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單上清清楚楚的列着三個職位,分別是銷售部副主管、後勤部採購科主管,還有就是運輸車隊調度負責人,也表明了工資待遇,月薪都在兩萬元上下。
這和兩人來之前想象的可是完全大相徑庭,不僅不是最基層的職位,相反是中層的管理,更加難得的還是任君挑選。
“這……”
不止柯小琴,尹少偉也是驚詫不已。
“尹先生,你意下如何,認爲哪個職位更適合呢?”張大春笑呵呵的問道,他自然捕捉到了面前兩個年輕臉上的吃驚神情,這讓他很滿意,這也是他想要的看到的。
尹少偉好似有點不敢相信一樣,問道:“真的可以隨便挑嗎?”
“自然,您是薛先生推薦來的,我們相信你的能力。”張大春笑着點頭。
被人這麼說,尹少偉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思慮了一下,說道:“那我就去後勤科任職吧。”雖然這裡面的職位應該是銷售部副主管最高,但畢竟是個副職。
“沒問題,尹先生明天一早就可以來履職了。”張大春說道。
尹少偉舒了一口氣,但是沒有急於的離開,遲疑了一下問道:“張經理,我有一個問題……”
“哦,請說。”張大春態度隨和的看着尹少偉。
“薛晨他和貴公司有什麼關係?”尹少偉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他真的很想知道,薛晨怎麼就能這麼輕鬆的給他安排了一份工作,而且還是管理職位,真的讓他十分的好奇。
“哦,尹先生應該還不瞭解我們鴻運礦業的來歷吧,我們鴻運礦業隸屬於京城的神光集團,而薛晨先生和我們神光集團老董事長的孫子景先生是好朋友,其次,薛先生最近和鴻運礦業進行合作,聯合開發一座礦脈。”
尹少偉聽了這些解釋後隱隱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聽到薛晨竟然與礦業公司合作開採玉礦,一陣咋舌。
“多謝張經理,那我們先回去了。”起身和張大春握了握手後,尹少偉和女友柯小琴一起走出了鴻運礦業的辦公樓。
柯小琴滿臉笑意,眼睛亮晶晶的說道:“沒想到竟然一進去就是管理,真的挺好的,而且還是採購科,我可是聽說每家公司的採購科可是油水最大的呢。”
尹少偉突然在車旁站住,一臉正色的對柯小琴說道:“小琴,話雖如此,但是我絕對不會那麼去做,我是薛晨舉薦進去的,也就是說,我代表着我這個老同學的臉面,如果我真的那麼做,那就是丟薛晨的臉,相反,我要認真的做,這樣才能對得起薛晨。”
看着一臉認真樣子的男友,柯小琴有些撒嬌的說道:“我就隨口說說嘛,看你那麼認真,我當然支持你了,你說的有道理。真羨慕有這麼一個大學同學,我怎麼就沒有呢,我的那些大學同學,恨不得見到其他同學比自己過的差。”
兩人上了車後沒有急於離開,尹少偉掏出電話,打算給薛晨打過去,邀請薛晨吃完飯,當面感激一下。
“嗯,是應該好好的感謝他,一定要挑一個好一點的餐廳。”柯小琴贊成的說道。
電話撥通了過去,可很快,尹少偉就有些失望的關斷了電話:“他說他已經在機場了,馬上就過安檢上飛機了,說是要回海城了。”
“啊,那等到下次他再來烏市的吧,既然他在這裡投資了玉礦,肯定還會再來的。”柯小琴道。
飛機降落在海城市機場時,已經是接近傍晚,薛晨走下梯子,微微的眯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冷有熟悉的空氣,渾身都舒坦。
本來只是陪同沈叔去取得那盞十二月水仙杯,沒想到這一去在京城和烏市兩地盤桓了半個月的時間。
邁步走出機場,在附近的停車場坐上了在這裡停了大半個月的阿斯頓馬丁,繳納了停車費後直奔市區。
當開車進到蓮花池邊別墅的院子裡,車子停進車庫裡,剛一從車庫出來,一個龐然大物就向他撲了過來。
薛晨一把抱住了兩條後腿直立的灰球,咧着嘴試圖躲開那向他臉上舔來的舌頭,大半個月沒見,灰球的體重又增多了,只怕有六十公斤了,比他離開的時候又重了十公斤!
而另一邊傳來正在堆雪人的二妞的咯咯歡笑聲。
“薛叔叔,你終於回來了。”
薛晨鬆開灰球走過去抱起二妞,問道:“想叔叔了沒有?”
二妞紅着臉蛋不斷的點着小腦瓜,突然,憋着小嘴又說道:“不僅二妞想了,媽媽也想了呢。”
這時,姜慧蘭也從屋子裡出來了,站在門前,雙手放在身前,面帶笑意,眸子清亮溫柔的注視着,當聽到二妞的話,臉蛋悠然染上粉紅,忙說道:“二妞,別亂說話。”
薛晨看了一眼姜慧蘭,哈哈一笑,放下了二妞。
放下二妞後,薛晨吹了一聲口哨,很快,在附近遊蕩的小金雕也盤旋着飛了回來,落在了他的面前,和灰球一樣,小金雕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也沒有停止生長,不僅翅展更長,達到兩米二左右了,也更加的健壯神駿了,任誰第一眼看到都會被小小的震撼一下。
走進客廳,姜慧蘭立刻就倒了一杯水,一邊說道:“本以爲你幾天就會回來呢,沒想到竟然這麼久。”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會耽誤這麼長的時間。”薛晨長舒了一口氣。
二十天的確很長,可是,這段時間裡他卻一直都沒有空閒着,甚至比在海城的時候還要更加的忙碌,也發生了太多的事,當然收穫也是非常巨大的。
簡單的吃過了晚飯,徹底的洗了個澡後,薛晨一身清爽的上了牀,拿起牀頭櫃上擺放的一本名爲《隋唐史話》的書,一口氣看了幾十頁後才關燈睡覺。
翌日,薛晨開車前往市區,一邊在朋友圈裡發了一條信息,只有三個字:回來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有了三十幾條回覆,有找他吃飯的,有問好的,也有隨意寒暄一句的。
當他到了古玩店的時候,王東已經泡好了茶準備迎接他了。
“哈哈,歡迎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見到了京城的繁華,不想回到海城這窮鄉僻壤了。”王東笑眯眯的說道。
等到了二樓坐下後,王東又說道:“對了,前兩天,有你的包裹從京城運過來,嗬,包裝的可是夠嚴實的,裡三層外三層,我也沒打開看,還有就是你託沈叔帶回來的那尊青銅酒爵也放在店裡了,我一聽價值兩千多萬,一連幾天晚上都沒睡好,就擔心被偷了,你可真行啊,外出一趟就搞來了這麼好的寶貝,西周的青銅器,漬漬。”
一邊說着,王東一邊打開保險櫃將那尊青銅酒爵拿過來,擺在了茶几上,然後又從休息室裡提出來一個大木箱子。
“閆儒行也聽說你在京城淘到了一件西周的青銅器,特意來找我,說讓我拿出來給他看看,我沒答應,和他說這是你的東西,我做不了主,想要看,等你回來再說。”
薛晨將酒爵拿在手裡看了看後又放下,起身準備給木箱子撬開。
王東在一旁看着,問道:“裡面裝的是什麼玩意?難道是京城的土特產,對了,你怎麼這麼多天才回來,在那邊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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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薛晨說話,就聽到樓梯傳來騰騰的聲音,是有人來了。
是寧萱萱,站在二樓的會客室門前,她的一出現,一霎間讓房間似乎都亮堂了許多,黑色的皮褲包裹着那雙動人心魄的玉腿,身着一件純白色的獺兔皮毛的大衣卻一點也不顯得臃腫,黑與白的完美結合。
“回來了?”寧萱萱柳眉微豎,走過去坐下,一邊問道。
“嗯,回來了。”薛晨摸了摸鼻子,說道。
“你那兩個女性朋友捨得你離開啊。”寧萱萱微翹着脣角,靠在沙發椅上,眸子懶洋洋的掃了一眼。
薛晨輕笑一聲。
正說着話,又有人來了,還不是一個人,是閆儒行和沈萬鈞兩人一同來的。
閆儒行以上了樓,就氣呼呼的說道:“薛晨,你說說,咱們爺倆的關係擺在這裡,王東這小子一點都不通人情,我就說要看看老沈給你帶回來的那件西周的酒爵,可這小子愣是不答應,是怕我看壞了,還是擔心我搶走了,真是的!”
薛晨急忙請兩位坐下,然後拿起那件青銅酒爵塞給了閆儒行,說道:“閆叔,在這呢,您隨便看,隨便摸。”
“還是你痛快,不像王胖子那麼不懂事。”閆儒行接過青銅酒爵後,先是從口袋裡掏出老花鏡戴上,這纔開始慢慢的一邊在手上旋轉,一邊欣賞,輕聲稱讚了一句,“好東西啊。”
木箱子釘的十分的牢固,薛晨找了把螺絲刀子,費了一些氣力纔將其拆開,木箱裡不是別的,塞了滿滿的塑料泡沫和氣泡塑料膜。
他一一的從裡面取出來四個盒子,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盒子,一個小盒子,還有兩個長條的盒子。
王東一把抓起最小的盒子,向薛晨請示道:“我拆開了?”
“拆開吧。”薛晨擺了下手。
王東拉開盒子的插栓,翻開盒蓋,霎時間,一抹溫潤動人細膩的乳白色映入了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