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當萬衡醒來時,宋簡薇立刻破涕爲笑,“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嗚嗚……我還以爲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怎麼了?”萬衡艱難地撐起身體坐起來,記憶彷彿斷片了……
“你還記得嗎?兩小時前你忽然口吐白沫,渾身抽搐,醫生說是中毒反應……”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
“警察說是蕭總那十箱葡萄酒有問題,他現在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什麼?蕭大哥被警察帶走了?”萬衡立刻下牀,拔掉針管就要往外走。
“萬衡,你要去哪?”宋簡薇急忙追上去。
“蕭大哥不是這樣的人,我以人格擔保他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更何況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一定有誰暗地裡策劃了這個陰謀,我要找警察說清楚。”萬衡拉開門往外走去。
“可是你現在還沒康復……”
“管不了那麼多了!這些年,蕭大哥一直待我如親兄弟,我們兩個失去父母的人彼此扶持,彼此鼓勵,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微微你相信麼?蕭大哥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看到萬衡這麼激動,宋簡薇都愣了,“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相信!”
她知道他心繫蕭晚的安危,此時陪着他去警局……
警局裡。
不管警察審問蕭晚多少次,蕭晚始終是那幾句話,他沒做犯法的事,更不知道那些酒是怎麼回事。
正當警察打算進行第五次審問時,宋簡薇挽着萬衡的手來了。
“你們不可以抓蕭大哥,他是無辜的!我要保釋他,我身爲受害人,可以證明自己不是被蕭大哥所害。”萬衡的情緒有點激動。
警察隊長用腳一踮,滑着椅子來到他面前,“你有證據嗎?你看到他沒下藥?你有他的不在場證明?”
“這倒沒有……”
“……”隊長白了他一眼,“沒有就別礙事了,這件事我們會查清楚的。”
“總之我要保釋他出去,錢不是問題。”
“這位先生,很抱歉,這事牽涉甚廣,我們做不了主,在沒有洗清嫌疑人的嫌疑之前,哪怕天皇老子來了都不能帶走他。”
畢竟牽扯的範圍太廣了,很多國內的政府官員,明星,有頭有臉的商人都中毒了,這件事已經在國內外掀起極大的風浪,壓都壓不住……
“那我要跟蕭大哥見一面!”萬衡已經滿臉怒火了。
“行,你勸勸他別那麼頑固,知道什麼說什麼,否則這個案件會因爲他一個人拖慢進程,到時候他還要扛下所有的責任!”警察帶着他進了審訊室。
蕭晚坐在那裡,待遇還是很好的,幾個警察知道他在國內是個大人物,所以也沒有用刑,更是好茶好點心招待他。
蕭晚看到他的第一眼,有點意外,“阿衡,你怎麼來了?”
“蕭大哥,我剛聽說這件事,你怎麼樣,他們沒爲難你吧?”萬衡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
“到底怎麼了,那十箱酒怎麼會有問題,你不是從酒莊讓人直接擡上飛機的嗎?是不是中途被人做手腳了?”
“我也不知道。”
“我要去跟外面的警察說清楚,這件事絕不是你做的,全世界的人都有嫌疑,就你沒有,因爲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蕭晚欣慰地說,“別爲我擔心,今天是你大婚的好日子,回去吧,我相信他們會還我一個公道的,我就在這裡配合調查,事情沒清楚之前我也不會走的。”就在這時,有警察進來,將資料丟到蕭晚面前,“葡萄酒是你帶來的,所有喝過的人都出現中毒反應,我們查過所有開過的酒瓶,裡面都被人下了藥,據目擊證人說,在十箱葡萄酒沒運下飛機之前,你自己
曾經到飛機上拿走兩瓶。”
“沒錯。”他很坦蕩地承認了。拿走那兩瓶是因爲找顏蘇喝去了。
“那你把那兩瓶酒拿去哪了?”警察追問道。
“我不能說。”
“我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在拿走那兩瓶酒時,在其他酒裡下毒,然後拎着那兩瓶酒作爲障眼法離開,你不說可不行,趁我還有耐心,說吧,那兩瓶酒去哪了?”
“……”蕭晚真是無言以對,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巧,看來兇手一直盯着他,看到他前腳拎着酒剛走,後腳就去飛機上下藥了……否則怎麼會這麼湊巧??
“蕭大哥,你就說吧,那兩瓶酒呢?你拿着那兩瓶酒去哪了?”宋簡薇忍不住追問道。
蕭晚淡淡地開口,“我不能說。”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就算蕭大哥提前去飛機上拿出兩瓶酒,也不能證明他在這個時間內下毒,你們沒有證據,這是妄加猜測!”萬衡激動地說道。
他跟在蕭晚身邊多年,蕭晚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雖然他也是受害者,但他不會跟其他人一樣不分青紅皁白,逮到一個嫌疑對象就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我們的警員第一時間回國調查蕭先生之前接觸過的人,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好,都不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所以我們也願意相信他是被人冤枉的,但是現在目前的問題是,他拿不出不在場證明。”
“阿衡,你帶着微微先回去吧。”蕭晚忽然開口道,“警察會查清楚的,你們現在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可是……”
“微微還有身孕,別讓她累着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他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萬衡也知道留下來沒用,猶豫一下後說,“你等着,我一定會給你找律師的!”
他說完這句話,帶着宋簡薇離開了。
國內的報紙,新聞都在報道這件事,一夜間,這把火幾乎把全國的輿論都燒起來了。
芮絲走投無路,找到顏蘇的房間,拼命拍門,“顏董事,我有急事找你!顏董事,求求你開開門!十萬火急的大事!顏董事!別睡了!我求你了!”顏蘇睡到一半,忽然聽到芮絲的聲音,她起身披了件睡袍,稍微整理下儀容之後開門,“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