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城最終比試,開始了,從比賽開始,夢天逸的目光就從炎羅的身上轉移到了月凌空的身上。
月凌空對上的是日之城的日坤,是日之城年輕一代的高手,修爲已經達到地階七層,和月凌空的修爲是相同的,而且兩人的氣度與身形很是相似,所以,兩人從一開始便將對方鎖定爲了自己的目標。
月凌空一掌拍出,月光直接席捲而出,向日坤捲去,看到月凌空攻來,日坤微微一笑,也是一掌拍出,強烈的太陽光芒直接傾瀉而出,日月之光並亮,將整個場地罩的一片光亮,但是與此同時,月凌空身形已然遁出,手中長劍捲起森森的月光,猶如九天之瀑布,連綿不斷的向日坤捲去,這一式,正是月凌空父親月清風的得意招式:明月清風照大江。
爲了月凌空在七城比試上能夠取得好的成績,月清風纔不惜將自己的絕招相交,不過,月凌空也並未辜負月清風的好意,這一式明月清風照大江施展出來,即便是月清風,也只能暗暗點頭,論招式精妙,已是恰當好處,即便是月清風自己施展出來,也不過這般水準,而月凌空差只差在他的修爲上而已。
似乎看出這一招不同凡響,月凌空月光襲來,後續的力量幾乎猶如一條江河一般,無窮無盡,日坤的神情也不由得凝重起來,他沒有兵刃,他的兵刃就是他的雙掌,只見他雙掌向內一圈,與此同時,身後綻放起萬丈日光,猶如一輪徐徐上升的明日一般,日坤雙掌一錯,呼喝了一聲:“日光照山河!”
驀然間,日坤身形驟起,和那身後的日光相配合,立於胸前,右掌迎着那連綿如江河一般的月之力量和劍氣,一掌驀然拍出。
雄渾無比的日之力量,就如同這招式的名稱一般,日光照山河,強烈的陽光灑滿了大地,普照了山河。
日月之光再次並亮,日在上,月在下,日月同起,互不相服,日月之光震懾大地。
強烈的光芒,將整個平臺全部籠罩起來,這兩人乃是十人之中的翹楚之輩,所散發出的光芒,立刻掩蓋了其他所有的目光。
“嗯,這倆小子都很不錯啊,看看以後能不能弄到你的手底下來。”劍老那古怪的聲音突然響起。
“想什麼呢?月凌空是我的好友,雖然定下十年之約,但是如果以後我遇到困難,求他相助,這是肯定的,而那日之城的日坤,則和我們月之城是對頭,讓他跟着我,我估計有點麻煩。”劍老不清楚其中的內幕,而夢天逸是知道的,所以聽劍老一說,夢天逸就知道這事情多半不可能。
“嗨,事在人爲,你不做怎麼知道呢?”劍老的口氣聽起來倒是信心滿滿,不過夢天逸深知此事難度,此刻站在這臺上之人,都是七城精英中的精英,想挖一兩個到自己手底下來,先不問別人自己同不同意,首先要面對的就是他背後的城池和勢力,這可不是自己目前能夠應付的來的。
夢天逸在這邊和劍老從這瞎聊,另外,各大門派前來參觀的,也都爲這場戰鬥的程度而感到滿意。
場上十人,誰優誰劣,從一出手,在那些高手眼中,便十分明瞭了。
“嗯,這十子,俱是七城精英,不知和諸位門下弟子相比,誰優誰劣。”一位身着浸泡,滿臉鬍鬚,體格魁梧的大漢說道。
這大漢名爲雷破天,是天雲城的副城主,天運城內崇武居西分店的店主雷震天,便是他的親生兒子,不過他自己是玄術師,而且達到了聖階,卻把他自己的兒子培養成了一名靈術師,這讓認識他的人都感到很好奇,不過這是人家的各人意願,衆人問起,雷破天只是一笑而過,也不回答,以他的身份,別人也不好勉強,也就作罷了,長時間以來,都是衆人心中的一個謎,但是這個謎的謎底,只有雷破天自己知道了。
此刻,他正在和衆多天幻大陸上的高手在一起,觀看着這場比試,他是代表天雲城來的,而在他的旁邊,還有同樣是天雲城的武閣閣主雲向峰。
天雲城身爲天下第一大城,這其中實力自然不是其他勢力能夠小視的。
天運城內有文,武,法,醫四閣,而這四位閣主,實力和權利僅在城主和副城主之下,他們的修爲,也都無一例外的達到了聖階,而這雲向峰,便是武閣閣主。
這次他是賠雷破天前來的,他爲人內向,不喜說話,外表看上去猶如一個腐儒一般,但是對於招式和心訣卻很是有研究,天雲城內典籍萬千,他全部閱讀完畢,其他事不行,單就對於武學招式方面的研究來說,天幻大陸能超出其者,恐怕幾乎爲零,就算是天雲城主及各大門派勢力的掌教,城主,也只能是在修爲上勝出一籌,論見識和理論,首推着雲向峰,所以,衆人也都稱他爲“雲先生。”
而他,也幾乎有了怪癖,一旦發現了新的招式,總要想辦法將這招式的資料弄到手,要是到不了手,那幾乎是吃不好,睡不好。
這次七城比試大會,對於他這種武學癡人來說,自然是難得的盛會,當聽說雷破天要來時,他便也急急忙忙的跟來了。
“這幾個人使出的招式沒什麼特殊的啊,平淡,平淡的很哪。”雲向峰在一旁插話道。
“唉,幾個晚輩,你能指望他們施展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招式來入您雲先生的法眼。”衆人都知雲向峰脾氣性格,便出言取笑道。
在這邊坐着的,無一例外都是聖階的強者。
天雲城的雷破天,雲向峰,幻機谷的玄月,還有落霞島的副島主詩櫻齋主,鳳鳴洞天的副洞主鳳琨,還有黑魔域,冰翎谷等天幻大陸上一系列的豪強都在此地,共同欣賞着這七城比試。
“吾觀這十子中,只有這日月之城的人還算有些門道,其他的都很是一般哪。”鳳鳴洞天的鳳琨緩緩的說道。
“嗯,還有就是那土之城的叫做玉劍清吧,雖然夠勤奮,但可惜似乎天資不足,以後修行之路越來越難啊。”詩櫻齋主緩緩的說道。
衆人在這邊議論紛紛,而場中的戰鬥則更加激烈了。
月凌空戰日坤,兩人不相上下,到了最後,兩人竟然起了惺惺相惜之感,出手皆帶有三分緩和,這樣打下去,何時能分出勝負。
而被那詩櫻齋主所談論的玉劍清,他的對手是日之城的日修,目前還不分勝負,但是場面上已然是佔了下風。
炎羅挑的水清柔,本以爲對方是女子好欺,但是打起來,卻知道最後進入這十人中的沒有一個弱者,加上屬性相剋,竟然左右支拙,應付不過來,被水清柔逼的很是難看。
木之城的木燁戰金天奕,已然左右支撐,身上已然負傷,敗象已露,很明顯,支撐不了多久了。
只聽得轟然一聲響,木燁吐出一口鮮血,被擊下了平臺,立刻便有人上前將他架走,進行醫治。
五行之中,金克木,金天奕所修行的功法在五行之中便已然剋制木之城的木燁,兩人修爲相差不遠,但是受功法所制,木燁還是戰敗了,所以,他成爲了這十人中被淘汰的第一人。
十人中,另外四人戰的火熱,只有兩人沒有動,那便是這次日月對決的主角,日熙和月孤雲。
兩人靜靜對視着,誰都沒有先出手的意思,衣衫被衆人招式的餘震吹的呼呼作響,兩人猶如兩塊恆古久存的石碑一般,靜靜的矗立着,似乎,其他八個人的勝敗,生死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眼裡,此刻只有對方,只有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