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嗎?”暮光舉着小刀,眸光凌冽。
“暮光,你太過分了。”看着許念受傷,林燁成無奈被捆綁扣押着,如困獸般低吼着,掙扎着,眼眸猩紅。
“那又怎麼樣?你又能怎麼樣?”
聞言,林燁成一時身體僵住了。
身居商場的他怎麼忘記了……
這本就是個不公平的世界,恃強凌弱;但這又是個公平的世界,成王敗寇。怪不怪自己不夠強大,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自己一定要強大起來!
暮光,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在我面前俯首稱臣的!
林燁成緊握拳頭,眼睛死死地盯着暮光,心裡暗暗立誓。
臉部受傷了,痛意洶涌而至刺激着神經末梢,許念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不過,儘管如此,許念更加閉口不說。
“我說了,我不知道。你把我弄死也得不到什麼結果。”大有種破釜沉舟之勢。
暮光思忖半分,該做的他都做了,覺得許念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再爲難也沒有用。餘光又掃了眼林燁成和熊貓,便站了起來。
對着身後的手下吩咐了幾句,便有人跟許念、林燁成和熊貓鬆了綁。而之前被打暈的顧深卻被他們拖走了。
看着顧深被暮光的人帶走,許念剛想開口質問被林燁成即時地制止了,並等到暮光一衆人離開才放開許念。
“你攔着我幹什麼?不知道他們要把顧深帶去哪呢。”許念秀眉一皺,語氣頗爲埋怨,“暮光那個人那麼陰冷無情,也不知道顧深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們現在根本鬥不過暮光,你出聲攔着只會讓自己再次涉險,暮光剛剛明顯動了殺意的。”林燁成耐心的解釋:“當務之急是要保住我們自己在想辦法去救顧深。”
邊說着,林燁成扶起許念,撕下自己的上衣一條給許念粗略地處理了一下傷口。
“老闆,我們先去醫院吧,大家身上都或多或少地受了點傷。”一直沒有開口的熊貓建議。
意見一致。三人隨後出了工廠。
——
醫院裡。
大片大片的白色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醫生,這臉上的傷口不會留疤吧?”林燁成一臉緊張的詢問着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而當事人許念卻一臉風輕雲淡。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臉可是關鍵部位?還好傷口不大,不過,這段時間要忌口,辛辣的、發物類不要去碰。”醫生絮絮叨叨的交代着注意事項,一臉嚴肅。
林燁成連聲應着,心裡暗暗記下。
“對了,這兩天暫時不要碰水。”已經走出病房的醫生,又轉過頭來。
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醫生!
潔白的病牀邊。
的窗戶向陽地開着,薄薄的窗簾已盡數打開。明媚的陽光穿過窗戶溫柔地灑在許念嬌小瘦弱的身軀上。
整個人看上去聖潔無比,但又很無助。
許念臉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對於自己的傷勢好像漠不關心,眼神遊離,面色蒼白,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念,別擔心,顧深現在不會有危險的。”林燁成知道她是在想顧深被暮光抓走的事,走到許念身邊輕輕地安慰她。
“真的嗎?”
許念眸光一亮。
“你不用安慰我啦!”又很快耷拉着頭,撇撇嘴。
林燁成一直陪着自己,她連他接了什麼電話都知道。再說,暮光勢力那麼大短時間肯定是不可能救他出來的。
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給他打電話,這個時候他還好好地待在公司,也不會被那個嬌暮光的帶走了。”許念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頭,說着說着有些哽咽,眼睛帶着些許溼意。
看着許念如此擔心顧深,林燁成心裡微微發酸。但又想到顧深是爲了救許念才被抓,釋然了許多。
“許念,我不是安慰你,我敢保證顧深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皮肉傷肯定是少不了。
後面這句林燁成沒敢說,許念聽到會心疼死的。
接着林燁成分析道:“如果暮光要對顧深不利,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地把顧深帶回去,肯定有所圖謀。”
“他想圖謀什麼?”事關顧深,許念聽得極其認真,急急地插嘴。
“這個我暫時也不清楚。”林燁成臉色沉了下來,隨即又接着說:“不過,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空隙好好地想想怎麼把顧深救出來。”
“救,談何容易!我們今天又不是沒有看到,報警這條路根本不能走。那個暮光權勢那麼大,不對,應該可以說簡直是隻手遮天。我們,沒辦法抗衡。”
許念垮着張小臉,懨懨地說道,嘴巴嘟的老高。
“對了,這件事千萬不能泄露出去,暮光這個人思維詭異,手段不凡,誰都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什麼!。”林燁成不忘提醒許念。
“這件事,我們只能自己想辦法。”
許念剛想說去找家族裡面的人幫忙,一下子就被掐斷了念想,不禁更加煩躁起來了。
“事在人爲,一定會有辦法的。”
林燁成雖然這麼自信滿滿地跟許念說,其實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暫時只能是這樣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法子,許念還是提不起精神,蔫蔫的。
氣氛有些僵硬。
“也沒什麼大問題,待在醫院也不自在,我們回去吧。”還是許念開了口。
“也好。”
公司還有很多是要處理,得趕快回去了。
公司。對,公司!
顧深被抓走了,他的公司怎麼辦?沒人打理呀。自己有沒有分身之術,再說,也不方便。
林燁成心裡計較着,卻不想呢喃出了聲。
許念聽了個正着。
“我可以,我可以去顧深公司幫他打理。”許念急忙應到。
這段時間許念認真學習管理公司事宜,已經有了不錯的成績這個林燁成是最爲清楚不過的。再說,憑她跟顧深的關係出面也是很合適的。
只是,許念從沒獨當一面過。
看着林燁成的暮光從讚賞到滿意再到有些疑惑,許念猜到了他的顧慮。
“我是最好的人選了,看到我別人也不會起疑。實在有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我可以去請教你。”許念眸光閃閃,眼神一樣堅定。
這是她當前唯一能爲顧深做的事了。她一定會好好努力在故神不在的階段幫他把公司撐下去。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