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皇后你別惹
……
黑暗,無盡的黑暗。
眼皮似有千斤重,怎麼也睜不開。
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痛不已。
意識模糊,耳邊似有人在說話,卻什麼也聽不清。
漸漸又失去意識。
……
妖嬈的夕陽未落,紅光灑進華貴的房間,爲其更添幾分妖豔,入眼到處透露着高調的奢華。
一直躺在牀上的人兒手指動了動…驀地睜開眼,華光四射,凌厲重現,原本模糊的意識已然一片清明。
入眼,火紅羅帳金流蘇。
身上,蠶絲錦被玲瓏枕。
這是哪兒?
記憶回到那天她和帝決殤與那震天吼對戰,帝決殤功力尚未恢復,而她也消耗不少體力。
保守起見,兩人暫時結成同盟,先把那東西幹掉再了私人恩怨。
雖然兩人相看兩相厭,聯手卻默契十足,彷彿演練了千百遍,一人攻右,一人擊左,直逼得震天吼連連受創,勝利不在二話。
一招開山,一招斷水,震天吼被逼的吼聲連連。
慕容舞腳下幻影步流連,手上內力結成長槍,瞬間滑到震天吼左側。
剛要提槍,給它最後一擊,突然全身汗毛倒數,眼前一片陰影,慕容舞心中大叫不好,正閃身躲避,卻不想躲閃不及,被突如其來的一掌給正正劈到,整個人直直墜下空去,重重摔在地上。
前面的帝決殤猛地轉過頭,以他的角度,正好看到慕容舞直直替他擋了一掌,冷若冰山的臉終於有了表情,浩瀚如宇宙的眼眸深處第一次寫滿了詫異,她竟然會選擇這種方式來救一個可以稱得上敵人的人,這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做的!
看到她毫不猶豫的動作,帝決殤的眼中帶着複雜,心中蒙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震天吼見倒下一個人,興奮了,嗷嗷對着帝決殤又是一拳。
眸暗了暗,側身閃過後,帝決殤脖子上銀光一閃,緊接着他手裡便多了一把銀色鐮刀,寒芒畢露!
銀色的鐮柄勾勒着複雜的紋路,帶着古老的氣息,鋒利的鐮刃不帶一絲污染,那純粹的嗜血,那純粹的冷厲,那是君臨天下,唯我獨尊的霸氣!
銀鐮一出,頓時,周圍的溫度直直降了幾度,死亡的氣息開始蔓延,那銀刃閃着嗜血的寒芒,陰冷肅殺,吞噬靈魂!
帝決殤手持死神之刃,一身冷酷殘忍,對着震天吼揮去,隨着銀光,龐大的軀體瞬間化爲齏粉。
光芒一閃,又回到帝決殤脖子上,小小的鐮刃銀光閃過,輕輕擺動,不帶一絲邪氣。
而此時的帝決殤面色已是十分蒼白,顯然剛纔使用死神鐮刀讓他用盡了功力。
緩緩從空中落下,走到慕容舞旁邊,抱起她就回了凌天宮。
……
慕容舞站起身,渾身上下的骨頭像被拆了又重組了一樣,疼痛無比。
咬咬牙,邁開腳步要走,忽然,一白光襲向她胸口,擡手欲打,白光已撲進她懷裡蹭來蹭去,吃着豆腐。
慕容舞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小獸了,便放下心來。
“雪球兒,下來。”淡淡的聲音響起。
小獸擡頭,說它的?!紫羅蘭般的眸子帶着疑問。
慕容舞定定地看着它,就是你。
稍稍愣了一下,它炸毛了,不要,這名太弱智了!不符合它神明威武的形象!
小獸奮力反抗,圓圓的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帶着胖胖的身體也一點一點的,更像個球了。
慕容舞淡淡將頭轉向別的地兒,反抗無效。
小獸悲憤了,這是強權!強權!它要獸權!
慕容舞撇了它一眼,獸權?什麼玩意?沒聽過,再鬧把你踹出去。威脅的眼神望着小獸,那視線純良無害。
雪球看着那恐怖的眼神,弱弱將爪子放下,嗚嗚嗚,它的威武形象啊啊啊!
就這樣,小獸的名字就在她強權下一槌定音。
幽幽地從慕容舞懷裡滑下,用它悲憤哀怨的目光瞅着慕容舞,慕容舞扭頭,無視。
雪球傲嬌了,一滾一滾就滾到了牀上,死豬一樣地癱在那兒,大大的尾巴蓋到自己圓圓的臉上。
慕容舞看了雪球也活蹦亂跳,暫時也不擔心目前處境,慢慢又坐回牀上。
她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這麼疼的滋味了,真他麼銷魂。
那震天吼本來準備攻右側,她往左邊一閃,哪知左邊也有危險,她過去正撞上那一掌,差點沒把她拍死。
好在內力深厚,及時護住她,這才只是差點散架,而沒有再穿越。
不過這次也讓她知道必須讓自己強大,這回給了她一個教訓,她還是太弱了,這次出行實在倉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