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多少?”柯小軍尖聲問道,“三百多萬,你在開玩笑吧。”
尹少偉的父母、女友和女友的爸媽聽到薛晨說尹少偉賺了三百多萬,神情有稍微變化了一下,但多半都是深深的懷疑和不相信。
薛晨給尹少偉使了一個眼色。
尹少偉如夢初醒一樣,先是感激的看了薛晨一眼,這才急匆匆的都懷裡掏出了今天剛贖回來的房產證,放在了茶几上,然後急忙說道:“和薛晨說的一樣,我是賺了一些。”
見到房產證拿回來了,衆人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柯小琴的父親半信半疑的問道:“你賺了三百多萬?”
“不錯,軻叔叔,是這樣的。”尹少偉明白,再不做點什麼,自己的女朋友都要和自己吹了,將手機在電視櫃旁插上電,然後撥打了出去,打的正是銀行的人工客服電話,查詢賬戶餘額,按了免提。
“尊敬的xx銀行客戶您好,您的920尾號銀行賬號內餘額爲三百七十萬零一點五元……”
客廳內靜悄悄,大家都仔細的側耳傾聽,聽到女客服標準的普通話報出來的餘額,在場的人神情都再次微微一變。
片刻後,所有人都重新坐了下來,尹少偉也沒有隱瞞,將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做的一些荒唐事說了一遍,也保證了以後不會再走錯路。
貸款還上了,房產證拿回來了,不僅沒有賠錢,還賺了三百多萬,這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很是意外。
“小琴,這件事的確是我做錯了,但是希望你不要離開我。”尹少偉道。
柯小琴的內心也宛如做了一次過山車,從小弟那裡得知尹少偉沉迷賭玉賠了幾十萬,借了高利貸,押上了房產證,她非常的難過失望,今天和家人來就是想要把話說清楚,分手!可是峰迴路轉,男朋友竟然不僅把失去的都拿回來了,竟然還賺了三百多萬!
這就好像是從地獄一步跨上了天堂。
“咳,少偉,這件事你的確是坐錯了,不過好在,情況還不算太糟糕,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但是以後可不能做這種糊塗事。”柯小琴的父親說道,也算是給這件事做了一個了結。
尹少偉自然是忙不迭的點頭答應。
“今天還有少偉的同學來了,我們就一起出去吃吧。”尹雲河說道。
尹少偉匆匆的簡單洗漱了一下,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一行人下樓就近找了一家餐館。
在桌上,尹少偉也重新鄭重的介紹了一遍薛晨,因爲他很清楚,如果今天不是薛晨,他面臨的將是萬丈深淵,如果沒有薛晨的出現,他接下來先是會被女友一家嫌棄,被迫分手,接下來是面對家人的指責,跟後面還有蛇哥的催債……他僅僅是想一想,後背就冒冷汗。
當女友母親問起錢是怎麼賺回來的,尹少偉沒有隱瞞,如實的將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桌上的所有人這才第一次正視向薛晨。
聽到薛晨挑了三塊和田玉原石,用其中兩塊幫尹少偉還上了貸款,還盈利了三百多萬,大家都很吃驚,而且聽起來,分明就是將這些錢送給尹少偉的,這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小薛同學,來烏市是出差嗎?”尹雲河問道。
“嗯,算是吧。”薛晨點頭回道,沒有多說,
簡單的吃過了飯後,薛晨和尹少偉一行人分開後就回了酒店。
次日一早,薛晨剛剛吃過早飯就接到了景雲行的電話。
電話裡,景雲行將集團董事會的討論結果說了說。
薛晨不解道:“完全可以派一支勘探隊調研一下。”
景雲行默然不語,之所以連調研都不肯做,自然是因爲對薛晨的極度不信任,認爲那都是沒有必要的。
“薛晨,沒關係,他們不相信你,但是我相信!我已經想好了,就你和我來做這件事好了,我們兩個人來投資,至於工人和機械方面也沒問題,可以承包給鴻運礦業。”
“那也好。”
當天,景雲行就從京城也來到了烏市,還帶來了幾名下屬,在簡單的談論了一陣後立刻就展開了工作,第一件事就是註冊了一家有礦業公司,接下來是辦理老翁山開鑿玉礦的許可證。
這些事薛晨插不上手,景雲行直接派自己的幾個經驗豐富的下屬去跑這些事。
礦業公司的註冊很順利的完成,薛晨和景雲行各注資兩千五百萬,每人佔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薛晨找到的玉礦,但經營和一些瑣事都要依靠景雲行的人去做。
但在辦理許可證上,遇到了一些麻煩,國土局拒絕了許可證的辦理,理由是破壞生態環境,影響當地的發展云云。
景雲行的團隊有着豐富的經驗,豈會被這種話隨意的矇騙,當即通過鴻運礦業的人瞭解了一下,這才知道民和縣周圍的玉礦都被三家公司壟斷,而那三家公司背後都有國土局一位副局長的影子。
許可證辦理被拒的原因已經昭然若揭。
景雲行立刻着手處理這件事,但一時間也沒有很好的辦法,面對本地的一位副局長的插手阻隔,他暫時也沒有相處有效的對策來。
薛晨得知開礦的許可證被卡住了,詢問景雲行怎麼才能解決。
“我家裡雖然也有人從政,在京城還有些影響力,但是想要影響千里之外的這裡一位副局長,很難,有些鞭長莫及。”景雲行皺着眉。
他沒想到竟然會突然跳出一隻攔路虎,如果是在京城,一位副局長肯定要給他們景家的面子,不敢出手阻撓,但在這裡,他們景家的影響力就太小了,那名副局長完全就不會給任何面子。
“那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放棄?”薛晨沉聲道,他可是很看好那座玉礦,也很希望能夠在沈萬三之後,再次進行發掘。
“辦法當然有,只有一個,讓那位副局長讓開路。”景雲行講道。
薛晨也明白,得找一些更加強硬的關係,讓那位副局長不敢卡着辦理許可證,思考了一下,他根本沒有那麼有力的關係,就算是郝雲峰也很難影響到遠隔幾千裡外的另一個省市的副局長吧,就算能,也是要費了很多周折。
景雲行也在思考,驀地,他想到了一個人,更準確的是,想到了一個姓氏,那家人在國土和能源部門都有極大的影響力,只要說一聲,哪怕是這位副局長也肯定不敢再暗中阻撓。
那就是榮家!但是他和榮天豐的關係只能算是一般,並沒有特別深的交情,對方未必就會賣他這個面子。
“我和榮天豐談一談吧。”景雲行拿出了電話。
“你是說,那個榮天豐能行?”薛晨意外道。
“嗯,榮家在國土和資源部門都有權力很大的人,如果榮天豐能肯幫忙,那區區一個市級的副局長不敢暗中阻撓的。”景雲行道。
“是這樣。”薛晨點點頭,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接起來,就聽對面傳來一個低沉的嗓音:“薛先生,我是榮天豐……”
京城,仁恩醫院,一間單人的高幹病房內,一位老人躺在牀上,正在昏睡,另一位有一股掌權氣勢的老人坐在病牀旁,正是榮天豐的爺爺,榮毅。
躺在牀上的正是榮毅昔日的同伴戰友,已經由教授醫師謝林和孫女謝堂燕兩人合作,親自做過手術,但手術的效果很差,病人的情況也很不樂觀。
除了兩位老人外,病人的家屬,醫院院長,謝林、謝堂燕,還有榮天豐都在一旁。
“謝醫生,石頭老弟的病,真是沒有更好的醫治辦法了嗎?”榮毅問道,花白的眉毛抖動了幾下。眼前躺着的是他的昔日最好的戰友,更是在戰場上救過他一命,好不容易再次相逢,卻是要生死離別,讓他很傷心難過。
榮天豐上前說道:“爺爺,謝老先生的的醫術,整個京城都是最頂尖的,既然他都沒有辦法,那就真的沒有辦法了,您不要太難過。”他可不想作爲榮家保護神的爺爺出現意外。
“榮老,您要保重身體。”醫院院長也附和了一聲。
榮毅默不作聲,病房內的氣氛很沉重。
突然,謝堂燕小聲道:“病人的情況的確差,我和爺爺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正常的醫療手段已經回天乏術,除非……”
榮毅扭頭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是小薛先生出手,應該可以。”說話的是謝林。
“小薛先生,是何人,是外地的名醫?”榮毅不解道。
榮天豐嘴角抽搐了一下。
謝林我一五一十的將薛晨簡單的同榮毅說了一說,聽到所謂的小薛先生是一位氣功大師,榮毅的眼皮擡了擡,似乎有點意外,但作爲經歷了風風雨雨的一位老將軍,沒有露出太多的意外神色。
“謝教授,你的意思是說,這位小薛先生的氣功有不可思議的神效,能夠治好我的石頭老弟的病症?”榮毅問道。
“應該沒問題的。”謝林肯定點頭。他也是見識過薛晨本事的,雖然很難想象,但也不得不承認薛晨的神奇手段。
榮毅沉默少許,吩咐道:“天風,去請這位小薛先生來。”
榮天豐咧了下嘴,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