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修真的很想和安珺奚一起玩,珺奚姐姐一點都不怕他,對他就像對待平常的小孩子,他覺得很新鮮有趣,再說珺奚姐姐還救過他呢,他們可是一起共過患難的盟友!
儘管這樣,顧晉修也擔心父親找不到他會責備,於是拿出手機遞給安珺奚,說:“珺奚姐姐,把你的號碼存上,我回去再跟你聯繫。”
安珺奚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留下自己的號碼,顧晉修看到一箇中年男人遠遠走過來,催促她說:“程管家來帶我回去啦,珺奚姐姐快!”
安珺奚腦子一個激靈,接過電話在電話簿存了自己的號碼,這是她剛剛纔補回的號碼卡。
顧晉修滿意的把電話裝進口袋裡,對安珺奚說:“我有空就打給你,你要接我的電話哦!”
安珺奚哭笑不得,這小屁孩跟小大人似的。
程管家很快就過來了,他銳利的目光審視了安珺奚好一會,目光漸漸平和下來,客氣的叫她:“安小姐,這麼巧。”
安珺奚對長輩都很有禮貌,她說:“我陪朋友過來看房子。”
程管家點點頭,對顧晉修說:“小少爺,我們是時候回去了。”
顧晉修跟安珺奚說再見,手還放在耳邊作了個打電話的姿勢。
安珺奚笑着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顧晉修這纔跟着管家走了。
鞏曉鈺付了首付,簽了合同,又辦完一系列手續,等她搞定天都黑下來了,正好到晚飯時間。
鞏曉鈺請她到旁邊的餐廳豪吃一頓,算是慶祝自己拿下人生中第一套小別墅。
安珺奚真誠的跟鞏曉鈺舉杯:“學姐,你真是我奮鬥的榜樣!”
鞏曉鈺和她碰杯,仰頭喝完一杯紅酒,才說:“珺奚,多得你幫忙,我省下了一大筆錢呢!地產經理親自給我辦的手續,還免了我五年的物業管理費!”鞏曉鈺開的是教育機構,她是一個教育工作者,也是一個商人,開源節流是常規手法,這套方法用在購房上同樣適用,能省下這麼多錢她心裡也高興。
安珺奚吃驚,“想不到嶽先生給了這麼多優惠!”
鞏曉鈺點點頭,“我一定要請他吃飯的。”
安珺奚斜眼看她:“聽晉修說岳醫生準備搬進夏畔海岸哦,就是不知道在哪個區,不過怎麼說都不遠了,學姐有的是機會!”眼裡冒着八卦的光。
鞏曉鈺笑着打她:“在想什麼?我純粹是想感謝他!”
安珺奚壞笑說:“是的是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鞏曉鈺伸手打她,兩個女孩低調的打打鬧鬧,結束晚餐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醉了。
鞏曉鈺喝酒不能開車,她打電話叫哥哥來接,鞏天凡趕到時見兩個女孩醉得走不了路,嘆氣把她們架上車,先把安珺奚送回去,把她安全送進家門才帶着自家小妹回家。
安珺奚在沙發上躺了好一會才清醒些,她摸索着去浴室洗澡,鞏大哥叮囑過不要泡澡,容易酒精上腦,她簡單淋浴完就趴在牀上,舒服的在柔軟的被褥上滾了幾圈,還是自己的被窩最讓人放鬆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被手機鈴聲吵醒,安珺奚摸過手機滑過接聽鍵,呢喃叫了一聲:“你好。”
那邊傳來溫和的聲音:“小珺,洗完澡了嗎?”
安珺奚清醒了,只有鞏大哥會叫她小珺。
她爬起來喝了一口水,覺得自己聲音清晰多了,才說:“學長,我好多了。”
鞏天凡說:“看到茶几上的解酒茶嗎,泡來喝了好好睡一覺,明天起牀就不會頭痛了。”完了又叮囑道:“以後別喝那麼多。”
安珺奚低聲應了,“謝謝學長。”
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尖銳的女聲:“你打給誰?”
鞏天凡慌慌張張的掛了,“那先這樣,你要記得喝解酒茶!”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盲音,然後徹底安靜了。
安珺奚可以想像得到鞏天凡那邊此時的情景。
她坐在窗邊看着這個沉睡的城市,繁華的延城也有夜眠的時候,黑夜中只亮着點點燈光,無邊的黑暗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安珺奚仰頭喝下一大杯冰水,冰冷的感覺讓腦子更清醒了,心中卻越來越不是滋味。
當年如果不是發生那件事,可能她就成了曉鈺的嫂嫂。
可是現在他身邊有了別人,曉鈺叫了別人大嫂。
安珺奚把頭埋在膝蓋裡,從牀上扯下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就這樣躺在地上。
天地都安靜了。
鞏家,鞏曉鈺被雞飛狗跳的爭吵聲吵醒,她翻身用枕頭捂着耳朵,飛揚跋扈咄咄逼人的罵人聲還是不斷的鑽進耳朵裡,鞏曉鈺腦子要炸裂般,她煩躁的翻下牀,推開門徑直走到走廊最後的房間,她憤怒的錘了幾下門,嚷道:“何夢雅,你鬧夠了沒?你不睡別人也要睡!物業都投訴無數次了,你不要臉我們也要臉!”
門一下就被打開了,一個披頭散髮衣服凌亂的女人指着鞏曉鈺拔高了聲音罵道:“鞏曉鈺,你安的哪門子的心,大半夜的讓你哥去接那個狐狸精,是不是看不慣我,想趕我出這個家門?我告訴你,你遲早要嫁人的,我纔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別整天胡攪蠻纏的!”
何夢雅竭嘶底裡的控訴着,看在鞏曉鈺眼裡就是一個潑婦。
鞏曉鈺被她氣得腦子缺氧,她越過何夢雅看進房間裡,看到哥哥背對着門垂頭坐在牀邊,整個背影疲憊極了。
鞏曉鈺又氣又心疼,他們是龍鳳胎兄妹,哥哥這些年過得不好,她當然也感受得到。
曾經那麼陽光溫和發光發亮的大好青年,只是做錯了一件事,跟何夢雅結爲夫妻兩年多,就被潑婦一樣的妻子折磨得這樣蒼老疲憊,再也找不到一絲當初的朝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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