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啊。”
大年初一,妹妹薛琪來到房間找到了薛晨,有些猶豫的小聲問了這麼一句。
薛晨看着小妹,微微一笑:“怎麼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好了。”
“那我說了啊。”薛琪猶豫了一番,終於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昨天晚上,你不是說回房休息嗎,可是你根本不在房間裡,我透過門縫看的……”
“小琪,你學壞了,怎麼能扒門縫呢。”薛晨虎着臉,教訓了一句,也隱隱的知道了他要說什麼。
薛琪嘟了下嘴:“我也不是有意的嘛,就是擔心你喝多了難受,看看你,誰知道你房門從裡面插上了,我感覺挺奇怪的,你插房門做什麼,還擔心誰偷窺不成,於是我就偷偷的瞄了一眼,見到你根本沒再房間裡。”
說道這裡,她有些遲疑起來:“我保證我沒看錯,可是,當我要下樓時,你卻又從房間裡推門出來了……”
“就這個事?”薛晨看了一眼妹妹小琪,很隨意的說道,“那是因爲我會……術法。”
“術法?”薛琪呆了一下,小臉上滿是迷糊。
他再次說了一遍:“不錯,正是術法,只有修行者才能掌握的術法。”
見到她依舊很糊塗的樣子,他打了個響指,登時,手指指尖上多出了一縷火苗來,正是垃圾術法火球術。
薛琪並沒有表現的多驚訝,湊過來圍着他的那隻手看了又看:“這是魔術吧,道具放哪裡的?還挺隱蔽的。”
“這是術法,不是魔術!”薛晨神色認真,同時心思一動,就以操控術法纏住了她,直接將她給舉了起來,飄在半空中。
“啊!”薛琪低呼一聲,等被放下來後,直接跌坐在了牀上,嚇的腿軟了,清澈的眸子睜的大大的,看向他。
“現在相信了吧,不是魔法,是術法,就像是你看過的一些電視劇裡所謂的呼風喚雨,撒豆成兵。”
看到妹妹小琪依舊很難理解的困惑樣子,他也不意外,如果一個正常人能夠輕易的接受這一套,那纔是有問題呢,
至於,他之所以會和小琪說了實話,而非隨意的遮掩自然有着他自己的考慮,正如萱姐曾經說過的,修行有着很多好處,壽命變長,百病不侵,遇到危險有自保的能力,車禍,火災,洪水,天災也好人禍也罷,對於修行者來說都不再是威脅。
他自然也希望有更多的家人、親人、摯友也能夠成爲修行者,只是時機還不成熟,他還沒有那個能力。
萱姐是他帶入修行界的第一個,而小琪是他選擇的第二個,妹妹小琪雖然不是親妹妹,可是卻和親妹妹沒有一點區別。小琪更年輕,相對父母來說接受能力也肯定更強。
“修行者……術法……哥,我有點糊塗。”薛琪着實有點懵了,實在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小琪,你坐下,我現在就給你講一講所謂的修行界和修行。”他讓小妹坐在自己的面前,聽他的描述。
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將自己瞭解的修行界還有何爲修行說與了她聽。
“雖然我不完全贊同,但的確是事實,修行者就是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一批人,掌握着普通人無法抗衡的力量,境界越高,實力也就越強大,常人眼裡可以殺人的槍械,只要有了一定境界的修行者完全可以無視。”
薛琪因爲太過吃驚,微微的半張開小嘴,雙眼也許久沒有再眨一下,徹底的呆住了。
“你不是問我爲什麼我不在房間裡面,那是因爲我當時回到了海城,你看那裡,那是一座天門,只要設立了天門的地方,在幾百裡外,我也可以轉瞬既至。”
順着他的指示,薛琪看向房間角落裡用一塊布矇住的泥碑。
“我不是在做夢吧。”薛琪喃喃自語,“一定是在做夢。”
薛晨爽朗的笑了一聲:“小琪,你沒有做夢,和我來。”
他牽着小琪的手,直接打開窗子,一步跨越出去,下一瞬,兩個人已經到了村外。
冷風瑟瑟,薛琪穿的單薄,瑟縮了一下,但下一刻就感覺到了融融的暖意,是薛晨用了回春術。
在縮地成寸術法之下,只用了幾步兩個人就來到了距離村子很遠的一座荒山中。
整個過程薛琪都處於呆呆的狀態,她感覺自己在做夢,一場離奇而又不可思議的夢,是如此的真實而又那麼荒誕,人怎麼可能一步就跨出幾百米遠呢。
到了荒山上,薛晨手裡凝聚了一柄乳白色的短矛同時,提醒了有些發呆的小妹一句:“看好了。”
日曜矛被他拋了出去,劃過了一道弧線,就像是一顆流星墜落到了另一座山頭之上,隨即,轟然的炸裂聲傳了過來。
薛琪看的很清楚,一塊兩人高的巨石碎了,被那根亮晶晶的箭給炸碎了!
“這是我掌握的一種術法,名爲日曜矛。”
他又隨手施展了幾種術法,漸漸的,小妹薛琪的眼神不再是呆滯,而是興奮激動,甚至拍手叫好。
“好厲害!哥,你好厲害!”
薛晨爽快的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頭:“小琪,你想不想也成爲一名修行者?”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薛琪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將會是我第二個徒弟。”薛晨哈哈的大笑了一聲。
“咦,那第一個是誰?”薛琪好奇問道。
薛晨笑着說是寧萱萱。
“呀,是萱萱姐啊,不對啊,她不是嫂子嗎?怎麼會是徒弟呢。”薛琪歪着頭,很認真的說。
“嫂子?”薛晨卻是被嗆了一下,揉了下鼻子,“別瞎說,讓你萱萱姐聽到了,她肯定要揪你耳朵,好了,我們回去吧。”
薛琪皺了皺小鼻子,笑眯眯的沒有再說。
這一次他沒有走回去,直接在面前叩開了虛幻的高大天門,拉着有些怕怕的小妹一步跨入了白色的光芒中,兩個人直接回到了房間裡。
“好……好厲害。”薛琪因爲興奮微微的喘息着,雙眼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薛晨依舊來往老家和海城兩地,而薛琪也會幫他遮掩一下,避免被家裡人給察覺到。
其間,他也開始教授小琪修行,帶她去了白雲山脈,佈下聚靈陣,交給她吐納法。
小琪很聰慧,再加上有他不遺餘力的幫助,正月初十的那一天,她的體內凝聚了氣旋,正式成爲了一名聚氣境修行者,開始學習一些基礎的低級術法。
看到小琪的進展很不俗,薛晨心裡也由衷的感到高興,但也對她多次叮囑一些修行界的規矩,如無必要,不要輕易的動用術法,免得引起一些麻煩。
“哥,我不是小孩子,我懂的呢,有一個詞語叫財不露白,對不對,修行也是一樣,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小琪傲嬌的哼了一聲,像是小大人一樣。
薛晨失笑一聲,見到她明白這些道理,也就放心了許多。
等到了正月十五,他先是陪同父母吃了元宵,然後又回到海城同姜姐二妞吃了一碗湯圓,肚子都塞滿了。
“姜姐,明後天,我要出去一段時間。”
這些天來,花姐不時的給她發一些短信,說了一下研究的進展,已經有了一定成果,但是需要他的配合才能進行下一步,所以他要去京城。
而且,她也一而再的提到,現在很需要陽氣……
“哦,你去忙吧,家裡有我呢。”姜姐低聲應了一句。
吃過了湯圓後,他見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也就沒有打算再折騰回老家。
回到了樓上臥室洗漱了一番後,他剛躺下來準備意念離體,去外面吸收星月光輝。
可是門突然被推開了,是姜姐,端着一盆冒着熱氣的水進來了,站在門口,低眉順眼的說了一句:“給你惹了一些水,泡泡腳吧,對身體好。”
薛晨剛剛已經洗過澡了,但並沒有拒絕姜姐的好意。
當看到姜姐要給自己洗腳,他急忙攔了下來:“姜姐,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能讓你洗腳,我自己來就好,要是讓二妞看到了,非要笑話我了。”
姜姐也沒有堅持,站起身坐在了他一旁,微微的低着頭,嗯了一聲:“是啊,你不是小孩子呢,那我幫給你捏捏肩吧,你總出差,身體很定很乏。”
不等他說什麼,姜姐就繞到了背後,半跪在牀上用雙手給他輕柔着肩膀,不知不覺的,手上的力度小了許多,人則靠近了不少。慢慢的貼在了一起。
薛晨清楚的感覺到漸漸的有兩團豐盈的彈軟壓在了他的後背上,顫巍巍,溫熱滑膩,散發出陣陣熱氣來。
是夜,薛晨的修行計劃不得不推遲了。
翌日,薛晨再次踏上了回京城的飛機,下了飛機後立刻趕往了花姐在郊外的住處。
當看到花姐的第一眼,他就發現花姐的臉龐有了些變化,不僅皮膚變差了,似乎膿瘡也要重新出現在臉上。
花姐幾乎是飛奔而來,一把抱住了他,急促的喘息着:“給我陽氣,我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