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就對那個年紀大的警察說:“您就是局長吧?”
他給了我一個“你很有眼光”的表情,然後說:“不要亂拉關係,我不認識你。”
我就着急地說:“局長大人啊,難道你們看不出,這樣的兇殺案根本就不是人乾的嗎?死者肯定是全身皮膚爆開,血液被抽乾了對不對?”
“靠,描述得這麼清楚,敢說跟你沒有關係?”局長瞪眼,“還有,你爲什麼要接觸他們?又是用了什麼手段殺死死者的?”
我還就說不清楚了,忽然破房子裡傳出一陣騷亂,警察全都退了出來。
局長真是操碎了心:“你們又怎麼回事?”
一個警察說:“法醫,法醫他……”
然後一個穿白大褂的人就從裡面衝了出來,臉上帶着陰森森的笑容,整張臉都成了醬紫色,十分駭人,我連忙說:“都散開,離他遠一點,要不然還會有人死。”
局長舉棋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我的話,一方面他也要避免傷亡的擴大,但另一方面,如果我說的是假話,那麼法醫將失去最佳的治療時機,他也是要負責的。
我看他猶豫,就說:“你知道這是什麼病,該怎樣去處理嗎?”
他一愣:“你知道?”
我搖頭:“既然你不知道,還不如別靠近,讓我來處理吧。”
局長又猶豫了,我絕對是犯罪嫌疑人之一,哪怕是沒有證據說明是我下的手,也有必要接受調查的,現在如果他反而讓我來處理,傳出去恐怕也是他領導無能。
先讓他想想,我爲了讓巫咸暫時不去害別人,就吸引他的注意力喊道:“巫咸,我在這裡,看過來……你還好嗎?”
那法醫明顯一愣,隨即哼哼笑道:“你以爲我是怕你?”
我得意道:“嘴犟沒有用,事實說明一切,是誰屁滾尿流地跑了這麼久?”
法醫冷笑:“女魃的力量,不在女魃身體裡的話會衰減很快,現在你還剩下多少呢?趁着這個機會我可是想要試試。”
這纔沒幾天,難道力量會消失得這麼快嗎?
我也沒把握啊,因爲一個人不進行測試是不太清楚自己有多少力量的,否則也不用舉辦運動會了。那種想想就知道自己有多少多少實力的純屬扯淡,不打打怎麼知道自己打不過?
局長納悶了:“咦,你和我們法醫還認識?”
我就無奈了:“局長大人,您還看不出來,他已經不是你們的法醫了嗎?”
局長糾結了:“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是我,我一出任務就搞出這樣的事情…
…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容易嗎?”
我鼓勵他:“各地類似的兇殺案你也聽過不少吧,如果這次我們擒獲真兇,那就不是壞事,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哪怕是現在,親眼看到了真兇,也是這些連鎖案件裡進展最大的一次了。”
局長轉憂爲喜:“你是說,你能搞定?”
我還沒說呢,那邊伍佰帶着胖子、廖朝威和沐清一起來了,我擦他們消息可真靈通。
伍佰過來跟局長耳語幾句,然後拿了些東西給局長看,局長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讓警察鬆開我。這時候那個法醫已經過來了,我衝過去一腳踹他,給踹了就地十八滾,先拉開安全距離,這裡普通人太多,難免他繼續挾持。
局長醒悟過來,連忙下令:“都退回來,上級部門已經接手,你們到外面維持秩序!”
咦,我們居然成上級部門了?
伍佰過來問我:“女魃哪兒去了,你真能對付他嗎?這可是古巫之首,哪怕僅存一點實力,都不能輕視的,還是讓女魃來處理……比較穩妥吧?”
擦,他沒事老惦記着小古幹嘛?
法醫又衝了過來,釋放出淡淡的血霧,後面的廖朝威推了伍佰一把說:“師兄你暫時先頂住,我和他有話說。”
“哎呀我去,你這是同門相殘……”
伍佰沒有準備,被推出幾步,正好與巫咸對上,那血霧腐蝕性很強,地面都被染得焦黑,伍佰在倉促間一隻手抵在前面,手腕上有一條什麼黑黝黝的東西劃過,那是……蛇?
不對吧,他是茅山弟子,雖然很多都是蠱門的手段,比如養屍養鬼什麼的,但直接養蠱王對於茅山來說還是不能跨過的坎。跨過這個坎就是蠱門的人了,他師父會開心嗎?
一眨眼我又看不到了,那些血霧被伍佰單掌收掉,是我眼花了?
廖朝威看了一眼:“不過如此嘛。”
我問他:“你找我有事?”
他看了看周圍,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張什麼東西遞給我:“這是十萬的支票,這個出風頭的機會讓給我,怎麼樣?”
哦,原來是沐清在看着,他想表現一下。
我該撕碎支票砸他臉上嗎?不,那是純腦殘的行爲,不是上上之選,當成個提款機也是不錯的,帶着他一路出風頭,沒準我就成土豪了,只是……這也太少了,土豪出手不是動輒百萬的嗎,你稍微硬氣一點沒準他還能砸出千萬呢。
於是我欲擒故縱,一臉正氣地說:“不,我是不會爲這點錢失去人生中最重要機會的,我和沐清之間出現了一些感情上的隔閡,現在就
是彌補的機會,讓沐清看到我如此勇敢強大,或許就能原諒我的一些錯誤……”
廖朝威趕緊又拍了一張:“加五萬,別嫌少了,這個對手太弱,顯示不出我的威武。”
“好吧。”我麻利地收下,“不過你才加入茅山沒多久,就有能耐降妖除魔了?”
廖朝威得意地笑:“你說的那是一般情況,作爲掌教的親傳弟子,有一次灌頂的機會,如今哥已經不是一般人了,你等着看就行。”
他意氣風發地要上,我也不能讓他意外掛掉啊,以後沒有人坑了咋辦?
於是我讓蠱蜂下了個卵,然後催成了一個蜂蛹,遞給他:“這是替身蠱,當這個蠱爆開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逃跑,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收下了,可能就當成是十五萬的附贈品吧,裝在上衣口袋裡,衝過去大喊:“師兄,讓我來!”
伍佰趁勢退了下來,對我說:“我這個師弟發的什麼瘋,怎麼感覺很不正常的樣子?”
我微笑搖頭:“可是,我很欣賞他。”
趁着剛纔伍佰的壓制,廖朝威還真的搶到上風了,他手裡掐着法訣,一開始就把一張符拍到了法醫的胸前,法醫後退幾步,行動開始變得遲緩。廖朝威備受鼓舞,拿出一沓的紙符,點鈔票一樣地一張張數出來,不停往法醫身上貼。
沒準還真讓他搞定了,我嘆息道:“你師父還真是在他身上下本錢啊。”
伍佰嗤笑:“那還不是他自己用錢買的東西。”
果然啊,戰爭打的就是經濟,窮吊和土豪對抗,想都不要想!
忽然法醫身體開始膨脹,砰地一下炸開,法醫就變成乾屍躺地上了,空中出現一個漂浮的人形大血滴,廖朝威看呆了:“我擦,那我這符要往哪兒貼啊?”
伍佰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來該你上了。”
我一看,還有很多警察圍觀呢,也不好用蠱搞出什麼太詭異的事情,那就真刀真槍幹吧,就問他:“有什麼武器沒有?”
伍佰還疑惑:“你不是用蠱的嗎?”
我笑了笑說:“武鬥會顯得比較拉風。”
伍佰會意,走過去到胖子和沐清那邊,從行李中掏出一把劍來……我靠他們行李都收拾好了,這是專門算出來的嗎?
他把劍交到我手上:“去戰吧,少年!”
“這劍看上去不像茅山的風格。”我疑惑地拔劍觀看,沒準能看出伍佰的什麼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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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說:“其實,這是網上訂購的,但只要你說是茅山的,別人就會怕。”
我擦,工藝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