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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鏡的報告,令朱由校腦中很是頭疼。
什麼事情就怕想!
朱由校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當初他父皇登基不到一個月就掛了,太子還沒有來得及立。當時滿朝文武有的主張立長,有的主張立賢。立長就是朱由校了,立賢就是朱由檢了。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朱由校沒有好好學習過書,甚至很多字都不會寫。但是朱由檢不同,五歲就可以將唐詩宋詞倒背如流了,深的皇上喜愛。
不過,當時是東林黨把持朝政。東林黨顯然要支持朱由校登基,因爲他們覺的控制一個不懂什麼學識的皇帝耍容易。朱由校親政後,知道他父皇暴亡跟東林黨有莫大關係,因此扶持魏忠賢打壓東林黨,一直把當初立太子的事情忘記了。
如今想起來,朱由校腦子越想越懷疑。
“你怎麼看?”
唐鏡看着朱由校皺眉的痛苦樣子,於是說道:“微臣不敢妄言!”
“聯要你說出來!”
見朱由校很是認真的樣子,唐鏡說道:“皇上可曾記得當年太監王振擅權的事情!”
朱由校搖搖頭,唐鏡於是給朱由校講了一遍。
當年王振輔助幼年的英宗,成爲英宗近臣。無奈英宗年僅口歲,不能親自處理國家大事,太皇太后張氏英宗祖母垂簾聽政。張太后雖然秉政,並不處理國家政務,而是把國家一切政務交給內閣。隨着英宗長大,一朝天子一朝臣,王振得以提領東廠。而當時張國丈三朝元老,動不動就斥英察導致英宗很不爽。王振於是趁機從中挑撥是非。屢次誣陷張國丈,最後英宗下旨繳了張國丈兵權。從此王振把持軍權,結果最終鬧出了土木堡悲慘結局。
英宗跟王振的關係,跟朱由校和魏忠賢先前的關係何其相似,令朱由校有所感悟。
“微臣以爲,魏忠賢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必定跟三王有關係,但究竟是誰,臣不敢妄下言論!”
朱由校猛吸了幾口大煙,提提神兒,然後道:“聯知道了!”
唐鏡又道:“不過那大人也提及了白蓮教,看起來白蓮教脫不了干係!”
朱由校點點頭,道:“魏忠賢據說是欠債無錢還,被人追殺才入宮當的太監!如果跟白蓮教有瓜葛,那麼定然是之前就有聯繫,你立即着手調查取證!”
“微臣遵旨!”
唐鏡領命,朱由校又道:“刑部大牢的看管如何?”
“啓稟皇上!”唐鏡回答道:“邸大人已經調派了數百兵丁嚴密保護,魏忠賢的同黨估計無法下手!”
朱由校點點頭,笑道:“這說明鄧愛卿並非是另一撥人的幕後主使,對聯的忠心還是可圈可點的。”
唐鏡暗道,原來皇帝竟然是這種目的,心中佩服。
“皇上聖明!”
朱由校說道:“吩咐你的人不要盯着他了,免得被發現,讓那愛卿想歪了!”
“微臣遵旨!”
“下去吧!聯累了!”
“微臣告退!”
唐鏡看着朱由校,天天躺着竟然也能累?不過這話他顯然不敢問,於是施禮退出大殿。
那浩楠審完魏忠賢之後,回到衙門後膛喝茶休息。
這時,郎中謝晉抱着一大摞公文進來,請鄧浩楠簽押用印。
一看那一摞公文,鄧浩楠腦袋就頭疼。
“這種小事別來煩本官!找李鶴去!”
謝晉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大人出去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鄧浩楠於是說道:“那你簽了就行了!”
謝晉回答道:“大人可別那小小人開心了!刑部公文,原本只能是尚書大人親自過目後簽押用印。如今大人不理
”
見鄧浩楠一瞪眼,謝晉急忙改口,燦燦的笑道:“如今大人公務繁忙,李大人暫時代理已經借越了,下官更是不夠級別。”
鄧浩楠於是說道:“那就等李大人回來再說吧!”
謝晉苦笑道:“回稟大人,刑部公文每天上萬份,等一會兒就是會積壓下來,這一積壓,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簽押了,大多數公文都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少則一人,多則十幾人幾十人,這可都是性命攸關的事情。”
你丫的跟老子將大道理!
那浩楠無奈,於是在謝晉的指引下,處理公文。而馮紹延則一邊看着,沒事兒給鄧浩楠說兩句他知道的程序。
所爲刑部簽押用印,就是走一個形勢。地方衙門判決之後,必須將公文送往刑部,只有刑部簽押用印之後,地方衙門纔可以正式行駛權利,該關押的關押,該發配的發配,該處斬的處斬。
謝晉一邊翻開公文,鄧浩楠則直接再右下角簽押蓋章,看起來效率很高,轉眼間謝晉拿來了一摞公文就處理好了。
“這個公尖也不用覈對嗎?”
那浩楠提出了疑問,謝晉說道:“大人,一般來說,地方判決了的,基本上刑部是不過問的。蓋了章之後,就成了鐵案。除非是涉及到官員的判決,或者是皇上下旨要求刑部審理的,那麼刑部纔會親自審理。就好比大人今天提審魏忠賢,那就是皇上指定審理的欽犯!”
“那要事老百姓被昏官誤判了怎麼辦?”
謝晉微微一笑,道:“除非朝廷查,亦或者老百姓朝中有人,否則沒人管的!”
官官相護!
那浩楠不再追問,問了也是白問。
出了刑部衙門,鄧浩楠詢問了馮紹延一下有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馮紹延答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辦。於是那浩楠便叫來了丁大牛,帶着五十名護衛一起前往天壇,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天壇位於外城永定門東側,隸屬皇家園林。由於園林太大,平時根本沒有平民靠近,因此守衛並不多,只有在圍牆外門把守的幾個御林軍。
這幾天,馮紹延奉命進出天壇搜捕閹黨餘孽,跟門衛十分熟悉了。今次鄧浩楠過來,門衛們更是不敢怠慢,急忙給開門。
鄧浩楠問道:“有沒有打點過?”
馮紹延回答道:“大人放心,已經打點過了,他們不會亂說的。再說這種事情,即便我們沒有正當的藉口進去,他們也不敢上報,得了銀子自然守口如瓶。”
鄧浩楠點點頭,一勒戰馬,衆人魚貫而入。
故地重遊,邸浩楠別有一番感慨。後世參觀天壇,根本無法感覺到那種古典氣息,因爲天壇附近大部分地區已經成爲了公開的鬧市區。沒有了那種皇家威嚴和幽靜園林的氣象。
進入天壇,那浩楠帶着人四處轉悠,偌大的天壇園林,尋
莫非寶藏埋在天壇下面?
鄧潔楠腦子中這樣想着,旋即又給否定了。
不可能的,天壇建設的早,鄭和沒有能力將寶藏藏在天壇下面。不過倒是可能藏在天壇附近的角落裡,畢竟天壇方圓太大,悄悄的埋寶藏也是可能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正是因爲天壇太大,除非動員幾十萬人將地面挖地三尺。否則真的沒有辦法。
想着那句謎語,那浩楠知道祭壇跟寶藏肯定有關係。
登上天壇,那浩楠感覺到了天壇的不同。後世的天壇是經過了滿清時代的重修,因此跟鄧浩楠看到的不是很相同。乾隆時期,國力富強,天壇也大興工程。乾隆十二年 功年,皇帝決定將天壇內外牆垣重建,改土牆爲城磚包砌,中部到頂部包砌兩層城磚。內壇牆的牆頂寬度縮減爲營造四尺八寸,不用檐柱,成爲沒有廊柱的懸檐走廊。經過改建的天壇內外壇牆,更加厚重,周延十餘里,成爲極壯麗的景觀。天壇的主要建築祈年殿、皇穹宇、圈丘等也均在此時改建,並一直留存至今。
如今鄧浩楠看到的天壇遠遠沒有後世的豪華,給人一種滄桑感,應該是很久沒有人祭奠過的緣故了。
登上圓丘壇,望着周圍的森林和藍天,鄧浩楠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轉過身來,鄧浩楠觀察着圓丘壇。
馮紹延說道:“橫樑、四周角落裡我們都派人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
那浩楠點點頭,繼續往上看,忽然瞥見圓丘壇上面的豎立牌匾。
“牌匾後面看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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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浩楠忽然間想起了古代皇帝遺命一般都喜歡將遺命詔書之類的東西放到牌匾後面。
“還沒有!”
“上去着看!”
馮紹延說道:“大人,上面很高,很容易就會被人看見。”
“沒事!”
鄧浩楠點頭同意,丁大牛即刻派人搭人梯爬上去檢查。
一名護衛來到牌匾後面,仔細檢查了一遍。
“啓稟夫人,沒有發現!”
那浩楠眉頭緊促,正在想着什麼。
馮紹延見狀,喊道:“再仔細檢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那護衛左右找了找,接着將牌匾給翻了過去,發現後面平滑的木板底下,剪着一個太陽的圖案。
“有圖!”
鄧浩楠精神爲之一振,道:“拿過來!”
護衛將牌匾小心的遞了下來,那浩楠走進一看,長達一米高的牌匾,只有在最底下刻着一個太陽圖案,還有一個寫的更小的阿拉伯時間“暢”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日!”
馮紹延看出了圖案代表的意思,不過鄧浩楠卻是翻翻白眼,還以爲馮紹延說髒話呢!
太陽你的!
“是太恥!”
鄧潔楠說道:“平白無故畫個太陽幹什麼?”
擡眼看向天空,陽光強烈,刺人的眼睛。
等待光明的到來!
鄧浩楠心中想着謎語,腳步卻動了起來,圍着圓丘壇轉悠,來到圓丘壇的背光出,看着圓丘壇和陽光往後退,直到踩在投影的位置停下。
看了看投影,又看了看圓丘壇壇頂。
那浩楠恍然大悟,笑道:“我知道了答案了!今天幾號?”
馮紹延說道:“七月二十九日。”
“西曆幾號?”
丁大牛回答:“八月二十二日。”
那浩楠心道,差了一個月,不過這並不影響。
“我們走,明天天亮前再過來!”
馮紹延不明所以,於是吩咐人將牌匾給掛了回去,不過卻是將圖案擦除了。
等待光明的到來不是說等到文明時代的到來,而是指太陽出來,口月出日的日出。
鄧潔楠破解了謎語含義,心情很是舒暢。一行人在天壇內轉悠了一圈後,從園林北門離開。
就在那浩楠一行人離開後,一羣灰衣人來到了圓丘壇,其中一名灰衣男子和一名白衣蒙面女子站在了鄧浩楠剛纔站着的個置上。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浩楠的相識劉二黑。
白衣女子說道:“看起來鄧浩楠已經找到了!”
劉二黑恭敬的說道:“應該是這樣的!”
這時,幾個灰衣手下已經將牌匾重新摘了下來,送到二人面前。
“稟告聖女和右使,圖案已經舌花了,看不出來。”
劉二黑是白蓮教掌教右使,而身旁的白衣蒙面女子則是白蓮教聖女。作爲白蓮教聖女,便是下一任教主的指定教主夫人,如今的這個聖女則是第三十六帶聖女。
圖案已經刮花了!
二人有些失望!
聖女說道:“剛纔我好像聽到鄧浩楠說等到明天日出之前再來!”
劉二黑點點頭,道:“聖女聽的沒錯!他們還說了一些日期,什麼西曆八月二十二日。”
這時一個壯漢說道:“既然鄧浩楠已經接到了寶藏,說明寶藏就在這附近,我們不如掘地三尺,先拿到再說!”
說話的是白蓮教厚土旗掌旗使顏兵,劉二黑聞言頓時不滿的道:“荒唐!你掘地三尺,如果沒有挖到怎麼辦?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顏兵說道:“打草驚蛇?我到不這麼認爲!如果明天鄧浩楠帶着大隊人馬過來,你拿什麼跟人家搶?”
“你??”
“我怎麼了??”
二人針鋒相對,聖女不悅的說道:“夠了!”
一聲輕喝,充滿了威嚴,劉二黑跟顏兵頓時閉嘴,似乎很怕聖女生氣。不明白的人以爲二人純粹是意見相左,但二人的嫡系們卻是知道,他們的主人都是下一任教主的強有力候選人。誰能夠當上下一任教主,誰就可以取得眼前的這個身材婀娜動人的聖女作爲教主夫人。
因此,他們二人見面就吵架,不論什麼事情。除非聖女在,否則他們立亥會幹起來,有時候甚至教主徐鴻儒也無法勸阻。
“鄧浩楠明天日出之前過來 到底是爲什麼呢?爲什麼非要等到日出呢?”
聖女學着鄧浩楠的樣子,來到圓丘壇背光一面,看着壇頂和太陽,接着再觀察腳下。腳下除了光華整齊的青石地板外,沒有什麼東西了。
劉二黑說道:“婉清在找什麼?”
“放肆!”顏兵怒道:“小師妹是你叫的嗎?”
原來聖女的閨名叫該婉清,還是他們的小師妹。
“好了!”婉清怒道:“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我們同門師兄妹一場。你看看你們兩個的樣子?像什麼?”
小師妹發火了,劉二黑跟顏兵立馬堆笑滿面,呲牙咧嘴,氣的諄婉清直翻白眼。
顏兵笑着說道:“地上真的沒有什麼啊!除了影子外真沒有什麼東西了!”
影子?
州刪二間發現了問題所在,興奮的說道!“我終千知道了!??※
劉二黑跟顏兵急忙上前詢問,諄婉清說道:“邸浩楠說日出再來的時候,是因爲他知道日出時候的影子所在的位置纔是寶藏的位置!”
小師妹你太聰明瞭!”
二人急忙連連誇讚,諄婉清自然很是得意,雖然沒有從那浩楠那裡得到直接線索,卻是通過監視鄧浩楠的一舉一動,通過隻言片語得到了關鍵線索。
“我們回去,明天天亮前先過來起出寶藏!”
衆人領命,劉二黑突然道:“我說師妹,明天天亮前鄧浩楠也會過來,以我們現在的人手,恐怕應付起來有問題。”
劉二黑上次被邸浩楠的火槍隊給修理了,給他造成了強烈的心理陰影,一向自視武功高強的他,在火槍面前竟然無用武之地,這對他的打擊相當的大。
“是呀!”顏兵也擔憂的說道:“上次我們入皇宮救魏忠賢,沒想到計戈 失敗,我們折損了不少的兄弟。如今京城戒嚴,鄧浩楠那混蛋的部下盤查的甚是嚴格,沒有蓋章的路引身份證,根本進不來,咱們的兄弟們都被卡在了城外。”
諄婉清說道:“明天你們把看守園林的明軍幹掉,換上明軍的衣服,擋着那浩楠進來,只要能夠擋住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就可以起出寶藏。”
劉二黑搖搖頭,道:“問題是鄧浩楠不會快到日出了纔過來,如果他提前過來等候怎麼辦?以他的身份,守軍根本不敢攔他。”
“是呀!”顏兵憨憨一笑道:“那怎麼辦?”
諄婉清想了想,於是道:“放心好了!我有辦法!”
二人洗耳恭聽,諄婉清說道:“我的丫鬟跟他是舊識,應該能夠拖住他一段時間。”
“你的丫鬟不是去遼東刺探情況去了嗎?”
諄婉清苦笑道:“是啊!該死的那浩楠,我剛剛說服了她去遼東都督府臥底,結果鄧浩楠就跑到京城來了,害的我不得不重新部署。”
顏兵問道:“那你怎麼去拖住鄧浩楠?”
諄婉清笑道:“我裝成我的丫鬟去見他。你們抓鼻時間起出寶藏!”
“不行!”劉二黑說道:“太危險了!萬一你說漏了嘴,被鄧浩楠發現了怎麼辦?”
“就是!”顏兵同樣擔憂的道:“那不是羊入虎口嗎?萬一那小子色心一起小師妹
”
“呸呸呸!”設婉清嗔怒道:“亂說什麼?”
“就是!亂說什麼?”劉二黑風向轉的非常快,接着道:“還是換個方法吧!男人沒有不色的!”
諄婉清笑道:“放心好了!那浩楠根本沒有見過我們的樣子,我有足夠的把握,再說你們不是也沒有好辦法嗎?”
“這斤。??”
劉二黑跟顏兵同時撓撓頭,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來拖延時間了。
“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們分頭行動!”
諄婉清拍板,劉二黑跟顏兵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一番嘮叨,囑託該婉清小心行事。
京師鉅變,閹黨倒臺,舉國歡慶的同時,瀋陽皇太極也得到了線報,迅速着急羣臣研究對策。
范文程說道:“今大明國朝動盪,遼東軍抽調重兵進京,遼東兵力勢必不足,此其一。其二,閹黨倒臺,大明上至朝廷、下至地方,將因爲閹黨勢力的瞬間抽空,而後續官員未能及時填補空缺而導致政令不通,四方混亂。其三,遼東軍屯兵京畿,大明皇帝勢必不敢抽調禁軍離開京師,這樣長城九邊將會孤立應對我大金和蒙古的威脅,不足爲懼。”
大貝勒代善說道:“大汗若是出兵伐明,此時正是機會,我願意爲先鋒,爲大汗過關斬將,勢破山海關!”
阿濟格、莽古爾泰、阿敏、多爾窕、濟爾哈朗等紛紛請戰,接着是蒙古八旗古魯思轄布、俄木布楚虎爾和耿格爾、單把等人請戰,然後是漢軍旗請戰,一時間出戰之聲鵲起。
此時,皇太極已經擁有了蒙古八旗和漢軍八旗,不過正式名稱還未確定,因爲女真八旗反對者人數不少,皇太極只是將名稱定下來,實際上還沒有最後分配。
不過,最大的問題在漢軍八旗,蒙軍八旗倒是沒有什麼阻礙。原先的蒙軍左營和右喜,經過科爾沁等漠南、漠東部落的投誠之後,蒙軍兵力已經達到了十萬人以上,不過皇太極不敢全部使用,只是將其中四萬人編入了蒙軍八旗。
其中古魯思轄布統轄蒙軍正黃旗,兵力一萬人。俄木布楚虎爾統領蒙軍鑲黃旗,兵力一萬人。耿格爾統領蒙軍正白旗,兵力一萬人。單把統領蒙軍鑲白旗,兵力一萬人。正紅旗、鑲紅旗、正藍旗和賺藍旗四旗暫時沒有編制,皇太極聽取范文程的意見,剩下四旗作爲招攬還未投降後金的蒙古部落。
因爲皇太極意識到了大明火器的提高,因此之前努爾哈赤的那種戰術已經不行了。
同時,皇太極爲平衡八旗旗主諸貝勒的軍事勢力。以漢人精於火器。撥出漢人別置一軍。名“烏真超哈”“烏真”漢語“重”的意思。“超哈”漢語“兵”或“軍”的意思。終養性爲昂邦章京總管。分爲二旗。石廷柱爲左翼一旗固山額真都統、馬光遠爲右翼一旗固山額真。兩旗兵力總計兩萬人,裝配早期繳獲明軍的火統、火炮,成爲女真的第一支火器部隊。
同樣成立了漢軍八旗,不過只有空銜,並沒有安排實缺。用皇太極的話,這些漢人需要幫助大金國建立功勳,確定忠心不二的情況下,纔可以授予正式的八旗編制。無疑。這是一種鼓勵,刺激投降後金的漢人甘心賣命的好辦法。
皇太極點點頭。說道:“眼下咱們實力有所恢復,但是還無法達到父汗的全盛時期水平。眼下,咱們有五個選擇。一是不聞不問,繼續休養生息,壯大實力,以圖再戰。二是往攻大明,趁你病要你命。三是攻擊遼東都督府,報仇雪恨收復失地。四是征伐朝鮮,打破遼東都督府對我們的封鎖。五是二次征伐蒙古大漠,將剩下的蒙古部落征服,歸併入我大金版圖,穩定後方。諸位以爲如何?”
這些當中,范文程只給皇太極提供了三個方案,沒有想到皇太極竟然弄出了五個方案,這令范文程大感佩服。
不過,在其他人眼裡,這簡直就是超級精妙的計策,五個計策哪個都不錯,一干旗主們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時就顯示出了文化水平的高低,多爾襄是既皇太極之後唯一一介,識字的貝勒,也是第二個能夠讀懂漢人兵法的女真。
“大明雖然動盪不安,但是遠遠未到我們能夠滅亡他的時候。須知瘦死的驂駝比馬大。”多爾襄繼續說道:“我建議征伐朝鮮,引二東都督府的封鎖,獲得我們必須的鹽,沒有拈我億騾聯侃有力氣打仗。或者遠征蒙古,鞏固大後方,蒙古縱橫大明北方,萬里長城防禦鬆懈,明朝只是強化了遼西長城,我們可以從其他容易下手的長城破關。”
衆人紛紛稱讚多爾衰,說他計策出的好。這令皇太極有些不快。
范文程看出了皇太極的慮色。於是說道:“大汗的五個計策哪個都不錯!不過遠征朝鮮就必須分兵牽制遼西袁崇煥和遼東毛文龍部,我們需要三面出擊,同時迷惑三方。然後看哪方最薄弱就攻擊哪方!”
范文程的話似乎更合理些。於是衆人又紛紛轉向支持范文程的想法。
皇太極心中很是鬱悶,只是暗歎自己手下的能人太少,根本沒有多少人能夠出謀劃策。
自己的拋磚引玉,差一點兒就給多爾襄沾光了去,看起來日後還是直接乾剛獨斷吧!
於是皇太極直接下令,兵分三路,試探性攻擊遼西袁崇煥所部、遼東毛文龍所部以及朝鮮。
後金徵朝鮮,朝鮮國王即亥派出使臣前往大明求援,同時派韓暖趕到遼東都督府請求幫助。
大明朝廷得知情況後,將命令傳達給了袁崇煥、毛文龍和遼東都督府,要求積極備戰。
遼西巡撫袁崇煥遣將防守錦州、中左、大凌三城,趙率教駐錦州,護城築牆死守。由於袁崇煥給魏忠賢見過生詞,加上上次張皇后遣使未果,導致朱由校不信任袁崇煥小因此朝廷命尤世祿來代趙率教,而以左輔爲前鋒總兵官,駐大淩河。
然而尤世祿還未到錦州,左輔也未入大凌城,後金大軍便於天啓七年 四六月十一日抵錦州。四面合圍。趙率教跟中官紀用纓一起守城。同時遣使議和,打算緩師以待救。使者三次跟先鋒代善議和不成,建奴大軍圍城猛攻不斷。
代善經歷了被俘虜之辱和牢獄之災,對大明痛之入骨,原本只是試探性攻擊,結果成了強攻,導致假戲真做。代善連攻十四日不下,遂分兵再攻寧遠。袁崇煥一直鎮守寧遠,與中官劉應坤、副使皆自肅督將士登脾守,列營嚎內,用炮距擊。而滿桂亦率尤世祿、祖大壽以兵來救,大戰於城外,互有殺傷,滿桂身被數矢。關寧鐵騎第一次展示出了強大的戰鬥力,令代善不敢小看。於是代善攻寧遠不下。又返回錦州繼續攻打。
由於代善只是作爲試探性攻擊,如今士卒多有損傷,於是於六月五日撤軍。不過袁崇煥辛辛苦苦築的大小淩河二城被毀掉了。
接着袁崇煥遣使跟皇太極議和,皇太極見遼西攻不下,於是便同意罷兵。袁崇煥自以爲皇太極不去攻擊遼西便萬事大吉了,實則中了皇太極的計策,因爲皇太極的心思根本不在遼西。而是朝鮮。
同樣,攻擊朝鮮前,皇太極派出阿濟格對蓋州衛的毛文龍所部進行試探性攻擊。毛文龍所部經過了上次的大敗之後,兵力劇減,不過經過一年多的發展,如今也有兩萬人左右。加上毛文龍用北方特產來跟遼東都督府交換武器,如今已經擁有不少的大炮了。
阿濟格攻擊蓋州衛,毛文龍所部以火炮彈子還擊,殺傷不少的敵人的。然而阿濟格見毛文龍所部防禦火力強勁,於是便派出小股騎兵圍着蓋州城轉悠,吸引城上的火炮。按照阿濟格的分析,毛文龍所部的火器命中率低下,發炮速度慢,且炮彈儲備肯定差得遠了。於是就跟毛文龍玩消耗戰,不斷誘惑城頭火炮開火。
久而久之,毛文龍明白了阿濟格的意圖。於是命令節省炮彈和火藥。阿濟格本想着繞過蓋州衛進兵遼東都督府復州衛和金州衛,不過他心有餘悸,加上爲了保存實力,於是取消了計劃。
在蓋州衛跟毛文龍所部相持了一個月,毛文龍的炮彈基本上被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時,阿濟格選擇了撤退,他知道如果再逼毛文龍的話,毛文龍將會去向遼東都督府借炮彈和火藥。他的目的只是消耗毛文龍的火炮力量,防止毛文龍有攻擊女真城牆的實力,此時目的達到,便立即撤兵。而毛文龍所部顯然不敢出來跟女真打野戰。因此戰略目的達到了。
這樣,皇太極跟袁崇煥達成了議和,在毛文龍控制的地盤外駐紮軍隊,牽制住了毛文龍所部,這樣攻擊朝鮮的戰略部署便完成了。
靖海侯府,那浩楠回來時。已經得到了遼東都督府的飛鴿傳書。
對於後金的動作,鄧浩楠心中十分的清楚,遼西肯定沒有問題。皇太極攻擊遼東毛文龍所部正是鄧浩楠希望看到的,消耗掉毛文龍的話,才能令自己在遼東沒有了潛在威脅。
至於皇太極攻擊朝鮮,鄧浩楠原本打算救援的。
不過想想如今自己的主力部隊在京師,遼東都督府那裡只有防守的力量。抽兵救援朝鮮的話,萬一毛文龍給自己使絆子怎麼辦?畢竟毛文龍是個聽宣不聽調的總兵官。沒有他幹不出來的事情,更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情。
再者,鄧浩楠想過,他心中也希望佔領朝鮮。但是礙於朝鮮跟大明的關係。他無法實現這介,目標。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朝鮮這次如果沒有大明的援救,將會向皇太極投降。一旦朝鮮向皇太極投降。那麼鄧浩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出兵佔據朝鮮了。
“大人計策高明!”馮紹延說道:“依屬下看,如今皇太極編蒙軍旗和漢軍旗,兵力雖然無法達到努爾哈赤寧遠大戰薦的強盛,但是也差不多了。攻擊朝鮮,以朝鮮的能力,基本上一個月就會被消滅。眼下袁崇煥、毛文龍加上朝鮮軍跟皇太極消耗。等到他們消耗的差不多時,大人再出兵,將會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鄧浩楠笑道:“我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我只是想朝鮮軍隊被皇太極打垮。那麼以朝鮮國王的軟弱。定然投降,向皇太極稱臣。那時候 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發兵朝鮮。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控制住朝鮮,一舉兩得。”
“大人英明!”
馮紹延對於鄧浩楠屢屢高超的戰略手段折服不已,接着二人又談論了一些事宜後紛紛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還未天亮的時候。鄧浩楠便被叫了起來。府內,馮紹延等人早就起來了,丁大牛跟五百護衛更是早早的就吃完了早餐,帶齊了工具準備前往天壇尋寶。
鄧浩楠向來是睡懶覺聖人。迷迷糊糊的起來,在幾個宮女的服侍下,美美的享受了皇帝的洗救待遇,自是樂的逍遙。
當然,鄧浩楠哪怕再忙,也必須要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