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李文斌坐在另一側,一直捶着頭一言不發。
“那個……晚飯小麗給你們做好了,一會別忘了吃,我們就先回去了。”吳江身起,扯了一下吳小麗的衣服示意她該走了。
“哦…”吳小麗後知後覺的站了起來。
而我跟李文斌好像都呆在了自己的世界,對他們的離去好無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我只覺眼皮很沉,便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童童,別睡了,起來吃飯。”李文斌輕輕的把喚醒。
我醒來手裡還是捏着那張卡,腦裡的記憶確有點模糊。然後便把卡遞給李文斌,他看着那張卡眼底便有一絲痛楚閃過,但還是接了過去。
吃晚飯,我坐在小客廳看電視,李文斌在廚房洗碗筷。沒一會他就收拾完碗筷,端着一杯水坐到了我身邊。
我全神灌注看着我的每日一劇“笨狗熊”無法自拔。他卻突然把電視給關了。
“啊……”我像小孩似的焦燥叫了起來,可在對上李文斌那雙蕭色的眼眸,我不由的閉上了嘴垂下頭。
李文斌伸手擡起我的下鄂,雙眸緊盯着我,問道:“你不是答應過我要永遠跟我在一塊嗎,爲什麼今天還要跟那人走?”
“他是阿哲,”望着他,我下意識的說出口,“阿哲對童童最好了。”
李文斌眸光一沉,“那你爲什麼離開他?”
我望着他一時有點愣:我爲什要離開他?
我用力的想着,可腦裡還是一片空白,只好對他搖了搖頭,“不知道?”
“那我對你好不好?”他的眸子變的有點憂傷,眉心擠出川字。
看他那樣我小臉也皺了起來,擡手輕輕撫了一下他眉心的皺褶,嘟起嘴回道:“文哥哥對童童也很好。”
“那你爲什麼不要我?”
他說這話時,眼眸暗淡,閃動的東西讓我心絲絲糾疼,我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童童沒有不要你,童童只是……只是……”我只是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李文斌見狀,把我拉進懷裡,聲音從未有過的惆悵,“文哥哥現在不能沒有童童,知道嗎。”
“嗯,”我在他懷裡輕輕應着,感覺到他身上轉來的那種不安,我便伸手環住他,輕輕的拍着他的背,喃喃道:“童童也不想離開文哥哥。”
“那以後我們都不要離開好不好。”李文斌又輕聲道。
我砸了砸嘴,“好吧!”
他抱着我的手臂收緊了些,身上散發着不言而欲的喜悅,又在我耳邊低語,“以後文哥哥會努力賺錢,童童想要什麼文哥哥都給買。”
聽這話,我高興直應“好!”
李文斌靜靜的抱了我一會,纔給我開了電視,然後又把我圈在懷裡陪着我一塊看。李文斌身上很熱乎,我也願意窩在他懷裡,這樣我的手腳就不會那麼冰冷。
看完電視李文斌進了浴室把水溫給我調好,又把水放熱水,才讓我進去洗澡。
這半年多來,在生活起居方面我已經習慣了他指揮,便很麻溜的跑進浴室,換洗的衣服他早給我拿好了。
洗完澡,他給我擦頭髮,擦着已快及腰的長髮,他低喃了一句,“天冷了晚上頭髮必須得乾透才能睡……明天得去買把吹風機。”
我沒回,只是乖巧的坐着讓他把頭髮慢慢擦乾,可坐着坐着我就開始犯困,今天下午我有點過於折騰所以累。
李文斌見我又現小雞啄米狀,便讓我趴在他腿上睡,他還得跟我的長髮奮戰。
什麼時候到牀上睡的我當然不知道,反正第二天醒來準是在李文斌的懷裡,一入冬,我就把他當成了取暖器,因爲他身體實在太溫和了,所以每天我的手腳都是窩在他身上的。
次日,李文斌問我昨天跟吳小麗出去玩,好不好玩。我想着那些小零食,不由的點了點。他摸了摸我的頭,輕笑道:“那今天我帶你出去玩,順便再給你添兩件厚衣服去。”
其實從入秋開始,他就沒少給我買衣服,入冬後也買過兩套。我對逛街買衣服不是很熱忠,因爲總是要試來試去的很煩。
不過出去玩就另說了。
吃過早飯,李文斌把我裹的跟電視裡的狗熊似的才帶我出門。
他帶着我去了動物園,還去了海洋館看了海豚表演,然後又在館裡欣賞各種各類的小魚,我很驚奇,在每個大魚缸前都會看很久,李文斌抱着我脫掉的外套,很有耐心的陪着我。
在動物園裡一直逛到下午纔出來,因爲出來的晚我很餓,李文斌讓我忍一忍說前面有家必勝客,裡面有一種叫披薩的大餅很好吃,可我心想大餅能有什麼好吃的,因爲在李文斌家就經常吃一種餅,我不愛吃。但我聽他的話慣了所以也沒表示抗議。
可當我吃到他說的那個餅,才知道他真的沒騙我。
美美的吃了一頓,他又帶着我在隔壁商場逛了一圈,給買了一件能把整個人都裹住的長羽絨服,還帶着一個毛絨絨的帽子,我很喜歡。
回到住處時,都下午四點多了。
一進屋,我第一次事就是開電視,然後窩在沙發上。李文斌放好東西,把新買的兩個電熱袋給我插上電,讓我抱着,連腳上也讓我夾着一個,入冬後我的手腳冰涼的可怕,很難暖和。他把伺候好了才下樓買菜。
而顧一晟,我眼中的阿哲還真的在第二天也來了住處,還給我帶了好多禮物,說想帶我到樓下走走,李文斌其實很不願意他跟我獨處,但顧一晟只說在樓下,李文斌不好拒絕。
一到樓下,顧一晟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帶着一絲邪氣。他問我,爲什麼要叫他阿哲,我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臉,問,是因爲我的臉嗎?這次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他面色微微變的有點陰沉,隨之問,是不是很喜歡他的臉,我毫不憂鬱的點頭。
“爲什麼我就這麼討厭這張臉呢。”他嘀咕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又溫和的撫了撫我的頭,自言着,“看來,只能委屈你在這裡再呆段時間,你這張牌我要留着最後一刻出。”話落,他笑的有點奸詐。
我對顧一晟的異樣毫無感覺,只要能看到他那張臉,我就很開心,那種開心沒來由的。所以不管他說什麼,我都傻呵呵的聽着。
顧一晟走後,說是會很快再來看我,可是,過年了,春天都來了他也沒再出現,我暗暗傷心,時常還是會想到他,準確的說是想他那張臉。
店裡整頓後,生意更好了。
過年的時候吳江跟吳小麗都回了老家,李文斌只往家裡寄了點錢跟別外兩名店員留守看店。
初三的時候北京下起了大雪,我很新奇,站在店門口,看着大朵大朵的雪花飄落,心情卻莫明的感傷了起來。
就在我愣愣的發呆時,馬路對面不知何時來了一輛小轎車。當我發現時,只見裡面坐着一個女的,她正側着頭看我。
我與她相隔僅一條不寬的馬路,可以看清她的臉,她長的很美,身上穿的裘衣也很美,她與我直直的對視了幾秒,便關上了車窗,然後車子緩緩的開走,她關上車窗時我看到她臉上的絕然與狠厲。
我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蹙眉,陷入迷茫的世界。
轉眼間就開了春天。
北京的春天很美,嫩葉初長到處都呈現着春意盎然,公園裡的桃花更是爭豔齊放。
這一天早上,我跟李文斌到店裡,見門口停着一輛寶藍色的跑車,李文斌拉我的手便緊了一分,而我腦裡立馬就呈現出阿哲身影,最近我感覺自己腦子清明瞭一點,記憶力也強了很多。
進店門,果然看到阿哲站在店裡正跟吳小麗聊着什麼。吳小麗看到我們進來,小跑了過來,低聲說道:“這人一開門就來了,說是要來接童童出去玩。”
我看到那張最近老在我夢裡出現的臉,一下就跑到他身邊,傻呵呵的笑了起來,“阿哲你來了……你爲什麼這麼久纔來看我呢?”
因爲我見到顧一晟太興奮了,所以本根沒有顧及到李文斌,更不可能看到他暗沉下來的眼眸。
“童童好久不見,”顧一晟摸了一下我的頭,上下了我一眼,“嗯……氣色也好了很多。”
“你說話不算話……說好過兩天來看我,童童等了好久都沒有。”我撅嘴抱怨道。
他淺笑:“對不起,我最近一直在國外很忙,前幾日纔回國的,所以就馬立過來看你了。”
“那現在來幹嗎?”李文斌走近,語氣有點不好。
顧一晟轉眸看他,“我來接她出玩玩,現在天也暖和了。”
“好呀好呀,”我拍手叫好,可一看李文斌蕭厲的眼神便立馬閉了嘴。
“你要帶她去哪?”李文斌又追問了一句。
“這個……我好像沒有必要跟你一一交待吧。”顧一晟顯然是聽不順李文斌那冷硬的口氣。
李文斌對顧一晟冷眼對視,悠悠道:“可以,那我只好跟隨。”
“你……”顧一晟沒想到李文斌會這麼固執,氣的俊臉黑了下來,隨之突然又笑了起來,“好呀。”
李文斌望着他的眼眸深了幾分,譏笑道:“那走呀。”
“啊,你……也跟他去呀,”吳小麗一臉不放心的望着李文斌。
“嗯,跟吳江說一聲。”話落,他率先轉身推門走了出去。
顧一晟望着李文斌固執的背影,抿了抿嘴面色也冷了下來。
“阿哲……我們去哪玩。”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怯怯的問道。
顧一晟這才轉頭看我,面色柔和了點,笑道:“我帶你去參加一個很特別的婚禮。”
“婚禮……是什麼?”我眨着大眼。
他拉起我的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去了就知道。”
坐上他的車,我很新奇的看着。
“把你的卡收回去。”李文斌坐在後座把上次顧一晟給我的那張金甩到車子儀表盤上,“童童要什麼我會給她買。”
顧一晟冷笑了一聲,沒再說話,發動了車。
他先是帶着我們去了一家禮服店,給我們換了一身行頭,說是朋友的婚禮在那裡舉行,爲了禮貌我們不能穿的太寒磣。對這事李文斌有點排斥,但最終還是換上了西服。
還別說,李文斌換上質地良好的西裝像變了個人,他身姿本來就挺拔,加上一頭短寸,整個人都精神了還多了幾分貴氣。
李文斌見我用驚愣的眼神看他,似乎很受用也就沒有在繃着一個臉,當他看到我穿着一套米白色的v領禮服,頭髮全盤了起來,畫了精裝,整個人就有點木了,那還是我第一次見他露出憨態,甚至都有點不敢看我,眼裡卻又閃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