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京城西四環外有着一座環境幽靜的四層建築,在外面看起來很不起眼,門口處也沒有任何的標牌,偶爾有幾個人進出也都很嚴肅,沒有人知道這棟建築隸屬於國安部,內部設有幾個下屬的部門,管理着常人無法理解的種種特殊人羣。
伍嶽平日裡就是在這裡辦公,全國各地關於異能者還有異能者組織的大量信息在這裡彙總,送到他的辦公桌上,掌控全局,堅決不允許異能者的力量影響到社會的穩定和普通人民羣衆的安危。
處理完了厚厚的一疊資料後,伍嶽喝了一大口茶,然後愜意的靠着椅子,半眯上眼睛自言自語的叨咕了一句:“好久都沒有那個薛晨那小子的消息了,這段時間看起來很安穩啊。”
在他眼裡,雖然薛晨是一個很講道理也是個頭腦聰明的人,輕易不會搞出讓他不想看到的棘手問題,可展現出來了的實力太強,一旦弄出事情來只會是大麻煩,所以他萬萬不想看到的。
這時,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了一個男人。
“呵,老毛,還是你比較閒啊,有時間來我這裡坐一坐,真是讓我羨慕啊。”伍嶽說笑了一句,眼前的老毛也是這棟建築裡的一個領導,和他是同一個級別的,他是負責異能者相關事宜,而老毛大名毛金山是負責修行者方面的負責人。
雖然同樣是面對特殊羣體,伍嶽是很羨慕毛金山的,因爲不同於異能者,修行者雖然整體上更加匪夷所思和強大,但是呢,性子都比較寡淡,一心撲在修行上,沒有之間去搞一些烏煙瘴氣的事情。
且修行者擁有的手段也不是異能者能夠比擬的,比如說,有些修行者就精通煉藥,製造出來的藥物十分的神奇,一般的就可以治療一些病症,更厲害的能夠讓人耳聰目明,效果多種多樣,而老毛因爲身份的原因和很多所謂的修行傳承關係都不錯,自然會收到一些小禮品,其中就有一些煉製的藥品。
讓同一個級別的伍嶽羨慕的很啊,反觀他這邊,那些異能者沒有一個老實的,仗着自己有着異能力,一個個的都想要藉此來賺大錢,成爲人生贏家,爲了達成目的少不了蠅營狗苟的事,就算有人想要想他示好,也多半是用錢財、豪車、珠寶,可問題是,這些東西他能收嗎?
毛金山生的五大三粗,嗓音也很響,就像是在喉嚨裡裝了一個擴音器一樣,一屁股坐下來了沒有理會伍嶽的打趣,而是挑了下眉毛,說到:“你知道薛晨這個人吧?”
“嗯?”伍嶽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看着毛金山,“知道啊,怎麼了?”
“怎麼了?”毛金山臉上有了少許不悅的表情,“我也在資料庫裡看過這個人的資料了,原本的標籤不是異能者嗎?怎麼現在又成了修行者了,還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
“老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對修行者瞭解不如你,但是也好歹在一個屋檐下,我是知道的,修行者得有修行傳承,是有根基的,可那個薛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農村走出來的年輕人,祖上三輩都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和修行傳承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繫,他怎麼會是修行者呢?”
伍嶽心裡也泛起了嘀咕,他早就看出來薛晨的能力不是一般異能者能夠比的,可是從沒有往修行者的方向去想,因爲他知道薛晨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薛晨與修行者有過瓜葛,完全是兩個世界的。
“老毛,究竟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清楚點。”
“剛開完會,嘴巴都說幹了,你自己看好了。”毛金山將一份文件甩給了伍嶽,自己起身拿着紙杯到了一杯水。
伍嶽拿着文件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整個人都愣住了,臉上也呈現出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表情,他剛纔還在想好長時間沒有關於薛晨的消息了,沒有給他添亂,結果呢,竟然又以修行者的身份在甘南和雲州兩省惹出了亂子,還是很大的風波。
“這……”
看完了資料後,伍嶽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少見的撓了撓頭,眼裡閃過疑惑,難道真是的是他搞錯了,薛晨根本不是異能者而是一個修行者?可問題是,修行者不是要有傳承的嗎。
毛金山喝完了水後放下了杯子,講道:“你和這個薛晨接觸的多,和我說說他這個人,真是的,好好的異能者怎麼突然成了修行者,給老子添亂,竟然和玉龍洞白家要掰手腕,還真是在有膽子。”
“玉龍洞是一個修行傳承?實力怎麼樣?”伍嶽關心道。
毛金山想了一下,說到:“玉龍洞白家算得上是甘南和雲州兩省整體水平最高的修行傳承了,在整個國內能夠排在十五六的樣子吧,不過,雖然排在十五六,可如果只是論打架這方面,潛龍會將所有能打的都加一起才能比的上吧。”
身爲最瞭解特殊人羣的毛金山很有資格做出這樣的判斷,九成以上的異能者都是靠天賦基因的自主覺醒,異能力是無法自行選擇的,能夠用在與人戰鬥上的異能只有一部分而已。
而修行者呢,是可以挑選法術來修行的,基本上每個修行者都有着不俗的戰鬥力,完全不是異能者可以比擬。
潛龍會作爲國內第二大的異能者組織,異能者數量有幾百人,掌握的異能多種多樣,也正是因爲如此才能夠建立起許多龐大的商業帝國和嚴密的組織網絡。
可是,異能者組織絕不會去主動招惹分散各地的修行傳承,因爲修行者能夠掌握的力量是要比異能者更加強大的。
“這個小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伍嶽搖了搖頭,想了一下後向毛金山說起了自己瞭解的薛晨。
“他這個人,人還是很不錯的,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不是那種主動惹是生非的人,可也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一旦誰招惹了他,他是絕對不會退縮的,我想不用我說,你現在也能看出來。”
和兩個省最昌盛的修行傳承對上了,還真的是一個“驚喜”,伍嶽心裡苦笑一聲,可出奇的是,他心裡並不怎麼擔心薛晨會吃虧……
毛金山嗓門響亮的又說到:“我得到消息後已經給甘南省的白家去了電話,和白家老一輩的白永奇談過了,我自然希望打打殺殺這種事最好不要發生,萬一鬧出了人命不好處理,可是白家表示的很堅決,說那個薛晨打傷了他們白家的人,更是對他們玉龍洞傳承不敬,比鬥不可避免,除非那個薛晨低頭才行,可現在一聽你這麼說,這次的亂子是不可避免了。”
伍嶽沒有說話。
“這個薛晨,怎麼就從異能者變成了修行者?添亂!怎麼說他在不久前還是異能者呢,你和他也比較熟悉,我看就這樣好了,你也和我一起去好了,既然這場亂子避免不了了,那就只能想辦法將影響降到最低。”
“好吧。”伍嶽沒有拒絕,因爲他也着實很想知道,沒有修行傳承的薛晨怎麼就成了修行者呢,難道自己過去一直都錯了?想到過去爲了關於薛晨的事着實費了很多心思,卻原來那本不屬於自己的工作,鬱悶啊。
當天,伍嶽就跟着毛金山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同前往了甘南省,打算先前往白家,具體的瞭解一下情況。
在半途中,伍嶽忍不住給薛晨打去了一個電話。
“伍主任,好久不見啊,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是來雲州省出差嗎?”
電話接通後,聽到薛晨笑着打了聲招呼,伍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真是沒想到,你小子隱藏的還真是深啊,明明是修行者可是竟然假裝異能者,有意思嗎?可給我帶來了不少本不屬於我的工作啊。”
薛晨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伍嶽是已經知道了一些消息,緩了一下後回到:“伍主任,這你可冤枉我了,不是我有意那麼做,而是我自身也不知道。”
他過去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修行者這麼一類人,那麼能怎麼辦,只能把自己歸類到異能者之中,還真不是有意欺騙誰。
“你也不用解釋,這對我來說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以後你再惹出什麼事情來就不需要我來處理了,不如說這一次,你和甘南省的一個修行傳承鬧了不小的矛盾?這就不歸我管了,有其他人會找你,不過我倒是可以去看看熱鬧,看看你怎麼應對那個白家。”
說完這番話伍嶽就掛斷了手機,薛晨則回想了一遍仔細的琢磨了一番,從剛纔伍嶽的話中品出了不少的信息,修行者和異能者一樣都是有相關負責部門的,伍嶽是打算親自要來那麼不出意外,肯定會有負責修行者的領導同來。
“還剩兩天時間。”
薛晨低下頭,看了一眼拿在手中一枚玉牌,隱隱的,潔白的玉牌上有五種顏色若隱若現,散發出一股非同一般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