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嵐，你給我出息點好不好？”史可可忽然抓着秦嵐的肩膀搖了一下。
“可可，我喜歡上他了，沒法出息……”秦嵐淚盈盈的說着，眼中閃着欣喜，又似藏了無盡悲傷……
心若一動，淚就千行，感情的事從來如此，一旦在乎，便是萬劫不復。
喜也罷，痛也罷，一旦開始，便不可能回頭。
“嵐嵐，你這個傻丫頭，要我說你什麼纔好！”
史可可最瞭解秦嵐，知道她是個爲愛癡狂的傻子，用五年的時光去惦記一個死人，現在，好不容對一人動心，卻變得淚盈盈。
看着秦嵐那個樣子，史可可心裡也不好受，單手撐着桌子，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氣呼呼地道：“我去找顧辰風問，看他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聞言，秦嵐一急，忙伸手拉住了她：“別去，他只是看前妻去了，是我多想而已。”
“前妻？”
史可可和萬豆豆異口同聲地問着，兩人各自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五年前，顧辰風結過婚，婚時很短，這事，小姨也說過，那時我心不在他那裡，便沒有細問。”秦嵐解釋道。
“五年前……”史可可沉吟，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麼。
“怎麼了？你記起什麼了嗎？”
萬豆豆看着史可可問，對於這些男神八卦，史可可是行家，因此，她纔會這麼問。
“我想起來了，五年前，顧辰風確實結過一次婚，那次，我看到報道，還傷心了一陣子，後來，不知怎麼地就沒人提起這事了，據說，他妻子結婚當天成了植物人……”
史可可目光怪異地看向秦嵐，嘴角微微一撇道：“你跟一個植物人計較什麼？他就算去看一百次，也不會發生什麼。”
“她醒了，就在不久前，而且，還……”秦嵐欲言又止。
“醒了？！”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地一驚。
“嗯……”秦嵐輕輕點頭，“她不僅醒了，還爲了辰風割腕自殺……”
“去，女人的小伎倆，你男人不會是爲了這個而經常去看她吧？”史可可冷嗤一聲問道。
“……”秦嵐不說話，微微垂下的眼簾，卻默認了一切。
“我去！沒想到我男神也這麼傻逼！”史可可氣憤地罵了一句，最後，卻又嘆息起來：“真是令人憂傷……”
“你不懂，她當了那麼久的植物人，總是惹人憐惜，辰風去看看她也不過分，只是我自己喜歡亂想而已……”秦嵐柔聲說道。
“你個慫包！”史可可一指點在秦嵐額頭，滿眼的恨鐵不成鋼，拉着她的手就道：“走，姐陪你散心去！”
史可可是咋呼了點，但是，並不莽撞。
萬豆豆性子火爆點，可是，因爲進入娛樂圈的緣故，現在已經改變許多了。
要換做以往，萬豆豆可能拉着秦嵐就去找顧辰風算賬了，可此刻，她卻只是抿了抿脣，站起身問道：“嵐嵐，你見過那個女人沒有？”
“見過。”秦嵐輕聲回道。
“長什麼樣？有我漂亮麼？”史可可衝她眉飛色舞地問着。
本來有點小傷心的秦嵐，見她這一副樣子，忍不住勾起了脣角，搖着頭道：“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史可可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因爲你們兩人根本就是不同類型，我沒法比較。”秦嵐如實回道。
“哼，那一定是沒我漂亮！”史可可得意地挑了一下眉，拉着秦嵐道：“走，姐今天帶你去個好地方！”
“你慢點……”秦嵐懷有身孕，她並不敢走太快。
“不是剛吃完飯麼，你就沒力氣了，難道……”史可可頓下腳步，回頭曖昧地看着她。
“別亂想，色女！”一看她那個眼神，秦嵐就忍不住眼角一跳，擡手在她肩頭輕拍了一下，催促道：“走了。”
萬豆豆起身跟上。
不一會，幾人就走出了帝豪大酒店。
“去哪？”
秦嵐站在酒店大門口問道，邊問邊找尋着小田的車。
“你家司機來了麼？沒來，坐我的車吧！”
史可可提議道。
“先說，去哪？”秦嵐問着，下了臺階。
“到了就知道了。”
史可可故作神秘一笑，就快步下了臺階，越過秦嵐往自己停車的地方快速走了去。
史可可開的是一輛紅色沃爾沃，沒一會，她就走過去拉開了車門，依在門邊看着走在後面的秦嵐和萬豆豆喊道：“兩隻蝸牛，請加點速。”
“豆豆，你知道她要去哪裡嗎？”臨近車邊的時候，秦嵐扭頭問了身邊的萬豆豆一句。
萬豆豆搖頭：“不知道。”
秦嵐抿了抿脣，剛擡頭想要去看看小田來了沒有，這時，史可可的催促聲又在耳邊響起：“快點，蝸牛們！”
秦嵐擡頭看過去，正好看到她皺着眉頭上了車，一副你們好慢好煩的神態。
秦嵐無奈一笑，扭頭看向了身邊的萬豆豆，正好與她無奈的笑眼對上，兩人相視一笑，便一起走了過去。
“去哪裡，你說一下，等會司機好去接我。”
上車後，秦嵐又問了一遍。
“去山村把你賣了！”駕駛座的史可可回頭看了一眼後座的秦嵐，嘖嘖有聲地調笑道：“嘖嘖，瞧你這我見猶憐的小模樣，肯定可以賣個好價錢！”
“沒個正經！”秦嵐橫她一眼。
“正經是什麼？可以吃嗎？”史可可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旋即，轉過頭去，將車子啓動了。
“去哪裡？”
秦嵐再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史可可卻是鐵了心地要保持神秘。
秦嵐只好無奈一嘆，笑着道：“好吧，記得把我賣個好人家，而且，那家的男人必須得帥，跟我家老公一樣帥，不然，我不從。”
“我也是！”萬豆豆附和。
“噗！兩個顏控！”史可可笑噴，腳下一踩，車子便箭一般地駛了出去。
一個多小時後，等史可可將車子停下來後，秦嵐才知道她所謂的好地方居然是美術學院，也是她們曾經上學的地方。
“下車吧，美女們！”
車子一停穩，史可可就朝後面望了一眼，眨着眼睛道：“先下去，擺好姿勢，姐一會下來帶你們去覓帥哥！”
“好啊！”
萬豆豆笑着附和。
秦嵐笑了笑，沒說話，不過，因爲史可可這一鬧，卻是心情開朗了許多。
史可可很快就找了一個地方停好車，然後，與她們會合。
銘城的美術學院，在國際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學府，這裡曾培養出了很多有名的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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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學校修建的很是有特色，不像城裡那樣大樓高聳，最高也不過五層，那還是教師的臨時住宿樓，在櫻花小道的盡頭。
其餘所有教學樓全都不超過三層，房頂傾斜而下，反光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出點點金光。
校園內更是小橋流水，像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公園，這裡假期的時候會對外開放，需要買門票纔可以進入。
史可可買了三張門票，然後，一起走進了校園。
他們一起走過青石板鋪就的小道，沿着流水緩步而行。
七月末，校園內繁花似錦，每一樣植物都長得很茂盛，特別是牆頭的粉色薔薇，更是開的荼蘼，微風一吹，便下起了花瓣雨，點點落紅，綴於水面，隨着流水緩緩而去。
水渠裡的水是活水，連着銘城最大的湖，澄湖。
看着這熟悉的景色，秦嵐不禁想起了曾經美好的校園時光，輕輕一嘆，道：“時間過的真快啊，這裡也改變了許多。”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變的。”史可可一笑，聲音里居然也難得裡染上了幾許惆悵。
“是呀，曾經純潔無暇的你，現在也成了見帥哥流口水的色女，歲月這把殺豬刀，真是刀刀要命！”萬豆豆看着史可可打趣道。
“滾！”
史可可瞪他一眼，“說我色，剛剛是誰說要帥哥的？”
“我們去那邊走走吧……”兩人正戲鬧着，秦嵐忽然指着水渠對面的一條小道說道。
聞言，史可可擡眸望了過去，隨即，雙眸一亮：“啊，帥哥！”
“哪裡？”萬豆豆也轉過來詢問着。
“那裡，看到沒有，那個站在樹下的男人。”史可可一臉興奮地擡手指着一個男人說道。
萬豆豆順着她所指看了一眼，然後，兩眼一瞪，不禁翻了個白眼：“我去，那麼遠，還是背影，你憑什麼知道他是帥哥？”
Www●тt kдn●c o “我有火眼金睛，看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就絕非一般，一定還是個極品帥哥，不信，我們打賭怎麼樣？”史可可斜睨着萬豆豆挑釁道。
“若他是恐龍怎麼辦？”萬豆豆擡槓地問道。
“是恐龍，我輸你一千，是帥哥你輸我五百。”史可可說着，從包裡翻出了一疊紅票子。
“好，我跟你賭！”
萬豆豆也從包裡翻出了五張毛爺爺。
“如果既不帥，也不醜，那怎麼辦？”秦嵐刁鑽地問道。
“那算我們輸，這錢都歸你！”史可可說道。
萬豆豆眼底閃過一抹愕然，旋即，還是勉強笑道：“嗯，就按可可說的辦。”
話落，她便把手裡的毛爺爺交到了秦嵐手裡。
見狀，史可可也將手裡的票子交了出去。
帶着賭約，三個女人笑着很快就從橋上走了過去。
牆頭的花瓣雨還在飄飛，空氣裡飄着淡淡的香味，因爲天氣炎熱，校園裡參觀的人並不多。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那個男人身後，秦嵐卻是在十步之遙的地方站定，沒有再往前走。
因爲，她發現那人的背影太熟悉了。
過了花期的櫻花樹下，男人穿着一件湛藍色的長袖襯衣，袖子挽在結實的手肘處。
她們走過去的時候，男人的身子側過來了一點，高挺的鼻樑勾勒出臉部完美的線條。
阿行，是他嗎？
秦嵐站在那裡想着，卻是不敢再向前。
史可可和萬豆豆卻是並不知道裴莫行還在世的事情，因此，一路都在嬉鬧着，直到走到跟前。
史可可笑着大喊了一聲：“帥哥，你能轉個身麼？”
聞言，那男人皺着眉頭轉過身來，當看清史可可的容貌後，卻是抿脣輕輕一笑，溫潤地打了個招呼：“你好！”
“裴老師！”
“阿行哥！”
一看清那人的臉，史可可和萬豆豆兩人瞬間驚呆，像兩尊石像，定定立在那裡，半天沒有反應。
“小嵐，你也是來參加校慶嗎？”直到那男人越過她們，走向身後的秦嵐，她們這才慢慢回神，一臉震驚地互相對視了一眼，心底大喊：這這不可能！她們是不是見鬼了？
隨即，兩人異口同聲地大叫起來：“啊，有鬼呀！”
“鬼？”
因那驚叫聲，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們，滿眼疑惑地指着自己問道：“你們是在說我嗎？”
史可可害怕地抱着萬豆豆輕輕點頭，眼底寫滿驚恐。
裴莫行的葬禮，她們都參加過。
現在看到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孔，第一反應難免就是害怕。
“裴老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不要害我們呀！”
史可可閉着眼睛，神叨叨地念着。
萬豆豆卻靜默無聲，只是那目光卻有些癡纏，凝着李慕深那張俊逸溫潤的臉龐忽然就紅了眼眶，一雙脣微微顫抖着，似很激動。
“我姓李，不姓裴。”李慕深笑回着史可可的話。
聞言，史可可一下睜開了眼睛，愕然地問道：“你難道不是裴莫行？”
“我叫李慕深，剛剛從英國回來。”李慕深彬彬有禮地回着，旋即，一轉身又擡步向秦嵐的方向走了去。
秦嵐看到他走過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李慕深看到她的舉動，眉頭微微一皺，腳下的步伐卻還是沒有停下，一步步往前走着，直至來到她跟前，見她沒有再退了，他這才停下腳步，聲音微涼地道：“你現在已經這麼不想見到我了嗎？”
一見到李慕深，秦嵐心裡就一團亂麻，想理都理不清楚，她咬着脣角，逃避般地低下了頭去，不看他的眼睛，聲音很低的道：“我們現在都已成家，過去的都過去了，多糾纏只是徒增煩惱而已。”
她話雖說的瀟灑，但是，心裡還是難免難過。
這個男人曾是她最美的依戀，多少個日子裡，她一想到他就覺得溫暖，又有多少個漆黑的夜晚，她一想到他就心痛。
愛過痛過，她以爲一切都已經結束。
在她鼓起勇氣打算接受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卻突然出現，這真的是很糾結，可是，她也知道底線。
再愛也是曾經，現在，他們都已經是有家室的人，絕不可以越過那道紅線。
保持距離是最好最明智的選擇。
想着，秦嵐轉過身去，不打算再理他。
直到
她走了一段距離，身後的兩位好友這纔回神，史可可大叫道：“嵐嵐，等等我！”
“你真的不是阿行哥？”萬豆豆卻是沒有立刻追去，而是站在李慕深跟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底涌動着一抹隱晦的情愫。
“是我非我，何須探真假？”
李慕深看着她高深莫測地一笑，旋即，一轉身往教學樓的方向走了去。
只惹得萬豆豆看着他的背影傻愣愣地發了許久呆。
“豆豆，你幹嘛呀？”
直到前面的史可可喊了一聲，她這纔回神，脆生應道：“來了！”
在這裡遇到李慕深，秦嵐已經沒有了重溫校園時光的心情。
一個人低着頭，神情恍惚地在前面很快地走着。
身後，史可可和萬豆豆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三個小女人因爲一個李慕深忽然就變得沉默起來。
“嵐嵐，你告訴我，那人真的不是裴老師嗎？”快要出校園的時候，史可可忽然衝上來，拽着秦嵐的肩膀問道。
秦嵐在門口的臺階上站定，回頭看着她一笑，道：“他不是說了，自己叫李慕深。”
“可是，他和阿行哥那麼像……”
萬豆豆神情有些恍惚地說道。
“再像也不是他，阿行已經死了，五年前就死了！”秦嵐大聲說道，這話像是說給好友聽，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史可可目光犀利地盯着秦嵐打量了一會，又開口問道：“你們認識對不對？”
“嗯，他是我的客戶。”秦嵐沒有否認。
說着，便擡步跨出了校園大門。
“就這麼簡單？”史可可似不太相信，斜睨着秦嵐，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跟着她一道跨出了校園大門。
“他真的不是阿行哥？我怎麼總覺得他……”萬豆豆欲言又止，也跟着跨出了校園大門。
看着李慕深，她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當年，秦嵐和李慕深談戀愛的時候，她可是時刻不離的千瓦大燈泡，他們的約會，她幾乎都參與過。
那時，學生時代的兩人也單純，幾乎都沒有什麼親暱行爲，她看到他們最親熱的樣子只是拉拉手，親親額頭。
哪像現在的小年輕那麼奔放，一激動就抱在一起吻的難捨難分。
那時的他們，單純而美好。
她也被那樣的單純美好影響，在心底悄悄藏下了秘密。
一轉眼五年過去，再見到那張與裴莫行相似的臉龐，萬豆豆有種時光倒流，如同置身夢境的錯覺。
因此，這一路都顯得很恍惚。
“是與不是，早已沒有任何意義，我現在已經是顧太太了，就算阿行真的死而復生，我們也不可能了。”
秦嵐丟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朝史可可的車子走了去。
“哎……”
史可可長長嘆了一口氣，“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費腦傷神……”
“拜託你，沒文采就不要賣弄，很丟人的好不好？”
萬豆豆斜睨着她嘲弄了一句，旋即，也跟着秦嵐向停車的地方快步走了去。
“喂，你們這兩個壞蛋，等等我呀，那可是我的車！”
而後，史可可也大叫着追了上去。
不一會，三人就上了車。
剛開始，三個都沒有說話，直到史可可將車子發動起來，秦嵐這才幽幽出聲問道：“豆豆，可可，五年前的事情你們還記得嗎？”
李慕深的突然出現，忽然，又讓秦嵐想起了另外一件不願提及的煩心事。
那就是秦唸的生父。
那一晚，她因醉酒與陌生男子有了一夜糾纏，可惜，她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當時，她把他當成了裴莫行，可後來醒後，她知道，那個人絕對不是裴莫行。
因爲，那個時候裴莫行已經上了飛機。
第二天，清晨醒來，他的事故新聞也登了報紙。
那一個早晨對她來說，是一場噩夢，也是她最不願觸及的痛。
想到此處，她不禁在心底幽幽嘆息了一聲，就算他們之間沒有顧辰風，自那一夜醉酒後，她和裴莫行已然是不可能。
緣分似乎在那一刻就斷了，只是她一廂情願地偏執了五年，將自己封塵了五年，置放在那片夢境裡。
夢醒時，才知道早已物是人非，彼此都換了模樣。
他已不是原來的他，而她，亦然。
“五年前什麼事情？”
史可可從後視鏡裡看着秦嵐回問道。
身邊的萬豆豆也扭頭看向了她，聲音關切地問道：“嵐嵐，你是不是又想起了那件事？”
“以前是我太自私了，一直只想着自己的感情，從未爲秦念考慮過，現在我才明白，他需要一個父親，父愛是母愛無法替代的，顧辰風待他雖好，但終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念念這孩子太懂事了，什麼都懂，你們不知道，每當我看他討好顧辰風的時候，我心裡就說不出的難過……”秦嵐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發現你怎麼像個淚人，這一天都哭兩次了，嵐嵐，你這樣可不行。”前面的史可可皺眉。
“是呀，嵐嵐，你別哭了，你若想找小念的生父，我們幫你慢慢找，別急。”萬豆豆難得很是溫柔地勸說着。
“不過，都過去五年了，估計很難……”
史可可嘆息着，腳下一動，將車子停在了十字路口等紅燈。
“再難我也要找！”
秦嵐很是堅決地說道。
“行，我們幫你。”
萬豆豆應着，幫秦嵐擦了一下淚水，就在她擡手擦淚的那一瞬，似有什麼不明亮光在眼底一閃而過。
一直低着頭的哭的秦嵐沒有注意到，前面開車看着紅燈的史可可自然也沒看到。
“好了，別哭了，我幫你暗下打聽一下。”
紅燈終於熄滅，綠燈亮了，史可可又將車子發動起來。
“這事不能讓辰風知道，我怕他……”
“這件事，你還沒有告訴他嗎？”
不等秦嵐說完，史可可就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我不知要怎麼說，我怕他知道了會看輕我……”秦嵐擡頭弱弱地說道，眼中還含着淚滴，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萬豆豆看着這樣的秦嵐抿了一下脣角，聲音淡淡地道：“嵐嵐，那你打算這樣一直瞞下去嗎？”
“我不知道，我只是現在心裡很亂，沒有勇氣說……”秦嵐說着，頭又低了下去，雙手絞着顯得有點無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