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熟人,這姑娘現在應該有危險。”蕭易寒義正言辭。
“你覺得喊出‘哪裡跑’的角色會有危險?我們只消慢慢過去即可。”百里調笙一臉好笑的看着着急的蕭易寒。
“但她畢竟是個女孩。”蕭易寒道。
“這個女孩恐怕比你厲害多了,”百里調笙慢慢地往前走,邊走邊說,“再說,現在人流這麼混亂,這女孩兒周圍恐怕都是看熱鬧的人,你再快又能快到哪裡去?”
“這女孩是誰?”
“就是我師侄。”
等蕭易寒和百里調笙到了事發地時,就只見那女孩旁邊多了兩個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的人,若不是他們渾身還在抽搐,蕭易寒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生是死。
百里調笙在人羣中用摺扇得意地指着他師侄,衝着蕭易寒說:“你看怎麼樣,我就說了是這個結局。”
蕭易寒撇撇嘴,這年頭一個小丫頭的武功都厲害成這樣了麼?他感覺本來微弱的希望又渺茫了不少。
“你也不用太擔心,”百里調笙拍拍他的肩,好像蕭易寒肚子裡的蛔蟲一樣,“她年紀雖小,天賦卻高,當着她的面你並不用感到自卑,不是所有小丫頭都能到這個程度的。”
蕭易寒:“……”
那女孩子手裡抱着一柄黑布條纏繞的劍,那黑布已經有些殘破,以至於露出了劍柄的一小部分。只看見那劍尾是紅寶雕成,鴿子血豔紅如香山紅葉,陽光打過去透徹明亮,一瞧便知道是罕世之寶。
只是百里調笙才瞄一眼那劍尾,就突然凝起了長眉。
“唐門子語……”
她身邊還有幾個人,臉上多了些趕路的風塵氣,正以一臉“活該”的厭惡神情看着那邊幾個痙攣昏迷在地上的人。
女孩子走過去,把劍遞給他們,一臉浩然正氣。
“下次可要看好這寶貝,切莫又被壞人乘了機,這次若不是中途碰上我,你們怎麼和唐門主交代?”
那些人口中道謝連連,一邊死抱着那劍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一邊鞠躬點頭,一般都是什麼多謝您了,果真名師出高徒,這次多虧了您這樣的話。
那女孩擺擺手,道:“謝我不用,好生看着這劍便是了。”說完轉身踹了一腳身邊那兩個人,道:“這兩個人你們打包帶回去愛怎樣怎樣吧。”
言罷剛要離開時,那些人中有一個看起來機靈些的攔住了她,頗有些爲難地看着她。
“只是此事我家門主並不知道,還請您……”
“可是……”女孩子好像頗有些爲難,看得那邊那個抱着劍的人心驚膽戰,“承着青之哥次次給我帶桂花糕的舊情,我也不好瞞……”
“別!”那人慌忙攔住,“我身上剩幾兩薄銀,您要是不嫌棄,就都拿去買桂花糕吧。”
蕭易寒汗顏,幾兩也叫薄銀?
百里調笙展眉撲哧一笑,妤兒果真還是那個妤兒。
女孩子掂掂銀子,樂出一排白牙,豪爽道:“行了,你們就回唐門去吧,我緘口不言不就成了?”
那些人匆忙道過謝之後,就踏上了他們窮苦萬分,悲喜交加,沒有盤纏的旅途。
不過幸好子語劍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