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拿起旁邊的球杆,“我跟你玩三局,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龍梓驍意外地笑起來,“你贏得了我再說。”
“遊戲規則你定。”
龍梓驍沒想到她這麼爽快,不屑地露出一絲冷笑,“誰打得進最遠的那個洞,誰就算贏。”
“沒問題。”慕楊柳示意他先來。
龍梓驍進第一球的時候,一旁的老管家高興地鼓起掌來,拍馬屁地說,“少爺打得好!簡直太棒了!那身姿,那速度,沒人比得上你!”
輪到慕楊柳了,所有人都抱着不看好的眼神,還不忘發出鄙夷的聲音。
就在所有人的意料下,她打出第一球的時候打偏了,球偏離路線,飛到一旁的花圃去了。
衆人鬨笑起來,鄙夷的眼光將她包圍。
就連老管家也不忘趁機說兩句,“就這球技還敢跟少爺叫板?我看你是來送死的,知不知道我們少爺外號高爾夫王子,你不是他對手,還是趕緊認輸吧。”
龍梓驍沒想到她的球技渣成這樣,優越地笑笑,“還玩不玩?”
“當然。”
她纔不會告訴他,第一球是讓他的!故意讓他掉以輕心!
要知道她從小跟其他大家閨秀一樣,天天學琴棋書畫,騎射更不在話下,區區高爾夫能難得住她?
“少爺,如果楊設計師輸了,你打算讓她幹什麼啊?”老管家此時淫笑着挑挑眉,那副模樣簡直充滿算計。
龍梓驍優越極了,“這個麼,脫掉衣服跟阿拉斯加賽跑如何?誰輸誰關進狗舍?”
“好——”衆人紛紛鼓起掌來。
慕楊柳鬱悶極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別這麼快下定論,我怕你輸得很慘!”
龍梓驍又發了一球,不知道是不是覺得這個對手不堪一擊,還是故意打偏了,總之第二球他沒有進洞。
慕楊柳知道他掉以輕心了,開始趁勝追擊,不僅第二球完美進洞,就連第三球都讓人目瞪口呆。
剛纔的嘲笑聲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場的安靜。
慕楊柳將目光落向龍梓驍,“剛纔說了,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條件。”
“你說,要多少錢?”龍梓驍無趣地丟下球杆,以爲她會漫天要價。
沒想到她的話卻讓所有人倍感意外——
“我要你這個手下敗將脫掉衣服,屁股夾球座,讓我玩個盡興。”
龍梓驍一下子發怒起來,“找死?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願賭服輸,龍少爺不會是輸不起吧?剛纔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的,要是反悔的話,信用何在?”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來人,把她拉下去,脫掉她的衣服,送去夜場!”龍梓驍也是有底線的人,這個女人一次次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不要太過分!
老管家急忙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勸,“少爺,萬萬不可,她是夫人器重的設計師,這畢竟是夫人的地盤……再說了,夫人明天還要她來……”
“再廢話連你一起去!”龍梓驍顯然怒到極致。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不緊不慢傳來,“驍兒,不許無禮。”
所有人回頭一看,竟然是夫人帶着幾個女傭過來了。
老管家急忙揮手示意那些球女郎滾下去,十幾個光着身子的球女郎只能用手遮擋身上的部位,慌不擇路地下去了。
“沒想到你的球技這麼好。”龍夫人來到慕楊柳面前,對她讚賞有加。
慕楊柳沒想到剛纔的一幕都被夫人看到了,此時掃了一眼旁邊怒不可遏的人,故意提高音量說,“是有的人球技太弱了,我只是照着電視上的人依葫蘆畫瓢,沒想到還能贏。”
言下之意就是,她沒練過都能取勝,有些人整天裝模作樣卻不會打高爾夫,一點真實水平都沒有!
龍梓驍簡直要被她氣死了,“你……”
“好了,楊設計師,跟我上去吧,我今晚還有個宴會,你可要抓緊時間了。”夫人發話,自然沒人敢攔。
慕楊柳跟在她後面,“放心吧夫人,絕不會耽誤你的行程的。”
龍梓驍看到這個死女人竟然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氣血攻心,該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討厭鬼?
慕楊柳經過三樓的鋼琴廳,發現架子上還有幾頁琴譜,琴蓋也沒合上,忍不住問,“夫人對鋼琴也有研究?”
“你也懂?”
“我只會聽,並不懂其中的博大精深。”慕楊柳無意在夫人面前賣弄,更不想暴露自己的多才多藝,萬一有一天夫人好奇,找人查她怎麼辦?
龍夫人修長的手指掠過黑白鋼琴鍵,有些懷念地說,“這臺鋼琴是我丈夫送我的十週年結婚禮物,如果他還沒走的話,我還會彈這首曲子給他聽。”
慕楊柳拿起來一看,是貝多芬的曲子,她不僅會彈還懂其中的意境,但她沒有說出來,只是表示,“對不起,說起您的傷心事了。”
“沒事。爲了他留下的集團,這些年我付出太多的心血,以至於疏忽對驍兒的管教,今天他的魯莽行爲你別放在心上,都是我以前沒教好。”龍夫人回頭慈祥地握住她的手,“我已經交代下人,以後多看着驍兒,不讓他胡來。”
“他傷不了我。”慕楊柳也有幾招防身術,雖然沒有顏蘇那麼厲害,但是對付一個公子哥不成問題,“說起來還要謝謝夫人剛纔幫我解圍。”
“是我教子無方,難得你不計較。”龍夫人挽着她的手往前走,“這一週我想要素色的內衣,我老公生前最喜歡我穿素色的,你以懷念爲主題,幫我設計幾套悼念我老公的,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很想他……”
“好,沒問題。”
慕楊柳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能觸摸到人的內心深處,她懂夫人的思念,也懂夫人這些年來的孤寂和無奈,多少個獨自扛起的夜晚,夫人的堅強一定像月光,皎潔又孤單……
她忽然有了創作靈感,筆刷刷刷地在紙上畫着,不一會兒幾套內衣都有了初形。
龍夫人才喝了兩泡茶的時間,她就把圖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