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航因爲時間的原因已經上衙門去了,方之柔想着自己要是一直不表態的話估計宋叔一定會不能釋懷的,於是說道:“宋叔,真的沒事,他們是想找我們的麻煩就不是宋天哥的話,也會找到別人的。”然後轉過頭去看着宋天說道:“宋天哥,我想問你,你一路走過來有沒有什麼事情特別奇怪或者是遇到過什麼人啊!”
宋天想了想說道:“奇怪的?奇怪的人?對了,大小姐要是不說我都忘了,昨天我去打魚的時候看到方家族長從一條小船上上岸了。”
大家都呆住了,如果說之前是猜疑的話,現在這算是證據確鑿嗎?可是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呢?才說懷疑線下就有了證據。
“碼頭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你怎麼偏偏記得族長呢?”方之柔問道,沒辦法,她還是不死心,她真的不想那個要她性命的人是族長。
宋天一臉真誠的說道:“大小姐,我沒有說謊,那個時辰碼頭上的人不多的,天還沒太亮呢!哪裡會有人呢!我夜間的視力特別的好,看着一條船靠岸了,自然看了看,看着方家族長從船上跳下來,然後把船推出去了好遠才上岸的我自然會覺得奇怪啊!”
方之柔這下子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她坐在那裡嘆氣,她思來想去也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呢!難道真的是因爲自己穿越而來改變了這個朝代的歷史?自己的到來對於這個家,這個家族和這個朝代到底是幸還是不幸呢?
弘曆和方二爺互相對望了一下兒之後,方二爺開口說道:“老宋,這件事情真的不是宋天的錯,你別責怪孩子了知道嗎?回家去吧!明天一早記得把魚送自助店去,以後小心點。”
老宋和宋天急忙有事磕頭有事感謝的說了一堆的話走了,弘曆看着方之柔的樣子有些心疼的說道:“之柔,你說個話吧!”好讓我知道你沒事啊?
方二爺也說道:“之柔你開口說個話吧!我知道真相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你還是得接受啊!”看着呆若木雞的孩子,方柳的心裡不是滋味,他不是沒有聽過方之航說過,哥哥不在了的時候族長夫妻兩個沒少幫着他們兄妹,大嫂過世之後,族長夫人幫着他們張羅着,這些情誼你讓這個重情義的孩子怎麼忘記呢!
過了好一會兒方之柔才擡起她那通紅的眼睛看着弘曆和方二爺說道:“寶曆,二叔,你們說如果我當初發高燒如果不醒過來是不是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頭一次他沒有感恩上天讓她重活一次,以前她不知道有多感激老天爺讓她重新再來,可是這次她質疑了。
弘曆聽了這話,一把把方之柔拉了起來,雙手抓着她的肩膀說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瘋了?爲了無關緊要的人居然質疑自己的生命,你讓你二叔,你哥哥他們活不活了!你是不是真的傻掉了。”怎麼可以質疑你的生命呢!如果你當初不在了!我還怎麼遇到這樣天真活潑古靈精怪的你呢!那我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的啊!
方二叔也有些生氣的說道:“之柔,二叔知道你不願意相信族長是那樣的人,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你要快點接受,不要質疑你的生命,你的生命是我們所有人在乎的,如果你不在了,我們的生命中都會失去一些很重要的顏色。”
二叔的話點醒了方之柔,她這是瓊瑤劇女主角上身了嗎?怎麼開始這麼傷春悲秋了呢?!是啊!上天讓她重來一次就是想讓她活的精彩,人生是自己的,纔不會因爲一些事情改變自己呢!
“二叔,我知道錯了,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會再說了。”方之柔學着左一個好孩子知錯就改。方柳點了點頭,看着方之想明白了,他也就放心了。
方之柔並着弘曆往後院走去,弘曆看着身邊沒有丫鬟小廝於是拉着方之柔就進了一個房間,方之柔下了一跳看着弘曆說道:“寶曆,你怎麼了?”還是今天一早他嫌棄自己叫他寶四爺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呢!
弘曆看着方之柔的眼睛幾乎能冒出火來,他一步步的緊逼,方之柔一步步的後退,眼看退無可退的被逼近牆角里面去了,方之柔靠着牆伸手抵着弘曆沒有好氣的說道:“你倒是想說什麼就說吧!”這是要“壁咚”嗎?自己真實太丟人了,居然心跳的這麼快,可不能讓他看出來。
弘曆現在滿心的憤恨,哪裡看的出來小姑娘的心思啊,他氣呼呼的說道:“方之柔,你就那麼不拿你自己的命當一會兒事嗎?那我那麼在乎又成了什麼!”
方之柔這才知道原來從出門到仙子這個男人一直繃着張臉是因爲之前自己說的那些話,她自己也知道那些話欠了考慮於是說道:“寶曆,我知道那些話我說錯了, 我以後不會說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雖然沒吃過豬肉不過又不是沒見過豬跑,現在她真是無比感謝自己以前看過的那些無聊的偶像劇。
弘曆果然還是很吃那一套的,臉色好了很多之後還瞪了方之柔一眼說道:“還敢有以後,我可是告訴你,你以後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知道嗎?你的人生牽連了太多的人,尤其是我,你已經在我心裡了,我不允許你傷害我。”
方之柔真的想尖叫的喊道:你是不是穿越過來的啊,怎麼比偶像劇的那些男演員還想是男一號呢!
弘曆看着方之柔對自己的話愣住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太輕佻了嚇壞了姑娘家,還是在想其他的什麼於是試探的問道:“之柔,你沒事吧!”
方之柔點了點頭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之前我是被自己的情緒影響了,族長夫人對我的好,我忘不了, 所以現在我真是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族長了。”方之柔想到這裡有些委屈的對着自己的手指,就好像打碎了家長心愛之物的小孩子那種無辜又不知所措的樣子。
弘曆有些心疼的拉着她坐到椅子上,語重心長的勸說道:“我知道你心裡的矛盾,可是你也要知道同情你自己的敵人無疑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呢!族長夫人的死你是無辜的,從頭到尾這件事情都和你沒有關係的。”看着面前這個有些時候太過善良的姑娘,弘曆還是不忍心倒出人性的黑暗。
方之柔嘆了口氣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我就是想着如果當初不是族長太向着我們的話,會不會黃天叔就不會對族長夫人下手了,如果那段時間我不忙額話是不是我就可以去看看族長夫人是不是就能發現其中的事情了,夫人的枉死說是和我沒有關係,但是我卻覺得和我有着很大的關係。”她感嘆前世她對星座比較喜歡,現在自己這種個性,不就是前世自己那個既愛又恨的雙魚座嗎?聰敏,敏感總是強迫自己善良的星座。
還沒等到弘曆說話呢!就聽到牀幔後面傳出一道爽朗的聲音說道:“之柔丫頭,你這不是強迫自己善良嗎?人家都是把責任往外推,能退多遠推多遠,你倒好往自己身上拉。”說話間從裡面出來了一個穿着中衣的三十多歲的女性,她可是沒有顧忌着弘曆在,自己走到屏風那裡拿起了外衣穿了起來,衣服穿完就是個俠女。
方之柔和弘曆都有些尷尬,他們兩個都忘了看看房間裡面是不是有人了,弘曆懊惱着,方之柔卻是不能不說話的笑着打哈哈的說道:“月姨,不是讓你和杜家大哥去給我去新疆買貨去了嗎?怎麼才一個多月就買好了?”
月如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來這事就生氣瞪了方之柔一眼說道:“之柔我是白疼你了,我走到半路纔想起來,你這是故意把我支開的對不對?”
被月如一語道破天機,方之柔只能狗腿的上前去陪着笑臉說道:“月姨,你可是誤會我了,我這只是給你換個思路,你想想你粘着我二叔也沒見什麼成效不是?我不是想着距離產程美嗎?到時候二叔想着還是你在的時候好不是很好嘛?”
月如疑惑的問到:“距離真的能產生美嗎?”她怎麼覺得這丫頭在騙自己呢?
方之柔如搗蒜一般的點頭說道:“可不是嗎?月姨可是誤會人家了,對了,月姨你把杜家大哥一個人扔下了啊?”
月如笑着說道:“哪能啊!我哪裡是那麼不夠意思的人啊!都是江湖兒女不是!”方之柔剛要鬆一口氣就聽着月如說道:“我出發的那天就讓雲煙跟着了,我走的那天我就把雲煙迷暈了放在我房間了,我估計着現在應該是雲煙陪在杜允文身邊了。”
“月姨,你這不是強行綁定嗎?你明知道杜大哥不接受郎姑娘,你這是何苦呢?”這下子估計自己的乾果回來還能不能吃都是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