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晨在傑西卡的陪同下,剛從名爲金字塔的賭場走了出來,傑西卡接到了一個電話,掛斷了後,和薛晨說電話是賭場那邊打來的。
“經理剛剛和我說,賭場裡有一個人已經贏了八十萬美金的籌碼,而且還在一直贏,懷疑可能是出老千,但是我們的人沒有抓到出千的證據。”
“既然沒有出老千的證據,爲什麼說是出千?只是因爲他贏了?”薛晨很隨意的問道。
傑西卡抿了抿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想,不論是出千,還是運氣好,或者是賭術高明,都不能讓他這麼繼續贏下去。”
開賭場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目的當然是爲了賺錢,顧客贏走一美元,就代表着賭場失去一美元,更何況還是八十萬美元,這個數字已經達到一家賭場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那你們平時遇到贏錢特別多的顧客,一般都是怎麼處理的?”薛晨對這個問題頗有些好奇。
傑西卡說碰到贏了大筆金額的賭客一般有幾種處理辦法,如果是發現出千了,那麼處理辦法也就簡單了,贏得籌碼一個都帶不走,能帶走的只會是一身傷,像是一條死狗一樣扔進某個骯髒的巷子裡。
如果不是出千,是運氣好,那麼就藉故那張賭檯出現了問題,迫使贏錢的賭客換一個地方,這樣一來就可能讓對方的好運氣消失不見了。
還有情況就是賭客是非常厲害的賭術,甚至是職業選手,但這種身份的人都很懂規矩,贏了一些錢後就會離開,不會貪得無厭。
“這名賭客似乎就是運氣很好,剛剛已經換過賭檯了,但是還在贏。”傑西卡舒了一口氣,“我想我們應該回去看看。”
同時看向薛晨的眼神裡也待了一些別的含義,彷彿是在說,賭場現在可是你的了,贏走的錢也都是你的。
“好吧,那就去看看。”薛晨也很想要瞧一瞧什麼樣的牛逼人士能夠憑藉運氣贏走八十萬美元,未免也太叼了,如果不借助能力,他可是沒有這個本事。
二人駕車回到了黃金天使,剛一走進賭場大堂,就聽到一片譁然聲,在一張賭檯旁站着十幾個人在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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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後,薛晨就聽到那些人在發出陣陣的驚呼。
“哇,這個好運的小子已經十連勝了,不可思議。”
“看起來換賭檯並沒有阻擋住他的好運。”
“那些籌碼是多少,應該已經一百萬美金了吧,真是受到了上帝的眷顧,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薛晨湊了過去,站在外圍,朝着這張玩骰寶的賭檯旁看了一眼,見到只有一個人坐在那裡,是一個很年輕的白人男孩,大概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也許是因爲了贏了大量的籌碼,看起來很激動,臉都是紅的。
而負責的荷官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嘩啦啦。
黑色骰盅裡的骰子在電動馬達的帶動下飛快的旋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等停止轉動,荷官示意下注時,那個白人男孩拿出了一萬美金的籌碼壓了大,這也是允許下注的最大數額。
骰盅打開,四四六,十四點大。
一賠一,白人男孩又贏得了一萬的籌碼。
薛晨就靜靜的站在那裡看了三把,白人男孩也連贏了三把,每次都是下一萬美金的籌碼押大小,每次都贏了。
“薛晨,你怎麼看?”傑西卡沒看出什麼來,憑她自己的眼力是沒有發現男孩有出千的跡象,可如果說是運氣好,那也太誇張了吧,十三連勝……
此時,也已經有不少的賭客想要藉着這個白人男孩的好運喝口湯,也都跟着在一旁下注,白人男孩押什麼,其他人就押什麼。
這下子輸的就更多了,一把賭場就輸出去了十幾萬美金的籌碼。
薛晨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他對賭場的輸贏還真不是太在乎,反倒是對這個白人男孩感到有些好奇,他可以肯定這個男孩沒有出千,不出意外應該就是運氣好,可是運氣這麼好,就有點反常了……
“你去說一聲,我來當荷官。”
薛晨決定親自面對面的看一看這個白人男孩有什麼特殊。
傑西卡叫來了賭場的經理,然後讓賭檯上的荷官下去了,薛晨則走了上去。
“不好意思,剛剛的荷官有點累了。”
看到賭場換了一個荷官,圍在四周的那些賭客看着薛晨都發出一陣竊竊的笑聲。
“呵呵,看起來賭場是認爲那個荷官身上有黴運?”
“換了賭檯,現在又換荷官,但我看,這個小子的好運是擋不住的,只有一個辦法,將人攆走,可那樣就太丟人了。”
“哦,千萬不要,我還想借這個小男孩的好運把輸掉的贏回來呢。”
薛晨站在了荷官的位置後,看了一眼對面的白人男孩,看起來的確很年輕,也就剛成年的樣子,臉上有着一點雀斑,從激動的樣子上看來不像是一個賭場的老鳥。
而白人男孩依舊靜靜的等着開局。
薛晨按在電動開關上,黑色骰盅內的三粒骰子飛快的旋轉,等安靜下來後,他伸手示意白人男孩和聚在周圍的賭客下注。
白人男孩幾乎沒有怎麼考慮,就再次推出了一萬美金籌碼押小。
十幾個賭客也都嘻嘻哈哈的跟着押小。
低頭看了一眼骰盅,視線穿透了過去,一二三,六點小。
薛晨眼神一動,操控能力順着骰盅縫隙曼延進去,輕輕的扭動三粒骰子的方向。
掀開黑色的骰盅,裡面還有着一層透明的塑料罩子,罩子裡面是三粒骰子,展示了了目光下,三四五,十二點,大!
當看到開出了十二點大,白人男孩愣了一下,周圍跟風的賭客全都發出了驚訝的聲音。
“哦,怎麼會這樣,是大。”
“這個男孩的連勝被打破了。”
“難道他的好運要用光了嗎?”
因爲所有賭客壓的都是小,直接通殺,薛晨將賭桌上所有籌碼都摟回來時,看了一眼白人男孩,見到男孩也有點愣住了。
繼續第二局。
雖然白人男孩輸了一局,可是周圍的賭客依舊還是相信男孩的好運氣的,依舊跟着下注,而這一次,再一次的被通殺。
第三局,跟注的人瞬間少了許多,但男孩卻押中了。
很多賭客都有點生氣,嘟囔着,自己跟注的時候就輸,不跟的時候就押中,真是可惡。
第四局,男孩又輸了。
第五局,三個五點,莊家再次通殺。
骰寶的開局速度是非常快的,幾乎一分鐘就開一局,而男孩的好運氣也不在了,基本上是輸上三四局纔會贏上一次,而贏走的那一堆籌碼也在快速的縮水,很快就從差不多一百萬美元的籌碼輸到了不足五十萬。
而男孩似乎也已經輸紅了眼,依舊不服氣的不斷下注,似乎是堅信自己的運氣會好轉的。
可是,他遇到的是薛晨,不是運氣好就能夠改變事實的。
在賭場裡時間過去的是非常快的,兩個小時幾乎是飛一樣就過去了,而白人男孩面前的籌碼只剩下了寥寥的幾個,剛好一萬美金了。
白人男孩的樣子看起來非常的難過,將最後幾個籌碼全都投注了圍骰,押的是六點,也就是說,只有開出來的三個骰子全都是六點才能贏。
而賠率也相當的驚人,一比一百五,只要押對了,瞬間翻本。
周圍的那些看熱鬧的賭客早就收手了,只是單純的看熱鬧,看到白人男孩贏來的籌碼全都一點點輸了回去,都搖頭嘆氣,現在見到更是孤注一擲的押了圍骰,更是不看好。
當骰子開啓前,薛晨再次看了一眼三粒骰子,當看到是三個六點,眼神微微的一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人男孩。
骰盅掀開,五六六。
看到最後的籌碼也輸光了,白人男孩先是怔了許久,慢慢的低下頭,很痛苦的雙手抓住了頭髮。
看熱鬧的賭客們也都搖着頭離開了,他們對這種場面已經見怪不怪了,有太多人贏了後又輸回去。
更多的人都好奇的看了一眼新換上來的這個荷官,心裡暗暗想到,以後可得躲着這個荷官點,竟然把那麼好運的白人男孩都給剋制住了。
傑西卡還有賭場經理都在不遠處看着,見到男孩贏走的籌碼全都輸了回去,經理露出了高興的笑臉,傑西卡則神情很平靜,這個結果沒有出乎她的意料。
薛晨離開了賭桌,上樓前和傑西卡說了一聲,將那個男孩也帶上去,他想和那個白人男孩聊一聊。
安德森的那間辦公室已經重新打掃過了,唯一留下的就是實木辦公桌上的一個小洞,那是釘子留下的。
當薛晨剛坐下沒一會兒,那個白人男孩就在傑西卡還有經理的陪同下進來了。
白人男孩看起來有點緊張,當看到薛晨,眼中毫不掩飾厭惡的情緒,因爲是薛晨當了荷官後讓他輸掉了所有的籌碼,他本應該有一百萬美金的,可現在分文不剩,連回家的車票錢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