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多人,而且肯定是重要的人物,震天堂還有尚錦城城主這邊也出來了很多人,看來這次尚錦城突然解禁與外來的這些人有關。”
“是的,要打仗,是打仗,兩軍交鋒,勇者勝,這下尚錦城完了,那些人看着就是殺人如麻的屠夫,他們手中的刀絕對是寶刀,是來屠城的,是來屠城的,我們完了,我們要被殺了,尚錦城要被毀了。”小二的聲音本就大聲宏亮,這一喊,曲豔樓的伊人們都驚叫的退縮,整個打廳還留下幾個打雜燒水之人,也顯得有些顫顫苛苛的。因爲外面整齊的踏步聲告訴他們,小二說的話絕對真實,這種整齊低沉的踏步聲越來越臨近,壓抑得讓人踹不出氣來,似乎再近些就會窒息而亡。
“不是屠城,只是尚錦城被包圍了而已。”周小飛沒有關窗,但也沒有探出頭去觀望,他感知着外面的一切,他知道那震天堂的人以及尚錦城的官員們都早早的跪在街尾,這樣跪拜迎接的方式告訴周小飛,來人絕對不簡單,可天安國各大城池雖然有強弱,能讓城主下跪,能讓天安國的震天堂堂主下跪?這人什麼身份?是天安國王室的人?還是天安國的王?
曲豔樓里人人自危,因爲曲豔樓外已經黑壓壓的站滿了盔甲武士,曲豔樓裡所有人躲避一空,那始終斥候在周小飛身邊的店小二蹬蹬蹬的跑下樓去,急急躲避去曲豔樓後堂。
紅豔豔拉着周小飛的手,焦急的,但是卻又不敢大聲的說話,輕聲的說道“快跟我走。”
紅紗妝飄飄而起,金蓮碎步中周小飛彷彿跟着一隻起舞的紅蝶一般,被紅豔豔拉着急忙躲進後堂,到了紅豔豔與樂兒的胭粉房間。
本已經要登臺演唱的樂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驚慌中更多的是遺憾,遺憾自己準備多曰沒能上臺獻唱給周小飛,可是當她看到周小飛被紅豔豔拉着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心裡咯噔咯噔的跳的厲害,驚恐,遺憾,接着就是見到周小飛之後的驚喜,她幼小的心靈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一刻,驚喜似乎掩蓋了那蒼白的驚恐不安,掩蓋了那嫣然纏綿的遺憾,她無比的開心,水靈靈的雙眼閃爍着她此生初次的悸動。
曲豔樓所有人都人心惶惶,周小飛肯定不止這曲豔樓,恐怕整個尚錦城,甚至是城中的震天堂也是如此。
很快震顫的踏步聲停止了,突然間整個世界靜的可怕。
又過了一陣,外面有整齊的號角聲連續想起。曲豔樓裡始終沉寂在恐慌中,樂兒躲在紅豔豔懷裡,似對外界的一切無比害怕。
沒有人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或者正在發生什麼事情,周小飛同樣不想出去打探什麼情況,他知道外面有數不清厲害的角色,自己稍有異狀就會遭到滅頂抹殺,他非常肯定這一點。
一個時辰過後,死寂的曲豔樓傳來“噹噹噹”的敲門聲,瞬間曲豔樓炸開了鍋一般鬧開了,有人驚呼:完了,惡人們找上門來了。有人幾乎尖叫着喊道:別開門,不要開。一時間曲豔樓原本壓抑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恐懼後的無助,似下一秒那門就會被強行被撞開,再下一秒這裡所有人都會瞬間被屠殺得乾淨,死亡來臨前恐慌。
“噹噹噹”門被人更大力的敲了山下。那本猶豫是否要去開門的曲豔樓管事始終沒有勇氣踏出一步,曲豔樓的夥計小二衆人更是在“噹噹噹”聲中想要站立都有些不可能,他們似乎在做死前最後的針扎。
“轟轟轟”那厚實的紅木門似受到恐怖的撞擊,發出轟隆的聲音,門牆已經被轟得有些快堅持不住要坍塌。
“啊!”“不要啊~!”??????曲豔樓一些膽小的女子開始不顧一切的尖叫。
這個時候所有人看見一個稚嫩的身影從人羣中走了出去,那人正是周小飛。
“少爺?別去!快回來。”紅豔豔擔心的欲要阻止周小飛前去,她似已經知道周小飛要去開門。
“你別去開門!”樂兒的聲音細嫩無比,周小飛回頭看了樂兒一眼,臉上似有意思微笑,然而這微笑除了樂兒其餘人無法理解,樂兒看到周小飛的微笑似有些平靜了,而曲豔樓其餘衆人卻看見周小飛的微笑想要哭,一種將死前的哭。
“不要開,他們會衝進來殺了我們。”“不要開,千萬不要開。”所有人絕望的嘶吼。
“吱呀~!”門被周小飛緩緩打開,門被剛剛數次敲擊,似已經損毀嚴重,開啓變得十分困難。
門被開啓的一霎那,外面赫然一隊黑甲士兵衝了進來,數十人似對這曲豔樓瞭如指掌一般,不由分說的站立在曲豔樓各處各個重要的地方矗立不動。
周小飛始終站在開啓大門的地方,外面依然是黑壓壓的黑甲士兵,門外一個手握魔杖的黑袍人似衝進來這衆多士兵的長官,正步走了進來,對周小飛似點頭又似晃頭一般對周小飛說道:“此地被徵用了,這裡所有人都必須迴避,不得有任何人隨意走動,否則格殺勿論!!”
曲豔樓瞬間鴉雀無聲。
周小飛點頭似已經明白,就要轉身往後堂退去。就在轉身之時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一隻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不能動彈絲毫。
那黑袍人說道:“你可是這什麼曲豔樓的夥計?留下來端茶送水,要好好斥候我家主人,稍有疏忽我讓你粉碎碎骨了,你可聽的明白?”
周小飛只能點頭,暗想這黑袍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何像這曲豔樓的夥計了?根本就是自作主張顧不得自己有所反駁。
“嗯?你這身行頭太過惹眼,難不成這裡已經要關門散夥了不曾?”
周小飛似乎沒聽得明白,不過下一秒見那黑袍人招來物事往自己身上套算是明白了些,原來他是看自己不像個端茶送水的服侍,不知道他怎麼找到了小二那一身行頭,也不反抗,由得他專心爲自己打扮一番。
時間過得很慢,一個時辰過去了,外面始終不見有何異樣,那黑袍人仔細的搜查了整個曲豔樓,似已經放下心了,半個時辰前離去了,曲豔樓四處站崗守衛的黑甲兵士不發一言,不動分毫,周小飛被無端的套上些小二的衣裝,似有一些不適,總覺得渾身奇癢無比,時不時在身上撈。安靜的曲豔樓裡,樂兒透過門縫稚嫩的聲音周小飛卻聽得清楚:“樓裡大叔們的衣服有獅子嗎?娘你看少爺好像很癢呢。”接着就是紅豔豔立刻阻止她的聲音:“別說話,乖!”
其實曲豔樓一干人等都有些感激周小飛去開了門,若是周小飛不去開門這裡沒有人敢去開,如果那樣的話,最後真的這曲豔樓要找到殺戮,誰也沒有想到這敲門的人只是來徵用曲豔樓,不管如何,至少可以肯定這些人不是爲了殺人而來,至少不是要殺自己這些人,爲此周小飛開門的舉動讓曲豔樓一干人等都十分感激。
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天漸黃昏。沒有人知道外面正在發生着什麼事情,可以肯定的是街道上黑壓壓的黑甲兵沒有動過,周小飛覺得似乎他們來此就是站立在街道上充當雕像的。
突然,外面的黑甲士兵雕像似乎活了,整齊劃一的赫然跪拜下去,“轟!”這一跪拜使得黑色重甲觸地,發出排山倒海般“轟”的一聲,在這一刻似乎誰要是站立着就會找到雷霆一擊,這種氣勢,似乎跪拜之人具備如同神靈般的威嚴,讓人不得不虔誠跪拜。
接着那已經離去的黑袍人走了進來,他身後還有兩隊同樣黑袍的手持魔杖的人跟着走了進來,站立成夾道,似有迎接之人。
數息過後周小飛終於看見被衆黑甲兵跪拜迎接的人出現了,一個年紀中年,身穿金色錦綢,五官端正,步態嚴謹,英氣*人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來。在他身後跟着一個年紀稍長,五官雖與他有幾分相似,但是身材要高大,皮膚幽黑的中年人頷首跟在後面。
“你知道本王爲何拒絕你的盛情?”
“微臣不知。”
“哼!我在你那府裡若多呆一會,勢必又要有什麼新發現。”
“微臣府裡再無秘密,大王可要明察。”
“真的如你所說?今曰你我君臣一聚,不妨挑明瞭說好了,你以爲我大老遠到你這地方來就爲了與你喝茶聊天了不曾?”
“我知道錯了,不該起了邪念,我擁有的一切都可奉上,可是大王說我聚斂魔晶石的事情,似乎是聽信了謠言,這不我府裡不什麼都沒有,大王您是親眼所見。”
“眼睛是最騙人的了,心纔可以感覺一切,你要藏可以讓本王眼看不見,可是卻矇蔽不了本王的心,你爲何還不明白?”
曲豔樓裡一片安靜,獨有那自稱本王和那始終頷首應答之人,周小飛雖然第一次見兩人,卻已經猜的明白,那王肯定是天安國的王,那皮膚幽黑的人肯定是那震天堂堂主了。兩人一前以後走上了三樓雅座,那最先安排曲豔樓事物的黑袍人站立不動,用眼睛狠狠的瞪了周小飛一眼,周小飛明白,該自己上場了。
正愁自己沒有替人端茶倒水的習慣,這可怎好?莫不要等下出了差錯,再次掉了腦袋?就在周小飛爲難時,那被那黑袍人強行脫去行頭的小二端來精美茶具,上面一個小銀茶壺冒着熱氣,顯然曲豔樓的管事似已經識時務了,早有準備。
小二俯首小聲叮囑道:“小少爺莫要擔心,學者我這些曰子爲您端茶倒水的模樣就好,千萬被倒得太滿,茶水容易溢滿出來。”
事到如今周小飛也只能硬着頭皮上,雖然這裡高手如雲,但想必自己逃命還是可以的,若是之前或許逃的資格都沒有,可是現在有了,周小飛有烈焰婆婆給的那個傳送卷,出了事情立即開啓傳送捲逃走,龍鳴箭下都可以逃掉,這裡這麼多人再怎麼反應敏捷要阻擋自己傳送而去似有些不可能了。想到這裡,周小飛倒也心靜的很,好不驚慌失措,衆人看來他就是這曲豔樓的端茶送水之人,地位卑微,但也斥候過各種各樣繁雜之人。那之前來處理此處安防事物的那黑袍人見周小飛在這樣的環境下還不驚慌不失態,倒也放下心來,畢竟若自己差辦之事出了紕漏那可是重罪,本怕此人不是店裡夥計,卻見此地就他一人有些膽量,衆人被自己敲幾下門都被嚇得辟穀尿流了,這人敢來開門定有奇特之處,此時見周小飛鎮定自若,他倒也有幾分心安。
周小飛學着那小二的動作不急不亂的替那兩人倒好了茶水,靜靜的退到一邊站立不動。
“你我雖是君臣,但實爲兄弟,若我不坐上王位,我還尊稱你一聲大哥。你的所作所爲似乎有些過了。”
“當真要我說?那我就說好了。父王當初就該讓我做王位,我是他的長子,憑什麼因爲我長相不好就將王位給了你?這一點我可不服。”
“我知道你是這麼想的,所以你當初要我給你鑄造銅幣的資格我允了,之後奪取老七的銀幣鑄造權我也默認了,你蠶食老死的金幣鑄造權利我也睜隻眼閉隻眼,我們好歹都是同父兄弟,只要不是太過,我也就給你空間,不與你計較,可是凡事都得有個度,如今你的手夠大了,還要搶我這一碗,憑此一事,我就可娶你人頭,有什麼委屈你自己去與父王當面了講。”
“沒想到這般興師動衆而來,是要取我人頭了?”
“你爲何還癡迷不悟?本王若要殺你,還用本王親自來此?你也太高估你震天堂的勢力了,哼!震天堂?好一個震天二字,在天安國你要震天,那不是要震本王?今曰本王袖手國事在一邊,來你這尚錦城,你倒以爲我遊山玩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