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薛晨不肯答應,伍嶽嘆了口氣,卻也不再說什麼了,拿出了手機擺弄了起來。
“伍主任,你們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用這三件古董的經費什麼事辦不成,又何必來找我?而且,國安部內部不是也有特異人士嗎?而且在數量上,肯定不會比洪門大公堂和潛龍會少吧,人才濟濟,又何必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薛晨看着前面的開車,一邊說道。
“你說的沒錯,可這件事也許只有你才能做到。”伍嶽繼續擺弄着手機。
薛晨不再言語,那三件古董的確是難得的好東西,不說那件雍正官窯的青花梅瓶了,就是一個剛入古玩圈的愣頭都知道那是一件寶貝。
再說那件唐代的天鵝團花金碟,妥妥的好東西,一看就是唐代上層社會才能用的起的奢侈品,造型別致而又漂亮,極具觀賞性,在市場上也很難見到類似的東西,很是稀有,市場價值和收藏價值都非常高。
而最後一件的白釉綠彩龍紋盤更是了不得,首先它的年代就足夠悠久,典型的北齊時期的產物,也就是公元六世紀到公元八世紀之間,有將近一千五百年了,是有八九是海撈瓷,否則保存這麼好,太少見了,就算是被列入禁制出境文物都不爲過。
這麼樣的三件東西,可以說沒有明顯的高下之分,都是珍品中的珍品,千金不換的寶貝,現在拿給他,說是做事的報酬,他想都不敢想,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天塌了,讓他去補天?要麼就是讓他上天給衛星除塵?
既然不應承下來,他也不問具體是什麼事情,這種事情肯定是很機密的,問了後反倒給自己添煩惱。
不到一個小時,車就開到了機場。
“伍主任,麻煩你還送到了機場,不用送了,回吧。”薛晨見到伍嶽還跟在一旁,站住回過身來。
“不急,不急,我再送送你。”伍嶽抿着嘴,呵呵一笑。
到了機場大廳,薛晨先去了機票,然後去辦理登機牌。
“先生,不好意思,您乘坐的這趟飛機航班因爲技術故障取消了,現在可以辦理退票服務。”薛晨站在櫃檯前,看着很有氣質的工作人員說出了這一番話,他愣了一下,飛機航班取消了?技術故障?
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會頭看了一眼伍嶽,心裡有些懷疑,有些不確定的問:“該不會是……”
伍嶽輕咳一聲:“薛晨,你看飛機航班既然取消了,今天是走不了了,不如我們回去後再仔細的談一談……”
“談?沒什麼好談的!”看伍嶽的表情,很顯然,飛機航班就是臨時取消的,就是爲了了讓他走不了?薛晨心裡有些惱火,“你們還真是好大的手筆啊,一趟飛機說不飛就不飛了,飛機可不是給我一個人開的,還有上百個乘客了,你們就不替那些乘客考慮?”
“那些被延誤的乘客都會得到相應的補償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伍嶽又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事關太過重大,不要說一趟飛機航班,就是十次,百次也要停。”
“這麼說?只要我坐哪趟航班,哪一趟就會取消?”薛晨看着伍嶽,皺着眉。
“理論上是這樣的。”伍嶽無奈的點點頭。
薛晨就不信這個邪了:“那我不坐飛機,改火車呢!實在不行,我開車回去,難不成,火車站、高速公路都要封閉?”
見到他機場外走去,伍嶽跟了上去,急忙說:“上級領導已經在來的路上,既然你不去,他們準備過來見你。”
薛晨走到了機場的入口,正好迎面碰到了從外走進來的七八個人,一個個步伐穩健有力,看架勢明顯就不是一般身份的人,伍嶽快步迎了上去。
一行人來到了薛晨的面前,伍嶽低聲介紹了一下其中最主要的兩個領導,國安部的一位姜副部長,和國安部下屬民調局局長,還有一位國防部總裝備部研發部門的主任。
其他幾個就是司機、秘書,警衛員一類的人了。
看着這三位高級的領導,薛晨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他也明白了,躲是躲不開了。
“薛同志,你好。”
薛晨上前和三個領導一一握了下手然後一同離開了機場。
一件辦公室裡,薛晨同伍嶽還有兩個正廳一個副部級的領導坐在一起,場面略顯嚴肅,而且很鄭重。
薛晨靜靜的坐着,聽着,偶爾喝口茶,他也終於知道了找他所爲何事,聽了後讓他感覺一陣頭大,也終於明白爲什麼會如此大的陣仗來留下他了。
“今日我方得到了一個消息,在兩年前曾有一架美國的無人偵察機在敘利亞境內被擊落,最新消息是無人機落入了一個名叫自由軍的反政府組織中,他們正在尋找合適的買家,這架無人機是美國最高科技的無人機之一,具有着非常高的科研價值,如果能夠得到,足以讓我國在軍事無人機領域提高二十年。”
“而除了我國外,還有俄國、印尼、朝鮮等國和一些軍火商人也都展開行動,想要得到那架無人機,而美國也在想辦法將無人機搶奪回去,這是一次秘密行動,不能被美國察覺發現……”
無人機個頭不小,想要堂而皇之的從敘利亞,在美國的眼皮子底下運走,那是很難得,所以就需要一些其他的辦法,就想到了薛晨。
薛晨又怎麼會不頭大,敘利亞那是什麼地方,隔三差五就能在新聞上看到,恐怖組織,自殺式襲擊,持續不斷的內戰,絕對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幾個地方之一。
“薛晨同志,我們瞭解到你有一種可以將物體隱藏攜帶的能力,所以這一次我們找到了你,希望你能理解。”伍嶽的上級領導,國安部民調局局長如是說道。
“我回去考慮考慮。”薛晨感覺思維有點亂,實在是這個事有點太過突然,也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上一次去深山老林裡搜救人在這件事上一比,就和過家家一樣。
三個領導說此事事關重大,而且很緊迫,越早執行就越有利,只能有一晚的思考時間,在薛晨離開時三個領導更是送下了樓,給了他很高規格的待遇。
薛晨回到了京甲六號,站在客廳的窗前,看着外面,伸手捏了一下眉心位置,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嗡~
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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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哪位?”
“薛晨先生是嗎,在下宗野,我打聽到你在京城,可否出來和我見一面。”
宗野?薛晨在心裡仔細的思慮了起來,隱隱的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可是一時間,有無法完全記起來,用了有十秒鐘時間才隱約的香氣從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你是洪門大公堂的人?”
在交易完了那幾根黃狐狸老屋老料會三聯市的途中,他曾和那個雙手具有異能力的男人交了手,而那個男人曾說過那幾根老屋老料是宗野先生想要得到的。
“不錯,我正是洪門大公堂之人,薛先生,可否現在出來,和我見上一面。”宗野淡淡問道。
薛晨現在心裡正有那麼一點煩躁,怎麼會有興趣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見面,於是直接就給拒絕了:“抱歉,我沒時間,我也不認爲有見面的必要。”
聽到薛晨如此乾脆的拒絕了,對面之人的嗓音也陰沉了一些:“薛先生,既然你不出來見面也無妨,那就在電話裡把話說清楚好了,那幾根老屋老料對我來說有用處,我必須拿到手,一千六百萬,五根料子,全都歸我!”
薛晨皺了下眉頭:“宗先生,我想你應該把事情搞清楚,那幾根料子是我光明正大買下來了,不是搶來的,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
笑話,那五根料子加工後,價值至少能翻上一番,他和閆儒行都能賺大幾百萬,雖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算不得多麼大的一筆利潤,可沒有人會把若手可得有合理合法的錢往外推,就算是仍在水裡還能聽個響呢。
“這麼說,你是一定要惹我生氣了?”
對於宗野,除了知道是洪門大公堂的人外,其他的薛晨一概都不清楚,聽到這句話,他真的是感覺有些好笑,這個人是不是把自己當太陽了,必須的圍着轉,否則就生氣?
“宗先生,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如果你一定要生氣,那我也沒有辦法。”
“薛晨!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知道你有些本事,可真以爲就可以不給我宗野面子?你最好不要惹我動怒,否則你會後悔的,你一定不瞭解我,但是我卻可以輕鬆的掌握你的所有信息,你的每一處房產鋪面,你身邊的每一個親朋好友,你不會希望你的店鋪在夜晚突然被大火燒光,或者是某個朋友不小心被車碰斷了胳膊和腿吧。”
聞此言,薛晨的眼睛眯了眯閃過寒芒,臉色驟然變的冷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