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和有些虛弱的吳春英走出了機場,站在了路邊,等待着有人來接,這時,兩輛車停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一輛黑色的奔馳s600和一輛深藍色瑪莎拉蒂總裁。
車子停下來後,從裡面下來了五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在飛機上和吳春英挨着坐的那個年輕男子,一臉嘲弄的說道:“等出租車呢?”
而從奔馳車後座上下來了一個戴着黑色墨鏡男子,方臉,留着整齊的平頭,上嘴脣的一字鬍鬚修的乾淨利落,低頭伸手擺弄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戴着的一枚墨綠色寶石戒指,淡淡瞥了薛晨和吳春英一眼,在二人的服裝品牌和是否佩戴了名貴手錶珠寶上尤爲注意。
見到二人衣服不止不是什麼牌子,看起來還有點灰塵撲撲的樣子,於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向薛晨問道:“是你在飛機上說要把小剛從飛機上扔下去?”
“是我,怎麼了?”薛晨隨意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
“沒怎麼,就是要你小剛鞠個躬道個歉,說聲對不起,這件事就算完了。”男子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腹部位置,雙腿微微岔開,神態不羈中帶着一些桀驁對着薛晨和吳春英。
吳春英一手扶着薛晨,另一隻手微微的放在依舊有些抽痛的肚子上,冷淡的掃了那幾個人一眼,都懶得再看第二眼。
而薛晨則饒有興致的問道:“那如果我不鞠躬道歉呢?”
“在京城這個地面上,很少有不給我呂麒麟面子的,你給小剛鞠躬道歉,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否則,沒完!”男子語氣中多了一點凶氣。
那個叫小剛的青年也上前一步,斜着眼注視着薛晨:“聽到沒有,給我鞠躬道歉,否則今天的事沒完,你丫的有什麼好牛逼的,還要把我從飛機上扔下去?你以爲你是誰啊……”另外三個男子也都圍了上來,想要用強大的氣場震懾住薛晨。
這時,吳春英淡淡說道:“車來了。”
忽然,不遠處響起了一陣警笛聲,吸引了不少旅客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到遠處飛馳來了一隊車,最前面是一輛閃着警笛的警車開到,後面一溜跟着三輛黑色的奧迪a8,
叫小剛的年輕人伸長了脖子看過去,喊了一聲臥槽:“京v3和軍d牌子,還警車開道,這是接哪個領導來了?”
一共四輛車,一路行駛過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的注意力,稍微有點眼力的都駐足在原地,眼神中帶着仰視的意味看着。
呂麒麟也咂了咂嘴,心想,還好剛纔沒有動粗,否則萬一真的鬧出一點騷亂來,驚擾到某位領導,那可真就毀了,心裡也不由得對面前的一堆男女愈加的不爽,心想,等一會兒這四輛車接了人離開的,再好好的掰扯掰扯。
四輛車一路飛馳而來,先後在路邊停了下來。
車門砰砰的打開,從幾輛車上下來了七八個人,一看那氣場就非同一般人。
呂麒麟見到車子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急忙小聲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往後站一站,別離的太近。”說完,自己先往後推了推,他心裡很清楚,有些人自己是真的惹不起。
其他人都跟着往後退,小剛看到在飛機上惹了他一肚子火的那兩個男女還一副傻乎乎的樣子站在那裡,譏誚的說道:“你們還不滾到一邊去,小心人家把你倆當做不安分子給抓起……”
話還沒有說完,下一刻,他的嘴巴就長大了。
而那個麟哥呂麒麟還有一同的幾個人全都同時變了臉色。
他們看到那四輛車上下來的人快步走到了那一男一女的身旁,主動的伸出了手去握手,而且一個個都十分激動的樣子。
其中一個穿着軍裝,他一看肩上的徽章,兩槓四星的大校,也是面含激動的握手,連連點頭,看起來還有一點放低姿態的意思?
他感覺腿有點軟。
“薛晨,吳春英同志,辛苦了,上車吧。”伍嶽看着兩人,激動的臉都發紅了,內心更是無比的激盪,因爲他很清楚,這個任務完成了意味着什麼。
“等一下,我還有點小事沒處理完。”薛晨扭身往一旁走了幾步,站在了那五個人面前,看了一眼臉色已經有點發白冒虛汗的呂麒麟,微微的點了下頭,“你剛纔說這事沒完?嗯,我現在有點事要去處理,如果你執意讓我鞠躬道歉,可以去東長安街十四號,會有人告訴你怎麼找到我。”
呂麒麟吞嚥了一口唾沫,兩腮的肌肉抖個不停,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急忙心虛的說道:“剛纔……剛纔是鬧着玩呢,是我的錯,我的錯,您別生氣,我給您鞠躬道歉,成嗎?”
薛晨沒有再說什麼,回身坐上了車。
所有人也都跟着回到了車上,開路的警笛再次響了起來,一路朝着市區駛去。
等車開遠了後,呂麒麟反手就一巴掌拍在小剛的天靈蓋上,跳着腳罵道:“嘈,你丫的差點害死我,知不知道?!”
小剛也明白自己這一次真是差點栽跟頭,還不是坑,而是深淵啊,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上,大口的喘着氣,嚥着唾沫,哭喪着臉說:“麟哥,這事也不能怨我啊,誰能看出這兩個人有這種身份啊。”
他剛纔差點尿了,那車牌代表的含義可是軍、委總裝還有總裝備部,隨便拎出來一根腿毛都能砸死他。
呂麒麟也靠着了車門,喘着粗氣,感覺魂都差點嚇飛了,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菸,有點哆嗦着點着了,猛吸了幾口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一間巨大的現代化廠房內,燈光明亮,這裡隸屬於京城航空科技集團的一個研究基地,此時廠房內很安靜,只有那麼五六個身影站在那裡,但無一例外,那幾個人的身份都很是驚人,不出意外,將來死了後就算上不了中央的新聞,京城電視臺是肯定會報導的。
而這些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就是薛晨了,都在等待着。
薛晨舒緩了一口氣,看着正前方的一片空地,心思一動,玉瞳空間彷彿震顫了一下,裡面的那個龐然大物霎時間就挪移到了外面,靜靜的躺在了平整的地面上。
一架巨大無人偵察機,雖然翅膀已經摺斷了,機身上佈滿了劃痕和污跡,機頭位置也撞的碎了一大塊,可是在燈光的照射下已久散發出科技的美感。
當無人偵察機突兀的出現在廠房內,後面的那幾個爲無不微微的發出輕微的驚歎聲,還有欣然的議論聲,然後紛紛上前去仔細查看了。
薛晨則默默的轉身朝着廠房外走去,該做的他都已經做完了,現在需要去幹自己的事情了,等剛出了廠房,伍嶽小跑追了上來。
“誒,薛晨,你這是要去哪?”
薛晨回頭看了眼,說道:“當然是去討債。”
“討債?”伍嶽微微的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呵呵一笑,“哦,你說的是洪門大公堂的那七個門店吧。”
伍嶽說的沒錯,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那七個門店要過來,他廢了不少的精力除了海城市外也才一共開了三家門店,如果把這七家門店搞到手,那分店數量就直接達到了十個,就算是全國範圍內,有如此多分店的古玩店也沒有幾個。
“這件事,我會支持你的,如果他們敢反悔的話,他們的紅棍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伍嶽肯定的點點頭,接着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和吳春英同志簡單的聊了幾句,你們具體的行動我還不清楚,不過聽說,飛機是搶來的,沒有花那一千萬美元,那……”
“一千萬美元?什麼一千萬美元,我怎麼不記得。”薛晨看了看天,一臉迷糊的樣子。
伍嶽嘴角抽搐了一下,無奈的苦笑一聲:“也罷,這筆錢是航工科拿的,他們家大業大,一年的營收就兩千多億美元,也不差這三瓜倆棗,反正那錢哪裡去了,只有你和吳春英知道,我回頭和她說一聲好了。”
“伍主任,要不分你一些?”薛晨小聲說道。
伍嶽驚的往後跳了一步,連連擺手:“算了算了,你自己留着吧,那錢就算你拿了也是合情合理,別說一千萬,就算是再多上幾倍也是值得的,如果你分我,那味道就變了,我歲數不小了,可不想被當成蒼蠅被中紀委給拍死,小富即安,退休前能夠得到副部級待遇就心滿意足了。” щшш¤тtkan¤℃O
“哈哈。”看到伍嶽有些慌張的樣子,薛晨笑了笑,打趣道,“伍主任,你太謙虛了,你怎麼說也算是一個老虎,怎麼能是蒼蠅呢。”
“那有區別嗎?都是被拍。”伍嶽搖了搖頭,“我找人送你回去吧,這附近不太好打車。”
送薛晨離開了後,伍嶽考慮了一下就前往了某解放軍醫院,見到正在醫院內修養的吳春英。
“伍主任。”吳春英正半躺在牀上,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當見到伍嶽來了,立刻坐直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