隻隊伍能在在百分之二十的死亡率前,仍然能堅持作戰,不發生潰敗。
那麼這一支隊伍,一定是一個戰場經驗極其豐富,完全可以一當十的精銳部隊。
如果說一支隊伍能戰死三成以上,仍然不發生潰敗。
那這一支隊伍一定就是精銳中的精銳,屬於能夠百戰沙場的鐵血戰士。
這樣的隊伍,在古代都很少有記載。
至於能做到全員堅持作戰而不崩潰的軍隊,在古代都可以算得上是鳳毛麟角。
可能在幾百年的戰爭之中,只有聊聊那麼幾個人,或幾個隊伍能在歷史中留下這樣的痕跡。
畢竟人要完全克服對死亡的恐懼,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但是殭屍就完全沒有這種恐懼。
他們的恐懼,僅僅來自於強大的同類和僵王。
對於人類,從未出現過任何恐懼。
而屍潮之所以可怕,不僅僅是因爲殭屍們在這種混亂的場合下能發揮出他們集體的力量。
更是因爲這一羣不怕死的殭屍集體朝着人衝過來的時候,那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和殭屍口中所爆發出的那種低沉的嘶吼聲。
怕是槍林彈雨,哪怕是炮火的轟鳴,都無法完全遮蔽他們不斷前進的腳步。
在那一種浩蕩無邊的屍朝下,個人的努力好像是沒有任何作用。
即便是心態素質再好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也會有一種絕望感油然而生。
林清風現在就站在這種級別的屍潮之中。
周圍的高樓大廈上,已經出現了不少殭屍的身影。
儘管不知道這些殭屍是怎麼跑上樓去的。
但是林清風目之所及,天上地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空閒的餘地。
林清風所在的位置,就好像是地獄大門的入口。
而周圍的殭屍,彷彿是從地獄裡剛剛爬出來的惡鬼。
即便是剛剛的狂風已經呼嘯而過,壓制了衆多周邊的殭屍們。
可是在這一個城市中,剛剛死亡的那一羣殭屍,連一點頭都算不上。
殭屍們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混合着破碎的玻璃聲和殭屍們踩在汽車上的砰砰作響聲。
在這一刻,形成了這個城市裡最爲恐怖的交響樂。
聲音算不上是震耳欲聾。
但是卻催人肺腑,沁人骨髓。
這樣的場景哪怕是看上一眼,都會讓人心神崩潰。
林清風剛剛的那三次斬擊,原本已經清空了周邊近百步之內的殭屍們。
可是隻不過是在呼吸之間。
就又重新被各種疾馳而來的殭屍們填滿。
四周林立的高樓大廈上,玻璃破碎的畫面混合着天空中耀眼的陽光,灑下了一片特殊的光雨。
在這光雨之中,是各種從樓上跳下來的殭屍們。
可以說是在一份魔幻的美好之中,夾雜了令人作嘔的顏色。
殭屍們好像根本不擔心,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高的跳樓方式。
反正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恐懼感。
生存和死亡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殭屍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
殺了林清風!
吃了他的腦子!
林清風之所以會造成如此重大的影響,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他現在的強化等級太高了。
如果說普通人在殭屍的眼中,算得上是一份中規中矩的小炒。
那麼林清鳳在殭屍的眼中。
就算得上是全國各地的大廚花費數月時間收集食材,然後由大廚們精心烹飪,拿出自己最好的水準。
選出最合適的餐盤,用上精緻到極限的餐具。
最後進行雕花擺盤乘出來的滿漢全席!
看到殭屍們如此的熱情。
林清風也並不過多廢話。
單手握住沉重的鑽石劍,稍稍的低了一下身子。
雙腿發力。
猛的朝屍羣衝去!
林清風體內的內功,在這一刻也運轉到了極限。
全身上下,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溫潤如玉的光澤。
擋在林清風身前的殭屍,完全不是林清風的對手。
在這柄重劍之下,全都化成了飛灰!
不管是堅硬無比的橄欖球殭屍也好,還是體型有數噸之重的巨人殭屍也罷。
重劍之下,衆生平等。
林清風體內的內力運轉速度極快,完全能跟得上林清風現在的消耗。
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分棘手的衆多殭屍,在林清風眼前連一個浪花都翻不起來。
能輕鬆錘爆一輛坦克的巨人殭屍,剛剛舉起手裡粗壯的水泥電線杆。
就被林清風直接一記重劍,橫着拍飛數米之遠!
在這中間,不知道撞碎了多少其他殭屍。
最後纔在一座大樓的牆壁裡,停住了自己的身軀。
手中那根似乎根本不會被摧毀的電線杆,早已經失蹤無影。
而巨人殭屍也已經破敗不堪。
像是一個巨大的破布娃娃一樣,被鑲嵌在牆壁裡。
最爲強大的巨人殭屍,也只能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那其他的殭屍就更沒有詳細說明的必要。
挖掘殭屍,根本就跟不上林清風的速度。
氣球殭屍好不容易飄到林清風的頭上,卻發現又再次失去了他的蹤跡。
想要自爆的小丑殭屍纔剛剛打開盒子,頭顱就已經不翼而飛。
仗着速度極快,和一身硬甲橫衝直撞的橄欖球殭屍。
最好的結果,也只不過是像橄欖球一樣,被林清風隨手拍飛。
城市最中心,幾十萬的殭屍。
瘋了一樣的尋找着林清風的氣味,然後不斷地朝他的方向飛奔過去。
而他們最接近林清風的那一刻。
也就成了他們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