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都呈上來後,薛晨和王東兩人開始大吃大嚼,而碧秋雪也夾了一個脆燒鵝頭放到自己面前的盤子裡,沒有急着吃,而是和觀衆說了一下這個菜的色澤和賣相,然後才小口的品嚐起來,一邊描述味道和口感。
王東也瞄了一眼手機上的直播,嘴裡漬漬有聲:“嘿,難怪這麼多人看秋雪妹子直播吃美食,是挺有意思哈,看着就有食慾,那個詞叫什麼,秀色可餐,無外乎如此了。”
吃過了飯,走出紫雲飯店後,碧秋雪可愛的笑着,同薛晨和王東同兩人擺了擺手,就騎上了那輛粉色的電動車先走了。
“東子,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還有點事要處理。”薛晨看了一眼遠處,說道。
“那行,我先回去了,這雪還越下越大呢。”王東抖了一下身上的雪,揹着手慢悠悠的朝着古玩店的方向走回去了。
在原地停留了短暫的時間,薛晨也順着人行道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徑直走到了一家半室外的奶茶店門口。
奶茶店的營業窗口前站着四五個年輕的男女,都在等着一杯熱乎乎的奶茶,其中一個女子戴着墨鏡,扎着口罩,頭上戴着帽子,幾乎將整個人都遮的很嚴實。
薛晨站在那裡,看似隨意的說道:“聖誕對於你們國家的人來說應該很重要吧,可是你竟然千里迢迢的跑到這個城市來,還總在後面跟着我,難道是喜歡上我了?還有,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眼前,你真的認爲我沒有辦法治理你?”
奶茶店營業窗口旁的幾個年輕男女都很詫異的看了一眼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薛晨,因爲他們都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可很快,幾個年輕人就都發出一陣驚咦聲,他們突然看到站在他們中間的一位女孩摘下了墨鏡,露出了一雙淡紫色如夢似幻的漂亮眼眸,等口罩摘下來後,再次忍不住低呼,都沒想到竟然是如此一位美麗動人的異國女郎,堪稱天使一般的面龐。
這個將自己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知道薛晨還活着,而且還活的很好後乘飛機來此的傑西卡柯美昂。
“你早就發現我了?”傑西卡直視着薛晨,眸子中快速的閃過異樣的情緒,當初在湖邊槍擊薛晨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本以爲這個男人真的死在了她的槍下,可顯然沒有,而且看起來很好,一點也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的樣子。
薛晨沒有迴應,眼底閃過譏誚,憑藉着敏銳的感覺,還有能夠讓一切暗影無所隱藏的透視和鷹眼,早在很多天以前他就發現了傑西卡出現在了他的周圍,雖然隱匿的很好,可是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笑話。
沒有人會喜歡總有一個人在暗中偷窺自己,哪怕是一個性感靚麗的金髮女郎,所以,他主動的站了出來。
“哇,這個外國妞好漂亮啊。”
“是啊,該不會是國際模特吧,身材也這麼棒。”
“她的眼睛真美。”
奶茶營業窗口前的顧客都指指點點的小聲議論起來,就連路人都會多看幾眼。
這讓傑西卡感覺很不自在,微微的蹙了一下秀眉,對薛晨說道:“可以可以換一個地方說話嗎?”
“好啊。”薛晨隨意的說道。
兩人一同走到了不遠的一個小花園裡,坐在了一張長凳上,如果在外人看來,會自然而然的將兩人當做一對在下雪天談情說愛的情侶,可沒人能夠猜到兩人之間有多深的矛盾。
“我本以爲你死了。”傑西卡注視着薛晨,嗓音嘲弄的說道。
“死?很可惜,我活的很好。”薛晨背靠着椅子,翹起了腿,側頭看向傑西卡,眼神冷冽,“我也很佩服你的勇氣,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滾回了美國我也許一時還拿你沒辦法,可是竟然又主動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傑西卡目光迅捷而敏銳的掃視了薛晨一眼,心裡微微的一沉,不知爲何,薛晨給她的感覺越發的深沉了,坐在那裡就好似一座無法逾越的山一樣,讓她有一種無法抗衡的感覺,彷彿一切都在對方的掌握當中。
用力的凝了一下眉,傑西卡微微的昂着下巴,粉面含霜,說道:“我想我們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我爲什麼會想你開槍,你應該很清楚,因爲你拿走了上帝之眼,那屬於我父親的!”
“上帝之眼……”薛晨眯了眯眼睛,“你說的不錯,它曾經也許是屬於你父親的,可惜,並不是我偷走的它,也不是我買來的贓物,所以,從根本上說,它過去屬於誰,和我無關,再者,你嘴裡的上帝之眼應該是你父親從我們國家黑市走私的吧,如此說來,它本也不應該歸屬你父親的。”
傑西卡嘴脣翕動了一下,輕哼一聲,默然不語。
事情的確被薛晨說中了,上帝之眼,也就是古玉,是愛德華在黑市走私過來的一批貨物中的一件,那批貨物全都是國內盜墓分子非法從一座座古墓中挖掘獲取的,走私到了海外,以遠低於市場價值的價格被愛德華給收入囊中。
“你父親靠非法走私得到的,而我只是碰巧獲得的,更何況,它還是我們國家的東西,所以算起來,我可比你父親更有資格擁有。”薛晨嘴角揚了一下,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你……這是狡辯!”傑西卡憤然叱道。
薛晨眯着眼:“更何況,古玉不是已經被你奪走了嗎?”
一提起自己奪走的上帝之眼,傑西卡就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有種被羞辱了的感覺,站起身盯視着薛晨,大聲道:“你肯定是對上帝之眼做了什麼,在我交給我父親後,過了很短的時間,它就成爲了一塊普通的玉石,再也沒有了神奇的能力。”
看了眼情緒激憤的傑西卡,薛晨神情平靜,他自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否則當時他也不會假裝倒地不起,任由傑西卡拿走古玉。
“我們國家有句話,叫做‘有德者居之’,只能說你父親沒有資格掌握它。”薛晨朗聲說道,微微的擡頭看向雖然一臉氣憤但依舊難掩性感魅力的傑西卡,“我現在給你兩條路走。”
“兩條路?”傑西卡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解。
“第一條,你從哪裡來了,現在就回到哪裡,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過去的事情一筆勾,包括你槍擊我一事。”薛晨語速緩慢但認真。
“你……”傑西卡剛要插嘴,但是被薛晨的聲音蓋了過去。
“第二條,如果你繼續糾纏下去,那我也不會客氣,你槍擊我的事,我也會加倍的討還回來!”薛晨目光平靜但隱現冷厲,凝視傑西卡。
傑西卡冷笑一聲:“你在威脅我嗎?我承認,你的格鬥能力的確非常強,但是你能夠抵擋的住手槍嗎?上一次你沒有事,那是因爲我一時仁慈,沒有射擊你的要害,否則你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話嗎?你應該知道,偷盜走上帝之眼的那個可惡的傢伙就是被我們柯美昂家族的人槍殺的……”
“呵呵。”薛晨看着遠處笑了笑。
“你笑什麼?”傑西卡叱問道。
“我沒有射擊你的要害,饒你一條狗命,我離開後會讓人給你打急救電話的,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命了,如果你僥倖活了,想找我報仇,有膽量那就來美國找我!”
薛晨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完了一段話,說完後,看向傑西卡。
傑西卡一開始感覺莫名其妙,可是很快臉色就開始變白,眼神也劇烈的閃爍起來,因爲她記起來,這些話是當初在湖邊她開槍擊倒了薛晨後說的那一番話,竟然絲毫不差的被薛晨重複了一遍。
“你……你怎麼會知道,不可能的,當時你應該暈厥過去了!”傑西卡驚聲道,就算她沒有射擊要害,但是身中子彈,單單是那強烈的疼痛也會讓人昏厥的。
薛晨一臉平靜的說道:“你應該感謝你自己當初沒有向我的要害射擊,否則,你不可能還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你什麼意思?!”傑西卡越加的感覺事情有些超出了她思考的範圍,也越來越有些看不明白麪前的這個男人了。
“我想你應該還沒有看清一些事情。”薛晨看眯了下眼睛,注視向傑西卡。
傑西卡對視過去,不知爲何,薛晨的眼睛讓她想到了小時候隨同父親去野外狩獵時偶然遇到的一頭成年的美洲獅的眼睛,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可是下一刻,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頸突然好想被一根繩索絞住了,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下意識的,傑西卡用自己的兩隻手抓向脖子,試圖扯斷勒住脖子的繩索,可是哪裡有繩子在,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這樣?!”
傑西卡雙手捂住脖子,用力的喘息,那張漂亮宛若天使一樣的臉蛋開始迅速的漲紅,也顯露出了幾乎從未有過的驚恐,雙眼驚悚的看着薛晨。
勒緊,再勒緊!
傑西卡感覺她已經要窒息了,無形的繩索幾乎要勒斷了她的脖子!她從來不害怕與人格鬥廝殺,哪怕是死亡,但是此刻卻感覺到了絲絲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