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面色如常的揉着許唸的頭髮,隨意地說着,“壞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嘛。”
看着許念沒有懷疑的點了點頭,顧深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但是顧深還是覺得奇怪。上次他讓監獄長最好判慕筱苒無期徒刑的時候,他還一臉的猶豫,說殺害未出生的孩子判不了那麼重的刑罰。
而現在,卻是這樣的結局。
看來得再去一次監獄,問問情況了。
這中間只怕是有其他的人在中間搗鬼。但是顧深卻是什麼都沒有對許念說,他不想許念再去接觸這些事情。如果許念認爲是他做的,那麼就讓她這麼認爲好了。
反正他也只想要許念,好好的快快樂樂的活着。
而許念一直處在興奮之中,對於顧深心中所想毫不知情。時不時地拉着顧深想要分享一些高興的事情,終於是覺察到顧深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禁關心的問道,“顧深,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不是很好?”
“沒什麼,可能有一點累。”顧深笑了一下,抹去了許念心裡的疑慮。
回到家中,家政剛好把這小小的家打掃得乾乾淨淨的,看着就讓人覺得高興。
顧深還沒有拿出鞋子讓許念換上呢,許念就興奮地一腳踏進了剛剛拖了的地板上,大呼,“我的寶貝家,我回來了。”
這樣子,活脫脫的一隻脫繮的野馬。
顧深只得對家政阿姨歉疚的笑笑,然後多給了幾百元的小費。等家政走後,顧深才疲憊的倒在了沙發上,悠閒的翹起了二郎腿。
許念見狀,忍不住控訴,“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行如風,坐如鐘沒聽過嗎?”
“在家那麼刻板幹嘛?”顧深邪邪的笑着,大手一揮便將許念拉近了懷裡。對許念咬着耳朵,在許唸的耳邊刻意的說,“念念,我好想你。”
這樣的想,肯定是跟平常的想是不一樣的。
許念也覺察到了空氣中飄散着異樣的情緒,頓時便羞紅了臉頰。有些無語的看着顧深,“怎麼在家了就如此的不正經?”
平時看顧深的樣子,活脫脫的就是一個霸道總裁的模樣。腹黑冷漠,又不近人情。但是一到了家裡,就變身成爲了一個陽光大男孩,總是喜歡黏着許念。
“在你身邊,不需要正經。”顧深笑着,然後長腿一跨,便將許念抱進了臥室。留下了一地旖旎的春光。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許念枕在顧深的手臂上,眼睛睜得的。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眼神中有一些悲傷無奈。
彷彿是有心靈感應一般,顧深的眼睛都沒有睜開。伸手將許念抱得更緊了,嘴裡唸唸有詞,“念念,不要想那麼多。無論怎麼樣,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你要相信我,我們永遠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許念忍着笑意,輕輕的嗯了一聲。其實她剛纔只是有些懷念自己曾經的那個孩子,所以一時間有些感傷而已。
但是卻沒有想到,睡得半夢半醒的顧深還可以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來安慰她。
許念忽的閉上了眼睛,任由強烈的睡意侵蝕着自己。
窗外依稀有蟬在鳴叫,伴隨着涼涼的晚風和不知疲倦的聲音。日色慢慢的變亮。
顧深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被壓了很重的東西。睜開眼睛才發現許念像八爪魚一樣將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這讓顧深有一些哭笑不得。但是聽說一個女生如果會用這樣的睡姿,說明她已經很依賴很依賴這個人了。這讓顧深的心裡有很大的滿足感。
試問,這世間的哪一個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黏着自己?
顧深伸手看了看手錶,這個時候也應該起來準備早餐。然後找時間去監獄問問情況了,畢竟慕筱苒突然就被判了無期,這着實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輕輕的把許唸的手腳移開後,顧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彷彿預見了自己未來幾十年和許念睡在一起的樣子,不禁面色一懼。
準備好了早餐,許念依然處在熟睡中。顧深看了看時間,也不過是早上七八點鐘的樣子,依照他對許唸的瞭解,這丫頭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牀的。
而這四個小時的時間,也足夠他來回一趟監獄了。
放早餐放進了鍋裡,顧深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爲了防止許念醒得早,怕她擔心,顧深還特意在牀頭櫃上貼了一張便利貼。
驅車來到監獄,顧深卻是沒有見到監獄長的身影。現在已經接近九點鐘了,按理說監獄長理應在這裡。
顧深在監獄的門口站了站,便看見監獄長陪着一個在顧深眼裡無比熟悉的人。
“顧總,你來得倒是挺早。”對方笑道,虛僞的笑容下隱藏着深深的敵意。
顧深最開始是有些奇怪的,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不留餘地的反擊,“陸總,沒想到你來得比我還要早。”
這幾天,華國的報紙電視都在刊登陸言歸獲得了陸氏集團所有的資產和慕氏集團部分資產。一時間成爲了華國的風雲人物,顧深想不知道都難。
然而陸言歸連面色都沒有動一下,只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顧深,“你是來看慕筱苒的?”
顧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陸言歸。雖然顧深知道陸言歸喜歡的是許念,不會幫助慕筱苒。但是他們畢竟曾經是夫妻,顧深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現在陸言歸的社會地位,並不亞於顧深。想要救出慕筱苒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只需要花重金聘請一個頂級律師,捉住殺害的孩子還未出生這個理由,再申請緩刑,慕筱苒完全就可以不坐牢。
“不用說我也知道。”陸言歸見顧深不說話,自顧自的接了下文,似乎不管顧深說不說,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你是不是奇怪,爲什麼慕筱苒被判了無期?”
顧深心中頓時便有了答案,有些吃驚的問,“難道是你做的?”
而陸言歸看着顧深詫異的表情,頓時就笑了出來。似乎很是不理解顧深爲什麼會吃驚,“你這麼意外的表情,看來沒有猜到是我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