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山德魯本身也不算什麼邪惡之人,但有時也不可避免的用上一些小手段。
阿拉德也不算什麼極爲突出的人,很快,山德魯內心的隱隱擔憂便消失。
山德魯摸着下巴問道:“那你之後有采取過什麼措施來報復果雷伯爵嗎?之後的你是怎麼做的,有哪些反應?”
澤爾眼眸悲哀的說,“那時我的兒子纔出生沒多久,我根本不敢拋開一切的去報復果雷伯爵。”
何況,就憑我這點本事,就會鍛造幾個鐵塊,成天和鐵礦石打交道,又有什麼本事和人脈呢?
我想把照顧好谷瓦,先將他培養成人,把我一身的手藝傳授給他,然後再想辦法報復果雷伯爵。
這個念頭很瘋狂不是嗎?一個普通人,妄圖撼動身爲伯爵貴族的高級戰士。
不知不覺,二十年過去了,我兒子谷瓦也長大成人,並且繼承了我的手藝,成爲一名普通的鐵匠。
因此,幾個月前,反覆果雷伯爵的念頭死灰復燃,我當時已經無視了我的生死,就算報復失敗,我的內心起碼也能安定,還可以下去陪西蜜婭。
谷瓦愣愣的看着他的父親澤爾,“怪不得父親你當初讓我去其他地方收集材料,原來你壓根沒打算讓我回來。”
澤爾複雜的撇了谷瓦一眼,隨後感慨道:“沒想到啊,後來果雷伯爵去了前線戰爭,我以爲短時間內沒機會再報復了呢,便把我的兒子又喊了過來。誰知這一去,果雷伯爵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你不收學徒……”
澤爾搖着頭苦笑道:“大人,在我得知西蜜婭被果雷伯爵給那個後,我萬念俱灰,自己曾發過誓,絕對不會再找第二個學徒,因爲這樣做會讓我一直想起西蜜婭,那個陪了我度過最美好時光的學徒兼妻子。”
山德魯感慨唏噓,澤爾的這段經歷,在旁人眼裡,談不上婉轉曲折,雖悲哀,但不算悲壯悽美,但作爲當事人的澤爾一定會刻苦銘心,充斥整個回憶。
“唉,沒想到你身上還發生過這樣的故事,好吧,既然你都說開了,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人,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不逼你,只是其他人的學徒或其他鐵匠遇到什麼困難,希望你能多多幫助,和大家多交流一下。”
澤爾沉默着,沒有回話,這讓山德魯眉頭皺了起來,表情有點嚴肅:“怎麼了?這種要求你也不願意接受?”
澤爾嘆了口氣:“唉,不是這樣,大人,而是我再來到領地後的一段時間後也想通了。在我聽說果雷伯爵出事的原因,和大人脫不了關係,甚至可以說是大人您將果雷伯爵送入另一個世界後,我心情很是複雜,爲了報答您和西蜜婭的恩情,招收一個學徒又算什麼事呢?”
山德魯眼睛微睜,眉頭挑了挑,想不到對方竟說出了這番話,最後竟然是另外一種結果。
“嘖嘖,唔~你的回答真另我大吃一驚啊,你再招收學徒的話,不會想起傷心過往嗎?”
澤爾回道:“但我會克服掉,而且我還會再想起果雷伯爵也已經死了,我和西蜜婭的仇已經報掉。”
山德魯笑了笑,“好啊,這就最好不過了,比起招收一個學徒,我更願意看到你能從那段陰影中走出來。既然如此,招收學徒的事,讓漢森和鐵塊兄弟幫幫你們,他們上下幾代人都生活在這裡,對這熟悉的很,而且鎮子上想做鐵匠的人多的是,你們慢慢挑,爭取挑幾個最好的。”
“明白了,謝謝大人。”
山德魯又在鐵匠鋪轉了兩圈,詳細瞭解了下最近的情況,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生,精良級別再往上晉升就困難許多,幾年也做不到是很正常的現象,而且這些人連混入魔獸材料的技巧也沒有掌握。
山德魯想了想,要不下一次召喚的物品,就和鍛造的知識有關?
豆丁,奧利比亞,以及莉莉的突破藥劑都已經準備好,暫時沒什麼急需的事或物品,給這些鐵匠們提供一個學習晉升的途徑也不錯,山德魯暗自點了點頭,緩緩離開。同時他還想到,這些鐵匠們如果力氣更大一些,鍛造起來應該更輕鬆,因此今後賞賜一些淬體藥劑也是挺有必要,甚至,山德魯還可以傳授給他們青蓮鍛體訣的練力篇,讓他們學習看看效果。
這條路子確實有行的通的可能,山德魯打算回去好好斟酌一下。爭取在年底把對鐵匠鋪的的提升打造計劃給定下來。
野雞林的規模如今是日益壯大。
山德魯閒的沒事,來到野雞林,發現野雞林的面積再次擴大,甚至達到了整片林地的一半。
山德魯跳到圍起來的木樁上,看着下方成羣的野雞,不懼寒冷,大搖大擺的走在裡面的雜草堆。
“這麼下去,今後怕是要野雞成災啊,如果能分給普通平民就好了。可以野雞的馴化非常困難啊,沒有幾百年的努力,是無法從物種上進行轉變的。”
不過一想到如今莊園訓練場的規模,山德魯又沒了這個擔心,天天讓他們吃雞的話,平均一個人能吃好幾只,足夠趕的上野雞的繁殖速度了。
“只是……野雞王呢?”山德魯在木樁上繞着走動,細心觀察下方的異常,試圖尋找一隻獨特的,標新立異的,強悍的野雞王。
上次那隻野雞王,口感比普通野雞好的多了,小雞燉蘑菇的檔次也上升許多。
這次如果還能遇見一隻,倒是要好好研究下形成的規律和原因。
幾分鐘過去後,山德魯駐足在一根木樁上,眼睛微眯,注視着下方正在搏鬥的幾隻野雞。
大概有五隻野雞,他們並沒有相互糾纏亂鬥,而是非常明確的,四隻野雞在圍攻其中一隻。
這隻野雞呢,個頭比其他四隻更強壯一些,大概一隻頂的上普通野雞的一點五倍,當四隻野雞圍攻它的的時候,它當然不會像人類一樣聰明的躲閃找機會反擊,而是硬抗着,去啄某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