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珺奚照常上班,她沒有跟學姐提起嶽笑陽。
學姐和嶽笑陽夠曲折的,她連自己的婚姻都沒處理好,哪敢再參與到別人的感情中去。
早上俞錚來過一次,他現在是顧氏投資新課程研發的監督人,一個月會過來那麼幾次。
俞錚不知道經歷過什麼,大好的青年看着竟有點頹廢。
安珺奚去研發部,他像雕塑一樣坐在那裡,下屬跟他彙報新課程的預算資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聽別人說話。
安珺奚讓研發部的同事先去歇一下,她揮手在他面前晃,“俞特助,快回神。”
俞錚清醒過來,“說完了?”
“什麼說完了,你就沒有在聽。”
俞錚說:“我去喝杯咖啡。”
安珺奚讓他注意別咖啡因中毒,“你是爲情所困?”
俞錚不承認,“那天之後我就沒見過她。”
“這就是爲情所困啊,你想見她就去找她唄。”
“尤兆年找過我。”
“誰?”
“尤兆年,她的父親。”
安珺奚嗅到了苦命鴛鴦的氣息,“他反對你們嗎?”雙方父母都在反對,真是去他奶奶個熊。
安珺奚最近心情不好,很想爆粗。
俞錚沒什麼太大反感,“我當初太沖動了,當衆承認喜歡她,現在雙方父母都不看好我們,我覺得沒必要堅持,我和她的圈子不一樣。”
安珺奚被他的話噁心到,“俞錚,這可不是我認識的你,俐霏爲你付出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你爲她付出過什麼?現在遇到一點困難就想放棄了,我鄙視你!”
俞錚衝了一杯黑咖啡,安珺奚把他的咖啡倒了,“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走,要是俐霏知道自己喜歡的男人連堅持的勇氣都沒有,她會懷疑自己的眼光。”
俞錚被安珺奚批評一頓,他都忘了自己過來斯遠是要做什麼。
安珺奚把他轟走了,她隨手打開手機,看到頭條首頁賀氏珠寶因爲融資問題,被投資人和銀行圍攻,賀峰還涉嫌洗黑錢,已經被公安機關帶走協助調查。
法院強制凍結了賀峰的資產,手持賀氏珠寶股份的股民聚集起來維權,說賀氏暗箱操作干擾股市,讓賀峰返還血汗錢。
新聞引起軒然大波,賀氏珠寶是行業龍頭,真是說倒就倒。
森業集團和賀氏是姻親,也受到不小影響。
殷飛白理智得可怕,第一時間就和賀氏撇清關係,“我太太早就辭去在賀氏的職務,我們完全不知內情,森業和賀氏的合作到期,如果公安機關需要配合,我們一定會配合有關部門的調查。”
安珺奚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誰都有自己的說辭,事實的真相像迷霧一樣,只有內部人才知道。
這波危機不是公關能處理的,賀氏珠寶栽了一個大跟斗,很有可能無力迴天。
安珺奚把俞錚找回來,“賀氏珠寶是怎麼回事,顧易軻有沒有做什麼?”
俞錚推皮球,“這要查卓辛才知道,他最近頻頻約見賀氏投資人,你去問他。”
安珺奚着急,“你肯定知道的,說不說?”
俞錚嘆道:“總裁夫人,總裁的所有決策都有他的理由,我只是助理,我能跟你交代什麼?”
安珺奚說出自己的擔心:“我是怕他招惹仇人。”任憑顧易軻隻手遮天,賀氏珠寶也牽連了不少人,他真的不會擔心嗎?
俞錚讓她放一百二十個心,“第一,我們從來不會親自動手,第二,沒有哪家敢跟顧氏對抗,即使真的有,還沒成氣候之前就被滅了,連森業都沒有吭聲,誰敢說顧氏?”
安珺奚問俞錚:“他把賀絲蕊怎麼了,爲什麼賀絲蕊醜聞之後就會消失?因爲她傷害了千梒,所以易軻纔會這樣報復,是嗎?”
“不只是因爲大小姐,還有你。”
安珺奚沒有繼續問,顧易軻他是瘋了嗎,把商界弄得哀鴻遍野。
晚上顧易軻來接她和兩個孩子,安珺奚跟他說:“我看到賀氏的新聞了,你要讓賀峰坐牢?”
顧易軻讓她別想這些,他推得一乾二淨,“賀峰在灰色地帶翻船是他的問題,我沒那個權力干預。”
安珺奚纔不信,他沒那個權力?睜眼說瞎話呢。
顧易軻說:“孩子都在,別提了。”
艾希寶寶在爸爸懷裡很激動,“要去玩嗎?”
寶寶很久沒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就算是下樓散步她也高興。
安珺奚暫時不說這些問題,她給兩個孩子穿上外套,“對,我們出去和爺爺奶奶吃飯,還有姑姑。”
顧晉修自己穿外套,“姑姑明天要去美國了,我給姑姑準備了禮物。”
姑姑再不懂事還是他的姑姑,顧晉修大方的給姑姑準備了送別的禮物,希望姑姑能懂事一點。
艾希寶寶跟哥哥說:“姑姑壞,不送。”
晉修大哥哥摸摸妹妹的頭髮,“姑姑不壞,就是有點傻。”
艾希寶寶哈哈的笑,“姑姑傻。”
顧易軻板起臉,“小孩子不能這樣說長輩。”
艾希捂住嘴,跟哥哥比着“噓”的手勢,爸爸不高興了。
兩兄妹都人小鬼大,何嫂在旁邊搖頭,這一對活寶喲。
安珺奚給艾希穿了揹帶裙子,外面套一件短外套。
小寶寶不想穿外套:“不漂亮。”她就是要穿裙子。
安珺奚說:“怎麼不漂亮,這衣服很漂亮呀,你看上面還有小白兔。”女兒年紀小小就知道要漂亮,真傷腦筋。
顧易軻拿過外套:“我給艾希穿。”
小寶寶躲在哥哥後面,“不穿,不冷。”
顧易軻耐心說:“外面很冷,出去就冷了。”
艾希還是不肯,“顏色不好看。”
顧易軻跟安珺奚說:“以後買衣服同款的多買幾個顏色,女兒不喜歡這個。”
說得很有道理。
安珺奚翻白眼,“你這樣教女兒像話嗎?年紀小小就挑三揀四的,這麼浪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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