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你今天美極了。”許銘的臉上顯露着頗爲紳士的笑容,誠摯的讚美道。
換做其他女人,被星河實業的少主如此稱讚,很可能會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可寧萱萱完全不吃這一套,只是更加緊密親熱的挎上薛晨的胳膊,像是在說“老孃已經名花有主了,別來煩我”,這讓許銘想不注意薛晨都難。
薛晨感覺自己的胳膊隱隱的頂在了一團豐盈上,心底登時躥出一團熱流,忍不住微微的滑動了一下胳膊肘,那柔軟溫潤的觸感更加清晰,讓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寧萱萱嬌媚臉龐上的笑容也微微的滯了一下,臉蛋也瞬間紅潤了幾分,更顯的妖嬈明媚、不可方物。
許銘見到薛晨,臉上的俊逸笑容微微一凝,語氣玩味的說道:“薛晨,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
“好的很,得了一百萬的獎金,我幾乎天天都是樂着睡着的。”薛晨微笑着說道。
一聽薛晨提起獎金的事,許銘心裡的那股火騰的就燒了起來,冷言道:“但願你能夠一直樂下去。”
“萱萱,拍賣會要開始了,會後我請你吃飯。”許銘說完,轉身離開。
看許銘走了,寧萱萱也抽回了挎着薛晨的手臂,順手在薛晨腰間軟肉來了一個親密的三百六十度旋轉接觸。
“嘶,萱姐,你幹嘛掐我。”薛晨吸了口氣,疼的呲牙。
“你還問?你自己心裡清楚。”寧萱萱嗔怒道。
“咳,兩位,我還在呢,別當着我一個光棍漢的面打情罵俏好嗎,我這個小心臟很受傷的。”王胖子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誰和他打情罵俏,王東,不準亂說。”寧萱萱柳眉豎起。
“好了,拍賣會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坐吧。”薛晨說道。
三人來到拍賣臺下,找了三張緊鄰的椅子坐下。
一路走來,薛晨也碰到了幾個熟識的海城市收藏家,相互都打了下招呼。
當拍賣會場的座位席幾乎要坐滿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色小西裝的女子走上了拍賣臺。
“各位來賓下午好,我是此次拍賣會的拍賣師……”
女子先是介紹了一番拍賣會的主辦方,又宣讀了拍賣會的規則,然後,就開始了正式的拍賣環節。
不得不說這名拍賣師的水平非常高,三言兩語就將整個拍賣現場的氣氛調動起來高,一件件拍賣品也都拍出了非常高的價格。
在後臺的許銘和蔡友德、黃景明看到這種情況,臉上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當一幅清代畫家的畫作出現在拍賣臺上時,寧萱萱參與了舉牌,幾輪下來,這拍品的價格就從五萬漲到了五十五萬。
薛晨不由得感嘆,真是“壕無人性”,其他的競拍者每次都加價一萬,寧萱萱直接五萬、五萬的加,氣勢上就壓過了所有人。
“到手了,爺爺的委託完成。”當拍賣師三次落錘,寧萱萱鬆了一口氣。
一件件拍賣品被高價拍下,當拍賣師宣佈將進行最後三件壓軸拍賣品的拍賣時,拍賣會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薛晨也打起了精神。
前兩件壓軸拍賣品在一次次舉牌中,最終各以三百九十五萬和四百一十萬成交!
“下面的一件,也是全場最後一件拍賣品,清代康熙官窯孟姜女哭長城青花瓷膽瓶一件,起拍價,二百三十萬元整,請舉牌出價。”
王東搓了搓手:“老薛,是不是咱們得出價了?”
“不着急,等價上去了再舉牌也不遲。”薛晨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們還真要拍下這件青花瓷?”寧萱萱訝然道。
作爲最後一件拍品,而且還是清代康熙時期的官窯青花瓷,拍賣價嗖嗖的往上躥,幾乎一眨眼的工夫,價格就越過了三百萬的線。
三百五十萬的線也很快就被踩在了下面,當價格到了四百萬,舉牌的速度才略微的遲緩下來。
王東看的直嚥唾沫:“老薛,咱們真要和他們爭?”
薛晨掃了一眼還在競價的幾人,猛的注意到其中一個叫價的竟然是齊虎,而且叫價非常兇,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他心中一動,很快就有了計較,“東子,看看再說,暫時不需要舉牌了。”
齊虎身爲金碧輝煌夜總會的老總,也是財大氣粗的主,在二十多輪的叫價後,最終以四百三十七萬的高價,拍下了這件清代康熙年間的青花瓷瓶。
“很好,整個過程很完美!”
看到拍賣會完美的落幕,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許銘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圓滿的完成了父親交代下來的事情,可以和董事會有一個交代了。
蔡友德和黃景明也都面露喜色,爲這次拍賣會的成功舉行感到滿意。
“蔡老,黃總,這次拍賣會進行的十分圓滿,我建議晚上開一個慶祝酒會,邀請各界的人士來參加,藉此來增強公司的名氣。”許銘提議道。
“好,就聽許公子的安排。”蔡友德和黃景明都痛快的答應下來。
拍賣會結束後,薛晨先是送寧萱萱回了家。
寧萱萱下了車,捋了一下耳邊被風吹散的碎髮,望着薛晨說道:“薛晨,我爺爺說想要見見你。”
“見我?”薛晨有些意外。
“嗯,放心,只是想見見你而已,不用緊張。”寧萱萱揮了揮手。
“喂,我還沒答應呢,你爺爺想見我,但我可沒說想見他老人家啊,再說,我又不是去見未來的老丈人,我緊張個什麼啊。”薛晨撇了下嘴,說道。
一旁王胖子嘀咕道:“老薛,你論錯輩分了,應該是老丈人的老爹。”
寧萱萱先是狠狠的瞪了王東一眼,然後語氣充滿威脅的對薛晨道:“別廢話,你去不去?”
“看我心情吧,回見。”薛晨一腳油門,開車走了,留下寧萱萱一個人叉着腰氣呼呼的站在原地。
薛晨開着車行駛在路上,一旁的王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老薛,你想什麼事呢,都愣神了,我叫了你好幾聲了。”
“哦,剛纔在想事,怎麼了?”薛晨回過神來。
王東無語道:“老薛,你走錯路了吧,這也不是回店裡的道啊。”
“我知道,先不回店裡,我們先去吃飯。”薛晨看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也行,我還真有點餓了,去哪吃?唉,一想店裡的生意,我就有點吃不下去。”王胖子拍了拍肚子,搖了搖腦袋。
“正常能吃十碗飯,現在只能吃五碗了,對吧?”薛晨笑道。
“靠,你小子還有心情拿我尋開心。”王胖子鬱悶到。
“我本來打算請你去金碧輝煌吃大餐的,可既然你沒胃口,那就算了。”薛晨可惜的說道。
王東一聽金碧輝煌,頓時來了精神:“愁歸愁,但人是鐵飯是鋼,只有吃飽了飯,才能夠繼續和寶齋周旋下去,說好了,金碧輝煌,你請客。”
“沒問題。”薛晨痛快的答應道。
兩人來到了金碧輝煌,在大廳的時候,碰到大堂經理,薛晨特意打了一個招呼。
能擔任金碧輝煌大堂經理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第一眼就認出了薛晨,記得上一次他們的齊總親自贈送了一盤大龍蝦,還給免了單呢,是齊總的朋友!
大堂經理先是非常熱情的親自送兩人進了包廂,幫着點了菜後才離開,想了想後,來到了十五樓的總經理辦公室,告訴齊虎說起薛晨在樓下就餐。
“薛晨,他來了?”坐在辦公桌後的齊虎眼睛一亮,立刻吩咐下去,等薛晨吃完飯,請到他的辦公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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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晨和王東飽餐了一頓,吃過了飯後剛一來到大廳,大堂經理立刻迎了上來,告訴薛晨齊虎在辦公室等他。
薛晨心裡一動,暗道:“果然來了。”他等的就是齊虎叫他過去見面!
來到十五樓,在秘書的引領下,薛晨來到了齊虎的寬大辦公室。
“薛老弟,快坐,快坐,來老哥這裡吃飯,也不打聲招呼,如果不是大堂經理告訴我,我都不知道。”齊虎熱情的說道,
薛晨笑着回道:“我和朋友過來吃頓便飯,想到齊大哥平時工作挺忙的,就沒打算叨擾。”
“見外了不是。”齊虎板了一下臉,隨即,眼睛發亮的笑着問道,“薛老弟,你今天沒去參加富士拍賣的秋拍會嗎?”
“我去了啊,齊大哥也去了?”薛晨神情自然的反問道。
“我當然去了,而且還拍回來了一件,就是桌子上的這一件。”齊虎讓開一步,指着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的一件精美的青花瓷瓶,臉上隱隱有些得意和炫耀之色。
薛晨看到青花瓷瓶,臉色悠然的一下變了,悶着頭,沒有說話。
齊虎也察覺到了薛晨神色的變化,眉毛一抖:“薛老弟?”
薛晨抿着嘴,臉色有了些許的難色,許久嘆了一口氣,纔開口:“齊大哥,沒想到這件最後壓軸的青花瓷是你拍來的,如果我看到了,一定會阻止你。”
“薛老弟,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齊虎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
“這是一件贗品。”薛晨搖了搖頭。
“薛老弟,話可不能亂說啊,如果它是贗品,富士拍賣怎麼敢拿出來進行拍賣,還有,你怎麼知道它是贗品,連摸都沒摸?”齊虎擰着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