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勳死了,頸椎被丹尼·威爾遜擰斷,眼球凸出眼眶,臉上帶着錯愕的表情。當他軟倒在地之時,現場鴉雀無聲,唯獨丹尼·威爾遜的臉上還帶着那種嗜血的笑容,很顯然這不是誤傷,是丹尼·威爾遜故意的。
要知道,丹尼·威爾遜可是m國地下拳壇的百大頂級拳手之一,那裡的擂臺賽規則跟地上最強幾乎一樣,只是殘酷的程度卻大有不同,在那裡幾乎場場都是生死戰,頂級賽事與王級挑戰賽的拳手死亡率高達九成,死不掉的也是終身殘廢。
至於位列地下拳壇百大頂級拳手之一的丹尼·威爾遜,在那樣的修羅場中摸爬滾打,自然而然的就會養成一種暴虐的性格,強烈的殺戮yù wàng會在他們登上擂臺之後徹底激發出來。
丹尼·威爾遜會在擂臺上擊殺金明勳,對任何一個看過地下拳壇比賽的人來說,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畢竟在地下拳壇中‘絞刑者’的名頭那可是兇名赫赫,死在他手上的拳手幾乎都快達到三位數了。
現在,地上最強的擂臺上死人了,裁判會有什麼樣的判罰?裁判的判罰是,宣佈丹尼·威爾遜勝出,成功晉級八強,至於金明勳的死亡,僅僅只是口頭上表達了一下惋惜罷了,僅此而已。
武者之間的交手打死人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地上最強的擂臺上從來沒有點到即止,留力不留招的說法,這點到是跟地下拳壇的比賽性質非常相似。
正因如此,對於金明勳的死,地上最強的主辦方只會感到惋惜,發表聲明安慰一下隨行人員,然後這件事就到此爲止了。
至於丹尼·威爾遜完全不會受到任何的懲罰,他現在已經成功晉級八強之一了,不得不說,他的bjj{巴西柔術}技術,在姚飛眼裡絕對是宗師級別的存在,而且接下來四強晉級賽,自己將會面對他。
非常有意思的是,當姚飛看着丹尼·威爾遜的時候,後者也正擡頭看向他,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挑釁味道,凌厲的目光像是在說,下一個,你會跟金明勳同一個下場。
姚飛也能看出丹尼·威爾遜的挑釁,心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想法,同時也已經有了初步的策略,只要不讓其近身纏鬥,那麼bjj{巴西柔術}自然也就不攻自破。
如果丹尼的bjj施展不出來,那麼他在姚飛眼中便不值一哂,姚飛有信心五分鐘內便能將其敗下,比起高柳真司,丹尼·威爾遜的威脅要小的多。
二人隔空對望良久,直到現場工作人員上臺提醒丹尼時,後者才冷笑一聲下了擂臺,白天的兩場比賽都已經結束,說起觀賞性當然是姚飛與高柳真司這一場,最令人賞心悅目,姚飛這個名字已經成爲人們關注的焦點,同時也成了wài wéi賭局中一匹最黑的黑馬。
再看高柳真司這邊,他的一敗塗地換來了姚飛的春風得意。在比賽前高柳真司就已經幻想好了自己會以壓倒性的優勢,將姚飛乾脆利落的擊敗,並且將其狠狠的羞辱一番,甚至他還已經想象到了姚飛在他面前跪地求饒的畫面。
只可惜殘酷的現實令高柳真司躺在病牀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雙臂膀打上了石膏,腦海中以第三方的視角不斷重複着姚飛將他擊敗時的場景,尤其是是那最後一拳,當真是恐怖的難以言表。此時此刻高柳真司感到自己敗的似乎並不冤枉,同時也找不到理由去推卸責任。
“他,那個支那人,比我強啊!”高柳真司躺在病牀呆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病牀的四周還站着四男二女,這六人的年齡與身形都不相同,不過着裝倒是一模一樣。白西服、白皮鞋、黑襯衫、白領帶,他們是高柳家雙翼中的另一隻翅膀,赤白神羽十二神將中的白羽六神將。
“真司少爺,請您振作起來,您是未來高柳家的家主,不可以因爲一次的失敗而一蹶不振,身爲高柳家的長子,就要有堅如磐石的毅力,絕不可以如此軟弱。”一名中年漢子,走到牀邊看着高柳真司,沉聲說道。
神宮四郎,高柳家白羽六神將之一,日本拳術名家,日本的武術是有流派之分的,神宮四郎所掌握的是神罡八法無手聖流。
這種流派源自於天朝古武拳術中八極拳的金剛八式,上古年間遣唐使從當時的天朝暗中抄錄八極拳金剛八式拳譜帶回國內,就好像高柳真司的太祖長拳那樣,改了名字以及打法練法之後,便成了日本的流派武術。
高柳真司對神宮四郎的安慰沒有任何反應,其實這話聽起來給人一種不像是在安慰,更像是一種訓斥的感覺,只是日本的文化教育與別不同,他們的安慰通常是以激勵的方式而去述說的。
見高柳真司沒有反應,神宮四郎也是一副爲難的神色嘆了口氣站過一旁。只見一名身材高大,五官深邃的平頭青年走上前,淡淡的說道:“真司少爺,這次的任務是活捉姚飛,介於您現在傷勢不適合與人交手,那麼任務就交給我們白羽六神將吧,您好好的休息,所有的事我們會爲您辦妥。”
大谷金炫,高柳家白羽六神將之一,體質異於常人,還在嬰孩時期皮膚韌性與肌肉纖維強度便超出常人數倍不止,可以稱得上是天賦異稟,如今年不過三十其體質之強悍已經可以達到手撕鋼鐵,刀劍劈砍損其皮卻不傷肉的驚人程度,配合極真派空手道的剛猛打法,堪稱人型坦克般的存在。
“就我們六個麼?那個叫姚飛的傢伙,可是打敗了真司少爺的存在,實力一定是極強的,要不叫上赤羽那幫傢伙吧,穩妥點。”一名長髮齊肩,皮膚雪白細膩的眯眯眼青年,笑着說道。
他這話音剛剛落下,其餘五人便轉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長髮青年一臉尷尬的笑了笑,知道自己說又說錯話了,只是高柳真司依舊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望月秀一,高柳家白羽六神將之一,日本弓技九段高手,望月家祖上三代在日本有箭神家族的稱號,所謂的百步穿楊對望月秀一來說那就跟玩似的,甚至於他還能將弓箭射出不可思議的角度,箭無虛發,一箭傷十人,在日本的業內有人是這樣評價望月秀一的,只要給他拉開距離他就能像死神一樣主宰你的生命。
“家主的意思是我們要跟赤羽那幫傢伙聯手生擒下那個支那人,按理來說應該要通知他們一聲。但是,我們的行動也未必就要他們來從旁協助,以他們的實力只會添亂,所以通知一下就可以了,這一代的赤羽實在是不堪的很啊!”一名長髮及腰,留着龍蝦流海的美貌少女,坐在凳子上冷笑道。
少女手持一柄長達一米八的日本武士刀,膚白勝雪,眼大而有神,脣紅齒白瓜子臉,上圍誇張的彷彿要將襯衫撕裂,細腰長腿,當真天使的長相,魔鬼的身材,妖嬈至極。
櫻井真夜,高柳家白羽六神將之一,日本劍道九段高手,十八歲時以一人之力挑盡日本九大劍道名宿,踏平百家道場,風頭一時無兩,十九歲被高柳真雄招攬進高柳家,成爲赤白神羽十二神將之一,是高柳家有史以來年紀最輕的神將。
櫻井家世代以鑄兵爲生,早在幕府時期便是日本有名的鑄兵大家,現如今更是有日本第一匠師之稱,世人皆知的妖刀‘村正’便是出自櫻井家之手。而櫻井真夜手上的這把長刀同樣來頭不小,刀長六尺,吹毛斷髮砍鐵不傷刃,分金斷石如同砍瓜切菜,刀名虎徹,是日本七大名刀之一。
“就算不用赤羽他們幫忙,我們也要想辦法把那個支那人引到維多利亞港去,這裡的保全盯的而實在太緊,他們手上都有能夠威脅到我們的武器,不能貿然行事。”
一名臉上帶着口罩蹲在窗邊,頭髮色澤黑白相間,眼角還有一道刀疤的青年,帶着他那彷彿岩石摩擦般沙啞難聽的音調,開口說道,在他的肩膀上還靠着一根一丈多長的條狀兵器。
颯又左,高柳白羽六神將之一,在日本有‘八臂鬼qiāng’之稱,八臂之名來源於颯又左能夠一人同時施展八杆長qiāng,鬼qiāng之名來源於颯又左的qiāng法時而詭異刁鑽,難以捉摸,時而剛猛凌厲,銳不可擋,別看他身高不過一米七,但是一丈長qiāng落在他手上猶如玩具一般揮灑自如。
“其實,我覺得人多好辦事,要不就叫上他們吧!”一名可愛至極的少女坐在椅子上,怯生生的說道。
清水涼子,高柳白羽六神將之一,身兼高柳家行動組組長。很難想象像她這樣長相甜美可人的花季少女會是一個行動組的組長,但她的確是有真本事在身,要知道五十鈴的一手暗器絕活就是她教的,而且五十鈴還遠沒有達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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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雖然我敗了,但是一切以任務爲先,你們去匯合赤羽他們,然後我想辦法引出姚飛,現在就去準備吧。”高柳真司望着天花板,淡淡的說道。
話音落下,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體站直身軀,對着高柳真司鞠了一躬,轉身走出病房,在來到醫院樓下的時候,清水涼子嘆了口氣,略帶幾分幽怨的說道:“第一次見真司少爺這個樣子,以前從來沒有過呢!”
望月秀一雙手抱着後腦,笑嘻嘻的回道:“因爲少爺從來沒敗過,人生第一場失敗,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走在最前面的櫻井真夜,冷冷的瞥了一眼望月秀一,壓低嗓音,眼神中殺意涌動,沉聲說道:“真司少爺是我們高柳家的未來家主,他的人生不能有失敗這樣的污點存在,就算有,我們這些做家臣的就要幫他抹去這個污點。”
這話聽在身後五人的耳朵裡透出一點別的味道,颯又左微微皺眉,開口道:“家主說了,要活的。”
櫻井真夜嘴角高高翹起,五官擠作一團,相貌極其猙獰,邪笑道:“如果那個支那人反抗的過於激烈,我們一時失手殺了他,那可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