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虛子見縫插針,“玄真天賦本來只是一般,卻不知道怎麼的,這段時間他的資質竟然在慢慢變好,不得不說是個奇蹟,修煉的速度也很快,我三清觀是撿到寶了,”他說的時候十分自豪,他們中間也只有他有玄真這個跟葉尊有淵源的紐帶,這就叫得天獨厚。
葉尊當然知道玄真爲什麼有這樣的潛力,那都因爲他當初輸入其體內的那道真元,只要他勤學苦練,那些真元就是他此生攀爬的後盾。
“好好修煉,不要懈怠,”葉尊對玄真道。
“是,葉尊者,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龍嘯這會兒也反應過來,把龍魂和龍影一族的人馬叫過來,“談樂他們我就不介紹了,葉尊者對他們都已經非常熟悉,”他指着其中一個長相跟他有幾分相似,十八九歲的一個年輕人說道:“這是我兒子龍飛,這次炎黃界,我們龍影一族是打算派他去的。”
龍飛濃眉大眼的頗有乃父風範,對葉尊行禮道:“見過葉尊者。”
葉尊仔細打量了一下龍飛,點點頭,“資質不錯啊,虎父無犬子啊,龍組長好傳承。”
沒有人會不喜歡別人誇獎自己的孩子,更何況還是葉尊,龍嘯笑的合不攏嘴。
唯獨湛無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寂空他們過來見禮。
吞佛即使是在衆人之中那也是最耀眼的一個,耀眼的不光是他的光頭,還有他俊美的樣貌,衝葉尊行禮後,湊過來說道:“葉尊者,好久不見,上回的一番戰鬥讓我的天賦神通成長不少,謝謝你。”
“你這個念道德經的和尚,實屬另類,我事後就想,你是不是跟三清觀暗地裡有什麼牽扯?”葉尊笑道。
雲虛子一甩拂塵,表情故作嚴肅的說道:“天下道觀千千萬萬,這黑鍋,我們三清觀可不背,鬼知道這小子去哪個道觀私會過道姑,偷學了道德經。”
湛無一點兒沒有不高興,還有些洋洋自得的替徒弟說話,“用道德經散佛光,這纔是普度之光,善哉善哉。”
吞佛摸摸自己的光頭笑笑,然後把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和尚拉過來,“葉尊者,這是我的徒弟,法號良心。這回炎黃界之行,須彌禪院本來是打算讓他進去的。”
葉尊一聽便對這小和尚上了心,十歲就能代表須彌禪院,肯定不是凡人,這良心小和尚長的虎頭虎腦,個子不高,胸前的佛珠卻不小,這會兒他正好奇的打量着葉尊,這個被師祖誇到天上去的地仙,好高哦!
吞佛輕拂了一下良心的後腦勺,“跟葉尊者行禮。”
“哦哦,”良心從自己的思緒中醒過味兒來,雙手合十向葉尊行禮,“葉尊者,你真高。”
葉尊看這小和尚可愛的緊,笑道:“因爲我吃肉啊。”
“我也吃肉啊,可我爲什麼不長個兒?”良心十分不解。
吞佛輕拍了一下徒弟的光頭,“師父偷偷摸摸給你開小竈,你就這麼把師父賣了?”
“哎呀,師父你別打我頭,師祖知道的,”良心往邊上閃去,揉揉自己的小光頭,“上次師祖還把我的肘子要走了一半去,”周圍的人聞言都憋着笑,憋的很辛苦。
湛無怒道:“兩個小混蛋,給我閉嘴!”
吞佛嘿嘿笑着把徒弟拉到一邊,良心則衝吞佛吐吐舌頭,這師徒倆都是奇葩。
這時又有一羣人走了過來,這回是一羣女人,且還全都穿着現代裝束,有的長裙飄飄,有的牛仔褲,有的緊身皮衣,有的還染着紅色的頭髮,人人高跟鞋。
爲首的是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太,銀色的頭髮燙的蓬鬆規整,一絲不苟,穿着一身暗紅色職場裝,戴着金絲眼鏡,舉止優雅,如果在某個寫字樓中讓葉尊碰到,他一定會以爲這是某個著名時尚雜誌的主編。但在這種地方見到這麼一羣女人就有些違和,來這裡的各個古武門派和世家,多多少少在穿着上都有些古風的,有的長衫,有的居士服,有的粗布麻衣,腳上也都基本穿着布鞋。
突然在這麼一羣人中出現一衆現代女性,實在有些突兀又違和。
葉尊看到人羣中的褚紅玉和她的小師妹,就明白過來,這羣女人應該是唯一的純女性古武門派靈秀宮,褚紅玉不愧被吞佛稱爲女魔頭,這師門也太與時俱進了。
或許是因爲靈秀宮和須彌禪院是鄰居,湛無負擔起介紹的任務,“這位是芒碭山靈秀宮的宮主,嶽思月。這位是嶽宮主的大弟子褚紅玉,這位是她的關門弟子林櫻桃,”再往後就是一些沒什麼名氣的人物,以湛無的身份也就沒有再繼續介紹。
嶽思月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並沒有和之前三個門派一樣對葉尊恭敬行禮,而是直接了當的問道:“請葉尊者爲我們解惑,炎黃界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現在又在哪裡?”
褚紅玉站在邊上神色尷尬,眼神中又十分恐慌,她害怕師父得罪了葉尊這尊大神,那他們靈秀宮就真的在劫難逃了,可她的師父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她之前磨破了嘴皮子,嶽思月只當做他被幻術矇蔽了,只能乾着急。
那林櫻桃倒是沒有這麼多想法,只是花癡的望着葉尊,她已經見過葉尊很多次了,這個英俊又實力強橫的男人,實在是所有懷春少女的標準夢中情人。
葉尊從來都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反之亦然,碰到這麼自以爲是的,他從來都是當場懟回去,沉聲道:“等着!”
湛無看着眼前這個算是他後輩的靈秀宮宮主,暗自搖頭,你跟別人橫也就算了,你靈秀宮實力確實不俗,在龍魂也有一席之地,但在葉尊面前你橫個什麼勁兒,這不是找死嗎?自求多福吧。
老和尚閉上眼睛,默唸佛經。
“我們已經等了很多天了,需要你馬上給我們一個交代,”嶽思月寸步不讓的盯着葉尊。
“聒噪!”
下一刻,嶽思月嗖的一下整個人飛了起來,直直的飛向距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山的山頭,落在山頂的一塊大石頭上,呆呆的一動不動,彷彿成了一塊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