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多言,剛要釋放出自己的真氣,給母親散去酒精,忽然想起自己的真氣有毒。
她轉頭看向蘇北。
那種憤怒而複雜的目光,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蘇北冷漠地看了一眼青年:“不認識!”他轉過頭,看向蔣琳琳,目光玩味。
青年的神色一僵。
不認識?
大名鼎鼎的五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他竟然不認識!
那隻能夠說,他目光短淺吧!
這種人,連白家都不認識,勢力能強到哪裡去?
但是,形勢面前,不得不低頭。
他已經想好了,等自己一旦脫身,立馬帶着自己的人來,教訓教訓這幾個囂張的傢伙。
至於那三個丫頭,也就可以找個理由收入自己的囊中。
“你看着我幹嘛?”
蔣琳琳張了張口,見自己的母親昏昏欲睡,便低聲:“求你幫我母親散去體內的酒精。”
“這是小事,你不來,我也會做。”蘇北一笑。
蔣琳琳一愣:“就這麼簡單?”
“就是看看你開不開得了口。”
“我要是開不了呢?”
“先逗逗你,然後再幫唄。”蘇北再次一笑。
蔣琳琳的臉色一紅,瞪了一眼蘇北,就差動手咬人了。
“放開我!你們現在就離開這裡!”青年想掙扎起來,可是根本就起不來。
蔣琳琳站起身來,目光猶如看死人一樣看着青年,說:“他交給我,你幫我母親散去酒精。”
也在這個時候,外面來了人。
大堂經理帶着十五個保安,衝了進來。
“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不要在這裡鬧事!”大堂經理進來一見青年被蘇北給踩着,他的臉色冰冷無比。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的手一招,保安擠了進來。
一時間,人滿爲患。
“劉叔,救救我。”青年見來者帶着幫手,臉上一喜。
他原形畢露,帶着冷笑:“不認識白家,自認倒黴吧!今兒個,一個也別想走。”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走了?”蘇北打量腳下的青年。
他的腳,慢慢地用力。
青年疼的大叫:“劉叔,快救我。”
大堂經理臉色陰沉:“給我把這幾個人抓起來。”
保安上前,對蔣琳琳、蘇北搶先上手。
蘇北搖頭:“既然你認識白家,難道就不知道古武者是什麼嗎?”他嘆了口氣,“還是你自認倒黴吧!”
青年壓根就不知道古武者,只是猙獰地盯着蘇北:“我一定會搞死你的!你想出去也出去不了!”
見保安進來,蔣琳琳可不會鬆手。
三下五除二,跟丟垃圾一樣,把所有保安丟了出去。
只留下大堂經理雙腿發軟地站在原地。
青年先是一愣,然後哭喪着臉:“劉叔,你帶的人不夠啊!”
蘇北玩味地看着他:“這不還有你嗎?”
青年聞言,毛骨悚然,急忙說:“不,大哥,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
形勢啊!形勢!
“剛剛,你不是說,不讓我走嗎?還說要搞死我。”蘇北的目光釋放一絲冷光,一腳用力。
膽汁都吐了出來。
青年凸着雙眼,看着蘇北,一句話講不出來。
“蘇北……”蔣琳琳猶猶豫豫地開口。她直接無視了身旁的大堂經理。
蘇北鬆開腳,站起來說:“這傢伙要是敢站起來,先打斷一條腿。記住,別弄死了,在這大酒店會很麻煩。”
蔣琳琳鬆了一口氣,走過去,冷冷地看着地上的青年。
青年剛剛要站起來,聽蘇北的話,又縮了縮身子,想離這幾個傢伙遠點。
見那渾身是血的女人走過來,他更害怕。
這可是挑飛十五個保安的暴女啊!
蘇北來到許麗的身旁,真氣釋放,爲她散去體內的酒精。轉頭看着暈嘟嘟的小青和小云:“學我。”
兩人點頭。
“運氣,運轉周身經脈,然後往外吐。”蘇北搖頭,“這麼簡單的東西,你們竟然還不會,遲早要被喝死。”
“你以爲人人都像你嗎?”小青不服氣。
“這是基本常識!”
“哪裡是了,我姐都不會。”
小云紅着臉:“我的好多師兄弟都不會。”
“那是他們從不在你們面前喝酒。”蘇北見小青怨氣沖沖地看過來,他的臉上出現惡狠狠的表情,“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還敢多嘴。”
小青嚇得渾身一抖,緊緊抓着小云的手,嘴裡碎碎念。
許麗身上的酒精散去,神色恢復了很多。
蘇北見她體質虛,又釋放了一道真氣,滲入她的周身。
頓時,她的臉色紅潤,精神也好了很多。
“姐姐,我好了。”小青散去酒精,得意地看向小云。
小云哼了一聲:“我也是。你怎麼才散完啊?”
兩個人才學到新招式,都在互相攀比。
蘇北看得無語。
“各位,能不能先放了他?”大堂經理臉色蒼白地說。
“放了誰?”蘇北轉頭問。
“他……”
“那你就得留下。”蘇北站了起來,冷冷地說。
“我先走了。”大堂經理嚇得轉身就跑。
“送他一程。”蘇北說完,蔣琳琳一巴掌扇在大堂經理的臉上。
可憐這傢伙什麼都沒有做,就被蔣琳琳給扇飛到了外面。
酒店外面,李青雲、白玄燁閒庭信步地走了進去,身後跟着一幫子警察。
看着地上臉色蒼白的青年,蘇北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問:“剛剛你想幹什麼?我想聽聽。”
小青猶猶豫豫地站起來,剛要說話,蘇北惡狠狠地說:“再說話,我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蔣琳琳身體一顫,手忍不住緊緊握成拳頭。那瞬間,她想吃了蘇北。
那是個可怕的回憶!
“我纔不怕!”小青賭氣,抓着姐姐的手,“有本事你來啊!”
“你知道什麼叫做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嗎?”蘇北的話說到這裡,一笑,“你可以去問這傢伙。”雙眼看着瞪着自己好似要吃人的蔣琳琳。
“大哥,大哥,輕點。我錯了,讓我也出去吧,把我扇飛也行。”青年哭喪着臉說。
“這可不行。說出你的目的,我就可以讓你出去。”蘇北冷笑。
青年看向睜着純潔目光的小青小云,在看向凶神惡煞的蘇北,在看向渾身是血的亡命之女,渾身一顫。
他死也不敢說啊!
正在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時候,救星出現了。
一名中年男子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他還沒有說完,地上的青年叫了起來:“大伯,救我,這幾個傢伙要殺我!”
中年男子的臉色立馬鐵青起來。他瞪着青年。
青年見自己的大伯臉色陰沉下來,立馬添油加醋:“不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他們打了劉叔和這裡的保安,還一直揪着我不放。”
中年男子聽得臉色更加蒼白,上去就是一腳。
“混賬東西!你知道你惹了些什麼人嗎?”他一腳一腳,踢得青年嗷嗷大叫。
蘇北拍了拍手,讓開了路:“麻煩都解決了,我們走吧。”
蔣琳琳見蘇北讓路,她直接上前,往青年走去。
“你要幹嘛?”
“殺了他!”
此話一說,嚇得那中年男子急忙下跪:“各位,求求你們饒了他一命吧,我這個當大伯的管教不嚴,讓你們受驚了。”
青年嚇得再不敢說話,恐懼地看向蘇北幾人。這幾個人,到底什麼來頭?
也在這個時候,白玄燁以及李青雲走了進來。
傳說中的京城四少之二的兩個人物,來到了包廂。
青年嚇得臉色蒼白。
白家大少爺白玄燁,李家風雲人物李青雲。
這可是他們燕京年青一代的頂尖人物啊!今天,竟然全到了。
小青小云一見李青雲走了進來,頓時大哭。
她們撲向李青雲:“哥!你終於來了!”
這一瞬間,青年的雙眼出現絕望。
“這個大魔頭剛剛好凶,他要打我。”小青誇張地述說着自己的悲慘經歷。
蘇北掏着耳朵看向白玄燁:“你怎麼來了?”
“剛想要找李青雲探探情報,順便就跟了過來。”他說的情報,自然是想了解一下李家在江海市的情況。
“好了好了!怎麼說的跟這傢伙沒有事一樣。”李青雲受不了這兩個丫頭,他指着地上的青年說。
青年渾身一顫。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一句話不說。因爲,這兩個人物來了。
“你看看你們,平時打我不分輕重。”李青雲指着自己輕腫的眼睛,“怎麼在這種事情上就被坑呢?”
“堂哥不慫!我知道堂哥最疼愛堂妹了!”小青挽着李青雲的手臂,撒嬌。
“這傢伙,你要怎麼處理?”白玄燁看向地上的青年。
“剛剛想要非禮我二叔的女兒。”李青雲點頭,“這可是很嚴重的啊!”
“那交給我吧,會給你們李家一個交代。”
“我困了。”兩個小丫頭玩累了,小聲抱怨。
“我帶着他們先離去。”李青雲看向蘇北。
“一起吧。”蘇北跟了上去。蔣琳琳扶着母親離去。
許麗看向還趴在桌子上的蔣瓏瓏,然後看向蔣琳琳。
蔣琳琳沉默了一下,忽然嘆了口氣:“我來……”
“你扶着她,我來帶她走。”蘇北知道蔣琳琳與蔣瓏瓏的關係,便上前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他抱着蔣瓏瓏,跟了上去。
蔣琳琳這一生中,對誰最有感情?
當屬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二姐。
因爲,這兩個人曾經出現在她的記憶裡。那噩夢般的童年,只有這兩個人待她溫如暖水。
而蔣瓏瓏,是母親後來生的。
本應該是姐妹關係,可因爲蔣琳琳經歷大喜大悲,艱難困苦,性子早已經變得冷漠無情。
沒跟她接觸過的人,她從不留情。就算是素未謀面的蔣瓏瓏也是如此。
待人走後,青年和他的大伯,一句話不敢說,面如死灰。
白玄燁玩味地看着這兩個人……
李家,當李青雲帶着小青小云回來後,已經是凌晨六點。
東方出現魚肚白。
許麗一回屋中,身體不支,沉沉睡去。
之前,如果沒有蘇北的真氣,她早就暈了過去。
而小青小云還算是古武者,還能支撐,但看那萎靡的眼神,多半也不行了。
只有蘇北和蔣琳琳還行。
蘇北把蔣瓏瓏放在牀上,下了樓。
蔣琳琳在二樓陽臺前看着蘇北下去,平靜地看着。忽而嘆了口氣,進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