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彷彿是縹緲的身姿裙襬降臨人間,那瑩綠色的劍光簡直讓所有人都爲之目眩神迷,一時間,竟然都沒有人去在意到,這一片彷彿是來自天界的裙襬當中,究竟是隱藏着怎麼樣的殺機和恐怖的威力!
“這,怎麼可能這麼快!?”
身體尚還停留在半空之中的卡塔庫慄,絕對是有着相當的機會,能夠體驗到這種裙襬的威力了,因爲在他用最快的決策,伸出手臂延伸到另一側山壁之上,準備躲閃開來的時候,那地面之上一道道如同流水一般縹緲的劍光,直接以閃電一般速度,將他籠罩在當中!
“啊啊啊啊啊!”
一瞬間,細細密密的劍光就在卡塔庫慄的身上切割出來一道又一道的鮮紅血痕,就算是卡塔庫慄擁有超絕等級的見聞色的霸氣,但是在這莫名其妙的狀況當中,卻是根本發揮不出來,根本沒有辦法利用它提前做出閃避!
一道道血痕浮現,蘊含在其中的霸氣瞬間滲透進入卡塔庫慄的皮膚,一瞬間就引爆了他渾身上下的所有神經,一股又一股的疼痛就如同浪潮一般瘋狂淹沒了卡塔庫慄的意識!
“可惡啊……”
卡塔庫慄死死的咬着牙齒,艱難的在這一波接着一波,同時又一波勝過一波的疼痛之中,保持意識的清明,同時操控着自己身體當中,所蘊藏的那些幾乎沒怎麼動用的武裝色和霸王色,一股腦全部從自己的毛孔當中釋放出來,迅速覆蓋上他渾身上下的每一片皮膚。
鏗鏗鏗鏗!
金屬摩擦的聲音接連響起,就在這女神裙襬的華爾茲當中,卡塔庫慄守着自己意識清明,讓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處於霸氣的保護之下!
強悍的武裝色加上霸王色混雜在一起,黑鐵的顏色當中泛着一絲絲暗紅的光芒,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一團固若金湯的防禦當中!
然而……
就在卡塔庫慄的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剛剛準備思考究竟是乾脆接下這一擊,還是藉着這個機會直接拉開距離,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就再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在意,到底接下來要怎麼做了,因爲……
咔嚓咔嚓!
就在他松下氣來的一瞬間,那看似猶如裙襬一般柔軟纖弱的劍光之網,又一次不緊不慢的掃佛在卡塔庫慄幾乎是絕對堅固的防禦之上,而就在兩者觸碰的一瞬間,那本來應該是堪比鋼鐵一般堅硬的黑鐵霸氣盔甲,竟然轉瞬之間頓時崩裂開來一道道細細密密的裂縫!
“怎麼可能!?”
剛剛纔稍微有些消停下來劇痛,轉瞬間又重新暴涌了出來,劇烈得難以忍受的痛楚,沿着各級的神經,從皮膚到肌肉,走行到肌肉骨骼一路上行,匯入到脊髓再逆行到他的腦子之中,就好像化成一隻只吃人不吐骨頭的恐怖蟲子,瘋狂的啃食着他的腦子!
而這,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那些細細密密交織在一起的劍光,明明就是如同水波一般柔弱,可也就是因爲這種波動一般的隨機震動,同樣賦予了這劍光簡直堪稱是隨機的切割能力!
每一秒鐘,隨着那裙襬的擺拂,無數道劍光都會發出隨機而劇烈的震動,而就是在這震動之間,恐怖的切割力就從那裙襬之上瘋狂的蔓延出來,每一次劍光拂過卡塔庫慄鋼鐵一般的身軀,都會有上千次、上萬次的斬擊從各個角度瘋狂的擊打在同一地方!
最最重要的是,卡塔庫慄的霸氣跟鱸魚頭身上寄宿着的伊格相比,相差得簡直就不是一星半點!
所以那水波劍光的每一次震動,都相當於在卡塔庫慄的身上切割了無數次,那原本堅實如同大理石和鋼鐵一般的皮膚和身體,頓時像是被切碎的豆腐一般,糜爛成一團!
咔嚓咔嚓!
狀若瘋狂的鋼鐵碎裂之聲,一道接着一道密密麻麻接連不斷的在卡塔庫慄的身上響起,一時間,整個卡塔庫慄的皮膚表面,一片片的霸氣盔甲彷彿是落葉一般飄落,從他的身上快快剝落!
呼呼呼呼!
鱸魚頭又是隨手一揮,無形的大風轉瞬間在上空吹起,短短几秒鐘的時間當中,將整個裙襬輕輕吹散,那一道道細密交織在一起的劍光,也是在那一片風中悄然散去。
縹緲無形。
啪!
就在那女神裙襬一般的劍光之網消失之後,那因爲兩個人的霸氣而變得相當陰沉晦暗的天空,也是在幾秒鐘之後恢復了正常,緊接着,一道重物砸落地面的聲音,陡然在衆人的耳邊響起,就好像冥冥當中的一柄重錘,“咚!”的一聲將衆人驚醒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衆人才終於從剛纔漫天昏暗當中回過神來。
沒有辦法,剛纔那一道道劍光交織而成的“神之裙襬”實在是太美了,美到所有人都回想起那些或者親眼見過,或者在照片當中見過的,那些只存在於極地冰寒夜幕當中的美妙極光!
而眼下那美妙的極光從某一陣無形的大風當中消散下去,所有人才終於是,從那震撼心靈驚心動魄的美麗之中轉醒過來,重新將有些悵然的目光落回到那廣場當中。
這一看不要緊,所有人,是所有人,不管是周圍的魚人居民,還是那些海賊嘍囉,又或者是坐在高臺上的魚人大臣、尼普頓國王,甚至就連黑麪具、奎因乃至一直對於伊格都是相當自信的甚平,都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只見此時此刻,在那偌大的廣場當中,鱸魚頭,那個瘦弱的鱸魚頭,依舊是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裡,手中的刀劍無聊的反覆甩動着,而在他對面十幾米的地方,號稱是“天生完美的戰士”的卡塔庫慄,則是四仰八叉的躺在那裡!
“這這……伊格君的實力……已經這麼恐怖了麼?”
甚平瞪着眼睛看着場中的一切,喃喃的唸叨。
“那麼……”
鱸魚頭低頭把玩着手中的刀劍,目光犀利如電,掃向高臺之上僅剩的黑麪具和奎因,輕笑了一聲。
“接下來,是誰啊?”