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舞蹲下揉着艾梨的腦袋,想着初來竺元時便遇到了雪球兒,自此那麼可愛的小傢伙便一直陪着她,轉眼,她在這大陸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艾梨看着已經變了臉的慕容舞,眼睛中的淚珠還往下流着,但是看着慕容舞的眼神已經有些呆愣了,帶着些許不敢相信和夢幻的開心。
“走吧。”慕容舞再次揉了揉艾梨的腦袋。
艾梨圓滿了,高興地跳到前面,自告奮勇地爲慕容舞帶路,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但是已經掛起笑了。
不過,艾梨的自告奮勇沒有被慕容舞採納,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慕容舞覺得還是不要太顯眼了好,於是讓艾梨變回蟲子放回衣服中,她還是那個邋邋遢遢獨自遊蕩的流浪漢。
這下,有艾梨的指路,路途着實順暢了不少。
差不多又過了半天時間,出口便若隱若現了。
慕容舞將身上的氣勢再收了收,模仿,她在行。
出口處,一個全身邋遢,面色黝黑,一臉低靡,頹廢的流浪漢出現了。
慕容舞拖着疲憊的雙腿,臉上希望在這次的影林的遊蕩中再次破滅,渾濁的眸中還帶着些破罐破摔的決斷。
她一出來,便察覺了周圍隱藏了不少了,她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勢力,慕容舞不動聲色,依舊是那副絕望疲憊的臉,若是不出意外,等下肯定會有人主動找上來。
不出所料,慕容舞出了影林沒多遠,便有人以打探情形的方式前來搭訕,很有技巧的套着她的話。
慕容舞心中冷笑,壓了嗓子,對方不管怎麼問,她都是一副十分邋遢絕望暴躁的面色應對,對於問題十分不耐煩,儼然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流浪漢,因爲想要通過尋寶而富貴的願望破滅而無比的憤怒絕望暴躁。
套了一會兒話,慕容舞便表現的十分狂躁了,對方看着慕容舞,心中放心下來,應該不是他,他們接到消息,是一個女人搶到了聖炔,但是爲了以防萬一,不管男女,只要從影林出來,他們都會上去套問一番,然後感應有沒有聖炔,他是個男的,身上也沒有感應出聖炔,肯定不是他。
對方心中已經有了結論,便也不再把慕容舞放在心上,又隨便扯了幾句,便讓慕容舞走了。
慕容舞順利躲過,但是還不敢鬆懈,這附近肯定都是那些人,不安全,還是儘快和帝決殤匯合了好。
…
帝決殤身處軍帳,聽着將士彙報着戰績,面無表情,沒有盔甲,僅一身銀衣,便將那帝王之勢發揮的淋漓盡致,讓帳內之人只有臣服。
雲曼出手了,此次戰爭,基本上重創了罹楚,若不是時機不對,罹楚估計這次就直接被吞併。
罹烙也知道他們打的什麼算盤,十分沉得住氣,不管他攻破了他多少城池,罹楚始終沒有放出璇璣,想到這,劍眉微蹙,璇璣必然是受苦了。
其他人彙報過消息後便行了禮都退了下去,帝決殤一人留在軍帳,繼續想着接下來的計劃。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她差不多該回來了,那邊的動靜也是不小,不過他相信她能完好而歸。
心神定了定,繼續佈置,此次目的便是重創罹楚,但云曼那邊捲入這戰場中,必會有其他動作,若是雲曼趁此吞噬罹楚,對凌天絕對不利。
西方亂地可以亂,但是暫時還不能被他們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