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趙明泉談話後,薛晨每天都會看一眼新聞,瞭解一下市委市政府的職位變化,可是一直也沒有任何的信息,一轉眼就到了星期六,他也再次接到了池景天的電話,爲的就是提醒他明日的射箭比試。
薛晨對這場比試並不是特別的在乎,如果輸了,也就是把弓還回去罷了,當然,能贏是最好的,他對於池景天提出來的那塊廣告牌,還是很感興趣的。
到了週末那天,池景天又很早的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薛晨,我們已經到海城市了,就在那家后羿射箭館玩一玩吧。”
“哦,你們來的可真是很早啊。”薛晨見纔不過是上午八點,笑着回了一句。
池景天沒有說話,他們來的這麼早,自然是爲了適應一下場地,這一次的比試,他不能再輸了,也不想再輸了!
“好,我很快就會到的。”
薛晨穿好了衣服,帶上了弓箭,剛一出門,就接到了王東的電話,問他是不是今天就是比射箭,要去給加油助威。
等到了后羿射箭館,薛晨剛一進入箭館內,就看到一羣人圍在一個靶位前,都在觀看着一個人射箭,不時的發出一陣呼聲和鼓掌聲,看起來氣氛十分的熱烈。
薛晨走到邊上,就見池景天站在人圈內,抱着膀子也在看着一個人射箭,隨即,目光轉移到了射箭的那個人的身上。
此刻,看到那個射箭的那個人的第一眼,薛晨的感覺就是這個人的動作非常的協調,也非常的標準,整個人都透着一股一般人沒有的精氣神。
又看了一眼對面的靶子,就見到幾乎每一箭都達到了八環以上的高水平,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聚在這裡看着一個人射箭。
“這個人實在是太厲害了,這水平,應該趕上職業運動員了。”
“我看應該就是職業的,沒看動作那麼標準麼,業餘選手肯定做不到的。”
“我以前沒見過這個人在箭館玩啊,還是也第一次看到。”
聚在周圍的人不時的指指點點的感嘆幾聲。
池景天看了一眼手錶,又轉頭掃了一圈,當看到站在圈外面的薛晨,神情一動,走了過來:“薛晨,你過來了?”
“嗯。”薛晨點了下頭。
池景天回頭對着正在射箭的男人叫了一聲:“趙哥,人來了。”
趙石停下了射箭,回過身,走了過來,到了跟前,眯着眼睛上下的掃了薛晨一眼:“你好,我聽景天說你射箭的水平很高,就想和你玩一玩,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薛晨道:“趙先生,你應該是職業運動員吧。”
“曾經是。”趙石毫不避諱的說道。
周圍看射箭的人聽到趙石承認曾經是職業射箭運動員,都暗道職業的果然不是業餘的能夠比的了的。
這時候,王東姍姍來遲,看起來來的很急,一路小跑着來到了跟前,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問道:“老薛,比試還沒開始吧,還好我趕到了。”
周圍的那些射箭玩家聽到竟然是有人想要和這位職業隊退下來的人比試射箭,一時間面面相覷,感到不可思議。
“誰想要和職業隊的人比啊,這不是找虐嗎?”
“應該就是那個手裡提着黑包的年輕人。”
“這小子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麼,看他可不像是職業隊的啊。”
一聽到有人要和職業隊退下來的隊員比試,那些剛剛準備要離開的人又都駐足留了下來,打算看看熱鬧。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薛晨?”池景天心中微微有些急切,他已經等不及的想要看到薛晨被虐。
“沒問題,正好我也很趕時間,現在就開始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薛晨同意道。
“怎麼個比法?”池景天問道,看了眼趙石,又看了一眼薛晨。
趙石揮了下手,十分有自信的對薛晨說道:“怎麼個比法,就由你來定吧,我無所謂。”
薛晨又看了一眼箭靶上不俗的成績,眯了下眼睛:“你確定讓我來決定?”
“我說了你來定,就由你來定。”趙石對自己的水平十分的有信心,無論是怎麼個比法,他都沒有輸的可能。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薛晨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笑意來,眼神閃了一下,“不如,我們就來一次矇眼射箭吧。”
“什麼,什麼比法?”池景天追問了一句,不僅是他,趙石還有周圍的人也都沒有聽清楚。
“我說的是矇眼射箭,就是用布蒙着眼睛射箭。”薛晨十分詳細的解釋了一句。
周圍的人都被震了一下,一臉怪異,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蒙着眼睛射箭的,這能射到靶子嗎?
池景天有些不爽的說道:“矇眼射箭,哪裡有這種……”
“行,就按照他說的吧,矇眼射箭。”趙石擺手打斷了池景天的話,眼神譏誚的看着薛晨,如同看穿了薛晨的伎倆一般,嗤笑着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薛晨笑着問道:“我的想法?”
“你知道按照正常的比試,你必輸無疑,所以想出了蒙着眼睛射箭的這個方法,是想要影響我的職業水平,讓你有一絲贏的希望,也許一不小心就贏了呢,對不對?”趙石一副看穿了你的神情。
“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就算是白費心機了,職業的水平不是你能夠想象,我常年射箭,手臂上的肌肉羣早已經形成了射箭的本能,曾經我也不是沒有蒙着眼睛射過箭,但也能發揮出六七成的實力,而你呢,矇住了眼睛,只怕不脫靶就算是幸運了。”
聽到趙石的話,池景天登時面露喜色,扭頭看着薛晨,嘴角也多了一抹嘲弄:“聽到趙哥這麼說,薛晨,你應該很失望吧。”
薛晨看着一副看穿了他的計劃的趙石,心裡笑了笑,他之所以要玩這個矇眼射擊,倒不是真的認爲自己憑藉着鷹眼就一定會輸。
只是,趙石的水平的確很高,正常的射箭,他也只有五六成的把握而已,但是他也不是爲了真的比試,只是想要拿到那塊廣告牌的使用權,自然不介意使用一點作弊的手段。
他也不認爲自己這麼做不公平,因爲趙石曾是一名職業運動員,主動找他比試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公平而言。
一聽兩人矇眼射箭,那些準備看熱鬧的人頓時都議論起來,都感到十分的新奇,因爲還從沒有人這麼玩過,漸漸的,更多的人聽說了這個事,都不再射箭,走過來看熱鬧。
池景天扭頭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條黑布,交給了趙石和薛晨各一條。
“薛晨,你這是自討苦吃,如果正常比試,你會輸給趙哥,但是隻要發揮出上一次的水平,也不會輸的太難看,可是現在竟然要玩蒙着眼睛射箭,你真是自己給自己挖坑,把自己給陷了進去。”交給薛晨一條黑布的時候,池景天哼笑一聲。
薛晨懶得多說廢話,把黑布交給身旁的王東:“東子,幫我把布蒙上。”
王東剛一接過黑布,就聽池景天對王東說道:“等一下,我給薛晨矇眼,你去給趙哥矇眼,這樣公平一些。”
王東看了一眼池景天,不屑的撇撇嘴,走過去給趙石矇眼,而池景天過來給薛晨矇眼。
等到雙方都蒙上了眼睛,周圍的氣氛熱鬧到了極點,全都指指點點的看着兩人,笑呵呵的議論起來。
“老薛,過來,我帶你去靶位,別碰到。”王東擔心薛晨被矇住了眼睛,找不到靶子的方位,伸手過來要牽着。
“不用了,我自己能找到。”薛晨嘴角翹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一個靶位前,站定。笑話,這塊黑布對他而言和沒有沒什麼區別。
而另一邊,趙石也沒有用池景天牽着,根據剛纔的記憶,小步小步的挪到了靶位前。
“既然大家都很忙,我看就一組箭定勝負吧。”薛晨高聲說道。
“好。”趙石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弓,雖然他的臉上滿是自信,可是心裡多少也有點忐忑,畢竟矇眼射箭對他的水平還是有比較大的影響的,也容易出現致命的失誤,但是一想到薛晨也是蒙着眼睛,心裡稍微定了定。
兩組箭分別遞到了二人的手裡,看到兩人拉弓搭箭,周圍的看客全都屏住了呼吸,唯恐打擾了兩人的發揮,影響了這麼精彩的比試。
趙石曾經擔任過職業選手,射箭已經成爲一種本能,當箭一搭在弓弦上,體內的腎上腺素就開始激增,幾乎沒有多少遲疑,箭就射了出去,幾乎是在箭射出去的同一時間,他就聽到周圍傳出一片低低的驚呼。
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周圍也隨之不斷的想起一聲聲驚呼聲,他知道,那是對他射箭水平的驚歎。
一支支箭行雲流水一般,在他的手中飛射出去,趙石的心臟也劇烈的跳動起來,血液也隨之飛騰,能感覺到,自己絕對不會脫靶,成績更是絕對不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