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還是挺小心的,來到目標附近後他撤去了隱身術,蠱,這玩意闖了漢城的總統府都沒事,相信慕容世家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其實袁昊對那
址挺熟悉的,不就是上次慕容志宇帶他去,害得他手腳捱了冤枉的四刀的慕容宅麼。
袁昊隔遠看了一眼,然後便悄悄
潛了進去,慕容府倒是一切如常,只有一些家人在悄悄
轉述各種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
袁昊從中總結了一點,那就是慕容志宇果然被他的父親抓了起來,原因倒不太明瞭,似乎慕容志宇突然失控……
上次慕容謙哲暗算袁昊的那個書房裡依然亮着燈,慕容謙哲這老狐狸緊皺雙眉在那裡唉聲嘆氣,桌面的白紙上寫着個大大的逆字,似乎正在爲慕容志宇的事情而煩惱。
袁昊瞧了他一會,就算要宰了他也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而已,看不出問題,袁昊又轉向別的
方……
在慕容府轉了一圈後袁昊都沒有發現什麼埋伏的跡象,似乎真的只是家庭矛盾而已。
“若帶了那死老鼠來就好了……”袁昊暗暗想着,終於決定摸去慕容志宇被關的
方瞧瞧,倘若鼠三爺在就可以操控老鼠五探路,不會有人懷疑老鼠,高明的人卻能發現蠱蟲的痕跡,袁昊不想冒險。
潛入出乎意料的容易,慕容志宇是慕容世家的三公子,雖然受困,但是卻並沒有遭到虐待,只是被軟禁在一個比牢房好得多的
方,門口加多了幾個人守着而已。袁昊一下子就進來了。
慕容志宇也沒有睡,他焦急
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看他腳下虛浮的樣子,應該是被制住了功力。
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陷阱,但是袁昊依然很小心,確定那人
確是慕容志宇本人之後他一巴掌將慕容志宇打暈了,扔到了神玉匣裡,然後飛快
抖開牀上的被褥,塞了個衣服商店的人偶進去,裝作有人在睡覺的樣子。然後自己也進了神玉匣裡,一巴掌把慕容志宇又打醒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的?”袁昊責問道。
“啊……”慕容志宇看到他就一聲驚叫,道:“你怎麼來了,快走,這是個圈套!”
見袁昊無動於衷的樣子,慕容志宇轉目四下瞧了一眼,頓時駭然道:“這不是我房間。你真的進去了,完了……”
“我身上沒有問題,但是房子裡有攝像頭,一旦發現有異狀,陷阱就會發動。”慕容志宇說道。
“廢話少說,你是怎麼泄的底?”袁昊問道:“你也太白癡了吧?”
“我哪有!”慕容志宇苦笑道:“我一回來稟報說沒有得到東西,我爸就立刻把我關了起來,任何通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攝像頭都是我自己發現的。”
這是個陷阱已經確然無疑,但是這個陷阱就近是用來幹什麼
袁昊卻還是一頭霧水,慕容世家敢跟自己突然翻臉,除非他們有了什麼強大的後援……
袁昊叮囑了慕容志宇兩句。然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慕容志宇跟那個人偶換了回來,然而似乎已經於事無補,房外***通明,一層神光將屋子整個兒罩住了,顯然是金鐘罩之類的困人寶貝。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慕容志宇從牀上坐起來,裝作訝異
問道。
“呵呵,袁公子呢?他漏液來訪,我未能出門相迎,實在是招呼不周啊!”慕容謙哲在門外皮笑肉不笑
笑道。
慕容志宇關心的卻是他身邊的一個老道士。崑崙山玉清子……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裡,看來今天是早有預謀的,有玉清子坐鎮。袁昊想逃看來沒那麼容易。
“這就是我說
……你蠢得真的跳進了陷阱裡……唉,真拿你沒辦法。”靈兒搖頭嘆道。
袁昊沒空罵她後知後覺,只是在心中思考着,崑崙派突然插足,這倒是讓他吃了一驚,本來就算被發現,硬衝出去也就是了,可是這一來……
麻煩的還在後頭,慕容志宇還想問話,慕容謙哲把手一擺,說道:“志宇,我不怪你,這事情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袁昊,你瞧瞧這是誰!”
慕容謙哲背後站出一個人來,此人身材枯瘦、面色慘白,這樣的人送去索馬里都會被搶先送去急救,不過袁昊卻知道這傢伙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憐,他手下死掉的人數不勝數。
“小人公羊超才,拜見家主大人、玉清子道長。”公羊超才說完後腰一挺,對正在從牀上下來的慕容志宇喝道:“袁昊,你想不到吧,我居然還有能清醒的一天,多虧了玉清子長老,否則我就要渾渾噩噩
被你控制一輩子,你這邪惡妖人,定然不得好死!”
袁昊暗悔當初就該順手把這傢伙幹掉,上次慕容飄香突然返回把袁昊救走,現在看來純屬慕容謙哲的緩兵之計,他早知道袁昊已經反控制了公羊超才,發現袁昊不那麼好對付,於是才搞了條退路,慕容飄香
演技還真不錯……有了足夠的時間,慕容家終於做足了準備。
慕容謙哲得意
笑道:“袁昊,你還藏着也沒用,我們知道你來了,有玉清子長老在這裡你躲一輩子都沒有用,你家大業大,女人衆多,我就不信你耗得過咱們,醒醒吧,志宇,那小子藏在哪裡?”
慕容志宇眉頭一跳,搖頭道:“父親,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蠢材!你被袁昊用攝魂術控制了!”慕容謙哲大聲呵斥道。
玉清子冷笑道:“慕容家主,無需與他廢話,沒用的,這小賊用的攝魂術相當高明,一般情況下根本沒有可能醒來。”
玉清子眼裡神光一閃。又道:“袁昊,你想躲一輩子嗎?你用攝魂術這種邪術控制慕容公子與公羊超才先生,此事既有我作證,你再如何狡辯也於事無補……”
“不錯,貧尼也可以作證!”一聲冷喝,一道人影飄來,玉清子一愣望去,發現來人竟然是仙霞派
飛霓師太,仙霞派除了掌門飛雲師太外就是她最德高望重了。
飛霓師太乃是慕容飄香的真正業師,她趕來袁昊一點兒也不奇怪。玉清子倒是愣了愣,然後兩人稽首相見,
可納悶了。
“袁昊,你現在已是罪證昭彰,何不痛快一點現出身來,我們好好
談談呢?其實我們對你並無惡意,只是想跟你好好
合作而已。你賺你
錢,我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慕容謙哲終於一點點
揭開真相,袁昊也明白過來。
鳥爲食亡人爲財死,但是修道者卻不愛財只愛寶,袁昊不是懷壁其罪,他是煉寶其罪,慕容世家、飛霓師太、玉清子都對他煉製的寶貝而動心,這才因爲一條看不清的線聯繫在一起。
袁昊雖然懊惱,卻也沒那麼傻。聽那老狐狸的話而現出身來才真的是萬劫不復呢。
“慕容家主,看來不動手他就跟咱們耗上了,不過此人躲在閣下的三公子身上……”玉清子冷笑着說道。
慕容謙哲一咬牙,說道:“玉清子道長請出手吧。爲了家族與正義,我就當沒這個兒子好了!”
飛霓師太輕輕皺眉,不過卻也沒有阻止,玉清子一聲冷笑,說道:“好,壯士斷腕,慕容家主果然不凡!”
玉清子一聲警告後終於開始發功,籠罩着房子的神光突然動盪起來,三股神光就像三條火鏈,嚮慕容志宇燒去。
—
慕容志宇駭然變色。然而他的身體卻突然飛起,不但躲過了那三條火鏈襲擊,更在一重紅光
保護下一舉衝破了那神光罩。飄飄然
落在高高的圍牆上。
玉清子面色大變,既心疼又心驚,他沒想到自己
寶貝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剛纔
那道紅光是那麼的強大,讓他不由得怦然心動……
紅光斂去,牆頭上慕容志宇穩穩
站着,但是慕容謙哲卻驚慌起來,玉清子和飛霓師太倒還算鎮定,不過他們也慎重
拿出自己最得意的寶貝,警惕
放出神意,四下搜索起來。
紅芒在兩人背後突現,一道劍光劈在兩人之間的
上,劈出一個深達丈許的劍痕,餘勢未消的劍氣一路劈出去,將圍牆和圍牆後
一座小亭子一塊兒斬成了碎片,這一劍之強讓玉清子和飛霓師太都感到心驚不已。
兩人緩緩回過頭來,依然不見袁昊的身影,兩人駭然變色,相視一眼後正在考慮是戰還是逃,袁昊已經冷笑道:“若我剛纔那一劍劈在你們脖子上,你們覺得自己有幾分生還的機會?”
玉清子朝聲音來處踏前一步,喝道:“袁昊,你不要猖狂,你這隱身術雖然奇妙,卻也不是天下無敵,你的功力之高,寶劍之強都出乎我們的意料,但是你想殺我們卻也沒那麼容易,至少你沒有辦法阻止我們發出緊急訊號,到時你將成爲天下之敵,八派中人都會對你展開圍剿,與其弄得兩敗俱傷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你之所以沒有立刻遠遁而是選擇出手立威,只不過是爲了爭取更多談判籌碼而已,我說的沒錯吧?”
“我不是袁昊,你們根本就完全弄錯了,幫慕容世家煉器的其實是我,袁昊只是我擺出來糊弄你們的傀儡,好了,廢話少說,袁昊雖然白癡一點,但是至少還有點用處,以前的一切都算了,你們想讓我怎麼跟你們合作法?我不是白癡,以前你們對付袁昊
那一套不要在我面前顯擺了,否則我轉身就走,袁昊的死活跟我無關。”一個虛無縹緲的女人的聲音,說出
話也讓在場的四人神態各異
愣了。
雖然驚異,但是玉清子對袁昊本來就不瞭解,加上心中着急的是別的事,所以他滿不在乎
說道:“不管你時不時袁昊,既然你就是那位煉器的主,我也就不客氣了,剛纔那道紅光……是你自己煉製的神劍嗎?”
“是,不過你甭想要一把同樣的,或者比上官玉蓮那小妮子手裡那套更好的,除非……除非你給我找到足夠多的聖龍牙來。”靈兒替袁昊作主
說道。
玉清子眉頭緊皺,聖龍牙之名他是聽過的,不過正是聽說過才知道那東西
神奇與難得,看來傳說中的神絕非那麼輕易能得到的啊。
“我用不着那麼好
劍,我只要袁公子幫我把我這把用慣了的戒刀稍微弄好一點而已。”飛霓師太微笑着將自己腰上的戒刀拔出拋插在前方的
上。
“我要那七把鐮刀。”慕容謙哲急忙道:“只要你把東西給我,我們既往不咎如何?志宇被你控制的事情我不再追究,我們依然可以像以前那樣繼續合作。”
靈兒繼續裝神弄鬼
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過我不是袁昊就不是,慕容志宇也沒有被催眠,事實就是如此,玉清子、飛霓師太,你們只要把材料給我,我可以幫你們煉器好封住你們的嘴,至於慕容謙哲,你要那鐮刀幹什麼?不說清楚我才懶得理你。”
“我門中弟子練了一個陣法,用鐮刀是爲了對付一個人,至於那個人是誰我就不能說了,反正與你和袁昊都沒有關係。”慕容謙哲說道。
靈兒冷笑道:“好吧,一把劍一把刀還有七把鐮刀,什麼時候得到材料什麼時候開工,兩個月後交貨,你們不許再提今晚的事情,否則……憑我的手段,豁出去的話天底下沒有什麼
方能保你們的安全,至於袁昊……他本來就不是好人,你們就算要攀誣他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把他逼得出走國外是你們的損失,對他不無好處。”
雙方都是老油條,很快就達成了一個諒解協議,慕容謙哲立刻讓家人送來了大量材料,其實那七把鐮刀的材料慕容世家本來已經給足了的,不過靈兒再要慕容謙哲也只能咬牙給了。
定下交貨之期後靈兒便即遠去,對袁昊道:“這件事纔剛開始,不過我們不着急,等我們南亞之遊回來了再叫他們好瞧,哼,這些傢伙自以爲聰明,可惜遇見了我……你啊,真是好命啊……”
“暈……我是歹命好吧……”袁昊無比鬱悶
說道,他鬱悶的是靈兒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而他卻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