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我本以爲要等她半天,不想這次她倒是很準時。
蘇晴一身碎花連衣裙配着她微卷的新發型很是知性。進餐廳時,還引來不少注目禮。等她坐到我對面時,見我面前已有一個空懷子,微微蹙眉問道:“你來多久了。”
“反正這次是等你最短的一次。”我取笑道。
她橫瞥了我一眼,招手叫服務員。
點完菜。
她搓着雙手一幅不知從何說起的樣子。這那像平時的蘇晴。
我望着她,並沒有催促。
“唉,”她嘆了一口氣,“郭豔燕變的我幾乎都認不出來了。”蘇晴杏眸含着一絲同情與悲憐,“明明才二十幾歲,看上去卻像個三十多歲的人。看來這些年她在裡面也很不好過。”
“那種地方,在好的人進去也好不到哪裡去的。”監獄可不是學校,可那是她應有的懲罰,我並不憐憫。
蘇晴長嘆了一口氣,頗爲憂傷。
“她什麼時候出來的。”我問道。
“前天出來的,我是昨天見到她的。”停頓了一下,“但她還是希望能見你一面,她說有些話必須要親口跟你說。”蘇晴望着我小心翼翼,像是怕我一口回絕掉。
我淡淡的問道:“她跟我有什麼可說的,跟你說不一樣嗎?”
蘇晴捋了一下額前長髮,神色有點凝重,“事情好像有點複雜,她不肯跟我多說,只說當年她做錯了。”
呃……她去見那個人就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你這大律師的助理怎麼當的,平時不是很會探人話語的嗎?”我白了她一眼。
“小童,你是不知道,見到她那個樣子,我真是……唉,你要是見到她你就知道。”蘇晴定定的與對視着,眼裡透着對那個人深深的同情。
我深出了一口氣,“這麼說,你跟她見了一面,反變成了她的說客了,是不是。”
“小童,我……”
“你現在同情她,那我當年所受的一切都是應該的嗎?”我一下站了起來打斷了她的。
“小童你別激動,我沒那個意思。”蘇晴見我面色冷硬了下來,很是着急,“你坐下來聽我慢慢說好不好。”
我氣的直瞪着她。
蘇晴見我屈脾氣上來了,只好起身走了過來,把我按回座位上,跟着坐到我身邊,柔聲道:“她說,當年有人告訴她,是因爲你跟葉哲吵了一架,他才突然決定回北京……因此那麼巧就出事了。”
“是誰跟她說的,阿哲是因爲跟我吵架才決定回北京的?”我突然胸口一痛,難到……阿哲是真的因爲生我的氣,纔會臨時決定跟他父母回京的?
蘇晴:“她說是藥廠的一個工人,還說他親眼見到你們吵的很兇,還聽葉哲罵你,說什麼你移情別戀了,喜歡上老來你們家玩的陸正南……這不是胡扯嗎。”
我驚愕,那天我與阿哲吵架的情景不由的從腦海裡掠過。
那是一個星期六日,陸正南隨他爸爸來榕城玩,說是陸正南想報考s大,所以過來了解一下,週日早上,父親就讓我帶着陸正南去s大轉轉。那時陸正南很靦腆,跟在我身後都不好意思跟我並肩。其實小時候我們沒少見面,他爺爺經常帶他來榕城玩,每回都住在我家,雖然他沒怎麼跟我說過話,但我對他印象還是很好的,因爲他每次都會給我帶一些小玩樣。
那天上午我帶他在s大逛了一圈,兩人走的滿頭大汗。陸正南心細帶了紙巾,給我抽了一張,他擦完汗,見我額前粘了紙屑,便伸手幫我拿了下來,當時可能兩人站的有點近,他的動作在外人看來有點親暱。這一幕剛巧被來s大打球的阿哲看到,而我們並沒有發現他。而阿哲就悄悄的尾在了我們身後。
陸正南見我熱的滿臉通紅,給我買了冷飲,又看快到中午飯點了,便帶着我去了附近的必勝客,其實是我指的路,陸正南每次來都會請我愛吃的,雖然他話不多,但只要我提要求他幾乎都會答應,而我從來也不跟他客氣,可能在我心裡他早就是我的哥們了。
用餐其間,他很安靜,基本上都是我一個人在說話,我跟他說s大的歷史……反正是滔滔不絕,他聽的也很認真,時不時的還給我擦一下嘴邊粘上的果醬。那時我就跟一個小男孩似的,心大,對這種細微的動作根本沒放心上,可是躲在暗處的阿哲看到我笑呵呵的讓人擦嘴餵食,很不是氣憤。
等到我跟陸正南從必勝客出來,阿哲站在門口堵住了我們。當時我還傻呵呵,覺的怎麼那麼巧。阿哲拉着我就走,陸正南不明情況,上來攔住了他。阿哲上前就把人給打了,他的身手陸正南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當時我對他的態度很不滿,怎麼說陸正南人家剛剛請我吃完飯,而且人家一點錯也沒有,就那樣莫明奇妙的被他給打了,我很生氣,罵他神精病,然後擋在陸正南身前不讓他動陸正南,阿哲見我護着陸正南氣的發顫,問我是不是移情別戀了。我被他那一說心裡很是委屈,倔脾氣一上來,就便拉着陸正南走人,沒搭理他。
可是第二天我們明明就和好了呀,他走時還來找過我。難到真的是有人故意利用她?
回憶如抽絲,讓我皺起眉頭。
這時,服務員過來上菜。
我已然沒有半點食慾,只覺心口脹的難受。
“你沒事吧?”蘇晴見面突然變的很不好,很是擔憂的看着我。
我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那郭鏡書說是有人在被後利用她,她是怎麼說的?”
“她倒是說了兩句,但沒說清,想等着親自跟你說。”蘇晴弱弱的回道。
我輕哼了一聲,“她脾氣倒是一點也沒變,還是跟原來一樣,喜歡吊別人謂口。不說也罷,我還不想知道。”我拿起筷子開始吃菜,雖然毫無胃口。
蘇晴看了我一眼,“她只說那個人對你很是瞭解,甚至連你每天幾點回家幾點睡覺都知道。”
聽這話,我後脊樑一陣發寒。
“所以她纔信了那人的話。”蘇晴望着我的眼眸也變的深沉,“想想你背後一直站着這麼一個人,我就害怕。”
飯後,蘇晴給我留了郭豔燕的手機號碼,蘇晴覺的我有必要去見見郭豔燕,她說,那怕我不願諒她,但至少也要把背後那個人揪出來,不然難保那天他又跑出來對我不利。或者說,我的一舉一動都在某一個人的眼皮底下,說不準那天他想讓我死,而我就有可能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死於非命。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蘇晴走後,我一個人漫無目地的走着,頭頂的太陽火辣辣的像是要把人烤下一層皮,而我卻覺的全身發冷,那股冷意是從腳底發出來的,陽光卻無法照射到。
自己不知道在大街上瞎晃悠了多久,只到頭暈眼花時,我才發覺自己身上粘粘的,已是汗流浹背。路過商場櫥窗時,我往裡面看了一眼,玻璃倒映出的自己滿頭大汗,臉頰通紅,這才感覺到身上比火燒還難受。
商場邊上有一家咖啡廳,我忙走了進去。店裡充足的冷氣讓我打個激靈。我找了一處靠窗的地方坐了下來,點了杯咖啡,就一直傻坐在那,望着窗外匆匆而過的行人,腦裡一片空白。
突然一輛熟悉的阿斯頓.馬丁從我眼前滑過,緩緩的停在咖啡廳門口。高大筆挺的身影從車上下來,走到車子的另一邊,很紳士的爲裡面的人打開車門。
女子優雅的從車裡探出身來,手很自然的搭在男子伸出來的手掌裡,從車裡下來,雖然她帶着默鏡,但我一眼便認出了她來。
我只覺心突突直跳,跟着額頭的青筋也蹦了起來。
那不是鄒子琛與歐陽雪又是誰呢。
原來他昨天那麼急着趕回來,就是爲了見她,他一夜沒回,肯定也是爲了陪她。
本是冰涼的心,此時像是被凍僵了。
兩人手挽着手過了馬路,進了對面一家珠寶行,那是家國際有名的一個牌子。
這麼熱的天,他們特意來珠寶店,還是一塊,不會是要選什麼訂婚戒子之類的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的差點打翻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