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緩緩走向自己的對手,血狼聽到人羣對他的稱呼,不由得心中大喜。
“你竟然是古戰的兒子?哈哈哈哈,難怪啊。還真是虎父無犬子,我血狼今天倒是見識到了!”
“不錯,古戰是我父親,我叫古承。你說話算話,接下來我跟你單打獨鬥,我輸了,我給你當人質,相信你也能看出我的分量絕對比這裡任何一個人高,即使我的母親也一樣。如果我贏了,我放你安然離去,只要你以後不再犯我狼牙鎮,我代表父親答應你,以後絕不追究。”
阿格拉看到真的是兒子,再聽到兒子所說的話,當真是心如刀絞。她很害怕兒子再有任何閃失,大聲嘶吼要兒子趕快離開。古承卻沒有回答母親的話,只是看着血狼。
古承雙手高舉,慢慢的向血狼走去。母親安危在血狼手上,古承必須要給出足夠的籌碼。來到血狼十米處停了下來,平穩的注視對方等待迴應。
血狼面對古承深邃的眼神,實在無法讀懂其中的類容。沉吟半響,深吸一口氣,好似放鬆了下來。
突然,血狼一把抓住阿格拉的腰,雙腿一蹬向後掠去,同時口中高喊,
“大家一起上,殺了他!”血狼儘管害怕,儘管不願徹底得罪古戰,但是多年的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讓他不敢拿自己去賭,他不敢信任古承,不敢把命運交個一個可能威脅到自己性命的人手上。
羣匪聽到血狼的喊聲,紛紛翻身下馬朝古承衝過來。
老實說,古承沒想到血狼會有這一手,剛纔明明看到對方有動心的表現。可是,古承也並非完全沒有準備。他所站的位置已經足夠他暴起突襲了,只是血狼突然的後退,羣匪的圍攻讓他失去了先手。
轉眼間,羣匪已然到來。人數的優勢,加上對古承的忌憚,激起了他們最原始的兇殘,紛紛舉起武器亡命的攻擊。古承沒有時間多想,急提真氣鬼影迷蹤步施展開來。
鬼影迷蹤步,顧名思義以飄忽不定,迷惑敵人爲要旨。往往能夠在敵人意想不到的方位發起攻擊。面對生死壓力,這是古承第一次全力施展。
古承並沒有馬上跟他們展開正面拼鬥。而是藉着身法、速度優勢在場中游走,防多攻少,看起來似乎很害怕,只是一味逃跑。
古承一邊躲閃,一邊觀察,發現這八個人中有一個用雙手長劍的,看起來實力最弱。另外有兩個用雙手斧頭的,蠻力有餘靈巧不足。還有一個戴着拳套的,步伐穩健,拳出帶風,當是勁敵。
不過給古承壓力最大的還是四個持單手短劍的。這四個人似乎長期合作,配合默契,攻防有度。必須的先把他們拆散,不然這一戰即使能勝,也會大量消耗自己。別忘了還有一個最厲害的角色在旁虎視眈眈。
雖然看起來古承在一味逃跑,但血狼卻並不這麼認爲。他看出了古承的目的,是在找出弱點各個擊破。於是高聲示警,
“想辦法圍住他,注意他各個擊破,十四小心!”
古承聽到血狼的呼喊,故意一個踉蹌,漏出破綻讓對手抓住機會圍住自己。因爲他已想到了打破危局的辦法。
雖然血狼的一聲喊,只提到了十四沒有點名。卻還是讓古承敏銳的發現使用長劍的匪徒下意識的劍身橫擋做出了防守動作。
這也證實了他的推測,這個使用長劍的人實力最弱。血狼擔心他會從此人身上起手,故而出言提醒。
八個匪徒圍成一圈,逼近古承。古承順勢向用長劍匪徒突然出手,由於血狼提示在先,他到也並不慌忙,把一把長劍舞得密不透風,全力防守,爲其他人爭取攻擊機會。
眼見古承的攻擊即將撞上匪徒的劍網,而背後,四個匪徒四把短劍緊隨而至,攻向古承的後心。
這正是古承想要的效果,只見古承突然急停,雙腳一蹬地向後急翻,堪堪躲過背後四把短劍的攻擊。匪徒收勢不住,撞上劍網。
不過匪徒們相互熟悉且常年戰鬥,雙方及時收手,並未造成損傷。但古承這時候已經落在了四個匪徒的背後,雙掌急發,印在兩個匪徒的後心。兩人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一擊得手,古承並未貪功,就地急翻,堪堪躲過兩把斧頭。背後的地上留下了兩條長長的裂縫。藉着慣性,古承翻身而起,飄身而走。
血狼想到了他會向最弱的十四出手,卻沒想到古承真正的目的是破除潛在威脅最大的短劍四人組。
擊殺兩人,古承豪氣頓生,全力施展鬼影迷蹤步,穿梭人羣,尋找機會。實戰永遠是最好的訓練,這時候古承對鬼影迷蹤步的認識和感悟又深了一個層次,儼然已達爐火純青之境。
破除了最大的威脅,餘下短劍二人已不足爲慮。需要注意的變成了使用拳套的匪徒。由於四人組合被擊殺了兩人,剩下兩人氣得暴跳如雷,驚怒之餘對古承緊追不捨。
眼見對方攻擊將近,古承急停,不退反進攻向右首一人。二人早有準備,右首之人揮劍疾刺古承右胸,毫不防守,取的是圍魏救趙之法。左首之人直取古承左胸心臟。
眼見短劍即將當胸而過,古承卻以一個怪異的姿勢向後急倒,身子斜側,躲過了右側短劍,左側雖然躲過了心臟要害,卻也在在肩上流下了一道傷口。不過古承還是藉此怪異身法從兩人之間滑了過去。
快速轉身,左手反手一掌印在了右首之人的背心。藉着反震之力再次轉身,迎面攻向正在擡起斧頭匪徒。此人使用雙手斧頭,速度稍慢。還未及出手,古承已經近得身來,右掌直擊丹田,抽身而退。
古承,看了看左肩的傷口,雖不算太深,鮮血卻也染紅了衣服。
“承兒快走吧!他們不敢傷害母親!”阿格拉看到兒子受傷如痛在自身,高聲催促古承離開。血狼一掌擊昏了阿格拉。
再折兩人,場中只剩四個匪徒和血狼。餘下匪徒眼見古承接連掌斃四人,已然鬥志全消,只不過迫於血狼的壓力,面面相覷,不敢逃跑也不再敢進攻。
血狼見此情形,心急如焚,想自己親自出手,又怕丟了手裡唯一的王牌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