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弘曆的喊聲的方之航他們聞聲趕了過來,看到弘曆抱着逼着眼睛的方之柔步履闌珊的走過來方之航真的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他上前去接過方之柔,伸出已經顫抖不停的手往方之柔的鼻子下伸過去。
被吳書來架着的弘曆看着方之航的動作說道:“她……沒死,就是失血過多現在發起了高燒了,還是趕緊下山去找大夫吧!”
方之航這個時候也能感覺到方之柔的鼻息了,這纔有些放心的抱緊了方之柔,他看了一眼弘曆卻沒有說話的轉身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方家二叔看着方之柔找到了,又看到自家侄子對寶四爺的態度想了想,上前說道:“寶四爺也受了傷,如果不嫌棄的就一同去我家吧!”
吳書來看着弘曆,他一點兒也不想讓弘曆去,畢竟他們不去方家的話去行宮會有在行宮的太醫給他們診治。
弘曆想了想,心裡實在是擔心方之柔於是說道:“那我就打擾了,吳書來,我聽說李太醫來了杭州了?”
吳書來當然明白了弘曆的意思,故作想了想的說道:“奴才聽着好像是。”
方家二爺心裡驚訝的很,就是一般的大人家不是和太醫世交都不會認識,聽着寶四爺的意思是要請來?
果然不出方柳的想法,弘曆想了想說道:“那你就去請李太醫過來吧!就說寶四請他過來問診。”
吳書來點了點頭但是又一臉猶豫的說道:“可是奴才走了,誰送您過去啊!”看着弘曆等他,他也沒有退縮自從他跟隨在弘曆身邊的那天開始他的眼裡就只有主子。
還是方二叔想趕回去看方之柔於是說道:“吳兄弟你去吧!我扶着你家主子上我們家去。”說着還真伸手扶着弘曆,吳書來看了看弘曆的臉色,感覺這沒有什麼問題,就行了個禮說道:“那奴才就謝謝方二爺了,方二爺放心奴才去去就回。”
方二爺雖然心裡着急看方之柔但是知道寶四爺是個身份神秘卻又不能得罪的,之柔經商之航纔剛剛當了官怎麼可以得罪這樣來頭大的人呢,所以可算愛他不知道心裡都已經多着急的份上的時候終於到家了。
“寶四爺,您還是去客房休息一會兒吧!等吳兄弟來了我會讓他帶着李太醫過去的。”
弘曆搖了搖頭說道:“我傷的不中,我想去看看之柔的傷勢,她也是爲了救我才受傷的。”
誰讓男子不應該進姑娘家的閨房,不過有他們這麼多人在呢,想着方二叔也就點了點頭說道:“寶四爺,這邊請。”
剛走進門口的時候就聽到杜雪吟的哭聲,方二叔再也忍不住的幾步上前說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之柔是怎麼了?”
杜雪吟這才止住了眼淚,一邊用手帕擦眼睛一邊說道:“二叔,之柔暫時沒事,只是我剛纔給她清理傷口的時候,看着那個傷口那麼深而且肉都翻着了,我心疼之柔,那得多疼啊!”
方二爺聽着也心疼不已,他走上前去坐到了牀邊看着臉色慘白還帶着不太正常的紅的方之柔,摸了摸方之柔的臉說道:“小肉肉,二叔來了,你沒事了,你要好好的,等你好了二叔帶你去新疆好不好?”
方之柔現在燒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方之航看了看弘曆皺着眉頭說道:“寶四爺也來了?快去客房休息吧!家裡人多夠照顧之柔的了。”語氣不免的有些生硬了。
弘曆沒有不高興,他也知道方家有多寶貝方之柔,他恭敬的說道:“方兄,之柔是爲了救我受的傷,我想看到她平安。”
雖然方之航不喜歡他稱呼妹妹稱呼的這麼親近但是從小受到的禮儀讓他不會再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冬兒紅着兩隻眼睛端着一個銅盆走了進來說道:“少夫人,冷水打來了。”看着小姐這個樣子冬兒的眼淚又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方柳生氣的瞪了冬兒一眼說道:“哭有什麼用,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說着伸手投了手巾放在了方之柔的頭上。
就在大家焦急的等待着的時候吳書來氣喘吁吁的帶着李太醫來了,李太醫看到弘曆的時候正想行禮突然看到了吳書來給他使眼色,纔想到路上趕過來吳總管給自己說的話,於是恭敬的說道:“見過寶四爺。”
弘曆現在等得也心急了說道:“你快去給那位姑娘看看。”李太醫沒有動而是一臉猶豫的看着弘曆的胳膊,弘曆氣急敗壞的說道:“我的胳膊不要緊,你快去看方姑娘,如果方姑娘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知道的。”
一句警告讓李太醫不由得好奇起方之柔的身份來,不過他還是急忙給方之柔看病,翻了翻眼皮,看了看傷口,把了一下兒脈,然後鬆手恭敬的對弘曆說道:“寶四爺請放心這位姑娘失血過多傷了元氣,傷口發炎引致高燒不退,我馬上開一副退燒藥給她喝,只要燒退下去了就好辦了。”
弘曆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方柳感激的說道:“多謝李太醫,李太醫辛苦了。”寶四爺的身份不是自己能想的到的,不過這位太醫給自己的侄女看病也是難得,所以得感謝。
李太醫看着他氣質不凡知道可能是病人的家人,寶親王看着這位姑娘那麼重,自己還是不要和人家的家人拿喬比較好,於是恭敬的說道:“都是老夫應該的,你不用客氣。”
熬藥喝藥不說,說的是下半夜方之柔的高燒確實退下去了,而且氣色也有些好了,傷口換過藥之後也有合口的跡象了。真是喜的方家人都想放兩掛鞭炮慶祝一下兒,雖然擔心方之柔但是方之航還是沒有錯過自己的就任儀式,畢竟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
回到客房休息的弘曆,一早就起來了,吳書來緊張的說道:“爺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呢!李太醫不是說了嗎?讓您好好休息。”
弘曆看了看吳書來有些嘲笑的說道:“我這都被刺殺了我還睡得着,知道我出境的人不多,你說是誰想殺我呢!”
吳書來想了想看着弘曆說道:“您是說三爺?”
弘曆笑了笑搖開扇子說道:“我那個三哥啊!不是我說他小動作會不會做的太明顯了點,讓人送信回去,讓福晉給岳父去消息在朝中傳出消息說我遇刺受了重傷。”
吳書來點了點要走出去的時候弘曆想了想說道:“算了還是我寫封信你讓人給帶給福晉吧!省得你們學的不明白還給福晉嚇一跳。”
那邊到了下午的時候方之柔才悠悠的轉醒過來,杜雪吟看着方之柔醒了,想要扶她可是還是晚了一步,方之柔習慣性的又那隻受傷的手撐起來,可想而知,傷口裂開了,杜雪吟一邊給方之柔打開綁帶換藥一邊說道:“你這個丫頭人家慢一點也不行,你看看剛合上的傷口就裂開了。到時候吃苦受罪的還是你。”
方之柔笑着說道:“嫂子,人家說的對,人家說嫁人的姑娘就變成了愛嘮叨的女人了,我看着不假。”
杜雪吟也不生氣笑着說道:“你這臭丫頭,我可是好心的看着你了一整晚你這麼說我是不是太傷人了。”
看着杜雪吟果然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方之柔心裡的溫暖不是一點兩點,她笑着說道:“我就說嫂子最好了。”
這個時候端藥來的冬兒看到方之柔醒了,激動地把托盤放在了桌子上,急忙跑過來撲到牀前哭着說道:“小姐,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可是嚇死冬兒了。”
方之柔有些無語的看了看杜雪吟然後看着冬兒說道:“你這丫頭,我不是醒過來了嗎?我知道這次把你嚇壞了,晚點我讓人把年初二哥給我帶回來的東海珍珠給你磨成珍珠末你吃點壓壓驚。”
冬兒氣呼呼的說道:“小姐就知道欺負我。”
杜雪吟笑着說道:“好了冬兒,你應該開心你家小姐現在有力氣打趣你,把藥拿過來吧!”接過藥碗之後杜雪吟垂了兩口氣打算喂方之柔喝下去的,可是聞到了那股子藥味不知道爲什麼一陣陣的想吐,放下碗急忙跑到門口切幹吐去了,急的方之柔對冬兒說道:“快去看看嫂子怎麼了?”
冬兒急忙跑了過去,還好嫂子的丫環也趕了過來,他們把杜雪吟扶着回了房去,方之柔不放心的說道:“讓人去請大夫來吧!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了。”冬兒急忙跑了出去,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她笑嘻嘻的回來,方之柔看着她說道:“丫頭還和我賣關子啊!快說吧!”
“大小姐,天大的喜事啊!少夫人有喜了,一個多月了。”冬兒開心的說道。
方之柔笑着說道:“阿彌陀佛真是菩薩保佑,昨天還求菩薩呢!沒想到菩薩就顯靈了,等我好了得去還願去才行冬兒把藥給我。”接過藥碗也不管苦不苦了,喝乾淨了之後又喝了幾口水她讓冬兒扶着她躺下對冬兒說道:“我睡一會兒,我醒了叫你。”冬兒點了點頭,擔心自己在會影響方之柔睡覺,還退到了外面去了,如果她知道她退到外面會發生什麼事,估計這她一定不會去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